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1)

帝辛已經突破到了開竅期,那幽冥火雖然落了級,但是勝在已經體會過高級的奧妙,再多積累幾日,應該也能順利的升上去。而然實力和修為的提升,這些都不是讓帝辛如此開心的原因。

因為開竅,或許是開了什麽神通,和系統相處了這麽就的時間,他終于第一次看到了系統,知道了他到底長得什麽樣子,還能夠觸碰到他。

早知如此,他早就抓經一切時間修煉到開竅期了,平白無故的晚了這麽就才見到系統。

自從能碰到系統後,帝辛就再也沒有把系統放下去,哪怕系統說了自己能飛着跟在帝辛的身旁,帝辛也沒有松開手。系統也沒有堅持什麽,只是稍稍扭了扭身子,把自己往圓裏團了團,安心的窩在帝辛的懷抱中。

不單單是帝辛抱着系統不撒手,就是系統,也舍不得離開這個充滿暖意的懷抱中。

帝辛感慨着把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早知道到了出竅期就能看見你,我一定會更加勤快修煉些的。”

系統無言,宿主總是把修真這件事說的特別簡單,好似為了成仙而開始修真,并不需要什麽逆天而行似的。不過宿主就是因為宿主真的做到了,所以宿主才會覺得很簡單吧。畢竟宿主從一開始修真,到如今的出竅,這期間所用的時間在他眼中看來,已經是宿主極為有天賦的标志了。若是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宿主是個天靈根。

不過宿主只是個真靈根天賦的修真者,可是這真靈根卻從來沒有成為宿主的阻礙,反倒讓宿主得到可以一起修煉混元天雷九變和雙九劫火功法的機會。而且,那修煉速度,一點都不必其他的天靈根要慢

“應該不是到了出竅期的原因。”系統已經學會接受宿主一切不尋常的地方,他輕微的搖了搖頭,對帝辛說道:“以前在那個修真界的時候,我也見過許多出竅期,甚至修為還要往上的修真者。但是他們都沒有看見我,也碰不到我……能看到我,還能碰到我的,至今為止,宿主是第一個。”

帝辛的好心情沒有被打破,反而因為系統所說他是第一個看到系統,碰到系統的人而更加的開心,揚起的嘴角就沒有放下過:“沒關系,到底是什麽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我能看見你了,能碰到你了,不是嗎?”

說着,他把系統舉了起來,親了親他。

系統看着宿主那張百看不厭的臉越來越近,在心裏發出尖叫,死死的閉上眼睛。

不算柔軟的嘴唇觸碰到了系統的眉眼,系統感到自己又重新被宿主抱回胸前,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那張帥氣的臉已經離開,他松了口氣。

帝辛突破元嬰至開竅,意外的讓他得以見到系統正面目的這件事,終于是捅破了兩個人都壓在心裏,有些模糊暧昧不清的那一層關系。系統似乎還有些不太習慣,剛剛一直在哭,好不容易被帝辛哄好了,又開始不習慣現在這般親密的接觸。反觀帝辛,倒是真真的樂哉。

系統看着宿主的笑臉,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發熱,馬上就要變成一團水蒸氣!要是再被宿主調侃幾句,恐怕就真的要變一團水汽消失在空氣中了,他趕忙搶在帝辛之前說到:“啊,宿主你的嘴巴好幹,快去喝點水!”

半年滴水未沾,嘴唇不裂皮已經是修真的好處,而然直接把意識海改天換地——後來又換了回來,這件事就是帝辛也沒法保證自己萬全,只是吐了一口血,受了些內傷而已,這個代價在帝辛看來實在是輕的不行。不過幹枯的嘴皮上黏了一大堆血跡,被系統一提,帝辛才想起來,頓時覺得難受的緊。

Advertisement

“蘇妲己呢?”帝辛剛剛也只顧着和系統說話溫存,完全忘記了這裏本該有個看門的狐貍精。

“哦,宿主清醒前一刻,王後和黃氏恰好找上門來了,蘇狐貍去應付她們去了。”系統看向大門口,回答道,說完就把頭埋在了帝辛的胸前,不去看他。

雖然是頭一次見系統的樣子,但是這鬧脾氣的小模樣和自己想的還真是一模一樣的呢。帝辛好笑,心理略略思索,就明白對方是在為了什麽鬧脾氣。兩個人雖然未曾把關系放在明面上來點破,但是暗中可都是各自明白的很。如今這蘇妲己,姜姜氏和黃氏一道竄出來,剛好提醒了系統,他是個有家室的男人。在外人眼中,帝辛的身旁根本就沒有系統的位置。

旁人眼中,姜氏也好,黃氏也罷,就是那蘇妲己,她們才是該站在帝辛身側,才是該與帝辛相愛的人。那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系統算個什麽?系統想着,把腦袋更加的低下去,不願意再看帝辛一眼。帝辛笑了笑,沒有說什麽,只是摟緊了系統。

姜氏和黃氏在門口呆了很久的時間,兩個人的吵鬧聲音越來越大,帝辛稍稍活動了一下腿腳,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塵,眉頭一皺,動用了身內本就不算多的靈力将浙西灰塵全部彈去。手指在嘴上随便一抹,擦掉了點血跡,雖然作用不是很大,但聊勝于無。做完這些,他才朝着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帝辛發現這門上被下了法術的防禦,大概也是那蘇狐貍做的。

剛好,可以用來試探一下自己的幽冥火。帝辛單手抱着系統,左手食指擡起,一簇小小不起眼的火焰在帝辛的食指上跳躍着。帝辛對系統道:“小心一點。”三級的幽冥火,他也不知道會有多大的威力,但應該不會把這壽仙宮燒掉就是了。

那一簇幽冥火在觸摸到門上的防禦時,瞬間擴大,仿佛一片枯萎的樹葉遇到了火焰,在頃刻間就被蠶食了個幹淨一般。帝辛收幽冥火收得極快,除了這法術下的防禦,其他的什麽都沒有燒到。

帝辛推開門去,看着姜氏和黃氏在門口與蘇狐貍推擠,蘇妲己只是低着頭,再次對她們說了一遍:“沒有大王的命令,誰也不準進入。”

“大王就在裏面,誰也不知道大王究竟有沒有下令!蘇妲己!你給我速速讓開!今日若是見不到大王,我就命人拆了你這壽仙宮!”

“何須那般大費周章。”

帝辛出身,還沒有露面,蘇妲己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跪拜了下去:“見過陛下。”

而然她這個舉動,在姜氏看來分明就是心虛。她看了一眼蘇妲己,大王怎麽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在這裏住上半年?!一定是她蠱惑了大王,指不定對大王說了些什麽,如今大王察覺不對親自出來,這才慌張起來。

“大王半年未曾踏出壽仙宮,朝中混亂,後宮不安,妾身為王後,自然要來壽仙宮一探究竟。奈何蘇美人似乎并不願意大王走出壽仙宮,蘇美人此番大罪……”

帝辛擡手,打斷了對方的話:“此番不是她的意思,是寡人下令,不準任何人踏入壽仙宮一步。蘇美人盡忠職守,何罪之有?今日之事到此為止,王後請回吧。”

姜氏咬了咬牙齒,臉色稍見慘白,“可一個後宮女子,群臣來尋大王,她哪裏那麽大臉擋着群臣不讓他們觐見大王?”說着,她也跪了下去,絲毫不見退步:“

陛下,蘇妲己迷惑陛下,誤了國家安危,無谏言,因大王從不出面,她甚至替大王拒見了群臣!此等妖女,該是和她父親一路,對殷商有不臣之心,妾位居中宮,身為王後,不得不在此請旨,望陛下嚴懲蘇妲己!”

若是平時,帝辛估計也就随了他,将蘇妲己稍作懲罰也就過去了。自他第一世時,他與姜氏恩愛多年,生有二子,雖然最後因為那千年狐貍精而恩斷情散,但是誰能想到,人世無常,他竟然還有能夠重新來過的機會?所以他也願意補償姜氏,但唯有今生……

他是真正抱着要算計東伯侯的目的娶她為妻的。

但也因為這樣,平時,他總會對她多幾分寬容,就是對方可能做錯了什麽,他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事情就那樣過去。可今天不同,系統就在懷裏,他們好不容易互相明白了心意,若是再和他人有染——可能系統會理解他,但是他卻不能原諒自己。

“寡人說過,不見群臣,不見奴仆,不見後宮,是寡人的命令。蘇美人不過是奉旨行事,并無錯誤。王後心系天下,寡人甚是欣慰。今日觀天色也不早了,再過上些時候,這陰沉的天指不定會落下雨來。王後還是速速回宮,免得被雨淋到,再生場病出來。”

說完,對着黃氏道:“扶王後回她中宮去吧。”這是鐵了心的,不希望姜氏再摻和到這件事裏來。

黃氏應了一聲,把姜氏拉起,“王後,我等還是就此回宮吧。”她本就是武将出身,力氣比姜氏大得很,縱然姜氏不樂意,但也被架着離開壽仙宮。

看着姜氏和黃氏的背影在眼中消失,帝辛低着頭,看着懷裏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一言不發的系統,好笑的問道:“怎麽?還不滿意?”他這樣做,不就是為了懷中這個小家夥不再吃醋嗎,要不然,只要随了王後的心意,随便的敷衍幾句便可。

被看穿心思的系統哼了一聲,小脾氣是越哄越大,他向帝辛反問:“我能有什麽不滿意的?”

就是這麽點功夫,這小家夥竟然又變成以往的樣子。哎,也不知道下一次朝着自個撒嬌,得等到什麽時候哦。帝辛在心裏感慨幾句,面上陪着笑道:“是、是,是我不滿意,乖啊。”

他現在與系統說話,已經不再避開蘇妲己,蘇妲己也全無一丁點的好奇,根本看不出來內裏其實是一只千年狐貍精,對待帝辛那全心全意的忠誠樣子,也根本就沒放讓人聯想到,這個狐貍精是女娲喚來,目的是惑亂殷商王宮的。

“起來吧,這半年的事情,不準告訴任何一個人。”帝辛對蘇妲己說完,便離開了壽仙宮,回到自己居住的殿內,一幫下仆奴隸全部愣住,半響,才發出輕微的尖叫,朱生聽到喊聲,出來一看,竟然是半年不曾見過的大王!他哆嗦着身子,當下紅了眼眶:“恭迎大王回宮。”

看來這半年中,自己殿內的下人過的并不是很好。想來是心魔也有心打壓這邊:“備熱水,然後通知下去,明日早朝,朝中大小官員不得遲來不得告假。如有不從者,皆是罷官回家。”

朱生揉了揉眼眶,铿锵有力的回答了一句:“是!”

系統頓時生出了好多好多好多的——威脅感。

以前還沒有捅破那層關系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世界上,宿主從來都不缺少那些為了他而賣命的人。只是現在……雖然兩個人都沒有道破,但是他們的關系已經确确實實的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現在再看那些為宿主效忠的人……系統只覺得威脅感遍布全身,而且……相當不爽。

看着懷中毫無動靜的系統,帝辛笑着道:“怎麽了?是想要要和我一塊沐浴嗎?”

系統擡頭看着宿主,腦子中無法避免的浮現了以前宿主沐浴的樣子,他咽了咽口水,怎麽那句不想……就這麽難說出口呢?

殷商天子終于從壽仙宮出來了。

心魔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冷哼一聲。想來那壽仙宮裏的蘇妲己,呵呵,估計早就被他收為己用了。本體還真是心大,明明知道那蘇妲己就是一只狐貍,還能面不改色的在裏頭待上足足半年的功夫。

本體在壽仙宮的時間,應該多半是為了閉關修行吧,或許還有不小的收獲。就連自己在這短短的幾日內,力量也狠狠的往上蹿了一大截呢。心魔看着自己的手,這是一雙十分幼小的雙手,看上去別說力量了,脆弱的幾乎好像一折就斷似的。

不會有人相信,就是這麽一雙看起來根本不起眼的手,卻能撕破旁人的胸膛。

當初選擇成為那本相嬰兒,還真是選對了。

心魔的思緒來回轉了幾番,現如今本體終于出來,他想要做些事情,總不能像以前似的那般大張旗鼓。就算本體不在乎,可旁的官員為了邀功,總免不了要在他的面前說上那麽幾句來顯示自己的忠心。

不論如何,明日早朝上再說,若是有那般不長眼的,暗地裏處置了就是。

第二日的早朝,可謂無比盛大,畢竟是帝辛自從上次以來,足足時隔了半年的早朝。文武百官或有笑意盈盈,或有愁眉苦臉,皆是起了個大早,天還微黑,就見殿中已經站滿了官員。

帝辛也早就到了,昨日的他睡了個好覺,現如今渾身利索。剛剛踏入早朝殿外,就見心魔已經站在那裏,看到他,微微躬身,看上去十分恭敬的對他行了禮。

帝辛看着心魔,對系統使了個眼色,讓系統在心魔的面前轉悠一圈去。系統明白帝辛的意思,噌的一下就飛到了心魔的面前,整個臉和心魔的臉貼的十分的近。頓時帝辛有點吃味,不就是試探一下他能不能看到你嗎,有必要靠那麽近嗎?還是要快些把那部功法編寫完整,讓系統快些修煉成人才好。

不然這種看着系統和他人親親熱熱,自己卻在衆目睽睽之下,想要擡手把系統抱回自己身旁都辦不到這種事情,實在是太讓人難受了。雖然對于系統出現在所有人視線內,從此将不能再成為他自己一人的所有這種事情也相當的讓他不爽。但是這樣,也可以更好的告訴別人系統究竟是誰的!

“宿主宿主,心魔應該看不見我,他的眼睛裏沒有我的樣子!”系統重新飄回帝辛的肩膀上,回答道。

心魔看不見系統。

明明可以算作同一個人,對方卻看不見系統。這個事實讓帝辛心情突然變得很好,面對這心魔,也有了點耐心,佯裝溫和的問了他幾句。

早朝內,系統不再規規矩矩的窩在帝辛的身旁,而是整個大殿內到處晃悠,他現在能夠碰到一些東西,雖然除了宿主外,還是沒有人能聽到他的聲音或者見到他的樣子,但對于系統來說,這已經足夠他撒歡。

自從帝辛抵達了出竅期後,他就十分樂忠于做一個小小的游戲——在宿主的眼皮子底下搗亂,特別喜歡看宿主不能拿他怎麽辦,只能無奈對他溫柔笑笑的表情。

帝辛也帶着無限包容去面對系統的小惡作劇一樣的游戲。

他想去玩,就讓他去玩就是了。

在早朝上的文武百官們,有很大的一部分人察覺出來天子有了變化,似乎心情總是在一個想到好的水平上,又似乎好像拿到了一件珍貴卻易碎的玉石,目光裏總是帶着一丁點的小心翼翼。

帝辛未曾治理朝政的半年,雖然說未曾有過什麽太好的成績,但勝在穩紮穩打,殷商朝內外也從未出過什麽太大的亂子,往常該做的還是照常做,不該做的自然也不會有人去做。不過帝辛最驚訝的是群臣對那心魔的評價,什麽好學,樂善好施,聰慧機智,好似這天底下最善良,最偉大,最善解人意的人,就是他名義上的兒子了。

這心魔做的也太過了些,總會有人察覺出來一些不妥的。

帝辛心裏想着,俯視這下發群臣的表情,到真是有幾個,低着頭,在旁人誇贊心魔的時候,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人無完人,做的太好太優秀,偏偏還是在天子不見後做的那般優秀,根本就是在告訴旁人自己可能心裏想的,和面上做的不是那麽一回事。

要是帝辛沒有消失這半年,那心魔也不可能做到這個份上,也不可能那般順利的拉攏了朝中官員,就算他是位居東宮的太子殿下,但是帝辛這個天子可沒死呢。而他突然在壽仙宮住了大半年,一些人心不論是為了謀個好出路,還是為了謀些利益,總會拿當下一任天子來奉承。

自己不在,王宮中自然是身為太子的心魔最大。

要不要讓他就這麽繼續累下去?

帝辛可是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讓心魔徹底消失的想法。

朝中事物堆積的很多,連着趕了好幾天的,那堆滿了奏本的房間終于騰空,不論是最近北方的蝗災還是南方突入的旱災,還是很早之前,那些通過了武舉的人員的官位安排和調整以及一些老城上書乞骸骨的事情都已經解決。

帝辛還做了一件事,他讓蘇妲己出宮回了一趟自己的老窩軒轅墳,讓她在朝歌以及周圍的地方,盡可能的散步一個謠言。如果一個人做不到,就連着自己洞內的那些狐子狐孫們一道去。

不過幾日,民間就有消息說西岐那邊,也就是西伯侯姬昌有意攻打朝歌,謀權篡位。

至于理由?老百姓需要西伯侯姬昌打過來的理由嗎?就算帝辛編了一個,他們未必就能聽得明白。百姓們只要知道一個概念,那就是很可能要開始打仗了,他們不安全了。

這樣就行了。

帝辛和系統說了封神榜的事情,榜單上的三百多個空缺位置自然要想辦法填滿,至于到底要寫誰上去,可就是他說了算了。說起來,如果謀劃的好了,倒是也可以在天空上安排一下自己的人手。

神仙們這般用心策劃的封神,他帝辛總不能辜負了他們才是。

系統蹭了蹭帝辛的臉頰,被帝辛熟練的捧住親了一口。

系統:>///<

帝辛看着眼睛閉緊,嘴巴合上外幾乎毫無變化的臉,除了身體有些細微顫抖能看得出來系統應該是害羞和緊張了。哎,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看到系統修煉成人的樣子。“對了,還有那封神臺,要不要先随便找個地方建造一下?然後分出一丁點封神榜的靈力挂在上面?”

系統不打算從宿主的胸膛前離開:“宿主你說啥就是啥!”

朝中的諸事帝辛也沒有插手太多的意思,全部交給了心魔。也不管在外人的眼中來看,心魔還是個很年幼到連自己都管不好的的孩子。帝辛不單單給對方增加了課業,甚至還把自己的奏本漸漸的往太子東宮那裏不斷搬,好似已經要開始培養下一代天子了。

往後的外地官員三年入朝歌接受考核的時候,帝辛同樣把心魔介紹了這些從未見過太子的官員們。

太子越發的成熟,很容易讓人忽略他的外表,最重要的是,他已經自己建造了自己的班底,文官也好武将也好,總有願意為他效力的人,可見心魔的手段。只是他現在還是太過年幼,要是再大個十幾歲,帝辛直接傳位都可以了。

三年的時間能做些說什麽?足夠帝辛建造好封神臺,把封神榜的靈力随便挂在上面。足夠帝辛編寫好一套能夠讓系統修煉的功法,也足夠讓系統開始修煉,漸漸的,他已經不再是一個只有臉的水球,而是個長出了小胳膊小腿的水娃娃。

系統冬天時候,渾身冰冷,有着火靈根的帝辛便會時時刻刻的抱着他,哪怕在其他人眼中看來帝辛抱着系統的姿勢是那麽的怪異,帝辛也從未想過放下他。而然當到了夏天,系統那冰冰涼涼的身體,就變成了帝辛的最愛,不管到哪裏去,都不願意撒手。

不過原因說是這麽說的,但是真正的原因,只是帝辛想要時時刻刻的抱着系統而已。

已經徹底習慣宿主懷抱的系統十分的淡定,他問道:“宿主,真的要把殷商朝給那個心魔嗎?”

“你舍不得?”

“才不是!”系統皺了皺眉:“只是那個心魔……真的不會反過來對付我們嗎?若是讓他得到了殷商朝,那麽朝中上下的士兵也好武将也好,最終都會聽他的號令啊。”系統不是不相信宿主身為修真者的力量,但是——修真說因果,其中性命因果最難還清。面對數十萬的大軍,要是壓制着自己的修為和力量,就和蟻多咬死象似的,宿主總會吃虧。

“不能打,打不過,難道我還不能跑嗎?”帝辛暗自笑着搖了搖頭,這個系統平時看起來精明的很,什麽都能頭頭是道的說上一些,但怎麽一遇到他的事情,就死腦經的只會一根筋走下去呢?

“不是還有你的飛行法寶嗎,那些士兵再如何厲害,也不過是只能靠着兩條腿的凡人,還能跟着我們追到天上去嗎?”況且,就算能,那又如何呢?

他的實力還在一步步蹿高,幽冥火在三年中不但成功升回四級,并且又精進一級。天雷九變也随着幽冥火的升級,威力也提高了很多。還有那馭獸決,如今也抵達了第七層的功夫。他又用着馭獸決收服了包括玉石琵琶和九頭雛雞在內的總共八個妖怪,算上蘇妲己,自己這邊,也是有一堆不小的戰力。

而且——封神榜上他們的名字,早已被帝辛全部寫了進去。

如今,便是等着封成神仙而已。

至于天宮要不要妖怪出身的神仙。那和他帝辛有什麽關系呢。

還有那姜尚,封神榜自然不可能一直放在他身上,但是他領着他去了一趟封神臺,給他指了指挂在臺中央的封神榜,雖然只是一道靈力化作的假物。不過,把它當成真正封神榜的□□也是可以的。

還有那打神鞭,收服了封神榜,這打神鞭自然也就變成了帝辛的囊中之物。他嫌棄打神鞭那外形,當槍來刺吧,沒槍刃。當劍來劈吧,沒劍鋒。難道今後遇到敵人,就只能拿着這鞭子,傻不兮兮的舉過頭頂,然後往對方身上打下去嗎?這和那些老師教訓自己弟子的姿勢有什麽不同?

還好,打神鞭早就成了自己的東西,稍稍煉化就能變成不同的形狀,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如今帝辛腰間那一條長六尺二寸的鞭子,就是打神鞭變化而成的武器。

不過這個打神鞭倒是沒有什麽特殊的能力,只是承受力不錯,自己的幽冥火纏繞上去,也不會把他弄壞半分。就沖着這耐火性,帝辛就挺喜歡這個新武器的。

三年前,他要蘇妲己放出流言,那西岐也未曾有過什麽動靜,在流言傳播到一種程度時,帝辛特意召見了西伯侯姬昌,帝辛面上命令他立刻回城想方設法制止流言的傳播,凡是讨論那流言的,必須要嚴懲。姬昌也答應了,聽消息說,他剛一回城,就即刻殺了四名說西岐要攻打殷商的人。而暗中,帝辛又讓蘇妲己把這個消息往各地散去。

做這些事情,自然是為了和西岐的戰争,不過,打仗的不是他,而是心魔。

帝辛把目前和西岐之間的關系詳細的說給了心魔聽,如今這場戰争是無法避免的,而他也不想避免。“和西岐的局面都給你安排好了,改用的文官姜尚等人,還有那些和你熟悉的武将,他們都已經升了官。等你打勝了這場戰争,就繼位吧。”

帝辛說的很平淡,心魔一時間難以接受,他們本該是你死我活的死敵,而絕對不是現在這樣,仿佛真正父子之間一樣:“我以為,你給我下了咒,還把我放在宮中,就是為了能夠方便控制我和抑制我的力量。”心魔說的咬牙切齒,因為那個符咒,自己根本沒法踏出王宮一步。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麽打算的。”

那你還打算讓我繼位!?

似乎是看出了心魔的不解,帝辛繼續說道:“不過,這點和我打算讓你成為殷商的下一任天子并不沖突。你也不用擔心我是為了培養一個傀儡天子,你繼位後,殷商朝是亡是興,都已經和我無關了。”

“哈?!”心魔站起來,什麽時候開始,本體也開始這麽狡猾了?!

“什麽和你沒有關系,你分明就是不想在殷商的政務上浪費一丁點你休息的時間,卻又不想把殷商交給其他無關的人,于是——我,你的心魔,你成了你最好的選擇!你太了解自己,所以你清楚我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是興盛,是滅亡,在上一代天子盯着的時候,他怎麽可能允許自己有一絲不如對方的情況出現?帝辛了解自己,就代表這他了解心魔,所以他就這樣扯着不打算再去理會的大旗,把殷商朝交給了一個他最放心的人手中。

“但是恭喜你啊,你的選擇非常正确。”片刻,心魔又坐下,他高擡這頭,對着帝辛,仿佛已經是一個天子,正在對他的臣子下達命令一般。

帝辛站起來:“既然你認為我是這麽想的,那麽我就是這麽想的好了。”帝辛無意和心魔争辯什麽,心魔要怎麽去猜測他的想法都是心魔自己的事情,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借着這場戰争來把封神大劫完成。

“之後突破出竅,抵達分神,突破,道合體境界。如此,那本相嬰兒的修為就會和我合為一體,心魔也會就此不複存在。”出了王宮,身後是一衆歡送百官和後宮的五個女人。除了王後姜氏和西宮妃黃氏,壽仙宮內除了蘇妲己外、又多了兩位,九頭雉雞精所化的胡喜媚和玉石琵琶精所化的王貴人。

自然,都是被他用馭獸決收服的妖怪。

一代天子離開王宮,本來是不被允許的事情,系統以為這次群臣們一定會阻攔到宿主放棄這個想法。結果卻沒有想到,宿主根本就沒有理會文武百官,系統突然知道了,以往那些官員能夠阻止宿主做出些什麽事情來,那是因為宿主本來就沒打算和他們浪費時間,只是暫且的允了他們。

而然一旦宿主想要做什麽,這些文武百官又算得了什麽?

天子,才是這天下真正的主人。

“宿主,我們要去哪裏?”雖然有些小後悔,但是系統還是沒有提起任何一句要宿主回去的意思。因為啊……在宮內,宿主要和那麽多人打交道,有那麽多人愛慕宿主,仰慕宿主,尊敬宿主。而在宮外,宿主只有自己一個。

別以為他會一直傻傻的,哼。

“去陳塘關。”

前幾輩子的哪吒,也是個人物了。聽說他在母親肚中三年多才生下來,拜師太乙真人,是西岐的先行官,年級不大,本事倒厲害的很。除了哪吒,陳塘關臨海,系統以前可沒少念叨海中的美味,他也好奇很久。況且聽說海中住着龍王,要是能見見也不錯。

“不過在路上的時候,我們還有個的事情。”帝辛颠了颠根本就沒有重量的系統,系統迷茫的和帝辛的目光對上:“恩?”

“你一直叫我宿主……可你的宿主從來不止我這麽一個把。來,喚我一聲帝辛來聽聽。”帝辛滿臉帶着笑意對着系統說道。

“哎?”系統愣住,宿主這幾年的确不止一次的提出這件事,但是他無人如何就是改不了嘛,每次喊一遍宿主的名字,自己就要在宿主的懷裏呆上足足好半天,都是被羞的!自己以前也沒有喊過宿主的名字,都是直接宿主宿主的叫着。

“有什麽關系,反正現在的宿主只有宿主一個人,就是不叫……也沒有什麽關系吧。”系統轉身抱着宿主的脖子,在他的懷裏胡亂動彈,企圖就這麽蒙混過關。而然事情可不會像系統想的那般簡單,帝辛是有些感動自己是現在的唯一,而然……曾經的唯一他也要占有。

在宮中,他想着以後總有時間,況且宮內也着實不方便。

而然現在不一樣啊。現在只有自己和系統,這是多麽難得的獨處時光,若是放棄這個時機,自己這四輩子可就真的是白活了那麽久。

“可是我很想聽你喊我的名字,你一次都沒有韓國我的名字。”帝辛抱着系統,強硬的壓制住他,也不讓他就這樣飛到其他地方去。也不讓系統把目光轉向其他地方,兩個人雙目相對,宿主的眼睛裏似乎盛滿了悲傷,因為以前從未有人呼喚過他的名字呢從太子時候的殿下,到天子時候的陛下大王,似乎真的。從來沒有人會稱呼宿主的名字呢。

況且宿主的父王母後都走得那麽早,朝中雖然有兩個哥哥,但是一個狼子野心,一個對他也親近不起來……

宿主真的好可憐……

所以他叫一聲宿主的名字,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帝、帝……帝……嗚嗚我喊不出來啦,宿主這個稱呼就好!宿主這個稱呼就很好!什麽都不用改變,這個稱呼對我來說就是獨一無二的稱呼啦,我不要改變稱呼,不要不要不要!!”

系統也不知道自己為甚就是喊不出來宿主的名字,明明就是那麽簡單的兩個字,他又不是不能說話,也不是不認識,可是,每次到嘴邊,都只能吐出一個字來,然後把另外一個字咽回肚子裏去,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系統是害羞了吧,直說也沒有關系啊,我是能理解的,畢竟系統和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不久,只是我沒有想到啊,原來系統竟然這麽,竟然這麽的愛着我嗎?”

苦情戲失敗,帝辛立刻改變了方式,反正無論如何,這段時間,他都要系統好好的,帶着甜甜軟軟的聲音,喊他的名字的。

“什麽呀,我才沒有呢!我、我的确很喜歡,很喜歡宿主,但是都這麽久了,別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