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鋼鐵女俠07

“所以，你和米娅……恩？”塔莎走到吧臺邊為自己和身邊剛剛認識的男人點了兩杯酒，雖然看起來對方并沒有心情喝，但是禮節上總是不能少。她挑了挑眉毛用八卦的語氣揚起聲音，在對方微微低下頭的默認中，語氣變得玩味暧昧“哦……多米尼克沒殺了你真的是你夠幸運哈？”要知道多米尼克可是很寶貝他那個妹妹的。

在意識到她甩不掉這個男人以後，她選擇停下來詢問，然後驚訝的發現這個人與她以前的朋友們有一些聯系，所以她欣然同意和對方談談，并且就近選了路邊的一家酒吧。

“事實上，這是個漫長的故事。”名字叫奧康納的男人看着塔莎舉起杯子，似乎有想要阻止的沖動，但是最終他沒有這麽做，而是說出了另一句話“我是一名FBI，洛杉矶分部。”

“……”這句話聯系到之前的背景确實有點震住了塔莎，她舉在嘴邊杯子頓了一下，但是她還是堅持了之前的動作來了一口。感受到嘴裏微辣的味道，她放下杯子，伸出一根手指“哦，多米尼克沒殺了你真的是夠幸運的。”這一次她用的是完全陳述的語氣，不帶有任何情感。

它她認識多米尼克·特雷托是幾年前她還在MIT的事情了，對方幹的事不怎麽合法，她有段時間在洛杉矶經營，有過短暫的認識，之後她創立了斯塔克國際，自此沒有了特雷托的消息，直到今天已經有五六個年頭了。

不過，不管不聯系的時間有多久，有一點塔莎可以肯定，多米尼克絕不是個喜歡和條子打交道的人。所以對方是用了什麽手段接近他的，不言而喻。

就這一點讓塔莎覺得很不高興。

“是啊，我猜遇到米娅讓我把這輩子的運氣用完了。”

“……”塔莎在對方說這話的時候認真的看着對方的表情，想要斷定對方到底想要表達什麽意思，然後她意識到對方提到米娅的時候的表情，就像是簡妮特不得不和皮姆分手的時候，裏德在內戰時與蘇決裂的時候的那種表情。

是遺憾。

玩卧底把自己玩進去這個劇情看起來并不是僅出現在電視屏幕裏。

塔莎在暗地裏這麽想着的時候不知不覺錯過了對方的話，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對方換上了一副悲恸的表情看着她。這讓塔莎有點跟不上劇情她做了一個手勢“等等，你剛剛說了什麽？”

“萊蒂死了。”這個名叫奧康納的男人用最簡短的語言給她重複了他的中心思想。并且用的是一種‘請您節哀’的語氣。

她讨厭這種語氣，當年霍華德和瑪利亞死的時候別人也是用這種語氣通知她的，還有克林特，托爾……

她的大腦在好像真的為此停轉了三秒，然後她才慢慢開始消化這個問題，她笑了笑搖搖頭“這不可能。我前一陣還見過她。”

“正是因為這個，我才來找你，斯塔克女士。”奧康納嘆了口氣，看着這個一臉無法消化消息的表情。看起來對方并不知道什麽，但是他還是把話說完了“我通過我的渠道發現她死之前來過一次紐約，并且在一次高檔晚宴上被拍到。”

“所以？”塔莎微微皺起眉頭。

“你沒有任何麻煩，當然。”奧康納澄清道“那次晚宴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無論她原本是想幹什麽，我猜你阻止了她。”奧康納吸了一口氣，用他藍色的眼睛看着塔莎“但是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麽，這或許對萊蒂的死因調查有幫助。”

“……多米尼克知道嗎？”但是塔莎并沒有給他他想要的答案，而是繼續皺着眉頭問道。

“……我不知道，多米尼克他的案子很大，FBI一直在找他。”奧康納搖了搖頭“……米娅主持的葬禮，但是我沒看到他。”但是這不意味着他沒有回來。

奧康納把最後這句爛在了肚子裏。同時他也确定，他這一趟确實是白來了……如果對方連特雷托近幾年的情況都沒有了解，那麽她應該也不知道萊蒂的事情。于是他禮貌的站起身點了點頭，他手頭還有個案子亟待解決“那我先走了，浪費了您的時間，斯塔克女士。”然後他準備轉身離開……但是想了想卻頓了一下，換了另一種溫和的語氣“如果你有時間，去看看米娅好嗎？”

“當然。”他很快就得到了對方點頭的回答。

*****

“塔莎，發生了什麽？”自從塔莎跟着那個尾随他們的小子去酒吧以後，再出來那家夥倒是沒再跟着他們，但是塔莎的表情有着一些細微的變化。

并且很突然的要求他和她一起開車去洛杉矶。

當然塔莎的這點要求他絕對不會反對，但是顯然這不是一個排在她行程安排之內的旅行，這讓爵士芯裏有點憂慮，不知道那個人對她說了什麽，甚至塔莎都對親自駕駛不那麽執着，要求他直接進入自動導航。

“……”在長久的沉默以後，爵士以為她會這麽一直沉默下去……這可不是好兆頭，這意味着從紐約到洛杉矶的這段路程會成為一個漫長的旅途。

略帶憂慮的他調動了內部的監控鏡頭，然後他注意到塔莎的眼睛從很有神的藍色變成了完全濃重的黑色——和她同居了這麽久，如果他還不明白絕境是個什麽玩意，那真的是太失敗了。

然後，他看到，從塔莎的鼻孔裏，有紅色的血液慢慢的流出來，蔓延過嘴唇往脖子進發。而對方顯然沉浸于數據流中，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爵士為此直接踩了一腳剎車。

在高速公路上随便踩剎車顯然是不厚道的行為，雖然爵士性能極佳可以達到高效制動，但是驟然剎車對坐在車內的人可不是好的感官，特別是沒系安全帶的情況下。

塔莎的身體猛然向前傾，然後撞在方向盤上。這一沖擊足夠她大腦中那根神經繃緊。她有些茫然的從方向盤上爬起來，眼睛變回了藍色，眨了眨眼睛“哦……在高速公路上亂停車……爵士，你的地球公路交通課要重修嗎？”然後她拍了拍方向盤“怎麽了，夥計？”

“這句話該我問你，塔莎，這是正常的嗎？”

“哦……”塔莎這時才後知後覺的抹了一把下巴，看着手上的血跡撇了撇嘴“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然後她拽了張紙巾堵住了已經停止流血的鼻子“我們走吧。”

但是顯然爵士這次沒有聽她的話，堅決的踩死了剎車“你确定一切正常？”

“……好吧……不是……”意識到爵士這事是準備沒完，她揉了揉有點鎮痛的太陽穴，搖搖頭“好吧，我不怎麽好……沒人會在聽到自己朋友死了的消息以後還能感覺好。”

所有人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年輕的時候辦點傻事違法亂紀的時候。塔莎從小就是個不讓人省心的瘋孩子，有個好頭腦，有個有錢的家庭，并且父母疏于管理——這很容易讓她走上一條不那麽正直的路，塔莎一直懷疑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是個女孩，霍華德或許早就放棄她了。

顯然她這輩子就沒有過過青春期，神盾局給她的評價一直是嫉妒自負，精神不穩定。美國隊長也不止一次就她在作戰中的不服命令而憤怒了。

而既然這些都改變不了她分毫，那麽顯然死一次醒過來發現自己回到年輕時代并且身無分文也無法改變什麽。

塔莎用她的第一桶金買了一輛二手車，經過了一周的改裝——即使是天才，在手頭缺乏工具的時候也無法提升任何效率——然後開着她那輛外表破爛的老爺車去贏了一輛保時捷。

她給那些有錢的富二代改進非法車輛，讓那些無能的家夥有速度上的優越感，以此來賺她上MIT的錢。

然後她在這個圈子混出了些名堂，因為一些事情，認識了多米尼克·特雷托，一個非法賽車的幫派老大。

當然，用的不是本名，而是‘娜塔莉’。之前遇到的萊蒂也是在那時候認識的。

多米尼克是個很講究規則的人，他沒有拉她入夥的意思，塔莎也不問關于他幫派的事情，他們簡單的以技術交流。塔莎得承認她喜歡這個朋友并且為她隐瞞自己的身份而感到愧疚。

很難說現在她的那些舊朋友知不知道她到底是誰了。以及至少她在拖圈認真準備去創業之前有跟她的朋友們正式道過別。

塔莎這麽寬慰的想。

但是，實際上，她完全沒覺得寬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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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娅還記得娜塔莉……當然，那是個很不錯的人，一個很懂車的人，和她哥哥關系很好，和萊蒂的關系也很好。她的哥哥請娜塔莉來吃過幾頓飯，盡管很多年了，她并不能完全記得清楚娜塔莉的臉，但是她不會認錯這個半夜三經敲響了她家們的女人的臉。

娜塔莎·斯塔克……這張時不時就會出現在各大媒體和小報上的名人。

然後她遲鈍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哦……天哪。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捂住嘴表示震驚，還是應該抱住面前這個人……鑒于她前一陣子剛剛失去了一個如同親人的人，而面前這個風塵仆仆的人很明顯和她哥哥一樣，是為了一個目的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