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失憶了
顧北轉身走的時候,小愛縮進被子裏,像一只貓。
外面有了叮叮噹噹的聲音,小愛還是好奇的伸出頭朝着外面看,那個系着圍裙的男人切着什麽,看他輕松的樣子的樣子似乎很快樂,他是個醫生?小愛又打量了一遍房間,沒有一點診所的樣子,那麽診所是什麽樣子的,小愛又苦惱的揉着腦袋。
不想睡了,自己睡了那麽久,起身,輕輕的下地,拖鞋是藍色的,很大,不,還有一雙紅色的,小巧,大紅色,就和窗簾顏色一樣,太鮮豔了不喜歡,小愛穿上那雙藍色的拖鞋,鞋底很軟,像踩在棉花上,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有些暈,不過還好沒有摔倒,身上的衣服有點怪,藍色的睡衣寬松肥大,小愛下意識的拉開領口看看,居然沒穿內衣,小愛的臉紅了,紅的有點暈。
“你起來啦!剛醒來不要下地。”顧北從廚房看到了小愛,善意的提醒,她穿着大睡衣的樣子真滑稽,不過為了方便給她做日常的清洗,所以只好給她穿肥大的衣服。
小愛白了他一眼,這個家夥真是醫生嗎?為什麽我沒穿內衣?而且,為什麽會有兩雙拖鞋?莫非他也睡這裏?那床真大,還有被子也很大,難道他在我昏迷的時候做過什麽?或者他就是一個變态狂,專門劫持少女然後把她囚禁在自己家,小愛看了看窗戶,還真的有鐵質的栅欄,一根一根包裹着窗戶,這樣看起來就像一個籠子。
小愛有些緊張的看着廚房裏的顧北,清瘦的背影,偶爾轉過的側臉很立體,眉骨飽滿,鼻梁堅挺,下颚的弧線很漂亮,此刻,他做飯的動作娴熟,像一個廚師,小愛覺得他不像一個壞人,不由的走出了卧室。
外面很大,走過客廳就是廚房,環視了一下,所有的布局一目了然,客廳左邊是書房,有電腦書桌和一排書架,正對面是廚房和一張餐桌,右邊是一個卧室,小愛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剛剛走出的卧室,察覺到了有什麽不對,這裏的一切都是開放式的,沒有隔牆,那自己睡覺豈不是也被人看到了,沒有一點隐私,小愛不由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粥還要等一會,你如果餓了桌子上有水果。”顧北頭也沒回,他正專心的攪動着鍋裏的粥,粥也很配合的飄散出一陣陣清香以示鼓勵。
小愛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米白色的沙發很軟,桌子上的蘋果很紅,紅的就像嘟起的嘴唇,要親親嗎?它似乎在說。
小愛毫不客氣的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下去,真甜,這一口咬的太大了,将小口填的滿滿的,舌頭頂了好幾次都沒有将它翻個個兒,只好吐出來再咬一次,小愛有些窘迫,偷偷的瞄了顧北一眼,他正看着她的窘樣,小愛賭氣一樣将餘下的蘋果又塞進了嘴裏,費力的嚼着,雖然沒有看他,小愛知道他笑了,自己為什麽要和他賭氣,她不知道。
粥端上來的時候小愛在看電視,所有的節目都讓她感到新鮮,她換臺不是為了找喜愛的節目,而是她想看看到底有多少個頻道,為什麽每個頻道的節目都那麽吸引人,難道自己以前沒看過電視嗎?小愛揉着腦袋。
“來喝點粥。”他說着給一個大紅色的碗裏盛粥,碗的顏色真紅,就像剛剛的蘋果。
“我們在這裏吃?不去餐桌嗎?”小愛疑惑的問他。
他反而有些尴尬的說:“啊!哪裏都一樣。”雖然這麽說,盛粥的手已經停下了。
小愛起身走到了餐桌坐下來,趴在桌子上就像一個等着老師上課的學生。
“好吧。”顧北遲疑了一下,端着粥鍋,又到了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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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愛用嫩綠的勺子輕輕的舀起碗裏的粥,蘑菇白嫩,粘稠的湯汁滑亮,裏面有着星星點點的青蔥和淡粉色的肉末,紅唇微開,清粥入口,看她享受的樣子,他很高興。
“好喝嗎!”顧北問她,其實他已經看出來了,她很喜歡喝,但是他就想問問。
“嗯嗯!”她喝着粥,沒時間說更多詞句。
忽然她停下來,嘴上還粘着芡汁,“我吃,你和我說說,你還知道關于我的什麽事情。”說完她又低頭喝着粥。
“你我也不知道更多,故事要從三個月前說起”顧北講故事的時候将頭扭向了一旁,像是在思考。
她吃粥的動作慢了下來,三個月前,看來我失去的應該還不多。
“那天是元旦,我去北城郊外參加一個元旦聚會,晚上回來的時候在南河隧道的轉彎處,發現了你,你倒在血泊中,周圍有些玻璃碎片,你該是出車禍了。”顧北說到這裏看了看小愛。
她挺着了身子就像一個認真聽講的小學生。
“我檢查了你的傷勢,你的”顧北說到這裏停下來了,小愛急切的問:“我怎麽了?”
“你的頭上都是血,看來是撞到頭了,呼吸已經很微弱了,于是我将你送到了醫院,還好你被搶救過來了,只是陷入了昏迷。”顧北說完扭過身子看着小愛,在她的目光中尋找着什麽。
“我出車禍了?那後來呢?警察沒查出什麽嗎?還有,沒有人來找我嗎?為什麽我住你家?”小愛的問題就像連珠炮一樣,他想她太聰明了。
“因為在你身上沒有找到什麽有效證件,而出事的車輛也掉入南河沒有找到,所以只有等人來報案。”顧北想拿過她面前的空碗給她再盛點粥,她固執的将碗拉了回去,不接受顧北的好意。
“怎麽會找不到車輛呢?掉河裏也要能撈起來啊,監控呢?不是有監控嗎?”小愛已經不相信這個男人,雖然他長得文靜帥氣,但是他說話的時候不敢看她,分明就是說謊。
“你忘記南河了嗎?那是一條泥沙河,裏面泥沙沉積很厚,掉一輛卡車進去都找不到別說是汽車了,而且那條路是一條很老的舊公路,幾乎要廢棄了,所以沒有監控。”顧北解釋的很費勁,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心虛,反正兩只手攥成了拳頭。
小愛用拳頭敲了敲頭,“南河?老路?為什麽我要走那裏,沒有其他路了嗎?”小愛就像找到一面牆的薄弱環節一樣,非要摳出一條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