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作者有話要說: 閱讀提示:現代au,癡漢堍多年的攝影師卡x被卡掀開霸道總裁馬甲的影帝堍,有前世今生設定
又是這個夢。
猛然驚醒之後,宇智波帶土煩躁地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幹脆點起一根煙。
白煙把周身都圍了起來,但他卻不覺得嗆,思緒和那逐漸變淡的煙氣一起飄遠,想起了剛剛脫離的那個夢境。
從前不久開始,每天晚上,他都會做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是連續的,起初有些模糊,可後來就仿佛身入其境。夢的世界和現實世界完全不同,到處都是有着特殊能力的忍者……具體怎樣不好說,反正就是很奇怪。他好像也變成了一個忍者,才從學校畢業的吊車尾小鬼,整天和老師隊友混在一起出任務,順便拖後腿。
醒來後的宇智波帶土對于這個夢是抱着無所謂的态度的,哪怕劇情再連貫,跟真實經歷過似的,他也沒怎麽在意,白天忙得昏頭轉向,哪還有時間關心睡覺時做的夢呢。
然而,又過了一陣,他才忽然覺得不對。
太真實了,夢裏的他被敵人戳了一刀,第二天清醒以後同一個地方就莫名其妙地痛。十幾天的時間,劇情已經發展到畢業不久的吊車尾忍者上了戰場,在某次重要的任務中,老師和學生分開了,他的隊友被敵人劫走,夢裏暗戀那個小姑娘的他和不願意去救人的另一個隊友大吵一架,自己跑去救人——
人确實救出來了,但他卻栽了進去。準備撤退的時候,頭頂垮下來大塊的巨石,夢裏的他眼看着石頭要砸到最終還是跟過來一起救人的白毛隊友,一激動把隊友丢開,自己半邊身子被石頭壓了個正着。
說不出來的劇痛就這樣讓他從夢中驚醒,冷汗直流,抽完煙緩了一陣,才稍微覺得好受了點,又捂住眼睛喘氣。
沒錯,在夢裏,他的眼睛也丢了一只,作為最後的禮物,換給了左眼受傷的白毛隊友。
清醒了的宇智波帶土對此頗不是滋味。
倒不是嫌棄“他”的眼睛就這麽簡單地送了,最後這一幕其實還挺有英雄氣魄的啊……只是。
戲份!!!
這就是結局了嗎!就算是做夢他的戲份也不能這!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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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深影帝宇智波帶土表示,他跑過的最龍套的角色戲份都比夢裏的他多。
簡直不能忍。
以為夢境劇情到此為止的宇智波帶土放松過後還是覺得生氣,看了一眼表,時間居然還早——其實已經到淩晨十二點了。他在翻身繼續睡還是換衣服出門逛一圈中猶豫了一秒,果斷選擇了後者。
仗着沒人知道他家在哪兒,宇智波帶土在夜深人靜的深夜,憋着一肚子氣,直奔附近熟得不能再熟的酒吧。
沒帶助理,經紀人根本管不了他,誰也想不到當紅影帝的膽子這麽大。
聚光燈下的宇智波帶土給人的印象向來是成熟的,演技出奇的好,什麽角色什麽性格都游刃有餘。他家也特別有錢,就算不混娛樂圈,放到外面也是個貨真價實的霸道總裁。
可是,這個霸道總裁的真實性格卻和表面的成熟截然不同。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就戴上面具去酒吧混一晚,和無數陌生人喝酒調笑,就是沒被發現他的身份——
戴上面具的宇智波帶土跟變了人似的,瘋瘋癫癫跳脫得飛起,別人也只是覺得他喝酒也戴面具十分奇怪。
于是,某家酒吧,化名叫阿飛的男人今晚又來了。
喝酒撩妹子兩不誤,他坐在吧臺前跟初見的姑娘搭讪,手上晃着酒杯,杯裏液體的顏色也被閃爍的燈光照得不斷變化。
“為什麽不把面具取下來?你看,這裏哪有人像你這樣打扮呀。”
“唔,多點神秘感不好麽。”
喝酒的時候,面具就撇到臉側,鼻子以上都被遮住,他便露出分寸正好的輕笑,輕描淡寫地把這個話題扯開。聊了一陣,酒喝得有點多,姑娘還問他要不要一起去跳舞——
“好啊好啊,跳!”
宇智波帶土的腦子其實不怎麽清醒了,但還是勉強可以再堅持。慢吞吞地站起來,往瘋狂扭動的男男女女中間擠,結果還沒走幾步,他就撞上了一個人,那人好像沒注意到他,這麽一撞,雙方都倒退了幾步。他的面具歪了一點,還沒來得及扶正,撞到的那個人就抓住他的胳膊:“沒事吧?”
酒吧的音樂很吵,帶土勉強聽了個大概,随口說道沒事。那人哦了一聲,似乎就要把手松開,但不知怎麽,他的動作突然頓住了,胳膊上傳來的力度莫名一重。
怎麽回事啊。
帶土皺眉想說些什麽,可這時候對方剛好縮回手,那就算了吧。沒想到的是,扶正面具後,他正想抛下面前的男人繼續往前擠,這人又莫名其妙地拉着他,說什麽為了表示歉意,到旁邊喝一杯怎麽樣?
“阿飛”的人設是熱情的自來熟,所以,雖然影帝先生不想和這家夥喝一杯,但出于強迫症不想崩壞設定,他還是笑嘻嘻地答應了。男人好像很開心,拽着他到稍微安靜點的角落坐下,一邊喝酒一邊閑聊。
兩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就算是閑聊也聊不了什麽,帶土眯着眼,透過面具打量着坐在對面的男人,卻是忍不住想笑。
這家夥也是奇怪,到酒吧來居然還戴着口罩,啧啧啧……和戴面具的他半斤八兩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明顯,男人擡頭看了他一眼,把酒杯倒滿遞過來:“喝?”
拿着杯子的手有點抖,酒液稍微灑了一點出來,帶土沒在意,接住杯子一口悶過後,他毫不見外地坐到男人的身邊勾肩搭背,湊在他的耳邊問,叫什麽名字呀,嗯?
“卡卡西,旗木卡卡西。”男人說。
像是真名。
而且熟悉的感覺更明顯了。
喝醉了的帶土半天都沒想起來這個名字是在哪兒聽過的,他幾乎是挂在人家身上,勸陌生男人喝酒的同時,自己也來者不拒,男人倒一杯他喝一杯。以前就算心情再不好,他也沒有這種喝法,也不知今天是怎麽回事,總之,不出一會兒就醉得一塌糊塗。
最後的一幕似乎是,他揪着無辜的陌生男人的衣領,酒氣沖天地罵他為什麽沒有保護好琳——等等,琳又是誰?
還是不記得。
懷着莫名的疑惑,他的世界頓時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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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卡卡西!怎麽一晃眼你就不在了……他是誰?”
非要來酒吧聚會的同事們終于看到了突然消失的卡卡西,埋怨之餘,不禁有些疑惑。卡卡西消失的時候還是一個人,這時候怎麽背了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回來?
“遇到的朋友,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家。”見同事們露出恍然的表情,他又道:“你們玩,我先走一步。”
“喂等等!等——”
還沒喊幾聲,他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
此時還在酒吧的客人認出了他背上的男人,有熟人打招呼:“阿飛的朋友啊,第一次見呢。”
“是的。”
“啧。”熟人掃了他一眼,啧道:“總算有人送喝醉的笨蛋回家了——話說,你知道他家在哪兒麽?”
卡卡西的腳步稍稍頓下,默了一陣,他的聲音才緩緩地傳來。
“嗯,當然知道了。”
雖然從沒去過,但通往他家的路早就熟得不能再熟。
宇智波帶土——他喜歡了這個人多少年,早已熟悉到即使只露出一個下巴,仍然能夠在第一眼認出來的程度了。
只是,真的要送背着的男人回家嗎?
當然不行。
卡卡西把宇智波帶土帶到了自己的家裏。
趁着男人意識不清,光明正大地幫他洗澡換身衣服,摟摟抱抱——還可以親一親。做完目前還不能被當事人知道的事情後,他渾身輕松地坐到床邊,盯着沉沉睡去的男人看了一會兒。
睡着了也還是皺着眉頭啊。
指尖不經意間落到了唇上的傷疤,他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地勾起。
眼神柔和。
“晚安。”
他輕聲說。
卧室的燈悄無聲息地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