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翌日君小酒拿了令牌去行知齋領了一百金,瞬間小富起來。

于是當即做了決定,尋人任務再續一個月,這回換急榜,因為不差錢~

出去後君小酒換了點碎銀子,先回客棧補了這幾日的房錢,再去馬市挑了匹品相不錯的五花馬,接着駕馬去了趟昨晚‘借馬’的農宅,取了一錢銀子悄悄丢進小院內的木桌上。

做完這些還不算完,窮了這麽多日,她有太多東西要換新了。接下來的第二日,第三日……她一面等消息,一面尋遍景陽城的兵器鋪,挑幾樣趁手的兵器。

這日她從兵器鋪出來後,擡眼瞧見一鋪之隔,有一家門面極大的店門前,排起了一條滿是妙齡女子的長龍。一旁送她一道出來的兵器鋪夥計,探出腦袋,看得眼都直了。

君小酒好奇:“那是什麽店怎麽那麽熱鬧?”

夥計這才回過神來,抹了抹嘴角快要流下的哈喇子,讪讪笑道:“姑娘不知道嗎?那是景陽城最大的玉器行琳琅閣。”

琳琅閣?這她倒是知道,琳琅閣是白玉山莊名下的産業,分店遍布,白玉山莊的蘇牧就是靠它混成了景陽城的第一首富。

她看着門店前人頭攢動,原本還以為是哪家胭脂鋪又出了新品,才惹得姑娘們趨之若鹜。

夥計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在一旁徑自充當起解說:“琳琅閣就愛弄些花噱頭吸引小姑娘花銀子,每月十五都會推出一款造型新穎的玉簪,但每一回推出的玉簪都唯且僅有五支,這才引得姑娘們早早排在店門外等候。”

這麽多姑娘,才五支玉簪,怎麽分,搶嗎?

君小酒環手抱在胸前,很是不解,“拼力氣?”

夥計搖頭,“拼運氣。”

話音剛落,就見一名小二打扮的少年,抱着個方盒子,走上前,讓排隊的姑娘們一個一個伸手從裏面随機取出一枚木質小牌子,抽到木牌中心有紅圈的五名姑娘,就将獲得限量玉簪的購買權。

可奇怪的是,明明結果已經注定,但長龍上的姑娘一位也不見少,所有人都滿臉期待的捂住胸口往裏瞧。

少傾,人群裏爆出幾聲驚呼,“秦公子來啦,秦公子來啦!”

君小酒總算是明白了,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秦公子朝我眨眼了。”

“什麽朝你,秦公子看得是我。”

“秦公子的笑得也太迷人了吧。”

“啊~我要做秦公子手裏的折扇!”

“我要做秦公子發上的玉簪!!!”

有人嘶聲高呼、有人羞澀掩面、有人捂着額頭做暈倒狀……

“那位秦公子,就是每月玉簪的設計者,很受追捧。不就是生了副好模樣嗎。”這話說得酸得很,夥計滿臉羨慕嫉妒不加掩飾,似乎看不下去,同君小酒道了聲姑娘慢走,就轉身回店裏去了。

一開始那邊秦公子秦公子叫着時,她還沒有将所謂的‘秦公子’和秦君傾聯系在一起。直到他似有所覺的偏過頭來,視線越過衆人,半醉的桃花眼微微彎起朝她輕笑時。她才認出這熟悉面容,不就是前幾日差點被成親的秦君傾嗎。

景陽城真是小,她似乎總能碰到他。

诶~看着被姑娘們裏外三層圍起來的秦君傾,她似乎明白了什麽。這家夥就是因為總這麽抛頭露面,才會被城郊外的山匪頭頭給惦記上的吧。

“君姑娘,我家少爺有請。”江嚴不知什麽時候繞到了她身旁,雖然客客氣氣面上不露,但君小酒就是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的不情願。

“秦君傾?他找我幹嘛?”他不是還忙着呢嗎。

江嚴瞥她一樣,再次重複一遍,“君姑娘,我家少爺有請。”他覺得這姑娘真是不識擡舉。

君小酒想想自己這會兒也沒什麽急事,況且說起來,秦君傾算得上是她的財神爺,既然他邀請了,那就去一趟呗。

因為琳琅閣的前門這會被姑娘們堵得水洩不通,所以江嚴領着她走後門,上了二樓把她獨自一個人留下後就又跑不見了。

客人們都被吸引去了一樓,于是偌大的二樓除了她之外,再看不見一個人。

等待的時間裏她也沒閑着,欣賞着那些被妥當存放在琉璃櫥窗裏的珍品,也大飽眼福了一番。就算她不懂玉,也知道這些玉器定然價值不菲。

“有看上什麽嗎?”

身後傳來秦君傾的笑問聲,他似乎已經暫時忙完手頭上的事了。

君小酒回頭對上他的視線,玩笑道:“不敢看上,我全身家當怕是都不夠付零頭。”

“酒酒,你看上的直接拿走就是。”秦君傾慢悠悠靠近。

酒酒?君小酒沒忍住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聳了聳肩,當然不可能把他的話當真,開門見山的問道:“說吧,找我什麽事?”

冷不丁從秦君傾身後鑽出來的江嚴,橫在兩人中間喝聲道:“放肆!”

君小酒被吼得一愣,覺得莫名其妙,“我怎麽就放肆了?”

“注意你說話的語氣。”從方才開始,江嚴就因為君小酒對着自家少爺直呼其名的無禮,十分介懷,這會看她面對着少爺時,說話還是這樣不客氣,于是一個沒忍住,直接喝出聲來了。

“你這人怎麽回事?”君小酒也沒了好脾氣,皺了皺鼻子,直接過去繞着他打了個轉,“從方才開始就陰陽怪氣的,我得罪你了嗎?”

江嚴氣勢瞬間弱了幾分,他本就不善言辭,被君小酒問得一時答不上話來,正組織着語言,可還沒開口,就又被君小酒搶了先機。

就見她撇撇嘴翻了個大白眼,“我又不是你家少爺的手下,幹嘛卑躬屈膝。況且我說話哪裏不客氣了。”當初他們是雇傭關系,看在銀子的面子上她當然會給他三分薄面,收斂一下脾氣。但如今他們半點關系也沒有,她為何還得伏低做小?毛病。

後頭的秦君傾笑得上前打圓場,“酒酒說得對,我們之間用不着那麽客氣。”話罷又轉頭對江嚴道:“江嚴,這次是你的不對,快同酒酒道歉。”

君小酒聽得別扭,但又說不上來哪裏奇怪。

“對……對不起。”別看江嚴這會兒還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木頭臉,其實內心早已波濤洶湧。

果然,經過春歸院與黑雲寨這兩件事,少爺心裏的天秤終于在今日徹底偏向了君小酒。他心裏慌得一批,危機感爆棚,他他他,搞不好是要失寵了。

秦君傾接來下說的話,令沒有表情的木頭臉上出現裂痕。

“找你來是有要事。酒酒,要不要來當我的貼身護衛?”

江嚴一臉的五雷轟頂,踉跄的往後倒幾步,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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