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俘
見這二人旁若無人般在旁邊拌起了嘴,為首的大漢揮了揮手裏的大刀,有些不耐煩地出聲喝道:“你們倆在那啰啰嗦嗦還沒完沒了了是吧,當我們是死的嗎?”
歐陽兮被這一聲吼吓得渾身一哆嗦,居然順着錢小寶剛才的話頭開口就沖着對方問道:“那你們……到底是想……劫財還是……劫色啊?”
錢小寶一聽這話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得虧這裏沒有熟人,否則這人可丢大了,攤上這麽個缺心眼的媳婦兒,她這一世英名早晚可都得敗光。
那群劫匪聽到這話均是一愣,繼而全部哈哈大笑起來,剛才問話的匪首回過神來看了看左右的夥伴也同樣笑着說道:“想不到這小娘子還真是有點意思啊!”說完又望着歐陽兮道:“原本兄弟們也只是想劫點財,有口飯吃也便罷了。但小娘子這麽一問倒是提醒了我,咱們山寨還真就缺個壓寨夫人,瞧着小娘子這姿色,啧啧,這身材,真是合适得很。”
這話說完,轉身望着身後的夥伴們出聲吆喝道:“兄弟們,還不動手?!”
錢小寶聞言急忙出聲道:“別別,各位大哥還請稍安勿躁。”說完利落地翻身下馬,又順帶将歐陽兮也扶了下來,這才雙手一抱拳說道:“各位大哥,俗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咱們有事好商量。”
“商量?”為首的大漢回頭望着自己的兄弟們:“這小子居然要跟咱們商量?哈哈,兄弟們,哥哥我這行做了這麽多年,還真是頭一回碰見這樣的。”他身邊的同夥們像是聽到了多了不得的笑話般,再次笑了個不亦樂乎。
錢小寶卻是淡定地笑了笑,繼續說道:“凡事自然都有得商量了。你們若是想要錢,我這裏有的是,悉數奉上都沒有關系。若是想要女人,”他一把拉過身邊的歐陽兮,“那就更沒有問題了。有需要的話,小弟可以随各位一起将她送到貴山寨,屆時幫着大哥做個證婚人都沒問題。只一點,各位大哥還請手下留情,切莫傷了我的性命才是。”
歐陽兮初時還當她是想出了什麽脫身的妙計,現下聽完這番話,立時就怒了,抓着錢小寶的胳膊質問道:“錢小寶你什麽意思?好歹我也是你娘子吧,你居然要把我往賊窩裏推,你還是不是人啊?”
“非也非也,娘子怎可妄言?你沒聽劫匪大哥剛才說了他府上明明是堂堂一處山寨嘛,怎得就成了賊窩?”
光天化日之下劫財劫色不是賊是什麽?什麽破山寨,說到底就是個大賊窩!歐陽兮憤憤不平地想了一會兒,轉念一想才覺得不對:是不是賊窩好像不是重點吧?重點是為什麽好端端她就要被當做“禮物”送給這劫匪頭子啊?當下,雙手叉腰對着錢小寶吼道:“是不是賊窩你都不應該把我送過去,我可是你娘子,你良心被狗吃了?!”
錢小寶淡淡一笑:“娘子這話就更不對了。你看這劫匪大哥身材高大魁梧,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又對娘子一見傾心,想來娶回去定是不會錯待你的。為夫也是為了娘子着想,這才不得已割愛啊。”
割愛個屁!你就是為了自己逃命,這才把我當肉包子拿去打狗了!
兩人正喋喋不休地争論,對面卻走出一人站到了匪首旁邊,這人身材短小,獐頭鼠目,看起來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手上也不像其他人般拿着兵器,倒像是這群劫匪中的智囊擔當。他悄悄打量了錢小寶半響,這才輕聲對着那匪首說道:“大哥,來人不是說這小子很難對付嗎,現在看來有點兒不對勁啊……”
匪首點了點頭道:“是有點兒不對。”随後卻當機立斷說道:“別管了,先把人帶回去交差。剩下的,聽那人吩咐便是。”說完面向錢小寶和歐陽兮大喝一聲:“住嘴,別吵了!”
歐陽兮被這一聲大喝成功得噤了聲,錢小寶淡笑着看了她一眼也便住了口。匪首又轉頭吩咐身後的手下:“把人給我綁了,眼睛蒙上,回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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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一行人便回到了劫匪口中所謂的山寨,被蒙着眼的兩人隐約覺得被推着進了一間屋子,片刻之後眼睛上的布條被取了下來,只手腳還被綁着。帶她們進來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下捆綁的是否結實,又惡狠狠說了句:“別耍花招,老實呆着啊!”這便走了出去又“咔嚓”将門上了鎖。
歐陽兮好奇的四處打量一番,頓覺有些驚訝起來。按照以往電視劇裏的情節,這山寨中一般住宿條件都不怎麽好的,而且作為被虜獲而來的“戰利品”,不是只随便被丢到某個破柴房或者雜物間之類的就行了嗎?怎麽好端端的将她們關進了一間這麽豪華的套房裏?眼前這件屋子,雖說比不上錢小寶家那麽富麗堂皇,但是寬敞明亮,桌椅板凳梳妝臺樣樣不缺,甚至連身邊那張大床看起來也是十分舒适的模樣。區區兩個“戰俘”被關押在這裏,是不是待遇也忒好了點兒?
錢小寶卻不似她有那些閑心,綁着的雙腳蹦跶着到了床邊。縱身一躍躺倒在了床上,舒服地喟嘆一聲:“這可比馬上舒服多了,奔波了一天,正好舒舒服服睡個美覺!”
風水輪流轉,終于也到了歐陽兮瞠目結舌不可思議的時候,她杏眼圓睜,不可置信地瞪着錢小寶:“我們現在可是正在賊窩呢,你還有心思睡覺?!”
“那又怎麽樣?你沒看外面天色都暗了,若不是被抓了上來,這會兒咱們可是要露宿山野了。現在有張這麽舒服的床還不用花錢,不好好睡一覺不是也太傻了?”
歐陽兮卻仍然不淡定,着急地問道:“你剛才沒聽那土匪頭子說他們差個壓寨夫人嗎?這活兒我可不想幹,你趕緊想個辦法看看怎麽逃走啊!”
“急什麽?”錢小寶輕輕瞄她一眼,有些不懷好意地說道:“再說了,反正他們也只是想要你做壓寨夫人,跟我,好像也沒什麽關系。”
“你……”歐陽兮一時氣結,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三兩步蹦到床邊順勢躺下,歪頭沖着錢小寶道:“好,你要真這麽說也別怪我不顧念咱們夫妻之情。若一會兒那劫匪頭子真來強迫,我就把你的真實身份抖露出來,你長得那麽漂亮,想必他也不可能拒絕。就當便宜那土匪頭子了,大不了,二女共侍一夫嘛!”
錢小寶被她鼻間溫熱的氣息輕掃着,尚來不及理清心頭這瘙癢難耐的感覺來自何處。就被她的一番言論再次驚了個瞠目結舌:看來要跟上和理解這人奇特的思維,還真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到的事!
騎着馬奔波了一日,兩人都累得夠嗆,躺在床上不多時,還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房門突然之間被嘭的踢開,兩人聞聲均抻着脖子看去,借着月色不難看出,是之前那匪首進來了。
那人想必是喝了些酒,身形雖不見搖晃,但進屋便已帶進來一身酒氣,他徑直走到床邊對着歐陽兮說道:“夫人,久等了吧,為夫這就來好好伺候你。”
歐陽兮一聽這話,瞌睡蟲立馬跑了個精光:“我去!誰是你夫人啊?!”
“可不就是小娘子你嗎?來吧,相公在這呢,今晚就是咱們的洞房花燭!”說完彎腰就将歐陽兮打橫抱了起來。歐陽兮吓得大叫一聲,轉頭望向錢小寶剛想說點什麽,那劫匪早已淫-笑着說道:“咱倆的好事兒可不能被這小子瞧了去,我這便帶你去尋個好去處。”
說完轉身欲走,歐陽兮連忙掙紮着将頭轉向錢小寶大聲嚷嚷道:“錢小寶你個王八蛋,救救我啊……”
錢小寶本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但現在見歐陽兮被人抱在懷裏,那兩只分別貼着她後背和嬌臀的手此時不知怎麽的突然就變得分外刺眼起來,尚未細想,口中已冷冷喚出一聲:“阿三!”
話音剛落,不知從哪裏突然冒出來一道身影,行雲流水般在那匪首身上拂了幾下,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的人立時便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想來該是在那瞬間已經被點中了穴道。
錢三上前将歐陽兮救下,又給二人解開繩索,這才垂着手立在了錢小寶身側。歐陽兮得了自由看着錢小寶又不順眼了:“我說錢小寶你怎麽就那麽惡趣味呢?明明有保镖還叫老娘受這麽大驚吓,你存的什麽心啊?哼!”
錢小寶收回剛才有些冷峻的情緒,淡淡說道:“現在不是也沒事麽。”
歐陽兮憤憤不平的瞪了她一眼,這才轉向自己的救命恩人,細細看了一眼,“撲哧”樂了:“你叫阿三?”
“是,屬下錢三。”
“嗯,錢三,你家少爺這名取得還真是好,阿三,哈哈,這名字真是合适!”
其餘二人面面相觑:不是剛才驚吓過度腦子不清醒了吧,一個名字而已,傻樂什麽呢?
卻不知是因為這錢三膚色黝黑,在這淡淡的月光下看來愈發顯得要與夜色融為一體了。又黑又壯,雖然毛發沒有很誇張的濃密,但因着這恰如其分的名字,還是讓歐陽兮不期然的想起了那個印度人的代稱——印度阿三,是以這才笑了個停不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