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巧碰楚雲澈

“我看是,守義将軍最著名的那場戰役。”

“可這我怎麽沒看懂...”

“這是在講守義将軍少時的事,所以一筆帶過,你看着罷,下面才是重頭戲。”

“皇後娘娘怎麽挑了個這個,生辰看守義将軍的故事,你不覺得實在是有點...”

“你懂什麽,守義将軍要回京了,皇上對守義将軍的重視非比尋常,所以才會在皇後壽辰中特意加了守義将軍的故事進去,不跟你說了,快看!”

蘇寒枝明悟,原來皇上是在提前做準備,好給守義将軍接風洗塵。

這守義将軍當真是紅人啊,不知是個什麽樣的人,能以三百兵力戰勝四千蠻子再怎麽都有兩把刷子,有兩把刷子的,不可能是個文弱書生,雖然聽下人說守義将軍才二十三,但是她覺得,守義将軍外表看起來定是肌肉大漢類型的。

“唱守義将軍的這個角可真好看啊...”陶醉的聲音鑽入蘇寒枝耳朵裏。

她往臺上一看,臉上被塗得白白的,幾乎看不見原先的面容,實在看不出哪裏好看...

說真的,她是真欣賞不來這種美。

不過從身形看,倒像文弱書生一些,氣質也屬于那種出類拔萃的,等等...她為何覺得此人如此熟悉?

後邊有人“啊”了聲,指着戲臺子中間的人道:“這不是沈公子嗎?”

“還真是沈公子,難怪我覺得這麽熟悉,這定是沈公子給皇後娘娘的驚喜!不過話說回來,沈公子扮守義将軍倒是有模有樣的。”

“那可不,也不看是誰沈公子的身份!”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守義将軍雖是武将,外表卻像個文人...”

再往後聲音越來越小,前方是戲班子唱戲,周圍是議論紛紛,嘈雜聲堵在她耳朵一陣煩躁,她擡眼往旁邊望,許氏正看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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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移向臺子上的沈易辛,沈易辛似乎也看見了她,有意無意往她這邊瞟。

“快看!沈公子看我了!”激動的聲音響起。

緊接着有人嗤笑一聲:“真是自作多情,沒看見第一排蘇家七姑娘嗎?沈公子要看也是看七姑娘!”

蘇寒枝只覺得無數道目光刷刷刷朝她看過來,渾身都不舒服,索性站起身來往外邊兒走,直到追随着她的那些目光再也沒有後,才舒了口氣似的拍拍胸口。

突然一聲輕笑傳來。

“誰?”蘇寒枝順聲望去,那人面若冠玉,蒼白的皮膚,看起來柔弱的不行,懷中抱着把琴,正含笑看着她。

蘇寒枝放下拍胸口的手,站直身子低頭福身道:“學生蘇寒枝見過楚先生。”

然而楚雲澈卻沒有說話。

半響,嘆息道:“七姑娘不必如此多禮,就算七姑娘沒了往日的記憶,可雲澈還記得,七姑娘對雲澈如此生疏,雲澈聽着心中難過。”

呃...

這話她為何聽着總覺得有別的意思在,聽着哪裏像先生對學生的話。

“抱歉。”她目露歉意。

不管怎麽說,好歹是前身的先生,對她傾囊相教,她卻以一句不記得就雲淡風輕的過了,不管前身與其發生過什麽,她都決定不再和楚雲澈有過多接觸,從楚雲澈這方面看來,她的确太過冷漠。

“寒枝,你我之間何須道歉,我都知道的,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們兩個...可是我還是動了心,我不會為難你,但是在這之前我可不可以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蘇寒枝抿了抿嘴唇,“什麽問題?”

“你...是真的忘了,還是為了徹底跟我撇清關系?”楚雲澈向前一步,眼神複雜,“告訴我,是真忘了還是假的,若只是為了徹底跟我撇清關系,寒枝大可不必,我雖不舍,但也知高攀于你,我不想你為難,只是想知道。”

蘇寒枝張口就要說她是真的忘了。

可她轉念一想,她這樣說,是不是相當于又給了楚雲澈希望?

她不想再和楚雲澈有所牽扯,一個先生一個學生,兩人的身份天差地別。

更何況她現在再怎麽說都算是沈易辛的未婚妻,要是叫人知道,她頂多被退婚,匆匆找個人嫁了或是當個姑子,楚雲澈雖是禦用琴師,卻無甚背景,不過是仗着皇上的寵愛,一旦兩人被發現,就是掉腦袋的罪名。

為了楚雲澈也為了她自己,她必須要徹底斷了楚雲澈的念頭!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她淡淡道。

“若是真的我必會為你尋遍世間名醫,叫你記起我們過去美好的記憶,記起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話,我們在淑波籬笆下發過的誓言!”不知是不是想到以前的事情,楚雲澈神情無比眷念,沉沉醉去。

“若是假的呢?”

“若是假的。”楚雲澈回神,黯然神傷,“我尊重你的選擇,不論你想怎麽辦,我都依你。”

不得不說,楚雲澈這般為她着想,打動了她。

但是——

“我原不想跟你解釋,但你都說到這份上了,便叫你明白個徹底,你也說那是過去美好的記憶,所以就讓它永遠留在過去罷,我們...就此別過!”

恰巧此時阿免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蘇寒枝丢下句“告辭”看也不看楚雲澈,匆匆離開。

“姑娘,姑娘...”阿免四處尋找,急得不行。

方才她給姑娘倒茶去,怎的一轉眼回來姑娘就不見了!

問夫人,夫人看戲看得入迷,根本不知姑娘在哪裏,早知道她去倒什麽茶,姑娘第一次進宮,這要是迷了路可怎麽是好。

她又去問剛從二樓下來的薄月,薄月忙着伺候老夫人,未曾注意到姑娘。

“阿免,有何事?”蘇寒枝拍了拍阿免的肩膀,一臉平靜。

阿免轉頭看到蘇寒枝,眼睛亮起來:“姑娘,您方才去哪裏了,這宮裏大着哩若是奴婢跟丢了姑娘,叫姑娘迷了路,奴婢死一萬次都不夠!”

“哪有那麽誇張。”蘇寒枝無奈道,“我不過是欣賞不來那戲曲便出來透透氣兒罷了。”

“原來是這樣,是奴婢太緊張了。”阿免一臉不好意思。

阿免向來是個一驚一乍的性子,蘇寒枝也算是有所了解,因此并未責怪。

“姑娘,奴婢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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