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四爺被雷劈
此時雪未化盡,尤其是城外,到處還是一片雪白。偶爾露出些地面,不是黑就是黃。并無半點春意!
可四爺花園裏的迎春花,已經打了花苞,眼看着就要開了。
莊子離岫雲寺不遠,統共一百畝良田,三十畝魚塘。還有靠山的一處果林,以及一個山頭,全都屬于這莊子。
住處就在山上,因着這山上有一個溫泉。
四爺的莊子,自然不可能簡陋。卻也必須算得上簡樸,奢華的東西,從來都不會現面四爺的地盤上。
四爺家花銷大,他又不受賄賂,家裏每一件東西,都有出處。賬目清楚,誰也查不出問題來。自然是不會有奢華的東西的。
而且,他還是個傻的。真得了好東西,手裏轉一圈,直接就送宮裏去了。
不論這孝順是真是假,可他将這個孝字,做到了極至。
“武主子,這是主子爺特別吩咐,給您準備的住處。這山上最大一處泉眼,便在這宅子的浴間裏,是活水。武主子随時都可以泡一泡,解解乏。”管家娘子跟前跟後,不住的給她介紹這院子。
靜宜眼睛"嘩"的亮了一下,直接便進了浴間。
長兩丈,寬一丈五的房間,靠着北牆,挖了一個池子。各種圓形的石頭,夾着一些玉石堆砌而成,池子裏,還放了一塊特別大的圓形半裸的石料。光滑瑩潤,像玉又不像玉。十分野趣。
池子邊上,有兩個榻,一個靠着池子,一個靠着牆,中間用了镂空的魚系蓮葉間的屏風隔着。
池子裏有水,蘊蘊的冒着熱氣。邊上另有一個小一些的池子,裏面卻是清水。邊上放着個籃子,裏面各種花瓣。
“這池子裏的水,是岫雲寺後山龍潭裏的水引下來的。主子若是不耐泡溫泉,便讓奴才準備這池子,也是可以的。”
靜宜看那池子,也是有水的,而且,看着也是活水。只是這水是冰的。“這卻要如何準備?”舀起來燒麽?
“回主子,将石頭烤得熱熱的,放在裏面,這水,自然就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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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宜點了點頭,這卻是最初的桑拿的洗法了。只是,這裏只是熱水,卻沒有人注意到這蒸氣。
“主子可滿意?”
“恩,很好。主子我非常滿意。回頭人人有賞。”
“謝主子賞。”
莊子裏安排貼身侍候她的,有兩個人。一個陸嬷嬷,一個青竹。俱是幹淨利落,且不多言的人。也不像管家娘子,那麽會讨人歡喜。
但這兩人是四爺專門拔來的,在這莊子裏,她們的地位,僅比靜宜略低一些。或許,在一些事情上,她們的話比靜宜還要有用。
“替我準備換洗的衣物,我要泡澡。”靜宜立刻就投入大池子的懷抱。再沒有比這更讓她喜歡的事了。
“是,主子。”
泡澡是個舒服的事,更美妙的是,青竹會按摩。從頭皮一直按到腳趾。無一處不舒坦,無一處不放松。
放松的結果,就是睡着。完全的失去了警惕心,以至于身邊多出一人,一個存在感非常強的人時,她尚不覺。
四爺來了。
她出城之後,四爺先進的宮。跟他的皇阿瑪以及額娘請過安之後,連府裏都沒回,便急急的來了。
若不是如此,他還能看一出芙蓉出水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她已洗浴好,躺在榻上。
不過,四爺覺得,雖然此時的靜宜穿着很不合規矩,但如果在屋子裏,尤其是浴間裏,這樣的打扮,其實非常不錯。
一身粉綢的長袍,領口大開,露出細長光滑的頸,肩頸,乃至略下一些的豐盈,也露出一半。那紅櫻桃,若隐若現,誘人之至。
四爺心口有團火,忽的一下就燒了起來。向着靜宜走了兩步,又停下。
以往到她那裏留宿,她必要他沐浴。千般的借口,萬般的理由。現在想來,定是有潔癖的。
四爺也有些潔癖,所以,他并不會像他的兄弟那樣,總是随興而進哪個妻妾的院子,有的時候,興致來了,也能來上一回。
他總是按着規矩,先着人知會一聲。讓女人把她們自己清理幹淨。
因此,對于靜宜的潔癖,他能接受。
于是,轉了個身,叫人送來洗浴用品。便也下了池子……美人如玉,美人勾魂,美人衣帶已寬,美人已經清理好了,就等着他去臨幸……
饒是一慣自制力強的四爺,也有些忍不住。動作間略顯急促,随着視線看到越來越多的白嫩肌膚,氣息也跟着慢慢不穩。
身體已有了反應,而榻上的美人此時更火上添油。一個側翻身,衣領更開了些。
好在,靜宜的精神其實很足。睡着,只是因為太舒服了……此時,過了那勁,更有個人灼灼的望着她。
她感覺又靈敏,這眼神,以及厚重的呼吸,和強大的存在感,也足以将她吵醒。
還未睜眼,系統已通知她:“四爺在。”
于是,她眨了眨眼,眼底的朦胧退去,恢複清明。四爺的身影,也出現在眼底。
“爺?”疑惑和驚訝并未作假:“爺怎麽在這?”坐起,身上的被子滑落。
“嘩啦”一聲,四爺起身,露出精壯,但不甚威武的身體。以及已然猙獰,蓄勢待發的某處。
靜宜愕然,一時間不知要如何應對。
直到身體被四爺重新壓倒,他已然覆在她身上,她才猛的回神:“呃,爺。不在這裏,回屋,可好?”
四爺眼眯了眯:“也好。”說着,伸手便将人抱起,頭輕輕伏在她的頸間,嗅了嗅:“宜兒好香。”
香你妹。靜宜此時整個人都僵了有沒有?雖然跟他睡過,還來了一回鴛鴦撲騰水。可這兩回,他都沒起什麽*啊!!
不像此時,他光着,他噴出的氣灼熱的快要燙傷她的肌膚。他身下的堅硬,隔着層被子,依舊頂着她。
而更讓她不懂的是,為什麽只是這樣,她居然就全身發軟,整個人酸軟無力,情*欲蒸騰?她不懂啊,她又不是什麽離不開男人的欲&女。
甚至于,她是一位修真者,清心寡欲才是她的生活。上輩子四十年,她也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系統,怎麽回事?”難道是有人給她下毒?可是不對啊。她百毒不侵,可不是凡人的那種次品,什麽春&藥之類的就不能解。她這種,絕對是什麽藥都無效的。根本不可能中春&藥。
“請宿主自行摸索。”
“摸索個屁!”靜宜額頭青筋暴跳:“你給我說清楚。不然,咱們就魚死網破。”心中對着系統怒吼,身體卻越發沒力。甚至于,因為四爺在吸她身上的氣息的時候,居然舔了舔她的頸,又輕咬了下她的耳垂。弄得臉紅似霞,身軟似水,心都快從嘴裏跳出來。
好吧,心沒跳出來,可喉中的聲逸了出來。會死人的,有沒有?
“……”系統沉默。
靜宜被四爺抱了起來,她說不要在這裏,那就去他們的卧房,這點時間,他還是忍得了的。
靜宜身體懸空,頭剛好聽到他的心跳。咚咚咚,有力而急促。讓她一時間意亂神迷,眼前一片迤逦。然爾,哪怕這一切都表示了她的情已動,可意識裏,她依舊清明。
身體和意識,完全的分割了開來。她控制不了身體……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她就知道,她不該相信系統。從一開始就不該相信它……
然爾,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她的清白問題。
她并不想跟他滾床單。無關貞潔,也無關情感。
她能接受沒有愛情,卻合法的婚姻。只要夫妻雙方珍惜,且沒有背叛的行為。她就會好好經營,讓這個婚姻長久下去。讓這個家庭圓滿,幸福下去。而她無法接受,在別人的婚姻裏,而大談特談什麽愛情的人。
婚姻裏的人如此做,便是背叛。背叛了另一半,背叛了子女,背叛了家庭。就像她的父母!
她讨厭這些背叛者,同樣,也讨厭那些破壞別人婚姻的插足者。
是,用現在這世界的标準來衡量。以她曾經的行為,她是有些矯情了。
她其實早已摻和了進去,替身摻和,也就等于她在摻和。
知道,做不到。這是最後的底線,她做不到。
“爺。”眼看着,卧室已到,粉紫的紗帳上,點綴着些金色的星點。床上是富貴花開的緞面錦被……
“宜兒。”四爺依舊有着清明,聽到她的聲音,雖然迤逦中帶着渴求。可那份拒絕和不安,他依舊聽得聽楚。
不想放過她,便幹脆的一低頭,含了她的嘴,堵了她的音。聽得她一聲柔蜜之極的輕吟聲,立時便探入她的口中,汲取着她的香甜。
被放平在床上,裹着身子的薄被被掀去,露出只着系得不十分緊,身子露出大半的錦袍來。
四爺是個中好手,輕輕一拉,那本就不十分緊的腰帶,立時便散了開去。
“爺,不……”靜宜整個人處于一種情迷之态,嗓子也是情動時的難耐。每每長嘴,吟哦之聲,到比說出來的話多。
不是她想如何,只是控制不住。
“系統。”她再次怒吼。
“不是我的錯。你忘記了麽,替身上的說明?”
“我自然看到,但并沒有這一說。”她本就不十分信系統,如何會沒看清。
“咳!”系統假意咳了一下:“那個,系統有升級。關于替身,也有了改變。”
“系統升級?什麽時候升的級?為什麽我不知道?”靜宜真的怒了。心中還升起一股子寒意來。說起來,她修真,她這樣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實在該是沒什麽可怕的了!但她是人,人不可能真正的無畏。
而此時,她便怕,怕這一切,從頭到尾,就是系統的一個陰謀。
明知道她想要回現代去,結果,看着她白費了四十年。而這四十年,她只領悟到一件事,那就是,想要離開人群,安安穩穩的修煉。靠自己的努力,回到現代,是不可能的。
從開始到現在,系統雖說他們是一體的,它不可能害她。甚至需要她的幫忙……可實際上,它一直在不停的提醒着一個事實。那就是,它可以操控她。
選秀時,用因果來要挾她。她不想多管閑事,它用功德來要挾她。到現在……也許就是又一種要挾。
替身?本來的說明上,只兩句話。一句是如何使用:将精血滴在替身上,便能領會到主人的意思。亦可用神識,精細操控。第二句便是,提供精血者,會有微弱的感同身受之感。
然爾現在,又多了第三句。替身不能與他人交合,一旦交合,另一方便會與精血提供者産生契約。
“契約是什麽?什麽契約?”
“呃,就是現在這樣。一旦他想要你……你就拒絕不了。”系統又假咳了一句:“不過不用擔心,雖然你拒絕不了他的索求,但是,你可以要求他不再碰別的女人。”
“嘶!!”靜宜肩上猛的一痛,他居然咬她?還這麽用力?
“宜兒,是爺不夠努力麽?你居然還會走神。”四爺聲音暗啞,眼底閃過絲危險的光芒。
你已經太努力了!靜宜心中默道,卻不敢開口。因為她知道,只要開口,必定又是那種帶着誘惑,妩媚至極的□□聲。
衣服已經被扯掉了,兩個人坦衣果相見。他覆在她的身上,他的某處,很巧的抵在她身體的某處……暧昧到了極點,而她也危險到了極點。
他在打開她的身體,就像他扒她的衣服一樣,她無力阻止,亦無力抗拒。
“宜兒,真香。”四爺又低喃了一聲。
靜宜想哭,她其實沒多在意那層膜。可她覺得,如果今兒這事真成了,她就變成了自己最讨厭的那種人。以後,她要如何自處?
她哭了,兵臨城下,城門大開。一旦入城,便是萬劫不覆。她如何能不為自己哀悼,痛哭一回。
突的,只聞“卡”的一聲。一道雷光憑空出現,劈在床側。将床側短凳,生生劈出碳焦味來……
靜宜微怔,半晌,才呼的吐了口氣來。
而身上,四爺整個人僵直。面上驚駭,臉色隐帶青白。
一瞬間,靜宜感覺到,她身上那種奇怪的,不受控制的感覺消失了。這證明,四爺不再想要。然爾,下一刻,她才發現,事情更麻煩了。
她的腿上,不知何時,竟被四爺噴灑了一片粘膩!!她不會天真的以為,那是汗,也不會覺得,哪裏的牛奶瞬移了過來。
她怯怯的看着四爺,不知道會不會被滅口!!
唔,看着面色轉黑的四爺,她幹脆的頭一歪,眼一閉——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