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帶給崇世子的三句話
淮南王府,管家方源恭敬地朝衛崇道:“世子,王妃方才身子有些不适,讓您過去呢。”
衛崇啧了聲,一臉不耐煩,“那個女人又想使喚我做什麽嗎?”
“呃,這...奴才不知,”
“知道了,我待會就去。”
管家告退後,小厮永安不由勸慰道:“世子,王妃再怎麽說也是主母,您這個态度若是讓王爺知道了,又該說您不尊敬王妃了。”
衛崇充耳不聞,扭頭就往書房走。
永安嘆了口氣,緊随其後,來到書房,只見一身材玲珑有致的丫鬟正在打掃書房,衛崇走進書房,丫鬟似半點都沒聽見腳步聲,專心致志的打掃。
直到永安憋不住咳嗽了兩聲,丫鬟一驚,毛巾直接落到了地上。
“世子,奴婢見您書房有些髒亂,好似很久沒打掃了,便自作主張打掃了一番,還望世子勿怪。”
丫鬟盈盈一拜,眼角眉梢滿是風情,脖頸處的領口因打掃房間顯得有些松散,似能看到裏面的無限風光,她斂眉低頭,脖子纖細而白皙,肌膚白裏透紅,加之丫鬟臉上浮出的紅暈,若此時不是還有個小厮在,在外邊兒看了當真引人遐想連篇。
衛崇面無表情連看都沒看丫鬟一眼,永安看着焦急的不行,連忙呵斥道:“誰讓你進來的!不是都說了嗎,沒有世子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出書房,還不快滾出去!”
在淮南王府,永安的話就相當于世子的意思,因此丫鬟再不甘願也只能低聲應是。
丫鬟緩緩站起來,細細的腰肢仿若水蛇一般,她悄悄擡頭看了一眼衛崇,咬了咬唇,整個身子往衛崇那邊兒倒去。
衛崇伸出手将丫鬟扶住,丫鬟順勢倒在了衛崇懷裏,滿面紅霞,聲如細蚊:“世子...”
然而衛崇還是半句話都沒說。
“世子,不可!”永安突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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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丫鬟納悶之際,只覺得脖子一疼,她伸出手一摸。
全是血。
衛崇松開已經死透的丫鬟,用帕子擦了擦手,面無表情跨過去,永安認命的叫來侍衛将丫鬟拖出去。
“慢着。”衛崇突然道,“把她丢到靜安院去。”
“世子,這萬萬不可啊!靜安院可是王妃的住處,要是讓王爺知道了...”衛崇看了永安一眼,永安瞬間停下,良久,他朝侍衛揮了揮手,“送到靜安院。”
衛崇坐下來,永安又開始喋喋不休。
“世子,就算您再不喜王妃送來的丫鬟,也不該把那丫鬟給...您這樣駁王妃的面子,王爺知道又該說您了,您這樣做豈不如了王妃的意?”
“所以我就要忍受她這般羞辱于我?”衛崇臉沉了下去,瞳孔中的墨綠色戾氣加深,“明知道我...她還千方百計找勾欄處出來的破爛當作丫鬟塞給我,父王心疼她,就任由她作踐我,現在還要我處處顧及着她,父王知道又如何,左右不過是打上一頓罷了,放心,又死不了。”
“王爺他也是為您好...”
“為我好?”衛崇諷刺道,“為我好就任由那個女人給我找勾欄院的來?我寧願和蘇寒枝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都不要她給我找的所謂清白身子的女人。”
說到蘇寒枝,衛崇突然記起蘇寒枝方才在葡萄藤架下的樣子。
“這女人,生氣的時候倒比笑着的時候要可愛的多...”
“世子您說什麽?”
“沒什麽,最近聖上身子不适,都是九皇子在監國,暗處的人蠢蠢欲動,你記住,一定...”正說着,衛崇突然抄起桌上的茶盞砸向門口。
“什麽人,出來!”
永安快步走到門口,匕首直接刺了過去,一看是認識的,這才緊急停住,“怎麽是你?”
劉元志吓得撲通跪到地上,哆哆嗦嗦道:“奴才不是有意偷聽,奴...奴才找世子有事要說。”
永安看向衛崇,衛崇點了點桌面,永安收回匕首。
“說,何事。”
劉元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人拜托奴才帶她來找世子,是奴才三弟媳婦的一個妹子,說是找世子有要事。”
衛崇問道:“叫什麽?”
“她沒說,只說是奉了蘇七姑娘的命來找世子,奴才問她有什麽事情,她也不肯說,本來不打算帶過來,奴才一想到是蘇七姑娘就...”
衛崇點了點頭,“你做的好,把她帶進來罷。”
劉元志應聲退下,永安一臉疑惑,“世子,蘇姑娘怎麽會這個時候讓丫鬟來找您,會不會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衛崇眸子幽深,沒有作答。
不過會兒,劉元志帶着人來到書房,衛崇揮退劉元志,讓永安守在書房門外,那人這才取下帷帽。
“拜見崇世子。”阿免行了一禮。
“起來吧。”衛崇望着阿免,阿免因之前被茜雪傷到,休息了幾日,急速削瘦下去,原先的圓臉變成鵝蛋臉,雀斑也少了很多,和前兩個月比相差甚遠。
衛崇想了許久才記起在哪裏見過阿免。
那日他路過國公府時,去找蘇寒枝,蘇寒枝身邊兒就是這個丫鬟,當時看着不起眼,如今也沒過幾個月,倒是不卑不亢的,比那日見到時好太多。
“你來此所謂何事?”
“回世子的話,我奉姑娘的命而來,姑娘讓我轉告崇世子幾句話。”
提起蘇寒枝,衛崇頗有興趣,“什麽話?”
“姑娘說,崇世子既然知道蕭澤煥在密謀着什麽,為什麽不提前告知她,這是姑娘的第一句話。”
衛崇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這蘇寒枝究竟是怎麽知道他知道蕭澤煥在做的事情?
“繼續。”他說。
“崇世子當時既然如此說,定然有解決的辦法,還請崇世子不吝賜教,這是姑娘的第二句話。”
這下衛崇不驚訝了,反而沉默起來,眼底的墨綠越聚越濃,濃的發黑。
不可否認,蘇寒枝很聰明,聰明的超出他的想象,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蘇寒枝,不像是個未及笄的閨閣女子,反倒像是飽經風霜的老者。
不過就算如此,他也不打算出手相助。
這件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憑他的手段,卻有些難度。
阿免繼續道:“崇世子此次若是肯幫忙渡過難關,崇世子身上所隐藏的暗疾,定然有解決之法,這是姑娘的第三句話。”
話音剛落,一聲尖叫從屋子裏傳了出去,吓得門內的永安直接轉身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