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等腫着臉回了家,我又被父親黑着臉兇了一頓,就連謝疏他媽都緊皺眉頭,面色不好地敲了敲我腦袋。
謝疏在旁邊緊緊捏着我的手,回來的路上我好說歹說也不撒手。
原來偷我車那小偷酒駕,在高速路上沖出了護欄,車毀人亡。
消息半夜傳到家中,引起恐慌。
父親連平日裏最喜的手玩玉核桃都給砸了,謝疏更是直接沖出了們,奔赴現場。
可惜“我”的身體因為車而引起的火災被燒的黢黑,只留下半張被燒了一半的身份證。
這種情況下,按常理應該車裏的人就是我。
我其實能猜到謝疏的心理的,在難熬的後半夜,他大概會一遍又一遍地自責,如果不和我說那些話就好了,我也就不會大半夜出門胡來。
而是安分地和他一塊躺在床上,時不時開口打趣他。
我在外面逍遙大睡,渾然不知家中已經為了我的事情兵荒馬亂。
我看着父親夜裏憑添許多的白發,自然對他要禁足我半個月的命令而感到理解。
謝疏垂着眼安靜地在一旁等我,直到父親開了口讓我滾回房間,他才想牽着我和我一起走。
誰知道謝疏他媽冷着臉叫謝疏的名字,讓他站住。
我看着謝疏有些無措的臉,心裏也有些莫名其妙:“媽,弟弟身上都是濕的,有什麽話讓他去洗個澡再說吧。”
謝疏他媽勉強地朝我笑了笑:“阿野,我得和他說他學校的事情,你先上去。”
我感覺手心一空,情不自禁地抓了一抓,卻沒能牽住。
心裏有些不安,但面上我依舊嬉皮笑臉:“行吧,那我先上去了,媽。”
上了樓,我有心偷聽也沒法,只能去洗澡。
換衣服的時候我才發現兜裏有小紙條,上面是小警官的聯系方式,字體端端正正的,寫着讓我把衣服幹洗熨燙了再送去這個地址。
我暗暗挑眉,覺得這小警官事還不少。
但還是把字條放在外面桌上,以防打濕,免得欠了人情又欠了衣服。
把衣服随意丢進簍子裏,我打算讓李嫂給下人收拾好了,然後按地址快遞過去。
要我親自送?上過床的才可能有這個待遇。
或者說,即将上床的。
等我洗好澡,出了房間,發現謝疏倚在我桌邊,手上捏着那份紙條。
我擦着頭發走了過去,将他手中的紙條抽了出來,像是解釋一般:“我欠了他衣服,要還。”
謝疏看着那張紙條:“他不錯。”
我突然有些沖,又有些較真地說:“能不陰陽怪氣嗎,他就是個小朋友,我能看上?!”
“我不也是嗎?!”
我被他一句話頂了半天沒回的了話,只能把紙條扔回桌上:“我怎麽着也算死裏逃生吧,你就對我這樣的态度?”
謝疏沉默了半天,就在我想緩和氣氛,想再扯點別的有的沒的時候,他就像個小狼狗一樣撲了上來。
尖尖的犬牙碾上了我的下唇,力道狠準,簡直不想讓我見人一般,硬生生地要在我嘴巴上留下痕跡。
我心跳得很快,疼得不行了,也沒有推開他,反而下意識把他摟緊了,許多顧慮盡抛腦後,只想好好地親他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