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0)

閑的時候好好學習,這才回順安報道去了。

秦殊言事務繁忙,向來想起一出是一出,反正他有錢足夠折騰,所以吩咐了一句下去之後完全忘記了許晉這攤子事,還是晚上回去老爺子那兒聽老爺子提起才重新記起這個人。

“您說那個年輕人?人不是有天分嘛,一架摩托那麽快地騎過來,人咣當一腳就把它踹倒了,您說着不是人才是什麽?”秦殊言看着他家老爺子明顯不相信的眼神,無辜地攤攤手,接着啃他的大閘蟹。

秦學茂斜睨他外孫一眼,“那年輕人叫許晉是吧?你這是看上人家了?要不然怎麽說往自己身邊調就往自己身邊調?”

不是秦學茂懷疑他外孫,這小子是什麽人他門兒清,向來男女不忌,人又愛玩,要說那許晉有真本事,外孫把人調到身邊他還相信是奔人的本事去的,可聽手下人說,這許晉壓根不會拳腳功夫,人又長得精致,秦殊言把這樣一個人調到身邊說沒什麽打算秦學茂都不信。

秦學茂倒不是擔心他外孫會吃虧,這小子精着,哄誰也哄不了他去,就怕外孫亂來,到時帶壞人正經孩子,那可就真是造孽,秦學茂一把年紀了,可不想哪天再出去被人堵在路上哭訴,哭的還是一大男人,實在讓人接受不良。

“嗳,那小孩兒是有點意思。”秦殊言聞言眯着眼睛笑了笑,也不跟老爺子多說,伸手一撈,從秦學茂手裏撈過最後一只大閘蟹,在他外公吹胡子瞪眼的表情中淡定地拆大閘蟹的殼,挑了一半肥嫩的肉和蟹黃遞過去,淡定地把話題從許晉身上轉開來,“螃蟹大寒,吃多了不好,您吃半個過把瘾就行,下次想吃再讓他們做。”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起得好早,看來作者菌還比較勤勞(~ ̄▽ ̄)~

☆、三十八章

許晉在廖嘉良那邊培訓了整整一個月,當然,大部分時候都是廖嘉良的徒弟在指導許晉,并安排人和許晉對練,廖嘉良要是有空的時候也常指點許晉幾招,教他一些小竅門。不過許晉畢竟是打工的,不好在廖家磨蹭太久,一個月之後,該學的許晉都勉強學到了,剩下的大部分是熟練度問題,所以孫景勝就把許晉給領回來上班了。

臨走之前廖嘉良囑咐許晉每天都要練練,別手生了,也別怕苦,許晉恭敬地答應了,廖嘉良有吩咐休假有時間的時候就常來他這裏走走,他可以幫着看看有沒有練岔。

廖嘉良出生于武術世家,小半輩子過去,幾乎每一天都在跟武術打招呼,見到許晉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好苗子實在技癢,見許晉的心性還可以,就忍不住教了一點有一點,大有把人當弟子培養的架勢。

許晉也不是不會感恩的人,廖嘉良對他的好他自然清楚,都已經出社會混了好幾年,許晉也算是歷經人情冷暖,廖嘉良這樣一個名望財富皆十分可觀的人能對他這樣一個打工仔盡心盡力,有點良心的人都不能不領他的情,許晉想着什麽時候買點禮物也孝敬孝敬這位老師,反正他其實并不差錢。

不過這事還得以後再說,暫時是不行的了,秦殊言那邊才發調令,正式通知他過去上班,許晉過來廖嘉良這裏學習了一個月,秦殊言不但給他叫了學費,工資還讓他照領,把許晉愧疚得不行,就算沒有任務也打算好好報答秦殊言的“知遇之恩”,更別說他身負任務,實在不好繼續拖下去。

秦殊言的脾氣異于常人,對人的信任感并不高,他身邊的貼身保镖都是順安培養出來的,其中保镖隊的隊長就是孫景勝,孫景勝身兼多職,十分得秦殊言信任。許晉和孫景勝交情還行,平時也孫哥孫哥地叫着,回去上班也不怕不适應。

秦殊言暗地裏對這個新上任的俊美小保安非常感興趣,他老是覺得許晉令他有種陌生的熟悉感,故而特地把人調到身邊就近觀察,他的生活平淡太久,需要在裏面增添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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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秦殊言會把許晉提到身邊還有幾分看中他身手的意思,現在情形還好,他身邊也沒什麽大事,等過段時間,“送”出去的那些資料起到了效果,保不準就有人狗急跳牆了。秦殊言給人挖了一個大陷阱,不把人跌死也要讓他跌殘,他可不相信到時候那些人還坐得住,幹脆一早就防着點,他加大業大也不在乎那點送人培訓的費用,何況孫景勝還說是好苗子,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培養出忠心耿耿的心腹出來。

就算不成才也沒什麽,秦殊言自小手腕狠厲心機深沉,他總控制得住局面。再說,要真是這樣,留一個破綻也好,有誘餌才好把後面的獵物一網打盡!

許晉在秦殊言身邊上了兩天班之後倒沒覺得有什麽不适應的地方,事實上秦殊言是一個非常“傲”的人,沒事也不會和他們這些保镖多說,就算有事也是幹淨利落地直接吩咐,上班時許晉跟搭檔的另外幾個保镖就在公司內巡邏,排除安全隐患或做一些其它的準備,有時也留在辦公室內等着差遣。

許晉長相滿分,人高腿長,辦公室一衆狼一樣的秘書、助理妹子早瞄上了許晉這塊小鮮肉,時不時就差他去跑跑腿,孫景勝結婚了,手下一衆人高馬大的漢子還沒有着落,自然樂得舍出許晉這吉祥物跟辦公室的妹紙拉關系,平時看見了許晉被差遣着去幹什麽也樂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天許晉剛出去給辦公室的一衆妹紙買完奶茶咖啡和各種小蛋糕回來,氣還沒喘勻,就被秦殊言的三助Becky給叫住了。

“哎,許晉,有空幫我把這個給秦董送去。”Becky十分自來熟地把一沓文件塞到許晉懷裏。

“Becky姐,這不太好吧?公司的機密文件……”許晉身份證上的年齡只有十九歲,見到誰都要叫一聲姐。

“這有什麽?前幾天我問過秦董了,你幫着送文件也行。”Becky一只纖纖玉手拍拍許晉的肩膀,明媚的臉上滿是笑意,“許晉吶,你可別辜負組織對你的信任。”

“就是,去吧去吧,秦董這幾天都好說話的很,不坑你,放心。”辦公室另一個秘書Kelly搭腔道,辦公室剩下的幾個妹子也紛紛笑嘻嘻地開口。

順安雖然是大公司,大部分時候公司內的氣氛并不嚴肅死板,許晉被一堆環肥燕瘦的美女勸了幾句,終于頂不住了,奶茶也沒喝,拿起文件忙往外走去,身後傳來一陣笑聲。這堆女孩子倒不是真對許晉有意思,許晉太年輕了,她們年紀小的也有二十五六,作為男女朋友其實不太合适,她們也不過是看許晉長相俊美,辦公室內又實在無聊,出言調|戲一番當減壓而已。

許晉得到允許進入秦殊言的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在抽煙,他五官深邃,人又高大冷峻,整個人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氣場,透過袅袅的煙霧看他的臉,顯得格外有男人味,許晉每次見到秦殊言都會特別明顯地覺得秦殊言不是和他生活在同一個層次的人,對方像極了生活在幾百年前的貴族,內斂而深沉。

見到許晉進來,他深吸一口,把剩下的短短一截按滅在煙灰缸裏,許晉瞄到那個盛了四五個煙頭的煙灰缸,不由多看了一眼。

“等會兒七點的時候去趟Quente,你先讓他們準備車。”自下往上看了許晉一眼,秦殊言順帶吩咐一句,嘴角流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許晉被他那雙深邃的眼睛盯得滿身不自在,趕忙應了個是,半點話不敢多說,出去之後就去找杜宏義去了,孫景勝說兼職保镖隊的小隊長,但大部分時候他都不可能貼身跟着秦殊言,也忙不過來,所以排好班之後,一組保镖有兩個人,什麽事直接跟當值的保镖說就行,孫景勝也就在後方坐鎮。

許晉是新升進來的,和許晉搭檔的是經驗豐富且非常有耐心的退伍兵杜宏義,兼帶保護秦殊言和教導許晉的職責,許晉才剛入行,大部分事都不明白,身上跟普通人比劃比劃還行,對付他們這種練家子還嫩了點,因此落到杜宏義身上的任務就重了些,他一方面要保護秦殊言,另一方面要提點許晉,面臨着心理和生理的雙重壓力。

杜宏義磊落間又不失細致,孫景勝有培養他的想法才讓他帶許晉,正好鍛煉鍛煉,要是還行的話以後也好幫着帶人,不過孫景勝也沒單給他畫大餅,工資雖然沒漲,但帶許晉的話,承諾每個月加五千獎金,加起來杜宏義每個月的收入有六萬多,這個薪資以杜宏義的能力來說,在整個行業都稱得上可觀,加上年終獎金和其它收入,杜宏義年收入能達到八十多萬。

這份收入是高,不過也比較辛苦就是,杜宏義一天上班十二小時,中午十二點到晚上十二點是一班,晚上十二點到中午十二點又是一班,輪着來,時刻警惕,一般人絕對做不了這份工作,杜宏義也是入行幾年才能拿到這個工資。

像許晉,他才來,當保安時工時較短,就八個小時,工資是三千五一個月,加上獎金有三千八,不過扣除社保等拿到手上也就三千四五,在廣州這種地方并不是很夠用,如果沒有存款補貼的話,吃飯租房一年也餘不下什麽錢。

現在他調任秦殊言的保镖,工資漲了四倍多,每個月能拿到手的就有一萬五左右,比起杜宏義他們來說當然不咋的,但比起以前的同行或學歷相當的同齡人來說,這個工資水平非常不錯。許晉上輩子在晉江寫文的時候,每天三更一萬多字,扣完稅實際拿到手的也就勉強夠生活,那還不包括五險一金,社保之類的要自己交。

不管怎麽說,順安的待遇十分優厚,許晉現在就算已經不怎麽缺錢,沖這份工資的面子上,他對這份工作也相當積極。

“杜哥,秦董要出門,晚上七點去Quente,讓我們備車。”許晉轉達秦殊言的話,司機的話有專業司機,雖然他和杜宏義都有駕照,不過都是應急用的,一般用不着他們開車,許晉和杜宏義要做的就是選一輛合适的車。

“杜哥,你覺得今晚我們是坐賓利好還是邁巴赫好?”許晉低聲問,賓利和邁巴赫都是頂級豪車,秦殊言偏愛這兩輛,一般都在這之內選。

“邁巴赫吧,你打個電話通知老楊六點四十五的時候開到樓底下候着。”杜宏義随口說道。

職場小新人許晉老老實實地點點頭,Quente是夜店,開邁巴赫感覺要應景一些。

七點的時候出門,也就許晉和杜宏義加一個司機,原本孫景勝安排每個班次三個保镖,不過秦殊言自己的身手就十分不錯,懶得帶太多人便拒絕了,不算司機的話,他身後也就兩個人,比起那些動辄帶十個八個保镖的富豪來說,秦殊言算相當低調。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前段時間突然有股濃重的倦怠感,所以沒更文

這篇文從明天開始會恢複日更然後盡快完結,真的很抱歉

☆、三十九章

約秦殊言的是他的朋友,許晉一個都不認識,不過看穿着氣質,估計這幾人哪個都不是簡單的貨色,許晉瞄了眼就收回目光,跟杜宏義退了出去,帶保镖的不止秦殊言一個,他們這些保镖自然也有自己該去的地方。

許晉是略打量了一下環境就收回了目光,秦殊言那群朋友可沒這麽客氣,直到許晉退出包廂,包廂裏好幾個人的目光還一直許晉,等許晉剛出包廂,門才關上,就有人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卧槽,秦一推你從哪裏找來的極品貨色?”

Quente的包廂門隔音非常不錯,不過身為一條人魚,許晉就在門口,要聽到裏面的內容并不算困難,只聽秦殊言道:“你小子想什麽?那是我新找的保镖,經過廖老那邊培訓的。”

“真的假的,看來人不是空有一張臉,還有一身本事啊,這樣會比較爽?”有一個淫邪的聲音問道,聽起來十分不懷好意,許晉還聽到裏面有人勸酒的聲音。

杜宏義見許晉身形微頓,擡眼問他:“怎麽了?”杜宏義面色十分鄭重,以為許晉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杜宏義身手是不錯,五感也就一般,身為一個普通人類,他當然不可能隔着厚厚的隔音門聽到包廂內的說話聲,許晉也不好向他解釋,何況這也不是工作的事,便搖搖頭,低聲道:“沒什麽,不知道等一會兒我們要不要過來找秦董。”

許晉的上班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到晚上十二點,看裏面這情形,說不定等會兒還要加班。

“不用,我們注意點就是。”

秦殊言他們的包廂是盡頭的大包廂,許晉他們這些保镖則在隔壁的包廂內坐着,只要不關上包廂門,誰從門前經過前往秦殊言他們的包廂都能看見,不必太擔憂,杜宏義以為許晉業務不熟練,還和他仔細解釋了一番。

這邊秦殊言不知道他這一幫損友還把主意打到他的新保镖身上去了,他聞言似笑非笑地掃了他旁邊的鄭宇冠一眼,“怎麽,看上了我的新保镖?”

鄭宇冠腆着一張臉,湊近了問:“真是保镖,純的?”

秦殊言斜眼掃了他一眼:“不然你說?”

一旁的紀英卓笑着說道:“喲,看來冠宇有這麽一問,是真動心了。”

“我這不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鄭宇冠振振有詞,“你看秦一推那保镖,那五官長得,你見過幾個這種級別的天然美人?還有那皮膚,又細又白,這麽暗的光,都能看出人的皮膚好到極點,身高腿長就不用說了吧,還有那一身小肌肉,啧啧,這都不是極品是什麽?”

鄭宇冠一個從剛長出毛就游戲花叢至今的花花公子,別的本事沒什麽,要論看美人的眼光,在座幾位都比不過他,別人頂多拿這個來調劑生活,他是專業的纨绔子弟,仗着上頭有個哥哥頂大梁,老|子也寶刀未老,再加上家裏還有個爺爺坐鎮,家裏人丁十分興旺,輪不到他操持家業,所以這二世祖每天就游戲人生,拿着點分紅四處晃蕩。好在他別的禍不闖,人也比較有分寸,家裏就随他去了。

“你們還真別說,一說我也覺得,殊言,你們家這保镖帥成這樣,真沒打算下手?”紀英卓在一旁打趣,他倒沒什麽不可言說的心思,只不過剛剛那保镖長得實在是俊美,說真的,就算站在純欣賞的角度也會讓人多看兩眼。

“唔。”秦殊言不可置否。

“嘿,你這‘唔’一聲是行還是不行啊?秦一推,我可告訴你,我都快一見鐘情了,要是你沒意見,每天我就送玫瑰花追人去。”鄭宇冠嚷嚷,摩拳擦掌的大有要立馬開始行動的意思。

秦殊言挑了挑眉,嫌棄地上下打量鄭宇冠,其實鄭冠宇說是纨绔子弟沒什麽出息吧,他人并不差,品性還行,正經名校碩士畢業,手頭也大方,就是有一點,他随了他那身材嬌小的媽,身高才一米七多一點,加上一張白白嫩嫩的娃娃臉,要是泡妞還行,追個男人,他比受還受,偏這人是個純一號。

許晉再怎麽着也有一米八多,身材纖細是纖細,可要肩有肩,要腰有腰,據孫景勝給出的報告,一雙大長腿随随便便跺裂五塊疊起的紅磚,手上的力氣更是能達到近三百斤,先不說他同不同意鄭宇冠去追他手底下的人,就鄭宇冠這樣的,去了還不給人送菜?

紀英卓輕輕拍了拍鄭宇冠的腦袋示意他安靜一些,“殊言手底下的人你也敢動,宇冠你這是嫌生活太順?”

“就說說嘛,我可是重義氣的人,兄弟如手足,美人如衣服!”鄭宇冠一向有眼色,見秦殊言始終不表态就知道他不是很樂意自己給他的保镖混一起,鄭宇冠只能咂咂嘴歇了這心思。

“殊言,我聽說你爸那邊不是很消停,你這陣子是要注意些。”一直坐在一旁看他們打鬧的蕭央彥稍稍坐直了身體正色道。

“他們什麽時候消停過?”秦殊言冷哼一聲,臉上的笑意消了下去,眼睛幽幽的不知道在想什麽。紀英卓和鄭宇冠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無奈,秦殊言家确實從來沒有太平過。

紀英卓拍拍秦殊言的肩膀算是安慰,“有需要就開口。”他們四個從小一起長大一起闖禍,交情如鋼澆鐵鑄,誰也不同誰客氣,哪怕是咋咋呼呼的鄭宇冠,碰上秦殊言需要幫忙的時候都靠譜得很。

秦殊言點點頭,“謝了,放心,我這邊沒什麽事。柳麗娅和邵泉安既然敢把手伸過來,我肯定不會客氣,到時候剁他們一雙爪子都算輕的。”秦殊言這話說得頗有點殺氣四溢,在場的人卻誰也沒勸。

紹泉安是秦殊言的父親,生理意義上的,柳麗娅則是秦殊言的後媽。

當年就是柳麗娅趁着秦殊言的親媽秦宛秋懷孕跟紹泉安勾搭,秦宛秋已經懷胎七月,在家安胎,她人十分聰慧,蕙質蘭心的一個女人,紹泉安有心隐瞞,但瞞不過心細的秦宛秋。當時是九十年代,紹泉安祖上積下的那點東西早在幾十年的人禍中敗了個幹淨,全靠秦宛秋的父親秦學茂幫扶着才弄出點家業,結果日子好過沒幾年,他居然有了婚外情,把秦宛秋氣了個夠嗆,她當時就放言說要離婚析産。

柳麗娅聽到消息之後巴巴找上門來,跪在秦宛秋腳下說自己有多愛紹泉安,不求名分不求才,就想跟着這個男人而言,她永遠會尊重秦宛秋的正房地位,求秦宛秋不要離婚,要不然紹泉安的日子就慘了。

紹泉安沒想到柳麗娅這麽情深,當場就說有什麽事沖他來,不要牽扯到柳麗娅,秦宛秋啪啪扇了這對狗男女幾個大巴掌,都已經找好了律師要離婚,可她情緒過大,還懷着孩子,當夜孩子就要早産,急趕慢趕趕到醫院,孩子又難産。

當時的技術還比較落後,柳麗娅被氣狠了,碰上難産的情況實在兇險,最後還是沒能救回來,大出血,一屍兩命,可憐她魂歸西天,白白便宜了紹泉安和柳麗娅這對狗男女。

等秦殊言的親媽一死,辦完葬禮沒幾天,柳麗娅就上門了,還帶着一個八歲的拖油瓶,那是紹泉安的私生子。當時秦殊言才十二歲,人人都以為他好拿捏,紹泉安沒少在他面前耍老子的威風,秦殊言表現得就像一個性格沉默的普通孩子,什麽也沒說。

沒過多久,懷孕了的柳麗娅也顯懷了,天天在家裏安胎,等她懷孕六個月的時候,有一天秦殊言突然把她從樓梯上推下來,柳麗娅當場摔昏了,血流了一地,紹泉安又急又氣又慌,邊趕緊找人把柳麗娅送醫院,邊對秦殊言破口大罵。

當年才十二歲的秦殊言冷着一張臉半點不見慌張,甚至很紳士地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慢慢說道:“紹泉安,這女人害死我媽和我妹,你還把她領家裏來,你是多大臉?我沒拿刀一刀捅死她已經算她運氣好,這事就當給她給教訓。”

等紹泉安威脅秦殊言說要送他去少管所的時候,秦殊言又冷笑着說了:“我還沒滿十四歲,殺人也沒大事,你要嫌不夠,下次我就宰了她和她那肮髒的小崽子,再去少管所,你看着辦。”說着秦殊言還當場說要斷絕父子關系。

秦殊言這一套一套的計劃得十分缜密,柳麗娅送醫院之後孩子太小,沒保住給流了,還是個男孩,經過此事,柳麗娅也是元氣大傷,不但一輩子都無法懷上孩子,還多病纏身,跟殺了她也差不多,秦殊言這報仇是報得相當利落。

對柳麗娅的仇秦殊言報了,對紹泉安的仇秦殊言也沒忘,等柳麗娅從醫院回來,秦學茂在秦殊言的要求下找來律師,要分秦宛秋的財産。秦宛秋從小在國外長大,是一位非常優秀而理智的女性,當時在最後的時刻秦宛秋也沒忘遺言,財産全給兒子,一分錢也不給這對狗男女留。

由于秦宛秋是難産去世,遺囑留得不是很規範,秦學茂不缺那點錢,當時看在外孫的份上沒有鬧,秦殊言也表現得從來不在意這事,直到他差點弄死柳麗娅之後才提出來要清點母親的遺産,殺了紹泉安個措手不及。

秦茂學就秦宛秋這一個獨生女,獨生女出事,他恨不得弄死那對狗男女,只是礙于外孫的面子上硬忍了下去,見外孫這麽一說,秦茂學立刻就找人來做這事。

秦宛秋的財産和紹泉安的財産是夫妻財産,秦學茂在得到外孫的意見後沒有手軟,請最好的律師,把每一分財産都刮得清清楚楚,紹泉安的財産直接去了一半。雪上加霜的是,秦學茂還全面打壓他的事業,把紹泉安弄到了谷底,要不是後來紹泉安的本家又發起來了,家裏有個做官的拉了他一把,紹泉安的人品是差,本身的能力卻不錯,現在紹泉安過什麽日子還難說。

紹泉安經過此事十分恨秦殊言這個親兒子跟恨殺父仇人差不多,他也是狠,擺明了要整秦殊言,把他的監護權硬把持在手中不肯放手,揚言要弄死秦殊言,教教他什麽叫做兒子的本分。

秦宛秋去了,秦學茂跟紹泉安争撫養權是怎麽也不可能掙到手,他又急又氣奈何半點辦法也沒有,當時才剛六十出頭的人,平時保養得跟四五十歲一樣,現在一下子頭發就白了,皺紋也出來,秦殊言見到這樣便讓秦學茂不用急,反正他吃不了虧。

後來果然如秦殊言所說,紹泉安要是敢動他,他就能頂着一臉傷去警察局,找律師告紹泉安家暴,未了還回來把柳麗娅帶回的小兒子紹昊然揍得嗷嗷叫,他背後有秦學茂頂着,手上還有秦宛秋留下的遺産,用不着紹泉安的錢,紹泉安根本奈何不了他。

這樣子熬了兩年,秦殊言身高達到一米九多,人高馬大的,又從小就被秦宛秋送去學武一直沒斷過,家裏誰都奈何不了他,紹泉安實在拿他沒辦法,不願整天過雞犬不寧的生活,就想遠遠把秦殊言打發出去。那時輪到秦殊言不幹,他對這家子惡心得要死,紹泉安要趕他,他偏不走,就是要讓柳麗娅吃足苦頭,讓她知道小三上位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那時秦殊言還比較幼稚,人又偏執,想做什麽誰也管不了他,只能任由着他跟紹泉安一家又耗了兩年多,等十六歲時,秦殊言自己轉過彎來,不想在紹泉安一家身上浪費大好年華,便拍拍屁股施施然地去美國留學去了。

別看秦殊言性格不咋地,智商是真的高,手腕也是真的有,傳說中的天才,在美國呆了一年多,十七歲就開始邊學習邊創業 ,最後成長壯大成順安技術有限公司這個世界五百強企業,紹泉安那邊更是拿他沒辦法,原本還說一分錢家産都不會給秦殊言,現在秦殊言事業成功之後,紹泉安又過來打親情牌,試圖緩和雙方之間的關系,也不知道被秦殊言明裏暗裏整了多少次。

☆、四十章

秦殊言明顯不想多提紹泉安和柳麗娅那一檔子事,作為朋友紀英卓他們也不多提,只是互相交換了些信息,順便喝喝酒聊聊天。

蕭央彥在軍隊,是職業軍人,他已經三十三歲,這個年齡也不算年輕,該有的資歷都有了,秦殊言也十分注意幫蕭央彥打探些消息,能活動的也會盡量幫着活動活動,蕭央彥自己手腕夠硬,家裏也有點關系,所以他也稱得上年紀輕輕的就稱得上身居高位。

鄭宇冠是纨绔子弟不必說,平日也就分紅拿錢順便在秦殊言和紀英卓的建議下投資一些産業,手中的錢財雖然不算少,但是“事業”這兩字也跟他沾不上什麽邊。剩下的紀英卓也是商人,他大伯一家都從政,職位還不低,他為人也低調,素來喜歡悶聲發大財,平日裏有發小和家裏的各種關系互相支撐着,他自己也不是無能的人,所以事業做得也不算小。

當然,他們這一堆人中最出息的還要屬秦殊言無疑,秦殊言已經把自己的公司帶到了世界五百強企業行列,身家上百億,論掙錢的能力那自然是誰也不能和他比。

不過大家從小家庭條件就不錯,都是二代,受的教育也是精英教育,事業的成功程度有差異并沒有對他們的關系造成什麽影響,反而因為利益的共同體使大家走得更近,平時沒少互通有無,時不時的聊天聚會也讓人心情愉悅。

所以聚會完了之後可以明顯地感覺到秦殊言的心情變好了些,一向冷峻的臉也能依稀看到點笑意,許晉在一旁偷偷觀察他,暗暗在心裏分析着。

就在許晉偷瞄地不亦樂乎的時候,秦殊言突然側過頭來看向許晉,正好對上許晉的視線。

“!”偷瞄被雇主抓包了怎麽辦?

許晉一僵,忙把視線轉回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居然忘記了秦殊言也是高手。

秦殊言盯着許晉泛紅的耳尖,見他臉上微微帶着窘迫和不自在,心情不由又好了些。

秦殊言心情好,回到家之後才十一點十六分,沒什麽事,他便讓許晉提前下班。既然大BOSS都發話了,許晉也沒有推遲,他難得沒有租自行車騎着回去,而是直接用打車軟件叫了輛車回去。

回到家洗完澡上了會兒網之後,許晉特地把家裏那個巨無霸浴缸放滿水,這才拉上窗簾,一重一重地把家裏所有的門都鎖好,這才雙腿一晃,把自己那條大魚尾巴給搖晃了出來。

大半條尾巴接觸到濕潤冰涼的水,許晉覺得尾上的鱗片全都張開了,接觸到水的每一寸皮膚都經過了水的潤澤,讓他不由喟嘆出聲,打了個哈欠,許晉眼睛一閉,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早吃完午餐許晉照舊去上班,天氣有些熱,順安配套的制服又是十足十的好料子,挺括厚實,許晉怕熱,哪怕在空調房裏,許晉還是熱出了一身汗,巡完樓在休息室休息的時候,許晉禁不住把外套給脫了,扣得嚴嚴實實的口子也解開了顆,露出脖頸還小片胸膛,這才好受點。

保安部從上到下都是十足十的糙漢,哪怕孫景勝自己也不太喜歡穿那嚴嚴實實充滿束縛感的制服,所以手底下人要是衣服沒太穿整齊,只要不影響公司形象,他也會睜只眼閉只眼,許晉這種解開幾顆扣子的情況也算是保镖組這邊默許的風氣。

秦殊言作為一家大公司的掌舵人,平時其實非常忙,各種文件會議應酬,哪怕許晉是他的貼身保镖,幾乎每天都有十二個小時和他在同一空間內,他們的交集還是不太多,所以當這天秦殊言的三助Becky忙不過來讓許晉去送文件時,許晉非常樂意地把文件接了過來。

無論如何,許晉可沒忘記他是帶着任務來到這個時空,要是不把任務完成,估計他就要一直滞留在這裏,平時送送文件什麽的雖然難得到秦殊言的正眼相待,但總好過什麽都不做。

等許晉真正把文件送過去時,秦殊言不由擡頭有些奇怪地看了許晉一眼,Becky是他一個重要合作公司的總裁的女兒,秦殊言一般不會讓秘書安排什麽重要的事情給她做,對她的管理也比較寬松,反正Becky呆夠了時間之後就會回到她家的公司中去。

Becky喜歡許晉這件事秦殊言也聽到過一些風聲,好歹是合作人的女兒,她要借職務之便去追人秦殊言也就任她去了,不是大事不影響公司秦殊言懶得管,所以這還是秦殊言第一次仔細打量許晉的樣子。

個子不錯,夠高,身材雖然比較纖細,看起來不夠強壯,但手上露出流暢的肌肉線條也并不會讓他顯得孱弱。那張臉實在俊美,不同于日韓男星那種脂粉氣的俊美,許晉是五官長得十分精致,美麗的五官結合在一起組成一張近乎完美的臉,然後是修長的脖頸,在下面是形狀優美的鎖骨,剛好在微微解開的襯衫下半遮半掩。

美人在骨不在皮,許晉的長相有種靈氣所在,眉目清俊,像上天精雕細琢磨出來的美人像,半點沒有一般人的濁混感。秦殊言心裏暗嘆鄭宇冠不愧是專業的花花公子,別的不說,在美人方面實在識貨,那天那麽暗的燈光,那小子就看了一眼,便打上了這新來的小保安的主意。

許晉也就來送個文件,被秦殊言這麽一看,看得心裏發毛,秦殊言的目光太有侵略性,氣場太強,他那種肆無忌憚的打量讓許晉突然就窘迫起來。

“秦董?”許晉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這文件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秦殊言擡起那雙長腿換了一個坐姿,以一個比較悠閑的姿勢坐着問許晉道:“問一個私人問題,許晉,你有人追麽?”

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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