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安駱城的報複

怪了,這之後好幾天,我在府裏都沒瞧見安駱城的影子。

不過這樣也好,這貨動不動就炸毛,怪吓人的。只是可憐我涼涼,為她受傷,她卻看都不來看一眼。哼,沒良心。

“嘿涼涼,今天感覺好點了嗎?”我推門進屋,涼涼正坐在桌邊看書。

這兩天涼涼的手傷好了一些,能稍微動動了。

“诶?你怎麽沒躺在床上休息啊。”走到桌邊剛要搶走她的書。

“哎!”涼涼忙叫住我,“這幾天沒能去書房讀書,落下太多功課了。”

“哎,還讀什麽書啊,養好傷才……诶?師傅沒來給你換藥嗎?”看了看涼涼的手,這紗布還是昨天我纏的呢。

“這個家夥……你等等啊,我去找她去。”轉身往書房走。

眼看着要到書房了,餘光瞥見一個匆忙離開的身影,扭頭一瞧,诶?那是莫久嗎?怎麽跟做賊似的,怕被人看着啊?

我又走了兩步,感覺不對勁,琢磨了琢磨,你說這安駱城不在家,莫久不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何至于偷偷摸摸的?難不成……她們兩個又策劃了什麽陰謀準備玩我們?

這樣一想,我就淡定不了了,啧嘶……得跟過去看看!

忙往莫久剛才離開的方向追,剛走了兩步,诶,出府了?難不成去跟安駱城接頭了!指定沒好事!

翻牆追了出去。

這莫久一路快步前行,也沒注意到身後跟着個小尾巴,我怕被她發現,就往人群裏鑽,反正我小,有個縫就夠我鑽的了。

跟了一會,出了鬧市,好像是在往郊外走?嘶,這地方怎麽有點眼熟啊!?

又走了一會,遠遠的瞧見了前面的一扇鐵門……卧槽……尼瑪……天牢!!!

呵,可以的!那天安駱城莫名其妙的炸毛,我真以為我錯怪她了,可眼下,被我抓住現行了吧!看你還有什麽話說!

本着捉賊拿贓的原則,我跟蹤着莫久,再次進到這個讓我痛恨的地方。

剛一進門……

“啊——”一聲歇斯底裏的嘶吼,吓得我一個激靈,差點沒坐在地上。什麽……什麽什麽鬼!!?

卧槽……從我進來,這嘶吼聲就沒停過啊……

壯着膽子往前走,前面好像是關押我們的那間牢房,隐約透着昏暗的燈光,牆上映着兩道人影,一個似乎是被綁在刑架上,另一個正瘋狂的揮舞着鞭子。

“元帥,夠了吧,鬧出人命,陛下那裏,可不好交代了。”

這是莫久的聲音!難道——那個揮着鞭子的人是安駱城!!?

忙探出個腦袋看了看,莫久背對着我,而她身前,那個暴虐的行刑者,不是安駱城又是誰!

這我又搞不懂了!這唱的……是哪出啊!?

安駱城沒搭話,繼續甩鞭子,我這瞧了一眼,诶喲呵!鞭鞭見血啊……

那被綁在刑架上的人,左側臉頰明顯一塊燒傷的疤痕,估計是拜我所賜,這貨肯定是牢頭,被安駱城打的都快沒個人樣了,渾身上下血淋淋的,我都不敢看了!眼下連叫聲都沒了,這安駱城,真是心狠手辣啊!

“元帥若是還不解氣,不妨奏明陛下,将這幾人要來慢慢折磨。如此先斬後奏,陛下若是怪罪……”

安駱城停了手,牢房裏一陣沉默。

末了,安駱城一伸手,将那牢頭從刑架上拎下來,直接奔向水牢。

卧槽!這麽狠!這牢頭非得疼死不可!

我這正想着,安駱城一腳踹開水牢的門,把那牢頭扔了進去,後果可想而知,牢頭就跟跳到油鍋裏一樣,喊的是撕心裂肺,連我看着,都覺得身上難受,汗毛都豎起來了。

那牢頭本來都半死不活的了,這下跟回光返照似的,死命的往上竄。

安駱城早有準備啊,拎着一個木桶,這東西我太眼熟了!

不等那牢頭反應,一桶熱水當頭澆下……

卧槽……

一看安駱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把桶一扔,擦了擦手。

簡直可怕……

她這是在幹什麽?把我們當初受過的罪,一一還回去嗎!?所以她這是在替我們出頭?真的假的?我們在她心裏還有這分量呢?

解決完牢頭,安駱城一回頭,我順着她的目光一瞧,才發現,牆角跪着一排獄卒,各個戰戰兢兢的,嘿,有的都吓尿褲子了……可比我還沒出息呢!!

“我涼兒的手是誰傷的。”安駱城的語氣依舊平淡,跟她幹的這事可嚴重不符。

等等!涼兒?她竟然會這樣稱呼涼涼?平常可沒見她對誰和顏悅色過,更別說這麽親切的稱呼了。

獄卒們左右瞧瞧,緊往牆角縮了縮,正中間有一個獄卒卻沒動,目光呆滞,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

“大大……大元元元帥,小的……的……的是奉……奉陛……陛下……之命……不是有……心……心……要傷……令愛……您……您您您……”

那獄卒話還沒說完,就被安駱城拎着領子拽起,被拖到了火盆前。

“元帥饒命!饒命饒命啊元帥!”驚叫的連語調都變了。

你別說是那獄卒,連我都懵比了,卧槽,安駱城這是要幹什麽!?

下一秒……我就聽到“滋啦”一聲……火盆裏冒出一陣白煙……

“卧槽!”我尼瑪一聲驚呼,直接癱坐在地上……

安駱城……安駱城竟然……竟然……把那獄卒的腦袋……摁在了……火盆裏……

我沒有辦法去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前一秒還在嘶聲吶喊,下一秒,腦袋便被摁在了火盆裏,立馬就沒了聲響……

即便我真真切切的看見了,甚至我現在還能看見那人的頭發在被燃燒着,冒出一縷縷白色的煙霧。

我癱坐在地上,腦中是揮之不去的一團團白霧,眼前出現了一雙黑色的靴子,緊接着,我便被人拎了起來,帶出了天牢。

最後一眼,我看到了,看到安駱城松開了手,看到了那人倒在地上的身體,那張燒焦燒爛,面目全非的……臉……

“不要瞎想。”莫久将我抱出天牢。

“那個人……是不是……死……了?”我的聲音都在發抖,恐懼從心底蔓延,身上一陣陣的出冷汗,不受控制的在顫抖着。

“不要去想。”莫久摸着我的頭,把我的腦袋摁在她的肩頭,拍着我的後背安撫。

她越安撫,我腦中越亂,我發現,人命在安駱城眼裏,根本就是個笑話,一文不值,甚至莫久已經明确的跟她說,弄出人命不好跟國主交代,她卻連眼睛都沒眨,用這種殘忍的手段弄死了那個獄卒。

我突然覺得我膽子太大了,真的,太大了。在安駱城這個魔頭面前,我竟然敢三番五次的挑釁她,頂撞她,我沒被她弄死,真不知是祖輩燒了多少高香。

後怕,驚慌,茫然。

等我回過神來,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大夏天,我生生打了個寒顫。

安駱城出來了,看了我一眼,我趕緊低下頭,根本不敢與其對視。

似乎是聽見她嘆了一口氣,說了句回家。

一路上,我這內心都是忐忑難安,莫久一直在安撫我,倒也有點作用。

“現在你相信了嗎?”莫久低聲在我耳邊問了一句。

“什……什麽……”

愣了一下,腦中稍微有了些意識,哦,看安駱城剛才那狠戾樣子,那這考驗,還真不是她設計的,估計,是那國主吧。

我趕緊點點頭,“信了……”

“你還真是會自讨沒趣,好端端的,你怎麽會去天牢呢?”估計是看我被吓得夠嗆,莫久皺眉詢問。

“我……”如實回答……

莫久笑了笑,“元帥失蹤這幾天,師姐擔心她會去找那幾人的麻煩,便讓我過去看看,果然不出意外,我還是沒能阻止。”

“啊?”之後,莫久詳細跟我講了講,我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原來啊,那天她們三人進殿之後,安駱城便向國主說到我們,可那國主卻提議要試探考驗一番,事先連安駱城也毫不知情,甚至當場就被那國主扣下了,來了這麽一出。

我現在想想,那天從天牢裏逃出來,安駱城始終背對着我們,估計就是不知該如何面對我們吧?

還有那天,我說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估計她聽了心裏也不得勁兒,這次還真是我錯怪她了。

哦對了,還有一點,我去找安駱城問這事的那天,莫久不是也在安駱城房裏麽。

當時安駱城正在擔心,我們會否覺得她不相信我們,而與她生嫌隙,莫久還口口聲聲的擔保說不會,結果我進去就問了那麽一句,啪啪打了莫久的臉……

你說她一方面頂着國主施加的壓力,心不甘情不願的試探我們,一方面呢,又得受着我對她的指責,和我們對她的不信任,這夾板氣,也夠她受的。

最後一點!!!

我從這莫久的話裏提取出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似乎是安駱城每次受了委屈,都會失蹤個幾天,然後,默默的展開一系列的報複手段。

這就有點好笑了,你說你一個成年人了诶,受了委屈就離家出走!!?誰教你的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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