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舒寧有些欲哭無淚,身子被抱着也是僵硬的厲害,額間漸漸溢出了汗漬,他想要伸手去擦汗可卻害怕身後的人會有所動作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只是這般僵持的時間越久舒寧的腦袋就越覺得混沌,眼中的薄霧漸漸地升起最後只在眨眼間就能落下淚來。

曹,這人到底想幹什麽啊!

抱着我這麽久就是在想要那也該消火了吧,為什麽他還沒有消停下來,我TM要瘋了!

等等!!等等!!我都沒動你也別動啊!!!!!!!!!!!

舒寧察覺到身後的人傳來一些細微的動作,大腿的位置被輕輕的觸碰着,這令他的背脊再一次繃直了一些,驚得他整個人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也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低沉嘶啞的輕哼聲,下一刻舒寧的頸項就被咬住了。

“嘶——”

淺淺的疼痛将舒寧的思緒全給拉了回來,一顆腦袋完全陷入到了軟枕裏頭,疼痛與觸碰令他雙眸都下意識瞪大了許多。

白皙如玉的腰肢被扶着與身後的人一同緩緩而動,舒寧有些害怕的捂住了唇瓣壓下了喉間即将溢出口的喊叫。

而他的眼中也布滿了驚慌,驚慌之後便想要喊叫救命,可驚恐令他連話都不敢說更別提是喊救命了。

二十五年的人生,舒寧在病床上躺了十來年,又在墳墓裏頭呆了五年,除了偶爾躲在守墓人的邊上一同看小說外,每天都過着清心寡欲的日子。

別說是男歡女愛了,就是寫真他都從來沒有看過,這一生更是沒有接觸過這些,而如今一朝穿書到了修真小說的世界裏卻被主角按着欺負。

欺負也就算了,這主角還是個男的,舒寧就是對這事在好奇那也從來沒想過要和一個男的有什麽關系!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舒寧只覺得身後的人抱着他的動作又緊了許多,片刻後便是一陣低沉的輕哼。

不堪的目光閃過一絲動容,被雙手捂着的唇瓣緊緊地咬着,好似要将它咬破了才甘心。

餘若也在這時睜開了眼,伸手摟着懷中人的頸項靠在了他的耳邊,好一會兒才穩住了呼吸。

側眸時又見舒寧眼中的恐懼,指尖快速拂過他的眼角将其上頭的淚水一一擦去,這才用着魅惑低沉的聲音低聲說道:

“小師尊,徒兒很喜歡。”

瘋了,真的瘋了,為什麽看書的時候沒發現孽徒是個彎的。

難怪追求者這麽多他連看都不看一眼,敢情是個彎的啊,而且還彎到他這個師尊身上去了,真是要瘋了。

只差一步就全壘打了,以後怎麽辦,萬一他每天都這樣,那我豈不是待宰的羔羊,腳不能動又是個病秧子,豈不是随意被他欺負了!!

舒寧的面色有些蒼白,顯然是被他自己心裏頭的話給吓着了,吓着後更是不敢回頭去看餘若,但從餘若的話音也可以聽出他現在心情很好,只是舒寧表示自己的心情一點也不好。

和男人有了一次親密的接觸,舒寧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睡吧,徒兒不鬧你了。”

餘若見舒寧的身子因為害怕而輕顫,雖然有些不悅,可不悅之後也猜測到小師尊暫時還不能接受自己也就強壓下了心中的不悅。

雖然小師尊還不能接受自己,可小師尊也絕對不可以接受別人,不然餘若不知道他自己會做出些什麽事情來。

寧願隕在自己的手上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沾染,尤其是小師尊的心小師尊的身,所有的一切都屬于自己。

明明方才才有過一次暖情,可餘若的眼中沒有暖意而是無盡的漆黑,冰冷的氣息蔓延在四周。

舒寧在一陣驚恐與恐懼之中終于是卸下了心房,腦袋枕在餘若的臂彎處,閉眼沉沉睡了過去。

淺淺的呼吸聲很快就傳來了,餘若看着已經睡過去的人靠在他的耳邊落下一吻這才與其相依在了一起。

“小師尊你是徒兒一個人的。”

就好像是要證明舒寧就是他餘若一個人的,話音中滿是深沉的占有欲,好似懷中人只要說出一個不字他都能直接折斷了他的頸項将人留在身邊。

過了片刻後餘若才起身将兩人身上的污穢全部都抹去,這才又擁着人睡了過去。

舒寧的這一覺睡得還算踏實,夜裏頭也沒有醒過來,一覺就這麽睡到了第二日午後,直到殿外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才醒了過來。

睜眼時瞧着頂上與雲生殿相同的輕紗碎珠好半天才回過了神,而回神後很快就憶起了昨天傍晚發生的事情,面色不由得紅了起來。

我昨天與孽徒······

想到那些事情,舒寧便下意識看向了被褥裏頭,看着自己的腿部有些紅潤,愣了片刻後才憶起孽徒就是在這兒與自己有了一回,更甚至那股子粘稠他都記憶猶新。

而只是這般簡單的瞧着,舒寧就覺得渾身都燒的厲害。

兩個大男人做這種事情,傳出去不得被恥笑死。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被發現,絕對不行,不然別人都會說我舒寧是爬雲師床的人!

舒寧慌忙就去尋了衣裳給穿了起來,直到他再也看不到他的腿才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了“磕磕磕——”的敲門聲,随後殿門就被推開了,一抹粉色的身影悄悄地溜了進來。

舒寧一看這不就是答應給自己治腿的白念蘿嘛,一見她做賊的動作低眸便去去尋餘若,見餘若不在殿裏這才有些放心了。

“姑奶奶,你可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想着自己為了這解藥昨天差點被餘若那個孽徒給按着行事就有些想哭,不就是想走路嘛,至于這麽折騰自己嗎?

白念蘿一聽舒寧的聲音驚得轉過身去,然後快速奔到了床邊捂住了舒寧的嘴巴,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

“小聲點啊我的小師尊诶,幸好雲師的幾個跟班不在,不然一會兒我又會被攆出去了。”

說完之後便四下尋找了一番,見并沒有被甲一等人發現,白念蘿才松了一口氣放開了捂着舒寧的手。

而舒寧也想起了昨日發生的事情,也跟着四下看了看,随後用着極其小聲的聲音說道:

“哦哦,好的,那姑奶奶你昨日回去後沒發生什麽事吧,我那孽徒沒有為難你吧。”

舒寧到現在可都記得宮月心差點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被剔肉,而昨日白念蘿直接就闖入了雲生殿,也不知道自己那孽徒會如何對待她。

不過這會兒瞧見白念蘿并沒有受什麽傷也就知道孽徒并沒有對白念蘿下手,松了一口氣。

白念蘿一聽舒寧的話面色就有些差了,一轉身直接坐在了床邊,眼中滿是嫌棄。

“為難到是沒有為難,就是雲師在霓裳宮外頭加了許多的侍從還鋪了天羅地網,你姑奶奶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溜出來。”

話音之中都是對餘若滿滿的抱怨,聽得舒寧一陣歉意。

白念蘿見狀伸手敲了敲舒寧的腦袋瓜子,笑着說道:

“小師尊你還擔心我,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看你這模樣昨日是不是與雲師有過行事,你這脖子上的痕跡非但沒有減少反而還更多了。”

說完後突然也有些同情這個被雲師接來的小師尊了,明明膽子就小的可憐,被欺負了也只敢在心裏頭謾罵,面上卻是連一個不字都不敢說。

再說這欺負他的還是天劍雲師,這就是換做神州任何一個人恐怕也不會蠢得去違抗他的話,更何況還是這麽會讓廢靈的蠢萌小師尊呢。

想到這兒,白念蘿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以示安慰。

舒寧一聽她的話便又想到了昨日,臉上有一絲尴尬,而尴尬之後就是一陣苦瓜臉。

同時又想到孽徒那句暫時不會動自己,擺明了等自己身子好了就會動自己了,這比直接殺了自己還要來的難熬。

只要一想到會與孽徒做雲雨之事,他就覺得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姑奶奶,你有沒有什麽讓身體變差的藥呀,還不能被藥師給發現了。”

舒寧一點也不想與餘若在發生什麽,逃也逃不掉,就只能把自己整的廢一點了。

“你不會是為了躲避這事打算将身子給整垮吧,小師尊那你還不如和雲師行事呢,他的修為造詣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你與他雙修也許還能助你開靈根。”

白念蘿對于舒寧的這個想法很是不認同,別人就是求着與雲師雙修,人家雲師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這小師尊倒好為了躲避雙修直接就想把他那本來就不咋地的身子給整的在差一點,說不定都能給一次整死了。

舒寧聽着白念蘿那個雙修什麽的嘴角一抽。

這TM雙修說的不是一男一女嗎?你安我身上做什麽,總不至于兩個男的都能雙修吧,

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沒事沒事,你要的解藥我已經做出來了,你吃下去這腿的毒素就能消失了,但是你準備告訴雲師嗎?”

白念蘿說完後便低眸扶額,有些無奈。

早知道前兩日就不接這麽個愚蠢的活了,這小師尊的腿明顯就是雲師給廢的,我怎麽就沒有瞧出來呢。

現在好了,違抗了雲師的命令将小師尊的腿給治好了,也不知道雲師知道了會怎麽責罰。

想到責罰,白念蘿就有些心慌慌。

舒寧接過了丹藥連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丢入了口中咽了下去。

好苦啊。

那股子苦澀的味道令他下意識皺起了眉頭,而苦澀在他的口腔中蔓延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消散了。

舒寧皺着眉坐在床上,約莫過了片刻之後腿部傳來了一陣刺疼,下意識伸手便去捏小腿,可疼痛并沒有因為他的揉捏而減少反而還越來越疼了。

額間因為疼痛而布滿了汗漬,也在這時那股子刺疼漸漸蔓延至了腹部最後延伸至了喉間,舒寧快速側身匍匐在了床沿邊。

“咳咳——”

咳嗽聲傳來,下一刻舒寧便覺得喉間一甜,一口鮮血從喉嚨中湧出吐在了地面。

黑色的血!

舒寧看着地上那攤黑色的血液不由得有些心驚,從來只有在電視上見過那些演員因為中毒而吐黑血,沒想到自己有一日竟然也會吐出黑血來。

“咳——咳——”

原以為只會吐出一口黑血,卻沒想到接下來又給深深吐了好幾回才停下了。

地面的暖玉已經被黑血所沾染,舒寧有些難受的扶着床沿。

白念蘿伸手不斷地輕撫這舒寧的背脊為他順氣,心中卻是一陣嘆氣。

雲師明知道小師尊的身子有多弱竟然還給他用幽蘭毒,當真不知他是作何所想。

“吐出來就沒事了。”

說完之後又去取了暖茶遞到了舒寧的手邊。

“謝謝姑奶奶。”

舒寧在吐完後就覺得整個人都輕了許多,雙腿的刺痛也已經極其清晰了,甚至他已經可以感受到腳趾的動作了。

雖然過程有些難受,但舒寧還是很高興,這腿起碼不是廢的了。

“如果你要告訴雲師最好等他來了就直接說,若你不想說就千萬不要露出一絲破綻,雲師他······最恨欺騙。”

白念蘿說完後就起了身。

舒寧伸手擦去了嘴角的血漬點了點頭。

我才不會告訴孽徒,說了他絕對會在動手,我一定要溜出臨江閣,在繼續待着不是我瘋就是他瘋。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四周陷入了一片冰冷,舒寧看到落地的輕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出了冰霜,驚得眼中滿是慌亂。

作者有話要說:  我能不能撐過今天哦,唉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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