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九做的系統
從街頭到街尾，她掃了一遍路邊小地攤，難得看到有什麽東西帶着氣場的，就算帶着，也多是稀薄一層，還不如她房間裏那家床來得強。
五嬸可是告訴她了，那床是晚清時期老太太的陪嫁，到現在也有百年歷史了。
逛完小地攤，沒找到物美價廉的，她打算随便進倆店看看，再找不到就算了，去觀裏打坐都比在這裏浪費時間強。
“石頭記？賣石頭的？”
擡頭看了眼匾額，樊書繪擡腳進去，一入眼，架子上大大小小的都是石頭。玉石，瑪瑙，水晶什麽的各色齊全，靠角落的那架子上擺的還是奇石。
從這些石頭上，樊書繪的确感受到了一種很寧靜的能量氣場，問題是，這太過寧靜了，根本沒辦法讓她吸收。
好吧，兩條路都斷了，樊書繪眉眼間也不禁帶出了一絲煩躁。
“姑娘不喜歡這些？”
櫃臺後是個中年大叔，文質彬彬，神情溫和。
樊書繪看了他一眼，不吭聲，轉身打算離開。
“姑娘看看這件如何？”
略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樊書繪眼睛一眯，精光湛湛。
那是一串奇異的石頭串成的手串。十八顆小指頭大小的天眼，個頭很均勻，接頭處是一顆有點年份的老蜜蠟。粗看很平淡無奇，細細一品才能發現這串手串的氣場很是不同，它是活躍的，像是帶着生命。
中年大叔看着樊書繪走過來，接過那串手串。眼鏡後的瞳孔縮了一絲，面上卻一點沒變色。
“這東西不錯，很适合老道，不過對你就沒有什麽用了。”
樊書繪猶豫了一下，把手串放了回去。
“這東西和我無緣。”
這是她進門以來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
看着樊書繪往街口走了，中年大叔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樊爺，我看到大小姐了，不過看上去大小姐并不像傳言中的那樣啊。那串手串我也拿給她了，可大小姐最後還是沒要。”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中年大叔擱下電話後就急急忙忙關了店門，朝後街疾步走去。
“我說那家夥有問題吧。剛才跟他通話的那個樊爺不知道是你父親還是祖父，反正肯定是樊家的人了。那串手串到底有什麽問題，你咋不要呢？”
樊書繪微微勾了下嘴角，一抹笑顏一閃即逝。
“那手串上有另外人留下的印記，雖然我還不知道那有什麽用，但是我不喜歡別人在我的東西上做手腳。”
小九雖然很厲害，但像這樣，屬于另一個文明的産物，它縱然能感覺到不太對勁，但卻是不能具體說出到底哪裏不對的。
深深感覺這條街看上去平凡無奇，但暗地裏波流湧動，樊書繪徹底沒了逛下去的興致，依舊繞到三陽觀的後角門，在小道童的指引下去到香客休息處等待老道。
嫌就這麽傻等很無聊，樊書繪幹脆坐到蒲團上，閉目修行。
過了沒多久，她略驚訝的睜開眼看了下面前泥塑的道尊像，不信邪的再度閉上眼。
“小九，能分析出它上面的能量屬性嗎？我感覺這種能量我也能用，但卻怎麽都吸收不了。”
“……我查到了，資料上說這種能量應該屬于願力，是佛道兩家修行的專屬能量。因為其帶有鮮明的烙印，其他人無法竊取。”
小九沉默了一下，怯生生的降低了一兩度聲音。
“書繪，不會你要出家才能修行吧？我看了，道家還好，佛家可是要剃大光頭呢！”
“不出家不行？”
“也可以啦，不過在家居士好像沒有出家修行那麽成功。”
樊書繪不覺得自己會有信仰，而且她也不願意為了奪取這種能量就給自己套個枷鎖。況且她感覺小九說的并不全對，這種能量或許是專屬能量，但也不是每個出家人都能擁有的。比如說剛才帶領她進來的那個小道童，她就沒在對方身上發現有能量波動的現象。
樊書繪沉默不開口，小九也在默默的分析關于信仰願力的構成方式和利用方法。
等老道找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樊書繪盤坐在道尊像前，閉目冥思的樣子。
老道沒有急着叫她，而是坐到樊書繪身邊另一個蒲團上，默念經文。
“呼！”樊書繪洩氣的嘆了一聲，看着旁邊有一團明晃晃的寶貝卻不能動的感覺，太糟心了！
轉頭看到老道笑呵呵的在看她，樊書繪第一次耳朵尖紅了，略羞澀的轉開腦袋，再度盯了泥塑的道尊一眼。
“書繪什麽時候想來直接過來便是，現在咱們該走了。”
回去的路上，樊書繪第一次主動的跟老道開了口：“願力到底是什麽？普通人能有嗎？”
老道興味盎然的看了她一眼，沒拿喬。
在老道的解釋下，樊書繪和小九明白了，願力其實就是普通人對自己信仰對象獻上的信仰之力。在道佛教義中，願力泛指善願功德之力。
三清道尊作為道教尊神，一直是道教信衆祈願的對象，這麽多年下來，無數的信衆和教徒對着三清道尊的塑像叩拜祈願，自然願力深厚。
經過老道的解釋，樊書繪恍然大悟，難怪她沒辦法奪取那塑像周圍的能量，感情.人家是有主的，打上了烙印的，他的信徒可以借用，卻必須要更加虔誠的供奉以償還。想必佛教的願力也是一樣。
樊書繪可不覺得自己能跟三清道尊和佛祖比，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看着這條路也被堵死？
“不用，書繪，我找到辦法了！”
關鍵時刻，還是小九靠譜。
“我聽了你外公的話，然後設計了一個這樣的系統。你可以借助這個系統來收集能量，再通過我對能量進行提純轉化，讓你也能夠吸收利用。”
一行閃爍的大字從樊書繪眼前滑過：願力升級系統！！
樊書繪可疑的沉默了，垂在身側的雙手捏成了拳頭，努力平複體內洪荒之力。
“說吧，這個系統對你有什麽好處。老實交代咱們還能做朋友，不然……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