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逃亡
逃亡
“景澤,你沒事吧?”
景澤被伸出艙門的一只手扶進了裏面,他坐在地上呼呼喘了一會兒,然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怎麽是你!我的初夜老板!”
濱被景澤這麽直白的話弄的有些愣神,他輕咳一聲說道,“我恰巧路過這裏。”
“那還真是好巧。”
“你的傷怎麽樣?”
“沒事,死不了。有繃帶嗎?”
“有。”
濱接過手下遞過來的繃帶和酒精開始為景澤處理傷口。
“你需要馬上手術。”
“沒事,就用這個。”景澤從醫藥箱裏取出一把鉗子遞給他。
濱皺眉,“這裏沒有麻醉針。”
“沒問題,來吧。我還有事要做,讓人去內比都。”
濱一愣,“你現在受着傷,去緬甸首都做什麽?”
“我的人被緬甸軍隊困在了西南的安達曼海,我要去救他們。”
“那你去內比都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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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有我的辦法。”
濱抝不過,只能仔細盡量輕巧的為他取出子彈,肌肉被割開的疼痛讓景澤冷汗森森,為了分散注意他開問道,“你怎麽會來這裏?”
濱動作的手頓了頓,開口,“我去緋夜找過你,發現你不在。然後我就查了你的底細和去向,打聽到你來了這裏。”
“啧,不愧是巴赫貴族,消息這麽靈通。”
“我不是故意要……”
景澤擺擺手表示不在意,“那這麽說你來金三角是為了找我?”
後者沒有避諱的點頭。
景澤挑眉,“來讓我還初夜?”
濱搖頭,“我只是來找你說說話。”
景澤嘴角一抽,子彈被取出的疼痛讓他閉了嘴。
他緩了一會,舒了一口氣,掏出電話
給安睿他們撥了過去。
“喂,老大!”
景澤聽着那邊傳來接連不斷的qiang聲皺眉,“你們那邊什麽情況。”
“我們被緬甸軍隊包圍了,這裏有一個泰國警方奸細,媽的!我們被出賣了。”
“有沒有人受傷?”
“沒有。”
景澤緊張的神情稍微放松下來,“安睿,現在聽我說!給我堅持一小時,一小時我絕對把你們救出去!給我堅持住,誰要是有什麽意外,就不要再來見我了。”
“好!老大!我們一定和他們耗到死,我還要等着看你被人壓呢!”
“你說什麽?”
電話裏陰森森的聲音讓安睿打了個激靈,完了,說實話了,“老大,我說我以後要找個人好好過日子。”
“哦,想法不錯。”
安睿笑着打哈哈,他怎麽就感覺在這戰火連天的地方,空氣卻格外涼飕飕的。
“讓黎發一份緬甸首腦的行程表給我。”
“好,稍等。”
“OK,老大!發過去了。”
“嗯!等我!”
安睿把電話揣進兜裏,沖着滿身是土的幾人自信滿滿道,“老大讓我們堅持一小時!Xiong-Di們,只要我們挺過一小時,老大就來救我們了!”
“好!”
七人的小隊一下子信心大漲,那個說讓他們堅持一小時人就是他們心中唯一的信仰,他們毫無根據的堅信着那人的每一句話,老大說了一小時,那就一定會在一小時之內來救他們。
“你這裏有狙擊qiang吧?”
為他仔細包紮傷口的手一頓,不意外的點頭,然後他恍然大悟的擡頭,眼睛裏是明顯的震驚,“你是想……你瘋了?!”
“我很冷靜,這是最快的辦法,他們堅持不了多久了。”
“這太危險了。”
“相信我,我一定會成功的!還要麻煩你去安達曼海接他們一下,把他們帶回中國。”
景澤拿着狙擊qiang的盒子,從低降的飛機上躍下,那個轉身的笑容充滿了自信和狂傲。
濱沒來由的就信了他,信他一定會活着回來。
“我在中國等着你。”
“穿插一條國際新聞”,電視裏傳來新聞主持人很官方的聲音,:“最新消息,北京時間下午三點零八分,緬甸國防安全總司令部受到襲擊,對方挾持了國防安全部總指揮部長長達半個小時之後從重重包圍中順利出逃,全民震怒,緬甸政府軍正在全力追捕逃犯,據目擊者說,發起此次襲擊的人可能是一名亞裔男子,他進行了僞裝,具體年齡和體征不祥,不過他已身受重傷……”
已經擺脫危險,被濱接到的安睿幾人面面相觑。
“你們說,這人不會是老大吧?”
“是他,否則安達曼海這邊的軍隊不可能退的那麽快。而且,這很像老大的作風不是嗎?”
“不行!我要去找他!”
“我們和你一起去!”
“站住!”一直沉默的濱開口了,“景澤說讓我把你們安全帶回中國。”
“可是老大還在緬甸生死未蔔,我們怎麽可以丢下他!”安睿雙眸赤紅的大吼,就差拿着qiang強迫人家降落了。
“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景澤是你們老大,你們應該相信自己的老大不是嗎?”
其實濱心裏也沒有底,畢竟那人要面臨的是一個國家的軍隊,他只是答應了那人要把這幾人送回中國。
黎抓住了安睿的胳膊,他們都明白老大的用心,如果現在回去落入緬甸軍隊手中,那就會牽扯到兩個國家的關系,他們不能冒險。
“睿,Lawrence先生說得對,我們應該相信老大!”
濱對于黎他們知道他的身份并不感到意味,國安的人查一個人的信息還是輕而易舉的。
安睿在起初的焦躁過後平靜下來,他們都不是沒有理智的人,總會在第一時間做出最正确的選擇,只是內心和理智就像是背道而馳的平行線,再怎麽理智,內心深處還是擔心老大的安危。
冷晗夜在處理金三角事務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這件事,只是他并沒有和景澤聯系在一起,直到幾天之後他回國去了國安才知道制造出那條國際新聞的人是他,而且至今下落不明,生死難料。
聽到這個消息他的心裏并沒有什麽感受,沒有喜悅更沒有難過,就像是在聽一個陌生人的故事,心裏沒有任何的起伏,只是偶爾那個人迎着海風逆着陽光而站的臉龐會在腦海裏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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