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機械大師03
爵士此刻正停在車庫裏在一輛阿斯頓馬丁上坐着，翹着二郎腿聽着實驗室外放的重金屬搖滾樂自娛自樂，一個女人正在他不遠處的工作臺上對着全息投影目不轉睛。
三天前，他因為被威脅了塗裝而不得不變形承認自己是個潛伏在地球上的外形特務……啊呸，外星人。
然後他就在無數眼花缭亂的重火力将自己設為焦點的壓力下，被迫給這棟大廈的主人發現他的真實身份的那個碳基女人講述他們的故事和為什麽他們回來到地球，并且不得不同意這個女人對他的身體構造做些研究。
爵士對普神起誓他絕對不是被那個碳基女人的那些重火力威脅的。
——說起來，這個家夥是一個碳基吧？
爵士這麽想着不由的回憶起那天他看到流動的液态金屬在那個女人手上快速成型成為武器的場景以及從那女人睡衣中隐約透出的藍色光線，在芯裏打了個問號。
“啧……居然真的可以完全模拟汽車的構造。”然後他聽到兩天以來坐在那裏一直和她的管家溝通的女人這麽說着，他擡起頭看到對方正把椅子轉了180度沖着他，抱着咖啡杯若有所思。
聽到這句話爵士姑且認為這是對他僞裝程度的贊美，晃了晃二郎腿得意的點點頭。
“但是金屬散發的輻射波長卻很特殊……賈維斯沒有在任何地球的已知元素中找到相匹配的元素。”對方另一只沒拿杯子的手在桌面上敲着，挑起一邊眉毛很淡定的跟他說。
“……謝謝……你的相信。”
“well，鑒于你對音樂的品位我相信你不是個壞人。”在椅子上晃了晃，塔莎伸出一只手将自己掉在前面的頭發一把抹到後面揉亂了自己本來就沒打理的頭發如此說道，露出一臉疲倦。
在黑進第七區的系統得到了人類早在秘密對外星生物進行研究的真相後，看着那些資料塔莎就拼湊出了那些西裝男來找她的目的。回憶着她在那天之前一直忙着做設計圖只在當天開了一輛新的龐蒂亞克出去逛過，她根據這些線索推測了一個事實，并且花了兩天時間和賈維斯進行分析确認這确實是一個外星人而不是某種AI——忙了這麽久娜塔莎覺得咖啡已經拯救不了她的精神了，于是她決定先上去休息一下再回來處理其他的事情。
至于這位外星先生，既然對方能在這耐心的潛伏幾天并且等了她分析兩天，想必也不會差這幾個小時的時間——就算對方想強行離去，塔莎對自己大樓的安保措施也相當有信心。
——娜塔莎，對自己有點信心，要說這個世界上見過外星人最多的，非你莫屬了。
塔莎這麽想着，站起來走到了實驗室的大門口，指了指爵士宣布道“爵士，我現在要先上去休息一下，你也可以休息一下或者幹點別的什麽，但是有兩點問題第一不要試圖離開這裏，如果這麽做了我保證你會後悔。第二，你已經坐壞了我的一輛車，別動其他的車。”然後她想了想，笑着聳聳肩“你可以跟賈維斯說說話，或者要杯汽油。”然後她揉了揉眼睛準備離開。
“嘿……斯塔克女士！”在塔莎打開實驗室的門準備離開的時候，背後的聲音叫住了她，頓了一下直接問道“你好像，對此不太驚訝？”
“well……”塔莎轉過頭看到對方眨着藍色的眼睛對她聳了聳肩——說實在的她看不太懂這矽基的表情，但是從剛剛的聲音裏她聽得出好像對方沒什麽壓力純屬好奇疑問——于是她笑了笑也眨眨眼睛故弄玄虛的拉長了聲音“大概是因為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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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莎再次醒來是被卡羅爾的的電話狂轟亂炸起來的，自從有了絕境，手機在不在她身邊其實已經成為了一種形式，也很難說對于她來說有真正的關機——并且卡羅爾是她永遠的特殊名單第一位。
“上帝，你在幹什麽！”
“你這麽叫我，上帝會很憤怒的，卡羅爾。”揉了揉眼睛在床上翻了個身更舒服的陷在被子裏一邊嘟囔。
“別跟我貧嘴，哦，上帝，娜塔莎·斯塔克，你要氣死了，你現在應該在會議室，你今天九點鐘有個董事會，但是董事們已經把手機玩沒電了你卻還在蒙頭大睡！”
“哦，卡羅爾，把音量調低點，我的耳朵都要震聾了。”在自己秘書氣急敗壞的怒吼中，塔莎終于掙紮着探出頭“賈維斯，時間？”
“中午11點16分，madam。”
“才兩個小時，卡羅爾，你跟我說什麽？Starkphone電量才沒有這麽容易耗光對吧？如果這是真的，研發部是不是該有人下崗了？”
“這不是重點，天……”電話另一頭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挫敗，不知道是因為對方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還是已經被氣瘋了，塔莎琢磨着十成十是後者，于是她在對方準備殺進她家往她的咖啡裏倒亞硝酸之前趕緊安撫道“請那幫老家夥先去吃個飯，我下午就過去開會。”塔莎醒來跳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走到廚房點了點咖啡機看着它開始煮咖啡。
“你下午最好老老實實給我過來不然你會後悔的……”得到了保證的卡羅爾長嘆了一口氣，語氣才慢慢弱下來“我會好好安撫董事會的。”
“yep，我付你工資的意義就在這。”塔莎笑了笑，走進了浴室沖個澡。
再次走出來換好衣服端着咖啡走下地下室，她需要去看看她的那個新住戶朋友是否還好，當她看到打開車庫的門看到震耳欲聾的重搖滾中銀白色的機器人正躺在那輛估計是報廢了的阿斯頓馬丁上瞪着二郎腿抱了個溢流瓶的畫面時，她很難說沒有松了一口氣——至少這玩意是真實的而不是她宿醉的産物。
“塔莎，你得做好準備。”在塔莎和爵士打了個招呼的功夫，卡羅爾的聲音又在她的腦子裏響了起來。
“賈維斯，靜音。”塔莎打了個手勢震耳欲聾的音樂戛然而止，讓塔莎可以專心的聽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奔流在血管裏的咖啡已經開始起作用，塔莎覺得她的大腦又重新開始玩活了，她聽得出卡羅爾的語氣驟然的改變，想必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想要跟她說“怎麽了，卡羅爾，你的聲音聽起來好像不太好？”
“塔莎……董事會想要接一些軍方的訂單。”
“我們一直在接軍方的訂單，卡羅爾，我們的企業是個多元化企業，記得嗎？”卡羅爾的話讓塔莎覺得有點奇怪。
“不……塔莎……這次，軍方想要你造一些……爆破的東西……”
電話另一頭的卡羅爾的話讓塔莎原本漫不經心的态度改變了，就連之前一直看着塔莎的爵士都覺得，塔莎的站姿微微有了變化，她伸出一只手按了按眉宇間的皺紋“卡羅爾，SI是軍工承包商，不是軍火商。”
“發生了什麽事嗎？”爵士在塔莎挂斷了電話以後才再次舉起自己拿來當做杯子的溢流瓶揮了揮作為打招呼，順便問了一句。
“一群煩人的老頭子……你知道你每天都要被迫和一堆平均智商比你低40的糟老頭子一起，開好幾個小時的會争論些顯而易見的有的沒的事情是多麽糟心的事情嗎？”塔莎心煩的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
“哦……聽起來是挺糟糕的一件事。”爵士對此用深表同情的語氣說道“CPU運轉速度不同怎麽能溝通。”
“嘿……你猜怎麽着，我覺得我喜歡你。”塔莎被爵士的比喻逗樂了，她對爵士眨了眨眼睛然後想到“你想出去逛逛嗎，我一會要出門去開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