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鋼鐵女俠13
是塔莎的智能管家賈維斯先發現他的主人失蹤的。大概塔莎對于這種事已經習以為常了，留下了一整套的應對機制，所以當絕境掉線的第一時間，按照先後順序賈維斯迅速的報告了擎天柱這件事情。
塔莎的裝甲是最好的定位芯片，因為液态裝甲藏在她的骨頭裏，所以基本不會被發現。
這次的營救行動是爵士帶隊的，因為對方的基地在迪拜，為了避免美軍的直接介入導致引發中東戰争的危險，救援小組是由秘密部門IMF的小隊和一夥傭兵組成的，爵士帶着天火鐵皮，橫炮和飛毛腿僞裝成了地球車輛混過安檢。
當然了為着隐秘的原因，剛剛和美國政府簽訂了同盟條約的擎天柱不能插手這件事情。
爵士帶着一幹暴力分子直接突入了這個偏遠的地下基地，實行燒光砸光突突光的三光政策，下手毫不留情面……鑒于這事的令人不愉快，臨出門前被老大千叮咛萬囑咐一定要看好隊伍的好脾氣天火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身邊的橫炮打砸搶了。
看起來在他們積極進行營救的同時，裏面的人也沒閑着，就爵士在外面聽到裏面混亂的聲音就可以知道。在搜尋工作進行的途中，爵士覺得自己想芯提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度……即使在塞伯坦百年的內戰幾次艱苦的環境中他都從來沒有過的緊張。知道其中一個傭兵在通訊裏表示找到人了他才稍微放下來一點。
“所以，你現在還覺得我不是真實的嗎？”
“我找到你了。”
爵士在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聽到對面的回答，在最後他聽到了對方如釋重負般的長嘆，然後是一種聽起來有點勉強的調侃聲音“我家爵士有這麽帥嗎？你是誰啊，你把我家爵士怎麽了？”
“嘿！我可是一直很帥的！”爵士假裝不滿的糾正道，得到的是對方的輕笑。這樣正常的對話反而讓爵士放松下來。
“我們沒能抓到重要人物……看起來他們的消息挺靈通。”伊森在人質救援完畢以後統計傷亡的時候對塔莎說道。這時候他的隊友簡正在幫助塔莎和威廉做一些基礎包紮。
“……”塔莎點了點頭，難得的沒有就這件事對伊森開嘲諷。
“斯塔克女士，你得去看醫生，搞清楚他們給你用了什麽……”勃蘭特坐在塔莎的對面看着她閉着眼睛有些蒼白的臉說道。
“……”塔莎依然沒有說話，知只是伸出一只手做了個暫停的手指然後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想去。
“這由不得你，我看了那些實驗體的情況，這東西一定很危險……”但是勃蘭特還沒有說完，他就看到塔莎的臉色順便又白了一層，下一秒她站起來捂着嘴沖到一塊石頭邊上然後開始嘔吐。
“……哦……”離得比較近的正在附近警戒的聖誕看着地上一灘銀色的閃着金屬光澤似乎有生命一樣還在流動的東西皺起眉頭覺得一陣反胃。
這些被塔莎吐出來的納米蟲在沙地上掙紮了一會然後慢慢的變黑停止了活動徹底成了一攤死的東西。
“這是什麽？這東西正常嗎？”巴尼在她身後問道，之前他作為敢死隊的隊長和行動小組的組長伊森以及汽車人的代表爵士在交談。聽到了聲音走過來看了兩眼與伊森交換了一個眼神。
“不正常……相信我這東西在身體裏絕對不是什麽好的體驗。”抹了一把嘴，塔莎扶着石頭站起來，吐了口氣說。
絕境最終将這些東西逼出了她的身體，雖然過程有些粗暴，但是吐幹淨了以後塔莎覺得身體頓時清爽了很多“但是我搞定了這些，不需要去醫院了。”
“你确定？你在流鼻血。”巴尼歪歪頭，通常這種善後事情他是從來不管的，不過問一句也無妨，同時他摸出了兜裏的一張紙巾地給她。
“謝謝……”塔莎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然後看到手上的血祭以後伸手接過了紙巾“這是附帶的後遺症，我确定很快就會好。”
“……斯塔克女士……這事恐怕由不得你。”伊森摸了摸鼻子有點為難的說道“你可是個大人物……我們得确保你……”
“不，不去醫院。”塔莎搖了搖頭飛快的打斷他，又擡頭看了看沙漠那灼熱的陽光，眯起眼睛“我現在非常想念紐約大廈的那個泳池，重建以後我還沒用過它。”
“但是……”伊森還想要說什麽，并且剛剛開始琢磨着實在不行就動用點暴力手段的可行性，剛剛只是想了一下就被第四個聲音打斷了。
“她說不想去就不去。”銀白色的機體反射着刺眼的光，爵士走過來迅速的插入了話題。
“爵士，我想回家。”塔莎看到爵士走過來眼前一亮。
“好。”爵士一邊點點頭一邊彎下腰然後變形成銀白色的龐蒂亞克并且自動彈開了車門“上車，我們馬上回家。”
“……”
“……”
盡管對自己隊伍的戰力很有信心，但是面對一個人高馬大的汽車人，伊森和巴尼還是閉上了嘴，在這裏與這只外星小隊打起來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所以，關于綁架的全過程和背後操縱人是MARS的ceo戴斯卓這事，我相信你的特工會寫好報告的，追查也是你們的強項，記得給我個結果……畢竟作為當事人我有權利知道。”塔莎對伊森眨了眨眼睛，然後徑自從他們身邊走過。在走到爵士身邊的時候轉過頭又指了指巴尼“至于你，把賬單寄給我。”
幾乎是坐進爵士的車裏以後，塔莎就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耗光了，她攤在座位上閉着眼睛。
爵士當然感受的到車裏人的糟糕，他小心的問道“說真的，你确定不要去醫院？”
“爵士，我說了，不去醫院。”塔莎搖了搖頭，将手放在眼睛上擋住了光線，然後壓低了嗓子“我不能去醫院，他們會發現我的小秘密，然後試圖得到絕境……我不能把這致死率高達90%的玩意給他們禍害人。”
“90%的致死率？”顯然爵士的重點已經完全沒放在塔莎想要表達的意思上了“告訴我，你拿自己做實驗的時候不知道這事？”
“那是逼不得已……”塔莎搖了搖頭“不進行實驗我也會死……而且我不是成功了，我可是天才。”
但是你還是不願意把這東西交給官方，因為你沒能把失敗率降下來。
爵士是這麽想的，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争論這個的好時機，他現在只是覺得，她還在這裏就夠了。
他感受着車裏人的體重壓在他的座位上，就好像能保證她的安全一樣讓他安芯。
在再三保證絕境可以讓她的傷在三天之內愈合以後，塔莎終于踏上了直接回到紐約的路……當然最終她并不是讓爵士開車回紐約的，而是乘坐天火飛回去——雖然她個人很想直接用裝甲飛，但是這被天火和爵士一致反對。
當然了，回來的第一時間，她免不了被她那提心吊膽的助理一頓教育。
——但是……家就是這樣的感覺不是嗎？
塔莎在一邊享受卡羅爾在她耳邊的絮叨的時候一邊暗自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
三天以後。
爵士帶着一只小隊剛剛從陸地橋踏回斯塔克大廈的地下室的地面上——他們剛剛收拾了一夥遠在芝加哥搗亂的煩人霸天虎，陸地橋在三天前竣工，目前試運營良好——就看到塔莎一邊手裏拿着焊槍擺弄着手頭的東西一面和霍克将軍的通話。
“斯塔克，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不能因為這個就通緝我們最大的軍火供應商。”
“去和IMF的人說這個吧，我相信他們很願意和你分享他們的資源。”塔莎頭也不擡的回答。
“……你知道我的武器有七成都是MARS生産的嗎？”
“哦，那你們可得大換血了……偶爾做做武器更新淘汰也不錯嘛。”塔莎聳了聳肩用事不關己的态度說道。
“斯塔克，我們需要你。”沉默了一下，霍克說道。
“這就是你的主題是嗎？”塔莎依然沒有擡頭，但是她完全明白對方話裏想要表達意思“SI是不生産武器的……不。”
“凡事總有例外。”霍克試圖繼續理論。
“很多報道都說SI不上産武器是因為這是斯塔克的短板。”
“紐約一戰以後，很多人的想法都改變了。”霍克循序漸誘。
“是啊，”塔莎又聳了聳肩，然後想到了什麽一樣嗤笑“然後大家又開始新一輪猜測，我記得有個報道怎麽說的來着？做女表子還立牌坊……我相當确信這個比喻用的不對。另外我也認識一些這樣的特殊服務工作者……說實在的我完全不覺得他們的行業有啥可恥，他們一不偷二不搶還為國家納稅，甚至他們的貢獻降低了全國的自殺率……”
“斯塔克！”霍克打斷了塔莎的喋喋不休“我沒空跟你貧嘴。”
“我也說過我不喜歡和你貧嘴。”塔莎這次終于站直了身體，她将焊接用的面罩擡起來，看着虛拟影像組成的霍克，她知道對方也看得見她，所以她毫不畏懼的瞪了回去“聽着，我不做軍火，是因為我不想，我甚至可以想到我宣布接軍火訂單的那一天媒體會怎麽報道我——‘死亡商人’。這名頭我不喜歡。”
然後她吸了一口氣“所以我的回答是，SI永遠不做軍火，永遠。但是斯塔克可以考慮作為部隊的武器顧問。”
“死亡商人？”爵士蹲在那裏一直看着他們談完以後霍克的身影消失，方才走上來。
“是啊，很沉重的名頭。”塔莎轉過來閉了閉眼睛回答。
然後爵士明白了過來，這不是她的臆想，而是曾經有過的現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