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堕落天使
“木……夜……”
這個聲音，是傑拉斯。
我奔上前去，扶起傑拉斯。
“呵……沒想到了最後還可以看見你……咳咳……真好……”
傑拉斯吐了口血，沾滿血的手輕輕撫着我的臉。
“不要說了，傑拉斯。”
“我好高興，你……居然為了……這樣的我掉下眼淚……”
我搖了搖頭。
“我……其實……真的很喜歡你啊……小夜啊…我在想…或許……如果沒有那麽多的仇恨的話……我們也許就不必……雖然我知道……”
“不……不是的……不要……”
我不要……我不要看到有人死啊！傑拉斯……
“小夜……我希望下次……可以和你……再相見……然後一定會讓你喜歡上我……”
他輕輕閉上眼，手也無力地垂下。
傑拉斯……
我擡起頭，放下傑拉斯的屍體，走到聖殿中央。
他把玩着手中的聖靈之石，一臉悠然的樣子。
“雖然我不想相信，但是從一開始就都是你做的吧？我怎麽會沒有注意到呢？居然……”
我平靜地回想起一些可疑的地方。
“哦？”
他輕哼了一聲，一臉不屑。
“從一開始你就知道了一切的真相。我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麽平靜的暗幽森林會出現魔怪？鬼魅小時侯誤闖了暗幽森林，但事實上暗幽森林被列為禁林，是因為暗之一族的毀滅，然而那時候卻出現了魔怪，我就再猜那魔怪是為了不讓人接近這裏所以才制造的吧？我估計當時的鬼魅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所以在沙羅死後，也只懂得用仇恨來欺騙自己。所以聰明如鬼魅也沒有去深究……”
“是嗎？那你為什麽說是我呢？”
我頓了一下。
“因為……其實我一開始并不知道。我一直以為要抓我的不會是你們，也沒有去懷疑我身邊的人 。但是，我卻發現到一件事，就是鬼魅被審判匕首刺傷的事，審判匕首是天界聖物，已被封印，即便是天使也不能輕易解開，既然那個人可以自由出入天界與魔界，而且可以輕易取走審判匕首。我想他一定擁有極高的地位及法力。再加上，我是天夜之子的事并不是許多人清楚，加百列，修拉，撒旦他們……還有毀滅幻之一族的你！”
我喘了口氣，直視着他。
“我沒說錯吧？魯卡夫大天使！”
我喚出了那個連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名字。
他沉默了一下，開始縱聲大笑。
“哈哈哈……你不愧是愛伊莎的女兒，真的是很聰明。”
“那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你并不是單純地想要天夜之子的力量才去毀滅幻之一族吧！我知道那對你并沒有什麽好處……而你也不是個有野心的人……”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他又何必大費周章地要做那麽多的事，幹脆一點不是很快嗎？
“你愛過人嗎？”
他沉默少許，冒出這麽一個問題。
“呵呵，我想你也試過了。我也知道，所以才想讓你也明白那種痛苦。”他頓了一下，繼續說：“你母親——愛伊莎她背叛了我，明明說過喜歡我的，可……可卻又和其他人結婚，并且還生下了你，她背叛了最愛她的我啊！”
“所以，你就殺了幻之一族嗎？”
我大聲質問，僅僅是因為這樣。
“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他站直身體，朝我走來，俊美的容顏和金色耀眼的長發，仿佛就是那個“他”，而不是現在的他。
他在我面前站定……從背後發出光…并不耀眼的光芒，似乎還有着不祥的氣息…他張開翅膀，三雙巨大的羽翼從他背後伸展開來……
什麽？
……
怎麽會？怎麽可能？
那不是純白的羽翼，而是灰色的，帶點哀傷的顏色的羽翼。
他的翅膀居然是灰色的！
“怎麽？感到吃驚嗎？”
我沒有說話，确實是被吓了一跳。
我突然想起來……原來，那天我昏迷時所看到的就是他的翅膀……
“從愛伊莎背叛我的那一刻開始，我的心就不在了，憤怒和嫉妒充斥了整個內心，從那時候開始，我的心和翅膀就開始堕落了……這全都是幻之一族的錯，所以我煽動那些充滿欲念的天使和惡魔們對幻之一族發起進攻，我對他們說可以實現他們的願望……只要毀滅一切的話就就可以實現……用愛伊莎送我的聖靈之石的力量。”
他越說越氣憤。但我卻絲毫也感受不出他的恨意……是錯覺嗎？
“那你為什麽要殺了傑拉斯他們呢？他們又沒有錯。”
我望着橫屍遍地的聖殿問。
“那是因為他們本來就不該存在，只因為自己的私欲，算什麽天使惡魔，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留下他們也沒用。”
“你……你這個禽獸……”
他……真的是……
“哈哈哈，那又如何，你要殺了我嗎？天夜之子。”
“你——”
我朝他沖過去，他用手一揮，将我彈到一邊。
“不用再費力了……我們一起欣賞世界毀滅的瞬間吧！”
說完，他便消失在殿中。
他為什麽要那麽執意與毀滅呢？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而且方才我确實看到了，他說到愛伊莎時……有悲伧……
難道？我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我要去阻止他……或許真正的事實是……更悲傷的……
“魯卡夫，是你，你的翅膀？”
鬼羅驚愕地看着魯卡夫。
“沒有什麽好驚訝的，一切都是我做的，魅潔卡也是我殺的，你來為她報仇吧！鬼羅！”
鬼羅一臉憤怒地注視着他。
有點要沖上去的氣勢……
“魯卡夫，真的是你！”
雖然他猜可能會是天界中的人，可是并不希望那是事實。甚至沒有想過會是他……
“沒錯，是我啊，是我殺了愛伊莎的哦！怎麽？！”
“你……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只是看你和撒旦不順眼,愛伊莎把你們當成好朋友,這點我很不高興,就這麽簡單……”
“魯卡夫，你真的是這麽想的嗎？”
撒旦動容地說。好像看穿了他一樣？
“是又怎麽樣？”
魯卡夫冷漠地回道。
魯卡夫動用聖靈之石的力量，從身後卷起風暴。
快點，讓一切都毀滅吧！
那樣，我也就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