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

博賢義真就背着籮筐上山,找堆積在泥土裏的樹葉,而且為找到最好的肥料,專挑腐爛得差不多的葉子,将籮筐裝滿。

回來時已是午時,“施主,我回來了,”博賢義找了個合适的地方,放下沉沉的籮筐,“快午時了,”随手拿了個空竹籃,将籮筐面上的一層蘑菇裝走,“我來做飯吧,我在山裏順帶采了些野蘑菇,”開心的跑到他面前。

劉伯茛起身,簡單甩了甩手上沾滿的黏土,看向他,“不會是毒蘑菇吧?”

“放心,我有細心挑選過,”博賢義将竹籃遞向他,讓他看清楚,“我有個哥哥,他學醫的,我讀過醫書。”

“……”劉伯茛看蘑菇的顏色,非常難看,“那你做飯吧。”

說到掌勺這種事情,博賢義很尴尬,“請問施主,這打火石……”

“你會不會做飯的?”劉伯茛懷疑他在硬撐。

“不是很懂,”博賢義就做過副手,洗洗菜,切切菜什麽的。

劉伯茛不打算在這方面麻煩他,“那我來,你洗菜。”從泥巴地裏出來。

“好,”博賢義跟着他,進了廚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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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族之中,占地面積誇張,且建築雄偉,家裝富麗堂皇的林府,林穎易正醉醺醺的躺在軟鋪上,時醒,時昏睡,而正在照顧他的人是後來趕上,在林府門口劫住林穎易的博雲生。

“一大清早就喝成這樣,”博雲生坐在床邊,“不要命了?”

“我經常這樣沒事的,”林穎易知道他在擔心自己,不禁喂了醒酒湯,還喝了解酒藥。

“你現在覺得沒事,那是因為,你還有得救,”博雲生濕了毛巾,敷在他臉上,“等到有事的時候,就麻煩了。”

“誰沒有一兩件玩命的喜好啊?”在林穎易迷蒙的眼中,他就像一位慈母,“好比說感情,少時不輕狂,枉少年,”如此溫柔,如此令人心動,“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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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古董,哪懂你的枉少年,”博雲生聲音輕輕的,如幻音,分不出真假。

林穎易突然一把握住他的手,“雲生,你真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了,”那細滑的部分,不像一個男人該擁有的,“如此平淡,又如此井井有條,無風無浪,靜如枯城,”如果,平靜的湖面能蕩起波紋,将是怎樣的驚喜,“你不寂寞,倒憋壞身邊人。”

“你想我像你一樣,整日尋歡作樂,不醉不歸?”博雲生能感受他炙熱的掌心,有一點點粗糙,但掌面是厚實的,“饒了我吧,”微微一笑,“我最怕吵鬧的場合,也不太會處理複雜的朋友關系,”自愧不如他的潇灑與豪邁,“八面玲珑的你,挺令我羨慕的。”

林穎易看他因笑而軟化的美麗面容,發絲縷縷,輕易翹起的發尾,扇動的睫毛,眼角是迷人的餘光,“哎呦,我還有這優點,讓你羨慕,哈哈哈!”如不克制,也許自己真的會因喜歡他,而不能自拔。

“少得意,”博雲生沒發覺他眼中投射過來的暧昧,“以後叫痛的時候,看誰理你。”

“你啊,”林穎易唉嘆,“我的好雲生哥哥。”

他其實是可愛的,博雲生抿嘴笑,像個好哥哥一樣,主動摸摸他的頭。

有一種朋友,可以如情人般,無話不談,也可以如戀人般,不離不棄,永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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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賢義和劉伯茛吃完午飯,又開始忙碌于後院,整理泥巴地裏的植物,劉伯茛好似不知疲倦的彎着腰,從下到上,整理肥料混合泥土與除草,來來回回的,博賢義偶爾擡頭看,都覺得這老人家拼命。

“我的天,施主,您每天都這麽忙活着,”博賢義沒腰酸背痛,倒是烈日曬得自己不行,“好體力啊。”

“所以我絕對能長命百歲,”劉伯茛開玩笑說着。

“這倒是,”博賢義擡頭看天空,“太陽快下山了。”

“是啊,”劉伯茛也直起腰板,“該澆水了。”

“好的,”博賢義知道他意思了,快手快腳弄好剩下的一點點黏土,跑出泥巴地,去屋裏拿木桶,“施主,你要和我一起去打水嗎?”

“得一起去啊,”劉伯茛怕時間來不及,馬上弄好從泥巴地裏出來,快步進屋,與他一起去河邊打水,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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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雲生坐在床邊看林穎易小睡醒來後,沒什麽大礙,就不打算留下來陪林穎易了,結果林穎易不讓博雲生走,坐起身,拉住博雲生的手。

“好了,”博雲生不接受他的撒嬌,撥開他拉着自己的手,“我得回去了。”

“不吃了晚飯再離開嗎?”林穎易想答謝他。

“不用,”博雲生又一次溫柔的笑了,“我娘親在等我回去。”

“嗷,”他這一笑,讓林穎易無法抗拒,“那路上小心。”目送他出屋之後,自己只能事後暗自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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