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14

一個人很難自始至終都保持自己的善，你認為自己很善良只是因為你沒有經歷真正的考驗，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用善良來形容人。

“阿玙啊，你最近沒事吧，要不要媽媽回來一趟啊，你最近都沒打電話過來。”

“沒有啊，我很好，最近有點忙，忘記了。”葉玙的聲音透着從未有過的柔軟。

“嗯，媽媽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母親平時糙汗汗的聲音只有在電話中顯得格外的溫柔。

“嗯，知道了，我手機要沒電了，我挂了。”

“好，那挂了。”

嘟嘟嘟……葉玙收起手機，走回辦公室，把手機交給了班主任。

“葉玙，你媽媽說什麽，沒事吧。”華敏喬小聲的問着。之前的打架事件，葉玙竭力拜托

自己不要讓媽媽受刺激，所以她連同葉玙一起騙了教導主任，雖然這樣做不對，但她覺得這樣對葉玙是好的。

“沒事。”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班主任伸手想要給葉玙受傷的手上貼上創口貼。

“不用了，”葉玙縮回手，退了一小步，“我會照顧自己的。”

葉玙走後。

“你不用對她這種人那麽好，她自己不領情，家長也是不知道的，她根本就是沒家教，家長都不管，我們還操什麽心。”

“我是老師，更是她的班主任。”華敏喬看着葉玙離開的背影，出神的回答着那個老師。那個老師則一臉驚訝，耳朵微紅。

葉玙一出門就在樓梯上碰到了盛芯，她似乎聽到了老師們說的話，故意攔住葉玙。

“看來你不怎麽受待見啊。”她抖着腿。

“滾開！”葉玙非常不喜歡眼前這個一副乖乖臉樣，卻賣弄着她的叛逆。

“哼，你以為你是誰啊？”盛芯看着葉玙，她對這種不禮貌的态度很是感興趣。

“那你以為你是誰？”葉玙漸漸靠近盛芯，走過的人好奇的看着葉玙，不過看到她身上的傷，也不敢多看，生怕惹了什麽不好的人物。“我問你呢？你不是挺會說的，一天到晚這張嘴不停叽叽喳喳，”葉玙捏住她的嘴，然後用手指使勁的掐着她的下嘴唇，不自覺的笑了起來，“你不知道你很煩嗎？看到你那張猖狂的臉，我就想要吐，啧啧，挺好看的一張臉蛋，怎麽就有那麽一張賤的嘴呢？”她又開始捏她的臉，應該是很用力的扯。盛芯伸手想要打葉玙，葉玙騰出手死扣住她的那只手，把她整個人逼到了牆角，經過的人看了幾眼就跑開了，有幾個老師試着來拉葉玙，還沒等他們靠近，葉玙就退開了，喘着氣，一臉難以置信的扶着腦袋走開了。盛芯則半蹲在原地，幹咳着。

一個高大的身姿出現在她面前，盛芯擡頭，看着那熟悉的面龐，幹啞的嗓子喊出了“爸爸？”此刻在她內心的極深處，她感到一絲開心，但一個火辣辣的巴掌瞬間扇回了她對他的所有恨意。

“你真的是越來越猖狂了，把你弄來這裏真是丢我的臉，”副校長瞪向四周看熱鬧的學生，等回過頭來，盛芯已經走到了遠處。他跑上去，抓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停下來，他揚手打算再扇一個巴掌，這個混賬，自己把她弄個安身之地，才幾天就弄得自己面子全無，現在他也顧不得自己這張老臉了。

“你打啊！”盛芯把另一面不紅的臉湊到他的手掌前，“你打啊，反正你不管做什麽都只顧自己的心情，看着老婆不爽了，想離婚了就離婚，看我不爽就把我扔了過去，心情好了又把我搶了過來，等你又不舒服的時候就又把我扔在家裏不聞不問，自己跟那個小兒子不知道到哪裏去享受了，等你不開心了就想打就打，一切都是為了我好，你可真是找的一個號理由，讓全天下的人認為你是個好爸爸，我現在體會到了好爸爸就是這樣對待女兒的啊？”

副校長手頓在那兒，他注視着盛芯淚汪汪的雙眼。盛芯粗粗的擦掉眼淚，轉身離去。

醫務室。

“葉玙，你沒事吧？”班主任溫柔的扶着葉玙坐起來。

“華老師，對不起，我在哪裏。”葉玙扶着額頭。

“在醫務室裏，班裏的同學發現你昏倒在教室門口，把你送到了這裏，然後通知了我，本來我還想要不要打120，不過醫務室的老師說你只是有點貧血應該沒關系。”

兩人陷入無盡的沉默。

“那你就這樣吧，等你覺得好一點再回教室，如果還是不舒服的話，我可以陪你去醫院的。”

“不用了，謝謝華老師。”葉玙搖搖頭準備起身。“拱拱工……”醫務室的門發出奇怪的聲音，兩個人向門那邊看去。葉玙看向那個進來的人，是張熟悉的面龐，但她不認識她。“南珂？你怎麽還不回去？”華敏喬看着哪個女生，“我不是說你先回去好了嗎？”

“哦，啊，我只是過來看看。”南珂尴尬的撓撓頭。

“哦，葉玙剛才是她把你帶過來的。”

“你一個人？”葉玙看着她，在某種地方，她感到這個人在怕自己。

“算是吧。”

“謝謝。”葉玙笑着看向她，走進她，“那我們先回教室去吧，老師再見。”葉玙拉着南珂的袖子離開了醫務室。出了醫務室，葉玙送了手，走在南珂前面，以不緊不慢的速度和她保持着穩定的距離。

“你之前是不是跟着我？”

“啊，什麽？”

“就是食堂那次，你跟着我出來了，你……你是不是哭了？”葉玙問着她，問着自己。

“恩……”

“……”

葉玙和南珂來到教學樓，就各自回班級了，南珂回了幾次頭看她的背影，葉玙只回了一次，對着她的後背念到“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