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從大肚子手裏解救小白兔!

李景這才覺得不對,心裏暗嘆一句倒黴,難不成晚上真的要陪這胖子,一股惡心勁兒冒上來,終歸是年輕,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些維持不住。坐着的都是人精,看出端倪來也暗暗嘲笑:這倒這是個普通人接不住的好機會。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定力才忍住不掙紮,可大肚子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妥協,又把手放在了李景大腿上,熱度傳來讓李景終于有些忍不住,往另一邊坐了坐,可還是沒有逃離那個肥膩的手掌。

“大劉啊,李景這孩子是真乖啊,你簽了沒?”大肚子又笑嘻嘻地問大劉。

“嗐,還沒來得及,但我們已經說好了,今晚他把王總您陪好,明天一早就簽。”

大肚子像是終于得到了保證一樣,笑得更開懷了:“光簽哪行啊,還得捧,捧得像那個誰,小徐一樣紅。”被他點名的新偶像徐行尴尬一笑,看向李景的眼神卻有莫名的意味:“王總說要捧,哪有紅不了的人,這是小李的大造化啊。”

說實話,李景再想紅也沒有做好賣身給一個死胖子的心理準備,想起大劉交代的話,已經在暗想脫身的辦法了,可被那個眼神一瞧,心裏的積攢的不甘和黑暗又把他吞噬,這種眼神他見過太多了,像是看着路邊的一棵小草,高高在上,還夾雜着輕視。他不想,不想明天一起床還是那個碌碌無為的人,舞臺和燈光就在不遠處,他想讓所有人都能看見他。

“那我就提前謝謝王總了。”他裝作乖巧的笑,換來的是大肚子親密的攬肩:“我就說你乖嘛,我也有些累了,走,扶我回房間。”

大劉趕緊也過來扶,和李景一人一邊好不容易才把大肚子從座位上拉起來,不知道是故意還是醉酒,大肚子幾乎把整個身子都壓在了李景那邊。大劉盡力扶拽着,和李景對視一眼:“小景,你也有些醉了,要是不願意就先走吧,我把王總扶回去。”

這種事通常是沒有強買強賣的,雖然大劉沒有提前說明,但到了現在,還給李景選擇的機會已經說得上是厚道了。李景覺得這簡直是他這輩子最糾結的時候,可又倔又硬的脾氣容不得他再多想,幾乎是下意識地朝大劉搖搖頭:“謝謝大劉哥,我可以的。”

大肚子哼哼哼的找存在感,李景只好識趣地帶着他出去,大劉也笑笑松了手。一出包間門,大肚子就好像突然清醒了一樣,雖然還是靠着李景,但說話語氣很清明:“小景,唉,小景,你長得可真俊,哥哥真想馬上好好疼疼你。”李景最後的幻想也被打破,心裏暗罵:“你他媽個死胖子,還真想潛老子,還哥哥,惡心死。”

那股子一時沖動攢下的勇氣被大肚子兩句調戲的話打散了不少,雖然李景是個同,但也不想第一次和人發生關系就是和這麽個不堪入目的家夥啊。可剛剛最後一個機會已經被他拒絕,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往大劉交代的那個房間走。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走廊上也沒有什麽人,李景扶着個大胖子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躲避鹹豬手。一時不察,就感覺撞上了什麽人,大胖子應聲倒地,他驚出了一身冷汗擡頭看來人,一股斯文敗類的氣味撲面而來,明明眼神溫和,他卻總覺得羞辱,臉色當下就不太好了:“先生,不好意思,但你剛才不會是故意的吧。”

他的确不太專心走路,但那股沖力還是很明顯的,說來也奇怪,李景向來會審時度勢,像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一看就非富即貴,但他就是看不順眼,甚至出言譏諷,也不考慮什麽後果了。

大肚子自己掙紮着站起來,雖然心裏不滿白了李景一眼,可對撞到他們的人卻是笑臉相迎:“诶,這不是柳公子嗎?”

這個人就是柳原,他招呼身邊跟着的人去扶又要挽李景的大肚子,嘴上還在寒暄:“王總真是醉了,小劉快扶王總回房間。”

大肚子不情不願,但也看出柳原是故意的,只能被人扶走,臨走還不死心:“小景啊,一會兒還是你來照顧我啊。”

柳原冷哼一聲,終于不是剛才假惺惺的那個樣子,譏諷地看李景:“怎麽着,是我耽誤你事兒了?”如果現在有個熟悉柳原的人在旁邊一定不會相信他和李景才是初次見面。柳原簡直是分寸兩個字的代名詞,也不知道對一個陌生人這種突如其來的怒其不争是哪裏來的。

李景也睜大了眼睛,他剛剛也猜到了柳原的身份,本來還在懊惱自己言行有些不當,但現在這句話又把他的火激起來了:“柳大公子,這是我的事吧。”

他氣勢足了,柳原反而變溫和:“可能是我多管閑事,但成功有很多種辦法,你長得這麽好看,沒必要這麽糟踐自己。”

李景多臭脾氣一人啊,要是以前有人不分青紅皂白過來和他說教,他能撲上去和他打一架。但今天他是真的怕了,大肚子走了他甚至覺得空氣都變清新了一些。看着柳原一本正經的樣子還起了玩心:“我怎麽糟踐自己了,柳公子想什麽呢?您龌龊沒必要把所有人都想龌龊吧,還是柳公子對我也有什麽想法?”他眉眼一挑,端的是風情萬種,柳原從來沒想過這個詞居然可以形容一個男人。

從走廊那邊過來的時候,他只看見一個肥胖的身軀壓在一個男孩兒身上,把男孩兒襯得像個小白兔一樣。這種事他見的不少,偏偏今天覺得不爽,看那男孩兒微微蹙起眉的樣子心突然猛地跳了一下,不自覺地就向前撞了一下,如願以償地把礙眼的大肚子從小白兔身上撞了下來。

原來以為小白兔應該是清秀無害的長相,但那雙含着微微怒氣的眼睛看過來,他又是一驚,太漂亮了,純淨又攝人心魄,像森林深處跑出來的小鹿,他接受不到李景的不滿,只是平生第一次用好看來形容一個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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