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是我無二無別
畢業典禮的最後, 餘之遇在校長親邀下,坐在肖子校身旁, 和畢業生們一起合影。
餘之遇做夢都想不到,會擁有一張如此特別的畢業照。
她終究沒忍住, 因肖子校的偏愛喜極而泣。
見她半天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肖子校語帶笑意地說:“再哭我可要吻你了。”
換作別的場合,他不吻她,她都要吻他,他送了這樣一份驚喜,理應獲得一個深吻的獎勵。但是,在學校呢, 他為人師表, 當着的領導和學生的面,不能失了體面。
餘之遇把臉埋在他懷裏, 不給機會。
結果老校長居然過來了,針對餘之遇哭鼻子的表現, 他笑道:“還感動着呢。小餘記者看在他如此用心的份上, 可莫要考驗他太久。古語講:先成家, 再立業。小肖早早立了業,現在只等你下嫁我們中醫大, 他便完成這兩件大事了。”
下嫁中醫大?餘之遇有種老校長搶了肖子校老爸劇本的錯覺。她抹了把眼睛,鼻音濃重地說:“我怕高攀他。”
老校長笑睨着肖子校, “不要妄自菲薄。他的學識和個子确實都高, 但你能讓他如此用心, 證明你更技高一籌,你們之間,是相生相克相制。”
等老校長走了,餘之遇說:“校長這是什麽人設啊,你以公謀私他不止不批評你,還來助攻。”
肖子校給她把鬓邊的碎發別到耳後:“你剪的實踐課片子是他授意放到校網上的,還有你為中醫大公益支教做的報道,他也看過,因此表揚了志願服務部。他有私心,指望你為中醫普法宣傳,為中醫事業發展服務呢。”
所以,當老校長提出讓他在畢業典禮上演講,他表示要為女朋友畢業時,老校長不僅贊同,還問:“要不要順便把婚求了?全校師生都可以配合你。”
戀愛的時間不長,說求婚為時過早。
肖子校說:“等她準備好的。”
當然,這一番對話,他不會告訴餘之遇。
餘之遇已然破涕而笑,她說:“所以說‘下嫁’都是哄我的對吧?”
肖子校輕刮她鼻尖,語氣溫柔:“不是哄,是替我表态。”
當晚,在葉上珠的提議下,肖子校帶三個小的去一家私房菜館吃飯。席間,葉小姐為表達對她家組長的羨慕,承諾喜樹:“等你研究生畢業,我陪你。”
當着自己老師的面,喜樹有些不好意思。
餘之遇見他臉又紅了,悄悄對肖子校說:“作為你的關門弟子,戀愛方面大樹怎麽不随你?”
她家教授淡然道:“我是獨一無二的。”
之後看時間還早,餘之遇提議:“我們去酒吧喝一杯吧?”深怕肖子校駁回,她搖他手臂撒嬌:“就當慶祝畢業,反正有你陪着,我也不會醉。”
也不是不行。肖子校借此對她提出要求:“以後除非我在,否則你不許喝酒。”
她酒量一般,酒品還差,這方面實在縱容不得。
戒酒不易。餘之遇略顯為難:“可你那麽忙,又總出差,萬一我嘴饞怎麽辦?”
肖子校眸色一斂:“別讓我發現,否則……”
為了今晚能如願,餘之遇能屈能伸地截斷了他:“行行行,犯規我跪搓衣板可以了吧?”
肖子校似笑了下:“家裏沒那設備。”
本以為是饒了她的意思,結果餘之遇還沒來得及高興,又聽他補充了一句:“跪鍵盤吧,家裏有現成的。”
餘之遇:“……”這是在畢業典禮上把我感動得稀裏嘩啦的教授?我想查驗一下。
不小心聽見了一切的葉上珠小聲對喜樹說:“我為組長婚後的家庭地位擔憂。”
喜樹拉她去看電影:“老師不會欺負餘哥的。”
肖子校:“……”也分哪種欺負。
餘之遇:“……”有些欺負還是可以的。
肖子校最終還是同意了女朋友的請求,帶餘之遇去了一家名為“不三不四”的酒吧。
餘之遇是酒吧常客,但這家名字野中帶浪,環境卻很清幽的酒吧她沒來過,見到吧臺中調酒的美女遠遠地朝肖子校揮了揮手,餘之遇拿眼瞥他,有明顯質問的意思。
肖子校接收到她的眼神殺,他偏頭,附耳:“栗城未婚妻,酒吧街頭牌。”
等兩人走近,頭牌開腔道:“我是順風耳,聽見大教授說我壞話了。”
“那你肯定聽錯了。”肖子校簡明扼要地為兩人介紹:“何媚,不三不四老板娘,我女朋友,餘之遇。”
何媚也不介意他不三不四的介紹,抛了個媚氣十足的眼神給餘之遇:“嗨,小遇遇,愛喝酒嗎?”
确認過眼神,是餘之遇喜歡的性格,她坦言:“有這愛好,但他不許,剛剛還在立規矩。”
何媚嘁了肖子校一聲:“男人都是只許周官放火的,我們就得和他們對着幹才有趣。”随即湊近餘之遇,低聲說:“等我調兩杯好酒,給你和大教授助助興。”
從前餘之遇認為自己夠野了,現在發現比起何媚差遠了。她被何媚不三不四的話逗笑,毫不扭捏地提要求:“要烈的。”
何媚擡手勾了她下巴一下,語氣輕佻:“口味還挺重,我喜歡。”
餘之遇向肖子校告小狀:“我好像被調戲了。”
“不是好像是确實。”像很嫌棄何媚碰他女朋友,肖子校在餘之遇下巴上輕抹了下,拿出手機給栗城發消息:“趕緊來管管你老婆,居然對我女朋友下手。”
那邊很快回複:“秒到。”
何媚親自給餘之遇調了雞尾酒,給肖子校遞杯時則怼了句:“每次都是老規矩,也不嫌枯燥。怪不得才脫單!”
肖子校不帶情緒地回:“沒你家阿城的本事,初見就敢動手動腳。”
“那個混蛋倒是對你吐了個幹淨。”何媚低罵了句,轉頭對餘之遇說:“不哄你,大教授還是第一次帶女孩兒來,以往都是被我家混蛋喂糧的那個,和他那條單身狗父子相依。”
見肖子校皺眉,她更來勁了,示意餘之遇往DJ臺看:“那個漂亮的DJ小姐姐對大教授一見鐘情,我能留住她全靠大教授美色。可惜他八百年不來一回,人家望眼欲穿,我都看不過去,想給牽個線。”
話至此,何媚朝肖子校揚揚下巴,低聲告訴餘之遇:“為此還和我急過。”
肖子校聽見了,他說,“別聽她胡說。”
餘之遇托腮看他:“哪句是胡說的啊?你沒急?”
挑事的何媚就笑了,她拍了下餘之遇的手:“好好審他!”然後去忙了。
肖子校略無奈。
餘之遇往DJ臺看,恰好女DJ視線筆直地往這邊看過來,她捏住肖子校的手,故意鬧他:“那她看你幹嘛?不讓我來酒吧,自己卻是常客對吧?隐藏挺深啊教授。”
肖子校俯身,連她帶高腳凳一起搬至自己身邊,和她緊挨着:“何媚有一句話說的沒錯,我八百年才來一回。”
餘之遇揪住他襯衫領子:“要是等會她敢來和你打招呼,我肯定往她臉上潑酒,不信試試。”
肖子校順着她的手勁傾身,故意在她頸窩聞:“确實有點酸。”
說得她好像過期馊掉了!餘之遇推開他,“在我喜歡你的時候,看誰都像情敵。”
肖子校随手解開了襯衫頂扣,姿态慵懶地将胳膊搭在她肩膀上:“從來都沒有情敵,你不會有這方面的困擾,放心吧。”
餘之遇當然也只是鬧着玩的,如同何媚所言,助興而已,她沒過于糾纏這個話題,看了看肖子校那杯也很精致的飲品,好奇心起:“你平時真不喝酒?滴酒不沾?”
“基本上。”肖子校把自己那杯遞給她檢查,“是水。”
餘之遇失笑:“何媚有心了。”
肖子校也是服氣,他每次來,一杯水也能被頭牌老板娘點綴得跟雞尾酒似的,他說:“她可能擔心我和這裏格格不入。”
西裝革履,戴金絲框眼鏡的小肖教授,或許确實和酒吧的氛圍有點不搭,可他骨子裏可沒外表那麽冷漠斯文,餘之遇看向他解開頂扣的領口,在他性感的喉結上掃兩眼,端起一杯酒,蠱惑道:“嘗嘗?”
“我就不喝了,還要開車。”肖子校捏捏她肩膀:“允許你小酌一杯,微醺不醉。”
他應該是沒別的意思,單純說開車,餘之遇偏使壞要帶歪他,她說:“今晚就考查下你的駕駛技術。”
肖子校應該是聽懂了,他勾唇笑的表情別有深意。
餘之遇才喝完一杯酒,栗城就來了,何媚見到他,去了吧臺後面。
栗城和兩人說了幾句話,追過去了。
餘之遇看出絲端倪:“他們吵架了?”
“常态。”肖子校漫不經心地說:“他們雖然訂了婚,但何媚性子又烈又野,阿城又不太有章法,兩個人還是三天兩頭的折騰,以至于婚期遲遲未定。”
餘之遇托腮看他:“怎麽折騰的?”
肖子校握着她另一只手,給她講了講何媚和栗情的愛恨糾纏。
期間,餘之遇趁他不注意悄悄示意服務生上酒,肖子校假裝沒看見,縱着她又喝了兩杯。等她還想再要時,他便沒讓,說:“別醉。”
餘之遇貼着他耳朵撩:“是不想給我善後,還是怕我酒後對你亂·性?”
肖子校捏着她後頸,把人送到唇邊親了下:“不怕你亂我,怕你醒了不認賬。”
餘之遇哪知道某人對她有陰影,是真的意有所指,僅以為是管她的借口,抱住他腰說:“那還不趁我清醒把正事辦了。”
從她說要來酒吧喝一杯,他就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肖子校忍得難受,他低聲警告:“再撩,我荷爾蒙就超标了,不想我在外面辦你,老實坐回去。”
他當然不會真在外面對她怎麽樣,餘之遇有恃無恐,趴在吧臺上笑。
肖子校啧了聲:“還聽不聽?”
餘之遇于是乖乖聽他把故事講完,末了說:“看何媚的樣子,也确實不像是好搞定的。”
肖子校聞言看她一眼,反問:“你以為自己好搞?”
他尾音上揚,再加上那個令人遐想的“搞”字,撩撥得本就對他不懷好意的女人心弦一動,餘之遇接不住他這個話題,她從高腳凳上跳下來,胡亂找了個借口,“我去洗手間。”
酒吧人多且雜,酒精作用下,清醒理智的沒幾個,肖子校不放心她一個人,起身相陪。
卻在經過走廊拐角時撞見栗城把何媚壓在牆上熱吻,那激烈糾纏的畫面哪裏像是處于情感穩定期的訂了婚的戀人,反倒像在偷情。
這……折騰的尺度可是不小,未成年人慎入。
和撩自己男朋友不同,面對如此香豔的畫面,确切地說,和男朋友一起撞見這樣一幕實在尴尬,餘之遇呼吸随腳步一滞,正無措不知如何反應,眼前一暗,帶着暖意的手掌遮住了她眼睛。
肖子校輕輕一攬,将她的小腦袋轉過來壓進懷裏。
像是做錯事的孩子,餘之遇下意識抓住他腰側的襯衣,連呼吸都放輕了,深怕被發現。
肖子校無聲笑了下,胸腔振動中,不動聲色地帶她離開“案發現場”。
到了無人的地方,周圍靜下來,餘之遇悶聲道:“想回家了。”
肖子校攬着她走出酒吧,走向停車場,再開口時聲音啞了幾度:“我早想了。”
回去的路上,他車速很快,餘之遇隐隐意識到他在急什麽,也發現不是回江南苑的方向,但她什麽都沒問,緩過撞破別人好事的那陣尴尬,她把頭枕在座椅中,盯着肖子校的側臉,那一瞬不瞬的投入姿态,像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肖子校向來不介意她看,他單手握方向盤,右手隔着中控臺握住她的手,揉捏把玩。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二十分鐘後,大G駛入城北一處高級住宅小區地庫,肖子校利落地打方向盤,幾乎都沒停頓,前提擺斜車身後,一把将車倒入庫,停正。
餘之遇開慣了轎車,最近剛剛換成大G,她每次往庫裏停都費點勁,可大G在他手裏如同玩具,被他駕馭得得心應手。
餘之遇很迷他開車的樣子,就挺野挺帥的,和他人一樣。
當駕駛座上的男人拉好手剎,她解開安全帶,從中控臺上跨過去,坐到他身上。
肖子校扶住她後腰,一只手摸到座椅一側,調整了下座位,免得她被方向盤抵到背。
餘之遇面朝他,眸光狡黠,明知故問:“帶我來的哪兒啊?”
肖子校似笑非笑反問:“現在才問,不覺得晚了?”
他這一笑有點壞,餘之遇勾着他脖頸,送上唇。
肖子校托住她後頸,将她吻住。
她口中有淡淡的酒氣,是她先前喝的伏特加的味道,渡到他口中,肖子校有種自己也醉了的錯覺。
是心醉。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車庫內燈光昏暗柔和,映在兩個人身上,在寂靜的深夜裏格外暧昧,到了後面餘之遇甚至能聽到兩人接吻的聲音,她臉熱得不行,埋首在他頸窩輕喘,乖的不得了。
肖子校的呼吸也有些急,他低聲,一字一句道:“這次是動真格的,上去了,我不可能再放你下來,想好了再回答,要不要。”
盡管此前沒來過,餘之遇也知道上面是他家,上去意味着什麽,她連猶豫都沒有,大膽且堅定地表态:“要。”
占有欲不是只有男人有。在愛裏,女人雖感性,往往心理上的滿足會大過于身體。可當她們真正愛上一個男人,也想跟他更親密,便是占有欲在作祟。
餘之遇懂得肖子校的珍視,而他越珍視,她越愛他,越渴望他。她其實是個害羞的人,至少從前和陸沉在一起時是矜持的被動的,或許是受年紀增長的影響,也可能是空窗太久,再或者是,和肖子校戀愛的感覺太棒,讓她時刻都想從他身上得到更多,也給予更多。
餘之遇咬他脖頸:“別假正經。該做不該做的,教授難道不是做了個遍?況且,做那麽多,不就是想我投懷送抱?”
前一個“做”是指在臨水那夜,除了沒突破最後的防線,他确實做了個全套。後一個“做”則是指畢業典禮的事。
肖子校不否認自己的小心思。從最初的徐徐圖之,到現在的步步緊逼,他要的,就是她交出整顆心。他知道餘之遇喜歡他,她的喜歡不加掩飾,不故作矜持,他感受得到,只是,這份喜歡能否敵對過那份愛情啓蒙的初戀,肖子校沒有把握。
對于陸沉,她從未提起,徹底忘記是不可能的,是認為沒必要,還是小心地藏在心底不予他知,肖子校不得而知。他不是不可以假裝坦蕩地審審她,問問她的情史,又不願意她再憶起從前。
那夜醉酒的記憶于他是美好的,因為她,他釋懷了校謹行,放下了與林久琳那段失敗的初戀。在點檢過去的同時,他學會了愛。
于她呢,意味着什麽?
如果只是衆多為陸沉而醉的夜晚之一……從前沒那麽在意,越愛她,越不想提。
陸沉卻回國了,在他與餘之遇的感情尚不穩固時。
校謹行的提示,肖子校看似不在意,心裏也是有波動的,那些天彼此都忙沒有見面時,他也會胡思亂想,她是不是和陸沉碰了面,她是不是動搖了,直到她主動去醫院探他的班,才稍稍安了心。
這樣多疑不自信的自己,這樣的患得患失,肖子校都覺陌生。
他借送別畢業生之機為她圓夢,是為她彌補遺憾不假,也有親手為她的過去再劃一個句點之意。肖子校希望,自己陪她畢業的這段記憶能夠取代她因陸沉而缺席畢業典禮的那段不愉快的記憶。
用他的偏愛填滿她的心,是肖子校能想到的唯一與她初戀對抗的方式。
此時此刻,肖子校抱緊她,強勢地說:“今晚,給我全部的你。”話落,他拔車鑰匙。
上樓後,餘之遇在他的指示下輸密碼開門:“像是個紀念日。”
那是他們初遇的時間。
肖子校沒解釋,只說:“總之和別的女人無關。”
餘之遇自然是信他的,沒追問。
肖子校住的是個大平層,新中式裝修,和餘之遇那邊的現代簡約不同,他這裏既莊重古樸,兼具了傳統文化韻味,又加入了一些流行元素,不失現代感,符合他的身份和年齡。
餘之遇赤腳進屋:“草藥呢?”
“去陪我家太後了。”肖子校把她攔腰抱起來,直奔主卧,“浴室裏什麽都有,但是……”他笑了下:“我實在不好去買女士睡衣。”
餘之遇被她家教授難得的不好意思逗笑,她說:“你的襯衫是最性感的女士睡衣。”
再讓她撩下去,肖子校等不到她洗完澡了。
餘之遇還不怕死地邀請他:“國家提倡節約用水,一起洗啊。”
倒真像是給她解饞了。肖子校無奈。
似是有什麽牽引,餘之遇這個澡沒洗太久,等她出來時,肖子校恰好從另一個浴室出來,他單臂舉在頭頂,維持着擦頭發的動作,見到她,腳步一滞。
臨水那夜的輪廓乍然清晰,男人身前的風光一覽無疑。
他只穿了條長褲,皮帶抽了出去,褲腰卡的位置偏低,人魚線若隐若線,胯骨凹凸有力。柔光下,還蒙着層水汽的肌肉線條流暢,整個人又欲又性感。
她在肖子校眼裏亦是。
他的襯衣只蓋到她大腿處,露出筆直修長的兩條腿,由于襯衣過于寬大,隐隐看得到裏面她玲珑有致的曲線。
男人最會看重點,僅一眼,已看出來她裏面什麽都沒穿。
肖子校放下手臂,走過來,虛扶她肩膀一下:“先把頭發吹幹。”
他平時說話措辭總是嚴謹,這個“先”字用在此處十分微妙,餘之遇假裝沒聽出來話外之音,順着他的手勁走回浴室。
肖子校把毛巾随意地搭在肩膀上,拿吹風機給她吹頭發。有了上次的經驗,他這次熟練很多,她頭發略長,發量也多,鋪滿肩背,他沒扯痛一下。
沒人說話,風機的嗡嗡聲中,有種呼之欲出的濃濃沖動,是專屬于這一晚的情愫。
默契極了,吹風機停止工作的瞬間,餘之遇走進他懷裏,手摸到他褲腰上, 柔軟的手指輕輕劃過,她低頭在他胸口印下一吻。
餘之遇對他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尤其是她主動起來,他真的招架不住。僅僅是一個親吻,肖子校頓覺血液沸騰,脊椎酥麻,他雙手摟在她腰上,微微用力。
餘之遇似得到鼓勵,吻一路向上,細細密密地吻他脖頸,流連在他喉結,再用舌尖舔吻他鎖骨。
肖子校後腰抵在冰涼的手池臺邊緣,在她終于觸到他唇角時,再也忍不住。
前半段由着她主導,後半段,便是他的主場了。
肖子校手臂一提,将她抱坐在水池臺面上,怕她涼到,在她坐下前扯過幹爽的浴巾墊在她臀下。下一秒,餘之遇雙腿一勾,纏上他的腰。
這動作她做得自然,這姿态在此刻尤其暧昧,肖子校反倒滞了下,他低頭,去看她眼睛。
那雙眼濕漉清澈,對視之下,有種沖破霧霭直抵心頭的感覺。
肖子校着了迷,他喉結上下輕滾,音調上揚的嗯了聲,似是在問她想要幹什麽,卻又不要她答,捏着她的下巴擡高,弓着背去吻她的唇。
餘之遇随着他的動作整個人向後仰了仰,柔軟無意識地輕輕蹭着他,跟他唇齒交纏。
寂靜中,兩人吻得熱烈纏綿,聲音越來越明顯,一如漸重的呼吸,清晰可聞。
餘之遇想起葉上珠的話,覺得此刻才是真的情·色。
神思迷亂間,肖子校将她抱回卧室,如同慢鏡頭回放一樣,他一步步上前,把她一點點壓到床上。當他整個人覆上來,吻從先前的急切熱烈變成了溫柔舔舐,他輕吮着她的唇,粗粝的掌心鑽進去,磨着她的腰窩,邊磨邊低啞道:“今晚我要以肖大夫的名義,替你做一遍全身檢查。”
餘之遇被人捏住了命脈一般,軟得動不得,依附在他背上的小手輕輕抓撓,好似求饒。
那感覺有種蝕骨的酥麻,肖子校背脊緊繃,情難自抑地在她身上點火。
相比臨水那夜的克制,這一次他動作肆意,手法娴熟,在她身上鑽木取火般地觸摸,撩撥,餘之遇緊緊閉上眼,輕喘着,被逼得快要哭出來。
他才握着她的腰,一點點占據,在她疼哭的瞬間,溫柔地以吻厮磨安撫,後又心疼地吮去她眼角滾燙的淚。等她适應了,才抵着她的唇,嗓音低啞,聲線低沉地問:“還饞不饞了,嗯?”
餘之遇睜眼看他,暈黃的燈光下,他眉眼深邃,她委屈巴巴地顫聲回:“……饞。”
肖子校輕笑,他低頭,去咬她嬌豔欲滴的唇,“那就繼續。”
他克制了太久,被她誘了太久,終于得以釋放,自然是要盡興才行。可畢竟是第一次,擔心她承受不住,到底有所收斂,盡數占據時也是溫柔的,體貼地照顧着她的感受,過程中始終吻着她,哄着她。
不适感過後,餘之遇被陌生又真實的欲·生·欲·死的感覺折磨得不行,她身心臣服,在他耳邊嗚咽,在他懷裏輕顫,在得到滿足的一刻咬住他肩膀。
肖子校愛極了她難耐掙紮的樣子,愛不釋口吻她。
很快地,又起了火。
第二次時,是完全大刀闊斧的節奏,他像要把她揉碎吞食似的,狂熱到極致。
餘之遇覺得一定是她之前撩得太過了,他記仇故意的,卻控制不住身心臣服,在風雨飄搖中輕喘輕顫着求饒。
兩人的喘息一輕一重,身體都是熱的。肖子校快意地疼着她愛着她,抱着她低啞道:“既然饞了我的身子,就得饞一輩子,嗯?”
他後背已濕,額上全是汗,一滴滴滾落下來,模樣性感又勾人。攀在他頸後的手輕輕攏了攏,餘之遇微仰頭輕蹭他頸間,嬌滴滴地喚:“……教授。”
旁人都稱呼他“肖教授”,朋友兄弟習慣調侃他“大教授”,唯有她,無人時總愛喊他“教授”,每次她這樣喚,都給肖子校一種異常親密之感,尤其此刻他們還做着這樣的事,她眼眸半睜半閉,嗓音細而嗓,愈發讓他情動。
肖子校掌心托着她大腿,次次用力。
風浪來襲,颠簸不斷,自身體深處湧出的異樣愉悅終是讓餘之遇喘出聲,難耐到極致時,她身下緊緊咬住他,和他一起翻山越海。
夜還很長,一切,才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終于把大G駛上了高速。”
作者:“終于給餘哥解了饞。”
作者:“終于……為什麽沒人回應。”
肖子校分心答一句:“忙着呢。”
餘之遇:“……”教授不給回應的機會。
作者:“……”果然三十歲的老男人惹不起。
--------
這章原本就搗鼓了一天,結果鎖修修鎖了五次,希望這次可以成功解鎖。
為表歉意,本章留言都送紅包哈,大家閱讀愉快。
-------
撸出個新故事,有點污,不中規中矩那種《不三不四》
她是酒吧街頭牌,別人口中不三不四的那種女人。
栗城見她的第一眼,感覺連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
何媚讀懂了他的眼神,給他遞酒時稍稍挑眉:“看上我了?”
栗城扣住她手腕,就着她的手喝掉了那杯酒,唇抵在她手背上:“想上你。”
她臉上挂着笑,心裏默念:上你大爺!
那之後,栗城天天來,直到她肯和他喝一杯。
兩人私混了一段時間。
那天,她以加班為由讓他自己找節目。
栗城被哥們叫去酒吧,看見她和朋友玩得正嗨。
他壓着脾氣發消息問:【哪兒呢?】
他看見她在朋友的提示下拿起手機,随後收到信息:【加班。】
他眼睛盯着她背影:【去接你?】
她似有不耐:【說了加班!】
栗城火了:【那你他媽的也先來對面卡座跟我碰一杯!】
何媚轉頭,就見不遠處的男人手撐在胯上,目光如豹般盯着她。
卧槽,翻船了。
是你們好的那口嗎?求個收藏,接檔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