第9章 自作孽，給條活路呗？
吹着口哨去茅房。
“小溪。”
“哎？”涼涼？“姐姐也要上茅房啊，那你先。”
小涼涼一蹙眉，一臉正色看着我，抿着嘴不知在想什麽。
“怎麽啦？”左右瞅瞅她的臉色，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你昨天，真的看到小猛去雞舍了？”
“沒有啊。”
“那你……你怎麽能胡說八道呢？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會害小猛被打的！你！哎呀……”大急，轉身就往外跑。
“哎哎。”忙伸手把她拽住。
“你幹嘛去？”
“我去跟師傅說明原委啊。”
“啧……哎……”這家夥怎麽就這麽耿直啊。
“我問你，你知道這事是誰幹的嗎？”
“不……不知道啊。”
“那你覺得小胖子知道嗎？”
涼涼搖了搖頭。
“那就是了，憑什麽我一出現，小胖子就指着我的鼻子說是我幹的？她有證據嗎她！”瑪德，這一看就是讓阿爸背鍋背慣了！我又不是背鍋俠！
“她……”
“還有你。”
“我？”小涼涼懵了。
“她一說是我幹的，你就出來護着我。是，師傅寵你疼你，不舍得罰你，可這事，不就再也說不清楚了嗎！”
“這……”涼涼低頭想了想。
“可是，小猛說她是冤枉的……而且你也确實沒有看到她昨晚出現在雞舍，還是去跟師傅說一下吧。”拉着阿爸的手。
“不去。”你別以為我舍不得甩開你的手哦。
“小溪你……”涼涼怔了。
啧……哎……有些話雖然不該說，可……我還得說。
“姐姐。”
“你把她們當成妹妹來照顧呵護。”深吸一口氣，真的是很不忍心打擊小涼涼。
“可是她們……她們……有把你當成過……姐姐……嗎？”
“她們，有啊，她們……”
“是，背鍋的時候，挨打的時候，一聲涼姐，你就挺身而出。那平時呢？有好事的時候她們會想着你嗎？”
“她……她們……”
看着小涼涼滿眼慌亂，阿爸真的有點心疼，這個傻孩子。
“唉……算了算了，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這事你也不知道，回去吧，我先上個茅廁。哦對了，有句話我得提醒你，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記着就行了，以後用得上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防人？防誰？”
看她這一臉的懵b，果然現在說這個還有些早了，不過讓她心裏有個底也就行了。
“防……嗯……防那些有可能在背後捅你刀子的人。”這麽說夠隐晦了吧？
“你……”涼涼走過來，抓着我的肩膀。
“小溪，我們七個人，可是立誓同心同德，坦誠相待，即便沒有血緣關系，也有手足情義呀！小猛她們平日是常欺負你，可你也不能因此與之生了間隙啊！”
“我……哎……你……”這個笨蛋！
“這些話，你還是不要再說了，免得被他人聽了去。我不會向別人提起，你自己也先冷靜冷靜吧。我去看看小猛。”
“哎你這個……”
“笨蛋……”
算了，還是有些急于求成了，以後再慢慢滲透吧。
瑪德，阿爸是來上茅廁的，磨磨唧唧這麽久，都快尿褲子了。
一拉茅廁的木門，沒拉動？
卧槽！裏面……有人！？
……
“哎喲，哎喲師傅……嗚……”眼瞅着安猛的小胖爪都要被打成紅燒豬蹄了。
“師傅，別打了。”涼涼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拉住古衍的手。
“涼兒，你放肆。”古衍面色一板。
“師傅，這事不是小猛幹的，是我，是我幹的，您要罰就罰我吧。”平舉着兩只白嫩的小手，遞到古衍面前。
“你！”古衍一愣。
“師傅，師傅，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安猛忙搖頭。
“師傅，涼姐都承認是她幹的了！您還要偏心袒護嗎！”安威狠瞪了涼涼一眼。
“你……”古衍看了衆人一眼。
“涼兒，師傅要聽實話。”
“師傅，小猛是冤枉的，您不相信，執意要罰。可如今涼姐都承認了，您還……”
“住口。”古衍瞪了安威一眼，轉而直視着安涼。
“師傅，您要打就打我吧，小猛沒有幹過這事。”
“哼，師傅您可真是偏心。”安威不滿嘀咕一聲。
盯着安涼看了半天，長嘆口氣，緊抿着嘴唇，看了看涼涼平舉的雙手，點點頭。
“好……好。”說話間，右手高擡。
涼涼只看了一眼，便緊閉上眼睛。
“嗖……”
“住手。”一聲高叫。
這個時候，還有誰能救涼涼？
還用想嗎？當然是阿爸了。
“唉……”快步走到涼涼身邊，摁下她的小爪子。
“師傅啊，今兒這事……”啧……哎……瑪德……
回頭瞟了一眼，莫久正站在門口看着我，那一臉了如指掌的模樣，真是煩人得很。
“這事兒啊……”
媽的這莫久，抱着胳膊等看好戲，真尼瑪……
哎算了，死就死吧，怪就怪自己，沒做的幹淨點，讓人看見了。
“這事兒是我幹的，跟她們都沒關系。”
“你？”古衍一驚。
阿爸擡頭瞧了一圈，涼涼一臉的不可置信，那小胖子的眼神，估計要把阿爸活剝了。
“嗯。”點點頭，也罷，敢作敢當才是真阿爸。
“你！好啊你，竟然敢陷害我！”小胖子一手抓着阿爸的衣領。
“怎麽，只準你把我推下水，害我差點被淹死。還不準我報複一下了？”
“你……”小胖子一怔。
“松手。”不滿的推開她的胖爪。
“師傅，事兒是我幹的，冤有頭，債有主，您要罰，罰我吧。”一手将涼涼推到了身後，扭頭瞟了她一眼，還沒等我笑一下呢，脖領子就被古衍拽住了。
“哎哎師傅您這是……”
“你可真是長進了，這麽陰損的招，竟然用在自家姐妹身上，你看我怎麽收拾你！”拽着阿爸就進屋了。
“哎哎……我……”
“哦？有熱鬧看了。”莫久輕笑一聲，推開人群，也跟着進了屋，還順手把門關上了。
……
“哎喲——”
“啊——”
“嗚呼呼——”
“嘶哈——哎呀——”
“師傅您輕點輕點，我都主動認錯了不是，哎喲——”
“你還好意思說？嗯？”古衍這王八蛋真是不含糊，把阿爸摁在桌子上抽啊！他媽……
“嗖——啪！”
“哎喲哎喲師傅，師傅您高擡貴手，饒了我，饒了我這次！”卧槽，這戒尺抽在身上是真他媽的疼啊，屁股跟讓火燎了似的，他媽這古衍還不停手！
“啪！”
“你放肆！”古衍一愣。
哎，她該愣的。機智的阿爸早就伸手在身後，她這一戒尺抽下來，正被我一把抓住。
“師傅……您……容我……喘口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這是真的，不是裝的……
扭頭掃了一眼，莫久那家夥一手托着腮，樂呵呵的看着戲。
瑪德，就是因為你！要不然，怎麽會有這麽一出？
剛才在茅房，偷聽了阿爸跟涼涼的談話不說，一出來就盯着阿爸上下打量，一副已經把我看透了的樣子。
擡頭看看古衍，這貨真軸，想了想，再打下去，阿爸非得死在這不可。
“莫……将軍。”正要直起身子，嘶……卧槽……真疼啊……
“莫将軍，幫我一把呗。”龇牙咧嘴的跟莫久打商量。
“啧！”古衍一擡手。
“嗖——”
“哎，急什麽，我倒想聽聽她要說什麽。”莫久擡手攔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嘶……幫我勸勸師傅，真疼，受不住了。”
“呵……”莫久輕笑，與古衍對視一眼。
“你陷害安猛時，怎麽沒想到會有這時候？你害她挨打，啧，她也疼啊。”
“可她推我下水那筆賬，擱你身上，你樂意嗎？”
看倆人一愣，我壯着膽子，挪開古衍壓在我身上的手，起了身。
“嘶……呃……哦……”回手到身後摸了摸，媽的，屁股腫了一大圈！
“師傅啊，您總說，我們姐妹幾個，要團結友愛，不能生嫌隙。可她和安威欺負我，你們可從沒管過啊。這次玩這麽大，推我下水，我不管她是有心無意，反正我是差點淹死。”
“你們不管，也沒人幫我出頭，我自己報個仇，還不行？”
“我忍來忍去，換來的是她變本加厲，我如何能不心生嫌隙？”
“是，我陷害她，是陰損了點。可我這不是腦子笨，想不出別的好辦法嗎。”
“我想說的話都說完了，您要想打，您繼續吧。給我留口氣，我還想，再見母親一面。”乖乖的趴回了桌子上，一副壯烈赴死的表情。
古衍和莫久對視一眼，一蹙眉，莫久聳了聳肩，輕笑，沖着古衍搖了搖頭。
“行了，今日這事，我也不與你計較了，一會，你去給小猛道個歉。”
“不去。”要去道歉也該你去啊，你自己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怪我咯！
“你！”作勢又要擡手。
“哎好了，多大點事。我看，就這樣吧，打都打了。你也賣我個面子吧。”跟古衍打商量。
“哼，罰你掃三天雞舍。”
“哦……”好漢不吃眼前虧，掃就掃咯。
“小家夥，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啊？”
“嗯？”阿爸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呢，就被莫久一只胳膊攔腰抱起夾在腋下。
“多謝莫将軍啊。”有氣無力的抱了個拳。
一開門，呵，果然瞧見那幫小屁孩幸災樂禍的模樣，嗯？涼涼去哪了？
找了一圈沒瞧見，哎，估計是生我氣了吧？畢竟她的小溪，可是個乖巧的不像話的家夥啊。
“對了莫将軍，你昨晚真瞧見我來雞舍了？”
“嗯？沒有啊，我大晚上不睡覺，跑去雞舍幹什麽？”
“那你為什麽一副看穿了一切的樣子！！”卧槽什麽鬼？她不知道！？
“嗯？有嗎？我不一直是……這樣嗎？可能是你自己，做賊心虛了吧。”低頭沖我笑了笑。
我他媽……尼瑪……你……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