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 (4)

文覺揮揮手,蓋上帽兜,沖進了黑夜裏,就像他們的未來,雖然一片漆黑,但他也要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第二天的早朝,當宇文覺讓餘德滿宣布結果後,獨孤信面如死灰。

宇文護看着皇座上稚嫩的侄子,得意的笑了。這才是他想要的,雖然他不能坐上那個位置,但是他也要牢牢地把那人掌握在手心裏。他不在意宇文覺會有什麽小動作,無傷大雅,趙貴和獨孤信的結局只是一個小小的威懾而已……

“什麽?”宇文護憤怒地拍桌而起,兩名下屬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你們不是說獨孤信那個老匹夫已經死在路上了嗎?為什麽這裏還會有獨孤信到達青州的消息傳過來?”

其中一人擡起頭,一臉不可置信:“我們親眼見着獨孤信的屍體的,他不可能還活着的,大人,我們真的已經殺了他啊!”

“是啊是啊,他的屍體還被我們埋了起來,我們兄弟幾個親手埋的!”另一個人點頭附和着。

宇文護氣的把手上的扔在了他的臉上,“你們口口聲聲說人已經死了,難道還會詐屍嗎?當初殺了他為什麽不把他的頭帶回來?”

“這……”也太惡心了吧,現在天這麽熱,獨孤信的頭要是帶回來……早就臭了

不過這話他也不敢說出來,只是連連告罪。

“我不管他是死是活,是人是鬼,你們帶上十個人給我立刻前往青州,務必殺死獨孤信,帶回信物确認生死!”

“是,屬下謝大人不殺之恩!”

等人都離開了,宇文護掃翻了桌子上的茶水,“到底是誰救了獨孤信?!”

宇文覺?不會,他沒那個膽子,宇文毓那個家夥遠在天邊更不可能。

宇文護的腦中閃過當初宴席上對峙的身影,難道是他?

宇文邕在家裏聽到宇文護來拜訪的消息,毫不吃驚。

“小晴,去廚房端些糕點茶水來。”

小晴應聲退下。

“我聽說郡公(宇文邕十二歲時,被封為輔城郡公,文中之後并未升為大将軍)你病了,一直也是事務不斷,竟沒來看過你。哎,我這個做叔叔的也是疏忽了。”宇文護毫不客氣直接坐在宇文邕的右下手位置,氣勢全開。

宇文邕眼眸微垂,沒有回應宇文護的鋒芒,淡淡道:“小晴,給宇文丞相倒茶。”

等到小晴退下,宇文護也收攏了氣勢,端起茶杯細細品嘗,仿佛剛才的試探并沒有發生過。

“宇文丞相事務繁忙,我這小小的病哪裏勞煩丞相大人親自探望。”

“呵呵,郡公不介意便好。”宇文護笑呵呵地放下茶杯。

“我聽說獨孤将軍被發配青州去了,想不到獨孤信那樣耿直的人也會貪污受賄,這人心啊,可真是難測啊!”

宇文邕仿佛沒聽出來宇文護話中的試探,只是略微好奇的應了聲。

“是嗎?我這些天在家裏,沒想到竟發生了這樣的變故,只是獨孤将軍是我北周的頂梁柱之一,許是皇上念在他這些年為北周立下的汗馬功勞,才饒了他一命吧。”

宇文護看着他,面無表情。

“這北齊現在還在虎視眈眈,若是貿然自損一将,只怕到時會被趁虛而入,那時……”

宇文護的臉色很難看,他當然聽出了宇文邕話中的意思,雖然他要除掉獨孤信不難,可是也不能忽視高洋的威脅,當年宇文泰都潰敗而逃,如今若是少了獨孤信……算了,反正他現在在青州也翻不起什麽風浪。

罷了,饒他一條狗命。

“不知郡公可有更進一步的想法?比如……”宇文護指了指頭頂。

“我看郡公自幼聰慧,叔父也是誇過郡公将來定有大作為,只是這陛下不公啊,提拔了宇文毓,卻還是委屈你當個小小的郡公……”

宇文邕在心中冷笑,宇文護不愧是掌控北周十幾年的權臣,口才果真不錯,對人也是真的狠,宇文毓也算是他的棋子,搬起是非也是說丢就丢。

“我志不在此,丞相高看我了,我就喜歡窩在這小天地裏,無拘無束,至于其他的,我不敢想也不願想。”

“今日我也有些乏了,就不送丞相了。小晴,替我送客。”

宇文護冷笑一聲,轉身就走,很好,既然不願做我的同盟,那他日再見,就只能是敵人了。

待宇文護離開後,宇文覺臉色難看的從後面走出。

“都聽到了?”

“恩。”宇文覺點頭,“阿邕,你不可以背叛我,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

“你在擔心什麽?難道你覺得我們從小到大的情誼比不過他宇文護這幾句甜言蜜語?他的誘惑能夠摧毀我們的信任嗎?”

宇文邕厲聲反問,他從小最讨厭的就是那些惡意揣測的目光,在孤兒院,因為他沉默,自閉,那些大人看他的眼光總是充滿懷疑,哪怕他們一開始相處的很好,只要聽見他有病,是個自閉兒,都會一臉懷疑,然後帶着其他人離開。

宇文覺沒想到宇文邕的反應會這麽大,一時有些慌亂。

“不是的,我只是……害怕……父親已經去世了,母親也走了,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放心,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我給你的符一定要貼身帶着,如果符沒了就再來找我。”

“恩!”這個符救了他多次,如果不是這個符,只怕他早就死了。

他沒有多問為什麽,相處這麽久了,他也知道阿邕有些神秘,比如這個符,他問過是從哪來的,但是阿邕只是告訴他不要問。

他選擇相信他,至少自從有了這個符,他再也沒生過病,中過毒……他不會害自己的。

所以他說才會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有力量去保護他,讓他一世平安快樂,而不是懦弱的靠着他的保護茍且的活着。

宇文護,有朝一日,我必除你!

與此同時,回到家的宇文護臉色難看的叫來下屬。

“傳消息給張耀馬力,不論任務是否成功,立即回長安!”

“是!”

“你們搜到的情報裏有沒有什麽關于宇文邕的,統統拿來!”

關于宇文邕的消息實在少的可憐,除了每日上朝,回家休息就是最近病了的消息,居然沒有任何一點貪污或是漏洞,讓宇文護想抓他的把柄也抓不到。

宇文護看着薄薄的一頁紙,內傷的快要吐血。

“這就是你們收集的情報?他的實力,財力,甚至是下屬的消息怎麽全都沒有?這就是你們的辦事能力?”

宇文護又是發了好一通脾氣,氣呼呼地坐在太師椅上。

“都給我滾,也不知道養你們是來幹什麽,限你們三天內把最新的情報給我送上來,否則你們就都可以滾了!”

下屬連滾帶爬迅速滾出了宇文護的視線,回到情報處告訴小弟們。

“最近大人脾氣不好,總是生氣,你們要好好幹……不然我也保不住你們!”

“老大,我們都懂,大人每個月總有一兩天心情不好,我們都習慣了,你放心吧!”

“哈哈哈。”小弟們哄堂大笑。

“就你機靈!”老大一掌拍在他的頭上,“快動起來,大人要知道最詳細的關于宇文邕的情報,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給我全力收集過來!”

“是!”

衆人一哄而散。

然而,按着他們這個散漫勁,還敢調侃自家主子……可想而知,之後的情報又會讓宇文護怎樣生氣了。

看着衆人離開,老大得意的笑了,之後偷偷傳出了一道情報,經過多人之手,最終送到了宇文邕的手中。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已經13了(づ ̄ 3 ̄)づ,但是我是該高興還是哭呢5555~~~~點擊越來越少了

☆、Chapter 16

北齊皇宮。

“你說什麽?文雍死了?他不是高人嗎?高人怎麽會死?誰這麽大膽!高肅,是不是你把道長給藏起來了!”

高洋拿起桌上的奏折,一股腦全扔在了高肅身上,高肅微低着頭,沒有躲避。

“陛下,文雍的确死了,他的屍體臣已經收斂好了……如果陛下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去看……”

“只是文雍先生為何會遭人暗算……這些人的目的又是什麽,不知陛下可曾想過?”

“這……”高洋愣住,是啊,文先生素來不慕名利,不貪權勢,只是為他治個病,又怎麽會招惹了別人?

高肅見狀又說道:“陛下可還記得文先生為陛下治病的期間曾經突然犯病?”

高洋一聽,突然想起來,本來他的病按文先生的方法,應該不會再出現失眠發狂的現象……本來還以為是文先生無法根治找的借口……現在回想起來,倒像是有人不知用了什麽手段讓他的病又複發了。

“所以,臣覺得陛下當務之急應該是找出這些想害陛下的人。”

高洋聽了這一番話覺得也是很有道理,回想起和文雍短暫相處的日子,又是一陣怒火。

高洋看着大殿下孤單的身影,這個孩子也是極為可憐,母親早就被自己的嫂子害死,從小也是被人一直欺負,就連自己登基分封諸王時也把他給遺忘了。

高肅說完了話,就只是低着頭,也不知道高洋怎麽回事,一直沒說話。

“高肅。”

“嗯?臣在。”

“朕現在封你為蘭陵王,賜黃金千兩,萬畝良田……”

額……歷史上自己不是年才被封王嗎?算了……反正也沒什麽影響。

“至于封地,就在洛陽如何?”

“臣謝陛下賞賜。”

“恩,不過你也不必急着去封地,就先留在邺城,幫朕找出兇手,文先生……就悄悄把他葬了吧。”

“是!”

交代完這些,高洋擺擺手說:“朕乏了,無事的話就退下吧。”

高肅行了一禮,悄然離開大殿。

雖然文雍已經離開好幾天了,但是高肅依然回想着那天自己強吻他的場景。

他早就肖想文雍很久了,可是平日裏又不敢表現出來,害怕把人給吓跑了。

那天也是自己太過失控,居然就……那麽表白了,實在是太失策了,還好文雍沒有推開他,不然他就再也沒有見文雍的臉了。

至于那個替身娃娃,現在還保留着文雍的樣子,這幾天他都是和替身娃娃睡在一起的……差點吓壞了府裏的下人。不就是個充氣娃娃嘛……這些人也真是太大驚小怪了,好吧……在他們眼裏那就是文雍的屍體……

哎……回去要把娃娃處理掉了……好舍不得啊,那可是文雍留下來的唯一的東西了。(短小君:你确定不是想幹些不純潔的事?)

“哎呦!”十二歲的高殷迎面撞上了高肅,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太子,您可慢些啊!”遠處太監們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你誰啊,居然敢撞本太子!”高殷惱怒的擡起頭,瞬間陷入呆滞。

高肅好笑的看着眼前這個算是自己堂弟的人,這樣的太子也太稚嫩了吧,也難怪鬥不過高演他們,估計已經被高洋寵壞了吧。

“哇~好美的美人啊~~~”

本來打算不理他的高肅正好聽見了高殷的這句話。

“#你說什麽?”高肅抽着嘴角蹲下身子,瞪着高殷。

“美人你叫什麽?我讓父皇封你做太子妃啊,不過你怎麽這麽高啊!”

“小子,我長得很像女人嗎?”高肅的拳頭已經伸到了他的面前。

然而很沒有眼色的高殷,看着面前有力的拳頭,使勁的點了點頭。

“嘭。”高肅一圈砸在了地面上。

高殷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默默往後挪動。

“太子殿下啊~~奴才終于追上您了!”孫公公及時趕到,看到眼前的場景,忙不疊的扶起高殷。

高肅看着這個太監一臉擔心,恨不得把高殷全身都檢查一遍,自己收拾一下衣擺,靜靜地往宮外走。

“難道我真的長得像女人?不行,回去得好好看看。”高肅嚴肅臉思考着。

等孫公公終于确認高殷沒事之後,才放開了高殷。

“孫公公,你認識這個人嗎?”高殷問道。

“太子殿下說的是誰?”孫公公一臉迷茫。

“咦?美人走了啊~”高殷一臉沮喪,他還沒問到美人的名字呢!

“孫公公!都怪你!要不是你攔着我要檢查,美人就不會跑了!我都說了我沒事了!”

孫公公慌忙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哎,奴才這也是擔心您啊!上回您非要跑到馬場,差點被馬給踢了,陛下大發雷霆,差點把奴才給砍喽。上上回,您跑到花園裏,結果被蜜蜂給哲了滿頭包,陛下那是發動了全宮把宮裏所有的蜂巢都給清理了!您這回要是再出什麽事,奴才可不得給吓死啊!”

“╭(╯^╰)╮我不管,我要知道美人的名字,你給我去打聽,要是明天我還不知道美人的名字,我就把你扔到父皇那裏去!”

“好好好,奴才這就去打聽,太子殿下,您還是先回宮歇着吧!”

高殷想了想,“好吧,不過我要去趟書房,嘿嘿,我要把美人給畫下來!”

“……”莫名的孫公公跟在高殷身後……看着他畫了一個身穿白色衣袍的“美人”。

好吧,雖然這臉真的很好看……但是怎麽看都知道這“美人”是個男子吧!

高殷拍拍手,等畫晾幹取下遞給一旁的孫公公,“好了,你就拿着這畫去給我問,打聽不到你就別回來了!”

“嗻~”孫公公苦着臉出去了。

不過宮中認得高肅的人雖多,但架不住皇宮它大啊,孫公公在後妃那裏跑斷了腿,也沒一個知道畫上的人是誰的。

“孫公公?怎麽了?你怎麽一個人坐在臺階上?”

雲訾伺候完高洋,準備去休息,結果卻在後花園的臺階上看到一個人影。

“哎……是小雲子啊,你最近在皇上身邊怎麽樣了?”

“還好,最近皇上的脾氣好多了,當初還要謝謝孫公公你讓我去陛下身邊伺候呢!”雲訾挨着孫公公坐了下來。

“哪裏的話,當初要不是你肯替我,只怕我這把老骨頭早就不行喽,我還得謝謝你呢!”

孫公公嘆了口氣。

“怎麽了?這都半夜了,孫公公怎麽坐在這裏?”

“太子殿下今天遇上了一個美人,非讓我打聽那人的名字,我這一下午腿都快跑斷了也沒問到結果,明天估計太子殿子又要鬧脾氣了!”孫公公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跟在陛下身邊見的人多,不如我來幫你看看?”雲訾說道。

孫公公大喜,“對啊,我怎麽把你給忘了!來來來,我把畫給你打開!”

孫公公站起身把畫卷鋪開放在臺階上,白衣美人淺笑着望着前方。

“……”

孫公公見雲訾沒說話,心中估計他也沒見過,喜悅的心頓時化為烏有。

“算了,反正太子殿下很快也就忘了這事……”

“我認識……”雲訾艱難開口。“你是說太子殿下在找這個‘美人’?”

“是啊……啊?你認識啊!這人是誰啊?”

“他是陛下的侄子,今天剛被陛下封為蘭陵王……”

“他的名字叫高肅嗎?唔,果然很适合美人啊!很好,孫公公我們出宮吧?”

“什麽!!太子殿下,這可使不得啊!”孫公公帶着哭腔撲了過來抱住了高殷的腿。

高殷踢了踢他,“快起來,你要是不陪我去,我就把你打暈了!然後一個人出去!”

*****

宇文邕不結交權臣,做一個閑散王爺,手中也沒有什麽大的權力,簡直是刀槍不入。

宇文護拿着重新遞上來的情報,再一次憤怒的砸了杯子。

事實上宇文邕雖然每天待在家裏,但是他的精神已經恢複了,作為替身的文雍活躍在長安的大街小巷。

系統在北齊的時候就已經攢了八千的積分,只差一點就可以升到四級了。

可是即便這樣,升的依舊很慢,想找到病人并不容易,因為北周的環境相對平和,不像北齊,大臣都是一片惶恐,更別說是平民了,所以在北齊賺點數非常快。

但是他現在還不想去北齊……他還沒做好回應高肅的準備。

所以現在還是慢慢攢積分吧~

*****

相較于北周的平穩……北齊的日子就不怎麽好過了。

失去了文雍的高洋,自我意識一步步混亂,整日以殺人為樂,宮殿花園随處可見殺人的器具。大肆修築宮殿,長城,随意賞賜……最後北齊的家底被折騰的差不多了。

然而雪上加霜的是,天保九年(公元558年)六月,天氣大旱,山東發生蝗災。

面對潰敗的帝國,高洋已經心灰意冷。

天保十年(公元559年),高洋任命莫陳相為大将軍,和楊愔一起負責北齊事宜。而自己住進了遼陽的甘露寺,和佛祖聊天,希望佛祖能保佑他了。

高肅在高洋意識徹底混亂之後,奉行着遠離高洋的政策,遠去了封地洛陽。

當年高肅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偷偷在洛陽建立了不小的勢力,幾年後再一次回到洛陽,有了之前的底子,洛陽在短短兩年的時間就被他建成了堅固的堡壘。

歷史雖在細微處改變,但依舊順着滾滾長流,不斷前行着。

高洋在佛寺裏的日子,病情并沒有得到任何好轉,甚至愈演愈烈,在天災的懲罰中,高洋的病情進一步惡化,到後來“每言見諸鬼物,亦雲聞異音聲”,出現了嚴重的幻聽和幻覺。

而且變得更加狂躁敏感,而他發洩的方式就是殺人、殺人、再殺人,甚至到了有一點不順心就大開殺戒的地步。

最為慘烈的就是天保十年(公元559年)的拓跋氏滅門。

只是因為彭城公元韶無心的一句話,讓開創北魏輝煌的拓跋氏家族,遭受了滅頂之災。

高洋執掌帝國的最後一年,太史按慣例上奏,提議除舊布新,高洋便問元韶:“漢光武何故中興?”劉秀為什麽能中興成就大業?

“為誅諸劉不盡。”因為姓劉的沒被殺幹淨。

因此,為了防止北魏再次興盛,高洋将拓跋氏殺了個幹淨。

他們的屍體被扔進了漳水河喂了魚,從此打魚的人們談魚色變。

——(根據《瘋狂的北齊》)

天保十年,高洋駕崩,年僅15歲的太子高殷登基。

登基大典的前一天。

高殷坐在花園的石階上,毫無即将登基的興奮感。跟在他身後的人除了孫公公,多出了雲訾。

“雲訾,為什麽高肅不想回邺城?”高殷苦惱的問道。

“太子殿下,蘭陵王也有他的苦衷。”

“哎,他是不是煩我了?我知道他是男的,還是我堂兄,我不就是想拉近一下感情嘛……”

“……”雲訾一陣無語。

不遠處一個太監跑了過來,孫公公攔了下來把東西接了過來交給了高殷。

“太子殿下,蘭陵王的信到了。”

“真的啊!我還以為明天才會有信呢!我看看啊,一定是祝賀我登基的信!”高殷跳起來開心的打開信,然後失望地疊好放進懷裏。

“走吧,我累了,回宮!”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晚了(づ ̄ 3 ̄)づ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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