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一頓飯吃完, 所有人心裏都有了計較。尤其是已經加入別的派系的魔法師們，想要拉攏奧蘭卡國王的心思澎湃到了極點。他們都在奧蘭卡身上看到了巨大的利益，不管是這個國家的經營模式, 還是他們的各種作坊，都将會給未來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且, 奧蘭卡有龍！
在來之前, 他們一直以為奧蘭卡是被龍把持住了, 畢竟當初奧蘭卡那群愚蠢的家夥做事“太不小心”, 導致被龍和其他古族發現了端倪, 整個國家都連窩端了。這不禁讓黑市販賣古族幼崽的生意直接大幅度跌落, 還影響到其他區域古族與人類之間的關系。
權貴們很少去反思他們做的這件事是不是正确的, 畢竟更多的權貴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就連同族的人類都可以拿來販賣了，更別說不同族的異類。
所以, 都是奧蘭卡的錯！
曾經奧蘭卡家族的那群人被前教皇打擊的十分狼狽, 幸好不知道哪裏傳出來的一些傳言攪的聖庭大亂, 才讓他們得以脫身。因為回不到真正的奧蘭卡，這群心有不甘的家夥們又去算計了那個沿海的倒黴城市，最後占據了新的領土，打算重新振興當年的奧蘭卡盛世。
可是這個時候聖庭又開始內讧分裂，隸屬于萊曼家族的那群魔法師和騎士都開始心思動搖，琢磨着如何站隊才能獲取最大的利益。當然這樣的分裂也讓塔爾·萊曼抓到了機會“脫穎而出”, 成了如今的新國王。
聖庭的分裂，黑死病的蔓延幾乎讓整個魔法世界的權勢關系都産生了變化, 但是這對龍之城奧蘭卡來說，壓根沒有什麽影響。
看看奧蘭卡這幹淨整潔的街道，花草樹木錯落有致的點綴, 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肮髒貧窮的，整個奧蘭卡的主城雖然不如以前那樣有着金碧輝煌的繁榮，但是就算是以他們過慣了奢靡生活的眼光來看，也能發現如今的奧蘭卡是十分适合居住的——誰不喜歡又幹淨又漂亮還帶着花香味的居住環境呢？
一頓晚宴結束，就有人陸陸續續的上門找康南“探讨”一些問題了。
自由陣營還好，都只是打算留下來觀望一番，看适不适合自己長久居住。但是兩派聖庭的魔法師們的想法就多了，老聖庭魔法師曉以大義，意思是說以前的奧蘭卡在聖庭的幫助下成為了繁榮之地，權貴們都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難道你身為奧蘭卡的國王就從沒有想過要回到那個可以躺着享受的環境嗎？
康南對老聖庭原本就沒有什麽好感，聽對方這麽說差點兒冷笑出聲。
“這位魔法師閣下，您可能不知道，在以前的奧蘭卡我只是他們嘴裏的雜種，并沒有享受聖庭帶給我的任何好處。而且要不是聖庭和魔法師們各種勾結煽動，奧蘭卡也不會被古族們摧毀。如今你們還想進駐奧蘭卡……且不說我同意不同意，龍族能同意嗎？而且你們能給我帶來什麽好處？錢財？你們應該看到之前龍族給我的那塊巨大的寶石，我并不缺錢。”
魔法師連忙解釋道：“可是現在的聖庭并不像以前那樣，我們不但可以培養騎士與魔法師保護國家，而且只收全國百分之四十的稅，比以前少了很多。”
康南爆笑出聲，他道：“我收百分之五十的稅，但是另外百分之五十都是我的子民自己享有的。憑什麽你們來了我就要拿出百分之四十的稅給你們？保護？當初你們也沒有能夠保護奧蘭卡啊，不仍舊是卷了錢財逃竄了嗎？”
老聖庭魔法師出了一頭的汗，他努力轉動自己的腦袋瓜，然後壓低聲音道：“如果陛下同意，那麽聖庭的聖子聖女們都可以由陛下享用。雖然蘭蒂斯閣下也不錯，但是陛下真的願意永遠被龍族壓迫嗎？”
不提這件事還好，提了這簡直簡直讓康南對老聖庭的厭惡提升到了最頂點。
他努力掩飾自己的表情，也低聲道：“難道之前聖庭就是這麽做的？”
老聖庭魔法師以為康南動了心思，便微笑道：“全國最美的男孩女孩都會集中在聖庭，他們需要聖庭給他們的家族帶去榮光，自然也會對陛下格外的恭敬……”
康南沒忍住惡心，一拳頭怼到魔法師的臉上。
這位魔法師哪裏受過這種罪，掏出魔杖就要給這位“不知好歹”的國王一個教訓。誰知道還沒等動手呢，就被突然出現在房間裏的蘭蒂斯捏住了脖子。
“要不要我殺了他？”蘭蒂斯柔聲問。
康南咬着牙狠狠道：“不用，殺了他反而髒了奧蘭卡的地！扒光了趕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老聖庭得罪了奧蘭卡，奧蘭卡永遠都不會接納他們！”
這位魔法師被掐的臉都紫了，他哪裏想到眼前瘦弱的沒有任何魔法能力的年輕國王說翻臉就翻臉。只是他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群壯漢奪走了魔杖，撸掉了儲物戒指和首飾，扒的只剩下貼身的衣服，然後就被拎到了奧蘭卡國境邊界，一腳踹了出去。
在後面預約等着觐見的其他魔法師吓壞了，紛紛取消了預約跑去找埃迪詢問到底是因為什麽。他們只是過來傳話的，并不想被強盜掠奪！
埃迪意味深長道：“應該是觸到了陛下的逆鱗了。”
龍族有逆鱗，國王陛下也有逆鱗。之前被殺的那幾位魔法師和權貴們就是因為說了不該說的話，最後連全屍都落不到。
魔法師們頓時緊張起來，其中一人道：“埃迪，我們作為多年的朋友，請你務必告訴我國王陛下的逆鱗在哪裏！”
埃迪緩緩地搖了搖頭道：“我們的國王陛下是一個愛好和平的人，無論是誰只要威脅到他或者他的子民安全，陛下就會非常生氣。雖然他沒有魔法，也沒有什麽武力值。可是他有龍……”
奧蘭卡有三頭龍，就算這個旅館所有的魔法師和騎士捏起來都不夠一頭龍揍的，更何況三頭！！
可是來都來了，他們怎麽能就這麽離開呢？
新聖庭的三位魔法師都有些發愁，其中一位魔法師用力深呼吸了半天站起身道：“我先去吧，我想……我應該能知道這位國王陛下的逆鱗到底是什麽。”
奧蘭卡為什麽會成為龍之城奧蘭卡，還不是因為之前老聖庭的那群人不幹人事兒嗎？他們煽動之前奧蘭卡那位國王陛下去偷龍蛋，被巨龍察覺追了出來，還發現了他們偷來還沒賣出去的其他古族幼崽！
否則奧蘭卡也不會被所有古族聯合起來直接摧毀，就連那幾位大魔法師都抵擋不住來自于強悍古族的怒火，幹脆撂挑子不管直接利用傳送陣跑了。那個傳送陣最終被摧毀，徹底斷絕其他人逃跑的可能，只能直面龍族的怒火，然後狼狽逃竄。
也就是古族們找回了龍蛋和幼崽，又殺掉了始作俑者才平息了怒火，否則別說奧蘭卡了，整個魔法大陸都不夠他們拆的。
對于如今的康南·萊曼來說，以前的老聖庭就是導致奧蘭卡滅國的罪魁禍首，他沒有讓人直接把那個魔法師殺了就已經是十分仁慈的了。
“新的聖庭有什麽不同嗎？”康南看着面前這位金發的魔法師，埃迪曾經說過這是他的一個朋友，是個十分有天賦的魔法師。就是因為看不慣聖庭與法師協會的一些黑暗勾當，幹脆離開了法師協會。但是他的家族是個大家族，出過不少騎士與魔法師，在當地算是個很厲害的家族了，所以他的離開到沒有讓家族受到壓迫，也沒有被追殺。
而且這位魔法師還庇護了不少同樣逃亡的法師與騎士，是一個在貴族裏面出來的老好人。
老好人道：“新的聖庭雖然還有些不足，但是卻是以正義公平為主的聖庭。我們每個月會有一天免費給平民治療傷痛，也開始接受平民中有天賦的孩子，并且并不需要他們拿太多錢就可以進行學習。雖然新聖庭還年輕，可是也吸納了不少有志之士的參與，否則也不可能會和老聖庭分庭抗禮，占有現在的優勢。”
康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那跟我有什麽關系呢？”
老好人：……
“奧蘭卡如今也開始發展了，總要培養屬于自己的魔法師與騎士，不是嗎？”他就事論事道：“埃迪與卡爾雖然很優秀，但是學的畢竟比較少，只有老魔法師們才擁有最多的魔法技巧，而強大的聖騎士才能教出最完美的騎士，不是嗎？”
康南笑着搖搖頭道：“可是還有自由魔法師與自由騎士，不是嗎？除非你能讓如今來到奧蘭卡屬于自由陣營的魔法師與騎士歸屬新聖庭，否則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愛上奧蘭卡這個地方，也願意教授我們奧蘭卡的孩子們學習魔法。”
老好人：……
康南見他滿臉為難，又道：“奧蘭卡不需要任何宗教，也不可能會給任何聖庭也好，法師協會也罷這樣的地方交稅。奧蘭卡的子民是自由的，獨立的，除非他們願意離開奧蘭卡投奔你們。但是我永遠不會同意你們進駐奧蘭卡。”
老好人沉默了半晌，又道：“但是陛下如此依賴那些古族，這樣合适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難道您就不怕有一天自己的國家被古族侵占？”
康南哈的笑出來，他緩緩地搖了搖頭，認真的看向老好人，問道：“奴隸算不算我們的同族？”
老好人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作答。他畢竟是權貴出身，考慮的所有事最低也是從平民身上出發，壓根就沒有想到奴隸身上。可是他不能否認的是，奴隸也是人，是他們的同族。
康南道：“權貴們把自己的同族壓迫成豬狗不如的奴隸，這種時候為什麽不想一下，奴隸也是人類的同族？”
“奴隸……”老好人磕磕巴巴道：“他們違反了規定，觸怒了權貴……”
“所以他們就應該被壓迫，吃不飽穿不暖，被強迫生兒育女，導致世世代代都只能是奴隸身份嗎？”康南搖搖頭道：“如果你們永遠是這個想法，那麽就與奧蘭卡的理念不同。你可能不知道，如今奧蘭卡的子民，曾經大多數都是奴隸。但是如今你可看出他們與其他國家的人有什麽不同？”
老好人：……
他頭上見了汗水，努力的想要分辨，“可是他們犯了錯，他們盜竊財物，污蔑聖庭。”
康南啧了聲道：“之前的聖庭還用污蔑？就算是我也看不上的，并且堅決不允許他們進入奧蘭卡。怎麽？在你們眼裏，我這樣也應該成為奴隸？盜竊財物可以剝奪他的收入，讓他戴罪勞役直到償還債務。除非他的家人與之合謀，否則又有什麽錯，導致世世代代都只能是奴隸？如果我說你現在冒犯了我，強迫給你帶上禁魔項圈，逼迫你成為奴隸，你可願意？”
老好人簡直坐立不安，他雖然十分不理解康南身為權貴為什麽要替奴隸說話，可是也從這些話語裏知道了對方的态度。不管是不是用奴隸來當做借口，但是也強硬的拒絕了與聖庭或者法師協會合作。
可是事已至此，他只能告辭離開，滿頭大汗的回到住所。
“怎麽樣？”其他兩位魔法師圍了上來詢問。
老好人搖了搖頭，道：“他不願意，而且他跟我說，奧蘭卡如今的子民當初大半都是奴隸……”
“怎麽可能？？”其他魔法師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奴隸除非立了大功，否則根本不可能會成為平民！奧蘭卡現在幾萬人口，怎麽可能大半都是奴隸……”
其中一人頓了頓，壓低聲音道：“我出去轉了一圈，發現這裏的人都用糞便來種地。除了奴隸，誰會食用這樣的糞便糧食？”
幾個人面面相觑，突然想起來自己也是吃了奧蘭卡的食物的，頓時面有菜色，甚至開始幹嘔起來。
“可是我沒有吃到一點兒糞便的味道，”老好人擦幹淨嘴裏的酸水，忍住惡心道：“這裏還住着精靈，他們怎麽可能允許自己吃糞便……”
那人又道：“如果奧蘭卡不同意加入新聖庭，我們就可以告訴所有人，奧蘭卡用糞便種糧食，強迫奧蘭卡的所有子民食用這樣的糧食，豈不是與吃糞便一樣？到時候誰會來奧蘭卡？”
“住嘴！”老好人被他惡心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奧蘭卡沒有魔法師耕種土地，那個國王也與我們食用同樣的食物，難道他能不知道嗎？如果是被強迫食用的，難道那群人，難道埃迪他們能願意？你……你去把埃迪叫來，我不信他不知道！而且奧蘭卡的龍也吃這些東西，我不信那個沒有一點兒魔法的康南·萊曼還能逼迫龍也吃……嘔！”
過了好半天，埃迪才下了課，來到這邊，看見老好人青白的臉色吓了一跳，忍不住道：“我的魔法大神，你觸怒了國王陛下被懲罰了嗎？為什麽臉色如此難看？”
老好人已經喝了不少水用來壓泛上來的惡心感了，他艱澀的問道：“埃迪，你與我說實話，你與國王陛下，還有他的龍，精靈，甚至那些獸人，吃的食物是不是與平民是不一樣的？”
埃迪十分詫異，道：“都一樣的啊，倉庫裏囤積的糧食都是平民種植的，怎麽了？”
“那你明明知道他們用糞便耕種糧食卻不告訴我們？”旁邊年輕的魔法師簡直炸裂的不行，吐得臉都發紫了。
埃迪頓時就明白了他們所想，冷笑道：“哦？那你告訴我，有哪塊土地從未被糞便，屍體侵染過？就算是魔法師種的土地，難道就能保證沒有任何老鼠在土地裏排洩過？就能保證天空中飛過的鳥兒沒有排洩過？魔法師清理城市那些穢物都是直接丢到山上，下了雨之後糞便與雨水沖進土地與城市，難道你們就沒見過混合着糞便的雨水？明明吃了幾十年被糞便澆灌出來的糧食，如今跟我裝模作樣，給誰看呢？”
魔法師們三觀都裂了，不止是他們，外面偷聽牆角的魔法師與騎士也都驚的差點兒蹦起來。
埃迪說的話确實是有道理的，就算被魔法師清理過的城市，那些糞便與屍體不可能憑空就不見了，而是用魔法轉移到附近的山林裏，或者水裏。而澆灌土地的就是山上留下來的泉水，雨水或者河水，哪怕是魔法師也不能保證完全不用這些水源。
也就是說這麽多年，他們吃着昂貴的魔法師種植的糧食，卻仍舊是糞便澆灌出來的！！而奧蘭卡則是直接用糞便做成了肥料，然後種植了糧食。
可是人家奧蘭卡的糧食便宜啊！！！這麽多豐盛的美食吃撐了也不過一個銀幣而已！但是一個銀幣在其他國家買魔法師種出來的糧食烤制的面包或者其他東西，也不過就只夠幾頓的量。這還是只算面包而已 ，沒有加任何蔬菜與肉類，否則一頓由魔法師做出來的最普通的飯食也要好幾個銀幣，還沒有那麽多花樣，甚至想要吃飽就只能多吃面包。
他們先是震驚于奧蘭卡用糞便種植，再震驚于自己花費高價買的魔法食物其實也是用糞便種出來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埃迪繼續“鯊人豬心”：“就不說那些糧食，你們吃的魔獸肉以為就十分幹淨嗎？魔獸可是會吃人的，也許你們曾經吃過的魔獸肉裏面就有着人肉。”
幹嘔聲變成一片。
埃迪視而不見，又道：“海水裏的魚難道就不排洩嗎？它們在自己的排洩物裏游泳，可是一塊海魚排賣到十枚銀幣。獸人放牧的那些牲畜難道就不排洩嗎？它們吃着沾染了排洩物的草，養出的肉仍舊被高價賣出去了，平民一年都吃不上幾口。”
老好人差點兒哭出來，他顫顫巍巍道：“埃迪，住口！好了，我不想知道這些了。”
埃迪嘆了口氣，道：“種植出來的糧食，洗幹淨的蔬菜，處理好的肉又有什麽錯呢？我們把它們吃下去，第二天又會變成……”
老好人直接崩潰了，他拼命的捂着埃迪的嘴巴，淚流滿面，“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要說了！！拜托，不要說了！”
魔法師與騎士們曾經引以為傲的，高人一等的待遇，在埃迪嘴裏竟然都與糞便相關。反之一年吃不到幾次肉的平民卻減少了食用糞便的機會，這讓他們怎麽接受的了！
埃迪掙脫開老好人的手，冷聲道：“奧蘭卡的國王陛下發現了處理好的糞便可以讓土地變得肥沃，能種出更好的糧食與蔬菜。我們的糧食與蔬菜都是平民種植，從未使用過魔法，無論口感還是形狀，都不差于魔法師種出來的，有的甚至比他們種出來的還要好！國王陛下讓奧蘭卡所有人都有足夠的糧食蔬菜吃，足夠的水果和肉類吃。試問你們的聖庭能做到嗎？”
裏裏外外的魔法師與騎士都沉默下來了，他們這幾天沒少吃奧蘭卡的食物，自然也吃到了許多水果，肉和其他蔬菜。原本以為這都是高價從精靈和獸人族手裏購買的，可是後來發現似乎并不是這樣。
這裏的子民幾乎家家戶戶都養雞鴨鵝，有的還養牛，養豬！他們一開始以為那些都是平民養來供給國王以及那群龍食用的，如今才知道，那些竟然是平民自己可以食用的肉類！
而且這裏的食物種類繁多，每次到了飯點兒，家家戶戶都會飄出飯菜的香味，令人垂涎。可是現在他們才知道，這裏的子民，竟然大多數都是奴隸！但是他們身上完全看不出曾經當過奴隸的樣子！
沒有任何一名奴隸是健壯的，是臉頰上帶着微笑的，是挺直了腰走路的。更別說這裏的人每天都将孩子送去城堡裏讀書！那麽多的孩子集中在一起讀書，一起打鬧歡笑，這種情景是他們從未見過的！
他們之中不是沒有人想過這些，可是長久的思維方式讓他們視而不見，甚至還能努力找出一些“辯駁”的借口。可是埃迪告訴他們，并不是這樣。
奧蘭卡的所有孩子都可以上學，所有人都能學習文字，現在奧蘭卡百分之九十的子民都能夠看懂簡單的書本，算簡單的數字。剩下的百分之十基本都是新來的，還沒完全被掃盲呢。
他們擁有自己的土地，擁有屬于自己的工作，可以用自己種出來的作物或者自己手工制作的東西去換取金錢，或者換取自己需要的東西。
而且這裏甚至有技能培訓班，符合條件的人們都能去上課，然後選擇适合自己的職業技能學習，去相應的作坊應聘。
奧蘭卡，沒有奴隸！就連城堡裏的女仆男仆都是應聘上崗，試用期合格才能留下來，然後獲取每天的勞動傭金。只要是奧蘭卡的子民，只要是成親之後都可以擁有一套屬于自己的小院子。就算是單身也能跟幾個朋友申請一套獨立的院子居住！他們從不用擔心哪天會被從房子裏趕出去，不用睡馬廄，不用睡窩棚。
這怎麽可能！
這……從未見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