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機械大師07
爵士和救護車說的是實話，他還沒想好用什麽理由去說服老大——盡管他确信擎天柱最終會接受這個事實，但是他不想讓他們老大失望……而且他和娜塔莎還沒有熟悉到對對方完全放下戒備，這個時候讓她去見更多的汽車人恐怕不是好事。
他也沒想好怎麽應對娜塔莎……如果她要求去見他的同伴們。
不過看起來對方足夠貼心沒有馬上提起這件事情……或者說對方還沒有時間去提起這件事情。
霸天虎突然出現的襲擊讓他們暴露了不少，回去塔莎面臨着很多問題，銷毀錄像，對目擊者進行安撫和開一張支票封口，以及善後維修。
這足夠塔莎忙一陣子。
實際上她整整耽誤了一周的時間才終于回到紐約的斯塔克大廈。當然這裏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避開卡羅爾的怒火。
關于這個，塔莎曾經讓賈維斯做過統計，卡羅爾的怒火峰值一般可以維持三天，加上消息滞後的時間差……塔莎覺得一星期大概也是安全期了。
她讓賈維斯偷偷開啓了地下直接通入車庫的隧道，然後和爵士直接從那裏潛入了大廈。
“塔莎，我不明白，為什麽在自己家還要表現的跟做賊似的？”停到車位，在塔莎跳下車以後，爵士迅速的變形然後坐在地上低頭看着往椅子上一攤揮手啓動了全息屏幕，原本空無一物的試驗臺周圍馬上充斥了許多藍色的全息投影，看起來變得擁擠了許多，盡管他們不是真實的，但是塔莎還是撥開了視線前方的一些，然後看着Dummy滑過來顫顫巍巍的舉着一杯咖啡小心沒有灑出來。
“那是你不了解卡羅爾……”塔莎漫不經心的接過小機械手手裏的杯子，并且獎勵的拍了拍那又當手又當頭的位置，一面這麽說着，然後不禁打了個寒戰。
“嘿，這事我很抱歉……給你們帶來了麻煩……卡羅爾女士在電話裏，似乎很不高興……”爵士也聽到了早些時候卡羅爾在電話裏的咆哮，略帶歉意的說。
“別擔心，他們頂得住，SI有一整個律師軍團，我付給他們錢就是讓他們處理這些的。”塔莎無所謂的揮了揮手告訴他別擔心。
Dummy因為塔莎的行為很高興，他繞着輪子轉了一圈，在後退的時候不出意外的絆在了塔莎随手扔在那的零件上，好在爵士眼疾手快扶了它一把才沒讓它倒下去。
“愚蠢的小家夥。”塔莎眼看着這一幕，嘆了口氣感慨道。
曾經的Dummy是她17歲那年的作品，那時候她還不夠有經驗做出一個成熟的人工智能……不過塔莎很确信她當年制造原版Dummy的時候一定喝了點酒，所以這只小笨手一直都不聰明。
但是這都是她在過去的那個世界的事情了，她把她的一切都留在了那裏，包括她的機械朋友們。再次制造的這個Dummy是原機的翻版，她原本可以将它改的聰明一些，至少拿得穩咖啡杯不亂用滅火劑噴人的……但是她沒這麽做，她盡最大的努力保留了原來的設計。
塔莎一面漫不經心的點着屏幕檢查郵件，一面在椅子上晃來晃去，很突然的，她的智能管家的英倫腔在天花板想起來，很有禮貌但是有點冷漠“madam，有一位霍克将軍正在上層等待。”
“什麽将軍？要我怎麽之前沒得到通知？”娜塔莎想也沒想的說道，并且打算找個理由打發掉這些煩人的政府或者軍方代表，沒想到她的管家打斷了她。
“霍克将軍在三天前與卡羅爾女士敲定了預約時間，并且将這件事情加入了待辦事項，我提醒過您，但是您顯然一如既往的沒放在心上。”智能管家冷漠的回答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她的說法“另外卡羅爾女士要我轉告您，如果您想法子拒絕她會讓你後悔你決定……并且伴随一些人身威脅……鑒于她擁有的權限，我并不能對她的行為作出阻止。”爵士聽着智能管家冷靜的反駁，覺得對方平直的語調中吐露出一種幸災樂禍的情緒。
“老賈，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的第一條指令就是保證我的人身安全！”塔莎挑了挑眉毛對自己的管家提出控訴。
“所以我在提醒您做出正确的行為規避傷害，madam。”管家依然不為所動的回答。
“……好吧好吧……”塔莎似乎認命了，她揉了揉額頭然後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沒有脫掉的西裝，抹平生了坐下時弄上的皺褶，最後喝了一口咖啡重新振作起精神，對正在沖她揮手表示好運的爵士聳了聳肩，然後起身離去。
塔莎到達目的樓層的時候，看到那位穿着迷彩服的将軍正背對着她站在大廳的落地玻璃前俯瞰着紐約的風景——斯塔克大廈足夠高和醒目，是整個紐約的地标性建築物。
“喝點什麽？威士忌？我這有不少酒種。”塔莎沒有急着走到對方身後，而是先繞到吧臺看了看，然後禮貌性的問了一句後才挑了挑眉毛“我是說，你們有諸如工作時間不能喝酒的規定嗎？”塔莎從來不清楚這個……大概羅迪提過相關的事情……但是她應該是沒認真聽，何況羅迪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會想辦法繞開這些規定。
“我現在不在工作時間……而且我相信我的上級會允許我為了任務喝上一點……”霍克将軍轉過頭來，但還是雙手背後站姿筆直，臉上的表情讓他看起來威嚴。
“哦……好吧，威士忌。”塔莎看着對方知道對方不會回答她的問題，于是她毫無負擔的拿起了其中一瓶，在杯子裏裝了冰塊，然後放到大廳中央的茶幾上，然後大大咧咧坐在了其中一張沙發上，換了幾種姿勢以後靠在一個靠墊上讓自己舒服一些，然後她注意到茶幾上的報紙正翻到那則關于她的廠區事故的報道。
無論是否有心，塔莎相信對方已經完整閱讀過這個內容了。于是她在對方坐下來并将視線放在報紙上的時候嘆了口氣“聽着，這只是一次事故，我完全不覺得有什麽需要軍方介入的地方……”
幾天前她已經因為這件事情被卡羅爾在電話裏吼得狗血淋頭了，SI樹大招風，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各方面關注，無疑這件事情讓各方面給卡羅爾施加了不少壓力。
“我來這不是為了這些小事。”霍克将軍非常迅速的打斷了她的話“我是為了上次提議的增加訂單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斯塔克女士。”
“談生意？”這讓娜塔莎有點始料不及，她挑了挑眉毛迅速的收斂了驚訝的表情，挪動了一下位置但是沒有離開靠墊坐正的意思。
一位将軍親自來談判，說明這事上頭非常重視，這足以讓娜塔莎稍微正經一點将那段遙遠記憶中的談話從記憶深處挖出來“我想談生意的事情，聯絡員和我的助理就能處理的很好。”
“我不喜歡打太極，斯塔克女士，我需要一個确切的回答……而這件事，我相信直接找你能得到更快的回答。減少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斯塔克女士，給我個回答。”霍克将軍用手指有力而有節奏的敲擊着玻璃面的茶幾，用相當威嚴的上級口氣說道……多多少少帶有些命令的語氣。那是參加過戰争的将軍有的果決的聲音。霍克相信這種氣勢足以壓倒一個混不懂事的丫頭片子。
“……”如果他對面坐着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從氣勢上壓倒對方确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如果娜塔莎不是和美國隊長共事那麽多年的話，但是如今這樣的壓迫只會讓她感到反感，于是她眯起眼睛準備不顧卡羅爾的警告對對方開啓毒舌模式。
但是在她還沒有開口的時候，無處不在的智能管家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很抱歉打擾了，madam，但是我檢測到通風口有一位不速之客在移動。”
“……”
“……你朋友？”塔莎看着對面的霍克挑了挑眉毛。
然後她看到對方無懈可擊的表情平靜的回答“我的朋友不走通風道。”
“不是你的朋友，也不是我的朋友。”塔莎揮了揮手毫不猶豫的說“賈維斯，你知道怎麽解決不速之客。”
然而過了兩分鐘以後，賈維斯卻再次說道“madam，不速之客已經突破了通風管道落在了第八層，并且試圖通過電梯通道到地下。
“……”塔莎知道那一刻她的表情絕對是僵了一下，因為霍克将軍再看了她一眼以後終于拿起桌上的杯子來了一口，所以她很快再次揚起标準的對這相機該有的微笑對賈維斯下令“封鎖電梯，啓用plan B……直接把他轟成渣，不用留情。”她的聲音裏帶着對自己的設計有着絕對信心的情緒“從這棟大廈建成以後我就一直想試試這套安保系統了……哦，賈維斯我對你的判斷沒有任何質疑，你可是完美的。”
“我的榮幸，madam。”
“等一下。”在賈維斯與塔莎一來一回的時候，霍克将軍突然打斷了她“我想我認識這位客人。”
“……”塔莎再次靠回墊子上挑了挑眉毛，在霍克将軍的點頭中揮了揮手“賈維斯，你聽到了，停止攻擊，請那位客人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