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就倒出軟膏來用指腹抹開,餘雨堅持了一會兒就忍不住了,胳膊縮了鎖想要抽回來,卻被顧硯按住,問道:“怎麽了,動來動去。”
餘雨先吸吸鼻子,頗難為情的說道:“不怕疼,但是怕癢,動作別那麽輕,可以大力點。”
這小姑娘也算個極品,請求別虐待她,顧硯只是瞥她一眼後又将她手又放的穩穩的,用與剛才同樣的力度擦藥。
一只手擦好顧硯又去碰另外一只,不過那只手因為輸液帶着針頭,顧硯就格外小心,病房裏一時安靜了,餘雨本是困着想睡一會兒的,但這時即使眼睛酸澀可偏偏睡不着,适時出聲。
“的手有點疼。”
她話音一落顧硯就急忙查看了輸液的速度,藥下的有些快了,難怪她會疼,可他很快調整好了節奏,餘雨又不情願了。
“這弄的也太慢了,這什麽時候才能輸完啊,再快一點吧。”速度一慢下來疼痛自然就沒了,餘雨看到半響才滴下一滴,又心急起來。
顧硯這次沒有依她,打心底裏覺得這小姑娘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兩手都塗完顧硯示意她翻過身來,餘雨理解了就不動了,支支吾吾一會兒解釋:“不用了,可以等輸液完後自己抹藥的。”
顧硯是不想打擊她的,但看了一眼她那兩條小短胳膊,很是懷疑道:“背後手伸得到嗎?”
餘雨:“……”為何她聽出了自他話中深深的嘲諷之意。
堅持不久餘雨還是妥協,只是如果這種癢她可以忍受,她一定會竭力忍耐,也絕不允許帥哥老板她身上胡作非為,雖然家是一片好意,但就是別扭來着。
手背上還插着針,餘雨從床上爬起來趴顧硯膝上,那姿勢跟只青蛙似的,男的手指她背後,餘雨尤其敏感,雖然看不到,但她就是感覺到但凡帥哥老板的手所到之地,均起了一層細密的疙瘩,她不習慣有碰她,女性都不行更何況男性。
餘雨趴着簡直是僵住了一般,一動也不敢動,她知道自己睡衣底下空空如也,如此這樣與帥哥老板親密接觸,果真應了豔陽的猜想,實太有奸、情了!
有難為情不好意思,顧硯也好不到哪去,女孩子體軟,就這麽待他膝上隔着一層布料的觸感讓他覺得跟塊豆腐似的,他想要專心卻難免分神,而小姑娘又明顯局促,時不時将卷上面的睡衣往下拉一拉。
靜谧的空間裏越發有一股子暧昧要産生,餘雨臉頰發着湯,慶幸的是帥哥老板看不到,便佯裝若無其事一般找話說。
“對不起,以後再也不偷吃的東西了,這就是的報應。”
餘雨知道自己是易過敏體質,但過敏這麽嚴重的情況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難為他不嫌棄不害怕,所以道個歉是很有必要的。
顧硯聽到她的話動作緩緩停下,塗完後将她的棉質卡通睡衣給整理好,伸手撫了撫餘雨毛茸茸亂糟糟的腦袋,勾唇歉意一笑,想要說些什麽到底沒有開口。
這煎熬結束,餘雨終于能好好睡上一覺,可她休息不習慣有燈光亮着,顧硯仿佛發現了這一點兒,将頭頂上的水晶吊燈關掉,連帶着走廊了的等,病房內霎時陷進一片漆黑裏。
餘雨本來想問問帥哥老板要怎麽辦,這樣豪華的病房裏是有組合沙發的,是不是躺沙發上跟她一樣休息,但燈光都熄掉之後顧硯卻又折回,跟先前一樣床沿坐下。
餘雨睜眼瞧着床邊坐着的影子一直沒有離開,到了嘴邊的話便也沒有問出來,只覺得心裏暖暖的,感覺這個顧硯,真負責任!
大半夜的鬧了這麽久,餘雨躺下很快就發出陣陣均勻的呼吸聲,而顧硯一個黑暗中坐的久了,房間裏的一切倒也都看的清楚,床上的睡的熟,連動都不曾動過一下,他內心歉意頓時格外濃厚。
那些本就是做給她的,只是沒料到她會過敏,一個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吃他做出的東西吃成這樣,他無法不覺得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餘雨睡的熟,顧硯憑借着心底的那股濃厚靠近,看清了她緊閉上的眼睛和纖長的睫毛,最後女孩子的臉頰一側印上淺淺一吻。
“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上午有事,又說中午十二點會有一更,所以這會是很瘦很瘦的一更,看在琵琶晚上還有再有一更的份上,原諒俺把!
第 21 章
餘雨一覺睡醒後還以為自己身帥哥老板家的儲藏室裏,坐起來左右看了看房間擺設覺得陌生,想了一會兒才記起來昨天因為過敏半夜來了醫院就沒走。
手上的針不知道何時拔掉的,餘雨瞧着手背上還貼着白色膠帶,心想她睡那麽死啊,一點感覺都沒有,正這麽想着就又看了一臉挂牆壁上的時鐘,這下她才嘀嘀咕咕:“原來都十一點了。”
現已不能稱她睡的死了,自從過去帥哥老板家,再也沒有賴過床,每天六點不到生物鐘準時就醒了,晚上也極少熬夜,她一度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小老,但真正是小老的哪輪的到她啊!帥哥老板才是,那休息時間準的幾乎可以以秒來計算。
說到帥哥老板他呢,餘雨想起昨天他好像也沒走,猶記得自己半夜還吵着要喝水來着。
餘雨用病房裏的一次性洗漱用品把自己收拾了下,又坐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
沙發前的玻璃桌子上有一瓶花,插的是香水百合,女孩子都喜歡花,餘雨抽了一束放鼻尖聞着,聞夠了才放下,只是她慢慢等不及了,帥哥老板不會自己回家把她丢這了吧。
眼看着就到十二點了,走的遲了又要多交一天的費用,餘雨越發不确定是不是這醫院裏只有她一個了,只好出去找個護士問問。
這一層大約都是VIP病房,環境安靜且鮮少有走動,很利于病修養,餘雨獨自走廊晃蕩了半響連一個白衣天使都沒看見,她正往別的病房裏探着頭,身後就驀然響起帥哥老板的聲音。
“怎麽出來了。”
餘雨反射性轉頭,見到顧硯,他手裏還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瞬間心中一喜。
“以為走了,出來找。”
餘雨聲音好聽,軟綿綿的,話也乖巧。顧硯雖看到她穿的單薄就跑出來而寒着臉,但到底沒有責怪,上前兩步牽了她的手,再出口的聲音已然輕下來:“怎麽會走呢,沒有走。”
被這麽牽着手走路,除去小時候父母對她做過,其餘就沒有了吧?餘雨仔細的回想,即便是她曾經交過的男朋友,也沒這麽對她。那個時候她就覺得,好好的走路幹嘛非要牽手,太膩歪了,可是現如今對象換了,她卻一點膩歪的感覺都沒有,餘雨覺得這種感覺有點奇怪。
一路進了病房,餘雨從牽手的想象裏掙紮出來,就急忙要收拾東西。
“們快點回去吧,不然要多算一天的錢了。”
顧硯拉住餘雨,沒有答她的話,反而不慌不忙的問:“刷過牙了嗎?”
餘雨怔仲半響點點頭,龇了牙給帥哥老板看。
顧硯嗯了一聲,讓她坐下,又将手上的袋子盒子一個個揭開。
“那先吃飯。”
已經是中午,外頭豔陽高挂,餘雨的确餓了,但還是忍不住問:“不先回家嗎?回到家再吃。”
小姑娘為他省錢,又口口聲聲說要回家,他的家,顧硯很高興,撫了撫她的額頭鬓角,聲音柔和堪比夜晚月色:“等吃了們再回家。”
“哦。”餘雨應下,還是覺得多付一天的錢太可惜,但當她看到擺滿了一張桌子的早餐時,瞬間就噤聲了,心想,就算她能吃,帥哥老板也不必折騰出這麽多來難為她啊。
餘雨坐着不動,顧硯遞給她勺子,可她還是一臉呆滞,是這些都不喜歡吃嗎?
“沒有想吃的嗎?那告訴想吃什麽,再去買,還是想吃午餐。”
兩個的想法不一致,餘雨聽了顧硯的話反射性就問:“說什麽?”
一向活潑的餘雨難得因為生病癡傻,顧硯倒覺得她茫然的樣子可愛極了,十分有耐心的又說了一邊,就見小姑娘急忙搖頭。
“不用了,這些都喜歡,只是……吃不完啊。”
“沒有讓吃完,但盡量多吃點。”顧硯說着仔細看她臉上的過敏情況,已沒有昨晚那麽紅了,卷起了她一只手的袖子查看身上,同樣好了不少。
顧硯做這一切事情都極其自然,但餘雨卻不習慣,胡思亂想喝着粥,感覺為什麽她一生病,帥哥老板就對她這麽周到細致呢,還很親密。
之前因為刷牙弄濕了手,顧硯這會兒看見,就撕掉她手上的白膠帶,又看她吃飯還算香,放心了。
餘雨只吃掉三分之一的早餐就放下勺子不動了,顧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