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的命很值錢
蘇寒枝面露忐忑之色。
只見姜冠越走越近,離她只有一步之遙時停了下來。
或許由于今天姜冠千鈞一發之際救了她,蘇寒枝便有點慫,未等姜冠說話,蘇寒枝立馬解釋:“那個...我開玩笑的,姜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願來世做牛做馬報答姜公子的恩情。”
姜冠眉一挑,雖不明白蘇寒枝怎麽突然之間說這話,卻并不妨礙他面色緩和不少。
“何必來世做牛做馬...”
蘇寒枝心跳猛地停住,想到第一次見姜冠時,姜冠說她一輩子都是他的,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難不成他想要她以身相許。
怎麽辦,她該怎麽拒絕?
蘇寒枝心中焦急,姜冠後一句随即出口,“這輩子你就可以給小爺做牛做馬!”
哈?
蘇寒枝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連忙擡頭看向姜冠,姜冠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大有一副看她怎麽回答的架勢。
“姜公子說笑了,呵呵呵呵...”蘇寒枝幹巴巴應道。
姜冠嗤笑一聲,盯着蘇寒枝下不來臺的樣子輕蔑道:“跟我過來。”
蘇寒枝嘆氣,緊随姜冠朝掌櫃忠才走去。
“給小爺安排一茶間,速度。”
面對姜冠命令口吻,忠才不像剛才對待蘇寒枝那般強勢,臉上挂着笑:“二樓所有茶間都沒人,姜公子看哪間順眼,直接進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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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冠聽後,從鼻子嗯了聲,帶着蘇寒枝上樓。
兜兜轉轉兩道茶間,姜冠停在第三道茶間門口,擡腳就是一踹,茶間應聲而開,也不知茶間的門是用什麽做的,承受這麽重的一腳,竟然沒有絲毫損壞。
阿免跟在蘇寒枝身後進了茶間,姜冠眼一瞟,“滾出去!”
說的自然是阿免。
阿免早已非當日吳下阿蒙,即便姜冠渾身散發着吓人的氣場,阿免依舊低着頭,只當沒聽到姜冠的話,上前替蘇寒枝拉開梨木镌花椅。
姜冠活到這麽大,除了蘇寒枝以外,還沒有人不聽他的話過。
當然,不聽話的早就死了,加之剛才明明惱怒蘇寒枝所作所為卻拿她奈何不了,一時之間手指關節咯吱咯吱響個不停,若是左一右一在這裏,定然知道這是公子準備殺人的前兆,可惜他們在樓下料理蠻子一事。
蘇寒枝不知姜冠的習慣,卻看得清清楚楚姜冠眼中的殺意,身子往前一挪,擋住阿免,開口道:“阿免,你先出去,把門關上,我和姜公子有事要談。”
阿免對蘇寒枝的話無比聽從,小聲朝蘇寒枝道:“姑娘,您自己小心。”
說完,一步三回頭的走出茶間,關好門。
蘇寒枝看着姜冠的表情,她敢肯定,如果不是她擋在阿免前面,阿免只怕難逃一死。
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什麽姜冠會對她出奇的容忍這一點,她很好奇。
姜冠是個什麽樣子的人,近幾個月中她有所耳聞。
殘暴、嚣張、纨绔、橫行霸道、肆意妄為,江湖人稱“混世魔王”,但凡有不順心的事情,管你是誰,只要惹了他,就要做好腦袋搬家的準備。
姜冠此人,所有家有子女的大臣皆明令禁止不準和他有所往來。
而姜冠最喜在京城各個街道晃蕩,其名聲着實難聽,可使小兒啼哭,由此可見,姜冠有多麽令人恐懼。
偏就這麽個凡事随心所欲的混世魔王,對蘇寒枝尤為容忍。
蘇寒枝不明白,原因為何。
總不可能是因為原先蘇寒枝跟姜冠暧昧的原因吧?連蘇寒枝自己都不相信。
蘇寒枝咳了聲:“姜公子有何事?”
“何事?”姜冠冷哼一聲,“沒事就不能叫你來了?”
“沒有的事。”蘇寒枝擺手道。
“你來這裏做什麽?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尚書府嗎?”
話音剛落,蘇寒枝猛地起身,“完了完了,再不回去被祖母察覺肯定要詢問,不行,我得回去了!”說着就要往外走。
“坐下!”
“可是...”
“我叫你坐下沒聽見嗎?”姜冠一臉不耐煩,見蘇寒枝心不在焉地坐下來,粗聲粗氣道:“既然我這麽說了,就不用擔心,尚書那邊自有人幫你說明。”
“那就好那就好,多謝姜公子。”蘇寒枝拍拍胸口。
要是讓祖母知道她獨自來掩月樓見沈公子,怕是解釋不清,有姜冠幫她,就無需擔憂了。
安下心來蘇寒枝心中再次産生方才的疑惑。
她不是扭捏之人,既然想不通,便出口詢問:“我有疑問想請教姜公子。”
姜冠揚了揚下巴,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姜公子為何會對我這般容忍,呃...我的意思是,我并沒有姜公子能夠圖的,若是姜公子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的話,姜公子恐怕要失望了。”
“你還真是自作多情。”
姜冠話一出口,蘇寒枝氣的七竅生煙,姜冠這厮,說的委婉點要死嗎!
“你不用擔心,小爺我對你沒什麽意思,也沒什麽可圖的,幫你救你不過是覺得你這人着實有趣而已,等我對你失了興趣,是死是活與我何幹。”
雖說話說的不留情面了點,蘇寒枝卻由衷松了口氣。
畢竟她可不想剛解決完一個蕭澤煥,又蹦出來個姜冠。
眼見蘇寒枝一副放下心來的模樣,姜冠笑了笑,那笑帶着邪性,殘酷的猶如堕入地獄的惡魔:“不過我說了,你生是我姜冠的人,死是我姜冠的鬼,就算我對你不再感興趣,你也別想逃脫我的手掌心!”
如果不是姜冠說這話時口氣太過滲人,蘇寒枝簡直想一拳砸過去。
當她是什麽?
他身邊養的寵物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蘇寒枝沉聲道:“我是我,不是你的狗更不是你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姜公子說話還請三思,不是什麽話兩瓣嘴皮子一碰便能說出來的!”
本以為唯我獨尊的姜冠聽到這話,說不定殺了她的想法都有,誰料姜冠一副極新奇的樣子。
“沒想到你也有這種表情的時候,倒比那張虛假的笑臉要順眼的多。”
莫名其妙。
蘇寒枝只覺得姜冠就是個怪胎,做的事怪,說的話更怪,索性不再開口。
姜冠則一雙眼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在蘇寒枝身上掃來掃去,想看出朵花兒來。
承受着灼灼目光,蘇寒枝穩如泰山,突然,對面的人突然飄來句:“你不知道你的命很值錢嗎?”
蘇寒枝猛地擡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