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甩下了謝疏,我就去挑選了份禮物。記憶中那位頗愛抽煙,于是便選購一份雪茄。

最近在追求一位從國外進修回來的畫家,他是我高中當交換生的時候認識的,那老男人韻味十足,修剪齊整的絡腮胡與鬓角,有畫家的随性又有成熟地內斂。

很是迷人,我實在想咬着送他的雪茄,把他綁在浴缸上一邊操弄一邊玩性窒息。

只可惜當年相識時間太短,沒能操到他就回了國。

我倆在公園噴泉旁初遇,他過來問我能不能當他模特。

當時我就被他濕潤憂郁的雙眼給迷住了,自然點頭。待到了他畫室,亦是他家,我才知道他說的模特是裸模。

他大概也很緊張,雙手微微防備着,也許是怕我下一秒大罵變态并給他一拳。

當然,我是覃野,衣冠禽獸的覃野。我想睡了這個畫家,心裏巴不得找到機會和他脫衣服。

所以我很淡定地脫下我的衛衣,解開褲鏈,很快便光着身子坐在白布裏面。

畫家,哦……他的英文名叫布朗,布朗是個矛盾體,他布光的時候害羞地不敢看我的身軀,可當正式繪畫時他雙眸坦蕩,眼裏迸發的熱情與直白一覽無遺。

我覺得他是渴望我的。

直到見面前我都是這麽覺得。

布朗約我在會展中心的畫展,我到的時候他正安靜地立在一副畫作面前。

我将手裏雪茄遞給他,與他來了個貼面吻。手暗示性地放在了他腰臀處,一撫而過。

我壓低聲音,用喉道深處暧昧含糊的聲音輕喊他的名字。

布朗很快紅了耳垂,但他卻沒用他多情的眼望向我,只是側着身子與我介紹起了他的畫。我微微揚眉,很快捕捉到了點什麽。

布朗被人開發過了,如今的他無異于一瓶開了瓶的紅酒,藏于酒窖多年釀出的香韻暴露在了空氣中,懂行的人一眼就能捕捉到他的美味。

我性趣更甚,眼也不眨地瞧着他,打量他。

任由他帶着我在展館上轉圈最後停在了一幅油畫前,我看着那半開大的油畫微微怔住。

那是一副暖色調的畫,上面是個赤`裸着上身亞裔男子,微長的亂發挽在耳後,他拿着一顆葡萄,半伸舌頭,讓觀者不知他是想與你調`情接吻,還是僅僅想品嘗手指間的暗紫葡萄。

這畫看得我微微臉熱,說實話第一眼我真沒認出來這是誰。但毫無疑問,這就是我,三年前的我。

如今我短發齊整,早無當年那發長及肩的模樣。

當年父親可是做夢都想把我頭發剃光,我忍不住笑了。

布朗看着我笑的模樣也笑了,他說:“這畫已經有三個買家問過價了,我差點沒忍住誘惑,但我覺得還是得送給你。”

我看着布朗,輕眨右眼:“我那盒雪茄可比不上這畫價格,不如肉償?”

布朗含笑轉移話題,我也知道現在不能急,于是也沒有再多糾纏。

晚上我去接謝疏,倒是沒瞧見面色發黑的小可憐。

謝疏很安然地在等我,手上竟然拿着杯暖咖啡與書。

很是閑适,這讓我有些刮目。我倆沒再多話,謝疏上了車,将另外一杯咖啡遞給我。

我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份,不由有些受寵若驚。謝疏咬着吸管低頭擺弄自己的手機,我剛喝下他給的咖啡就聽見他問:“後面的畫誰給你畫的?”

我還沒來得及答就聽見他繼續道:“哥哥,你在裏面看起來很适合張開腿。”

我嘴裏的咖啡差點噴出來,這狼崽子從哪學來的污言穢語!

第一次叫我哥哥的後面非要加上這般大不敬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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