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當我變成了一個**(二)

秦暄一覺睡到了下午。醒來的感覺并不怎麽愉快,尤其是旁邊的手機還在提醒着下午有兩節課的時候。

忍着餓沖向教室上完了課,等唠唠叨叨的教授從現代經濟發展前景講到擇偶論,終于布置完了課後的小論文之後。秦暄一瞥手機,發現離上班的時間還不到一個小時。

許熙工作的地方在市中心,離在這郊區的大學城中間簡直是萬水千山。平常許熙過去,通常要倒兩班地鐵一班公交車,再狂奔沖刺個兩千米才能準點卡到時間。

但我們秦大人,尤其是今天的秦大人,真的很不願意大幅度鍛煉身體。

所以很明智的,他掏出了本來打算吃完飯的五十塊錢,站在路邊攔了輛出租。

一路上感嘆着現代科技真是日新月異人民的日子真是無比富庶,秦暄下車後發現還有十幾分鐘給他溜達到對街用剩下的錢買了倆包子。

剛出籠的包子鼓囊囊得,蹭着塑料袋油光發亮,一看就知道皮薄餡兒多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好包子。只不過正當秦暄滿臉幸福地要往下啃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猶猶豫豫一聲:“…小熙?”

媽的還讓不讓人吃包子了。

問前頭的大媽再要了個塑料袋套住包子,秦暄珍惜地塞進了包裏。

打斷人吃晚飯真的很不禮貌啊。

何源小同學。

許熙淡淡地對着面前的人打了個招呼:“何源。”

上下掃了兩眼,秦暄就知道這個何源不是個什麽好貨色。牛仔褲夾克外套,收拾得倒還挺風騷,可是站那兒就覺得瑟瑟縮縮,猥瑣得很。

“我..回來了,小熙。”何源手上還抱着束可憐兮兮的玫瑰,看樣子估計是路邊便宜的淘汰貨,蔫兒叽叽的。

“哦。”秦暄轉身就往旁邊的夜總會裏走,離上班還有三分鐘,系統說要打卡的。

“小熙你…就在這裏工作!?”後面的人叫的很大聲,“我回來了,我可以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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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暄站在門口的臺階上不耐煩地轉身:“我在哪裏工作并不關你事,管好你自己吧。”秦暄可沒忘了這個人渣是怎麽賴在許熙家裏好吃好喝最後在許熙母親病倒的時候成功勾搭到小富婆的。

說着,許熙就想開門進去。工作的人一般是從偏門出入的,偏門對着的巷子小而窄,人很少,這種時候只有何源一個。

可惜這個何源也是個能折騰的,上來拉着許熙的手臂就要把他往樓梯下面拖:“小熙你跟我回去,這種地方你怎麽可以…”

“別他媽管我。”許熙狠狠一把甩開,站在臺階上趁着身高優勢就指着何源鼻子罵,“要是你還有覺得我們有點情分,那我勸你最好右轉回家該幹嘛幹嘛。”

像是不敢相信一般呆在原地。

許熙什麽時候爆過粗口?什麽時候會這樣一臉冷漠跟看垃圾一樣看他?

不可能的...

肯定是被人帶壞的,肯定是被這場子裏的人帶壞的!清醒了就好了…清醒了,他就能繼續回去跟他繼續在一起,他就不用天天受那個女人的氣...可以随心所欲,不用伏低做小了...

這麽想着,何源擡手直接甩了許熙一巴掌:“你清醒點!這裏是什麽地方!你也不嫌髒!”

許熙生生挨了力道不小的一個耳光,側頭冷笑:“這裏的人上我好歹給錢。”

許熙十七就和何源确定了關系在一起,兩個人雖說一直沒有逾越那一步,可早就同居。許熙幾乎是當保姆一樣無微不至地照顧他,何源卻除了使喚他和要錢之外就沒幹過別的事。

許熙一缺錢,這個所謂的男朋友跑的比誰都快。

誰跟你墨跡啊真是。

一把拉開偏門,秦暄利索得就往裏沖進去,反身靠在門邊,許熙顫抖着手把門鎖扣上,把外頭那個叫罵的聲音隔在門外。

沿着門慢慢坐下,秦暄把頭埋在臂彎裏,深深嘆了口氣。

其實沒什麽複雜的原因,站久了屁股疼來着。

覺得休息夠了,秦暄才擡頭想站起來。

一擡頭…不得了了。

今天早上那位大哥正單手拿着束玫瑰,一手揣在西裝褲子的口袋裏,曲着長腿靠在牆邊,仍然用着早上那副欠揍的表情看着他。

那束玫瑰真是巨大一捧,每一朵都嬌豔欲滴,仿佛清晨裏開到正好的花朵被露珠滋潤時的樣子。一對比,何源手上的那一可憐的小束真是不知道慫成了什麽狗樣。

人比人氣死人果然真的是真理來着。秦暄心裏嘆嘆氣,搖頭。

顧岩就見那個悶聲不響盯着他發呆的人終于別開了實現,用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站起身來讓道了門的旁邊,頭低低的,說話也沒什麽力氣:“不好意思啊擋你路了。”

拿着花穿成這幅樣子估計是要去見什麽重要的人的。真是的正式的西裝配領結真的很犯規啊…

“剛不還挺有勁兒麽,怎麽,看到我就這麽沒精神了。”顧岩也是閑着沒事,在這兒抽煙的時候聽見了外頭那句中氣十足的“這裏的人上我好歹給錢”。

許熙擡起嘴角笑笑:“喊完了就沒力氣了。”

說着就想往裏頭走,雖然遲到了但是這種按分鐘扣錢的制度真的是很小妖精啊…秦暄還并不想天天吃包子來着。

走到一半,許熙就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一只溫熱有力的手掌握住了。

許熙回頭,有幾分壓抑地看着顧岩。

可後者卻沒有半分發覺,握着他的手一用力就把許熙圈進了懷裏,單手放在他的腰上,一手把巨大的玫瑰砸進了他的懷裏。

“今天不如也跟我去吧。”

秦暄知道這個世界有一種設定叫做霸道總裁。

但他沒有想到,原來這個許熙有做灰姑娘的命。

經過前臺的時候,顧岩動作潇灑地往目瞪口呆的領班身上扔了張黑卡:“這個人,我包一個月。”然後摟着他就走人了。

從頭到尾覺得自己完全還沒反應過來的許熙就被拉倒了所在夜總會大廈的樓頂,一個系統報備說是以貴到離譜為特色的飯店裏。

那一刻,秦暄才真正體會到了什麽叫如坐針氈。

周圍所有人都是正裝,男士全是西裝革履禽獸一如對面優雅切着牛排的大尾巴狼,女士一水兒的小晚禮,露肩的露肩秀腰的秀腰,反正沒有一個是跟他一樣穿着夜市裏二十九一件的亞麻色T恤和洗到發白的九分窄牛仔褲的。

不過秦大人一向有自制的好本事,硬是冷靜坐着任對面的人切好牛排給自己遞過來,撐着下巴看着自己一塊一塊叉到嘴裏嚼好咽下去。

笑的依然很欠揍。

總之一頓飯吃的秦暄覺得自己每一秒都要消化不良。

但好歹不是顆粒無收。

指數竟然見鬼地漲了。

作者有話要說:

相信我我真的在努力的存稿在存稿在存稿

要開學了我很忐忑

要軍訓了我很忐忑

要抱抱嘤嘤嘤嘤嬰

然後我依舊內牛滿面地聽着廣播劇,诶媽呀我這愛被虐的毛病真是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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