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柱間的理論
這一天，在木葉民衆歡呼的日子裏，初代火影的孫女千手綱手順利繼位為第五代火影，并且沒有引起任何反彈。綱手無論從身份、能力、人脈、性格、聲望等等方面來說，除去一些小愛好以外可謂是最合适的火影人選，并且初登大位就獲得了實權，是真的一點鉗制都沒有。
當然，無論從理論上來看還是從實際上來看，綱手都不可能不遇到任何阻力。即使綱手使得木葉忍者的存活率大大提高這個功勞，即使綱手回村就化解了火之國大名的不滿拯救了因木葉失職造成的貴族昏迷，即使綱手是三忍之一……然而，事實上就是那麽不可思議。
硬要說的話，綱手上臺之後的各種政令和舉措可是比積威深厚的三代目還要順暢，這就不得不歸功于一個木葉上層皆知的秘密，那就是……
“诶？綱手這麽做為什麽你們要反對啊？這不是好事嗎？”
“非常抱歉初代目火影大人！我們沒有任何意見！”
“咦，我怎麽聽說你們要消減醫療忍術上的研究經費？醫療忍術可是關乎着我們木葉忍者地生命啊，有什麽緣由嗎？”
“非常抱歉初代目火影大人！我們馬上把撥款補足……”
“我聽說……”
“是！初代目！”
“……”
沒錯，木葉上層都知道了的秘密就是，原來傳說中二代目火影開發的那個可以召喚死者的忍術是真的成功了的！初代目複活啦！
不，比複活更加可怕，他現在是不死之身，只要綱手不接觸召喚就能一直存在，就問你怕不怕？！
一時間，木葉上層是有喜有憂，喜的是有着初代目在，哪怕因為被召喚實力不能發揮出十成十，但哪怕只是一半，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憂慮的當然是，因為這位大佬的存在，使得綱手順利接過了火影的一切權柄，那些想要借着綱手離村多年而動小手腳的家夥們，統統都只能被強硬剁手了。
不過，這些人完全是沒看到這位初代大人的另一面，不然想來他們就不會這麽想了。至少，他們以為初代目特意問他們那些問題就是在刻意給綱手撐腰，卻完全沒想過另一種可能。
“小綱手啊，我說他們幹嘛每次我問問題都那麽誠惶誠恐的？搞得像是我欺負了人一樣。”柱間不解的在一旁撥弄着自己沖出來的草菇，疑惑道，“我的親和力大家都說不錯的，現在的孩子都那麽膽小了嗎？”
“哼，還能因為什麽？心虛呗。”
綱手冷哼一聲，繼續批改文件，心裏卻是非常不爽。可惜了，他沒有一個二爺爺一樣的弟弟可以幫襯她，這些讨厭的文書只能讓她自己來批閱了。
至于那些被吓傻的顧問還有不懷好意的人？活該！
只要是親近初代目火影的人都會知道，千手柱間并不是一個會為難人的性子，相反，他非常的寬容大度，古道熱腸，樂于助人，并且願意以善意的一面來揣測他人。所以實際上柱間問那些人的問題并不是刻意的刁難或者示威，而是真真正正的疑惑。
其實，只要那些人真的說出有理有據的理由，柱間說不定還真的會幫着他們的。可惜了，那些家夥們都懷揣着惡意拖後腿的心思，又或者是覺得想給她一個下馬威，以至于都支支吾吾說不出足以支撐自己的觀點的理由，在初代目詢問之後可不就得心虛得落荒而逃了麽？
“吶吶，泉奈家的小子，你覺得呢？”
“……”
佐助擡了擡眼皮沒說話，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撸着黑貓，已經懶得搭理這位形象在他心目中完全崩塌的初代目火影了。
就在幾天之前，一期一振因為覺得佐助心性上有些過于偏激，他又不是專業地心理醫生，便想着把佐助托付給柱間帶一段時間，或許會好點。
還是那句話，一期一振并不反對佐助報仇，可是他卻不能夠看着佐助毫無理智地去遷怒地複仇，在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佐助那仿佛會連同木葉中所有人一起毀滅的滔天恨意。
一期一振拜托了黑貓帶佐助去找柱間，這事情黑貓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看在木葉對宇智波的虧欠上，尤其是佐助那張和泉奈一模一樣的臉上，柱間果然很高興地接手了佐助，甚至和一期一振一樣，在第一眼的時候錯認成了泉奈。
每次看着佐助撸毛小黑貓的時候，柱間就恍惚得覺得好像回到了那青蔥的年輕時期，見到了斑的弟弟一邊撸毛一邊警惕他靠近斑的樣子。他自然知道斑最關心弟弟，如果他能夠照拂好泉奈的後人，想來斑也會高興的。
唯一遺憾的是，不知道為什麽綱手召喚斑的計劃失敗了，只能慢慢搜集情報看看問題出在哪裏。
“唉，叫你小佐助也不應，叫你泉奈家的小子也不應，你想叫什麽呢？”
“……”
佐助對初代目抛了隔壁是的白眼，還是沒有說話。他完全不能理解一期哥為什麽讓他到這個沽名釣譽的家夥這裏來，到底一期哥想要他理解什麽呢？
如果說原本佐助對于初代目還抱有着一絲敬意，但是在看到這位大人明目張膽用了個變身術去賭坊，問孫女包括他要零花錢賭博，被拒絕了還蹲到角落裏中蘑菇等等一系列不靠譜的行為，讓他徹底對這位失去了興趣，名不副實就是這個意思吧？
“哎，看來你哥哥說的不錯，你的心理問題的确很大啊……我們換個地方再聊聊？”
“不用。”
佐助黑了臉，他完全不想聽第N遍這位大佬和自家老祖宗的竹馬竹馬，相知相識，攜手共進，最後意外分道揚镳的愛恨情仇，真的！第一遍的時候還抱着探究歷史的好奇心，但是第二遍，第三遍，四遍……明明平常遣詞用句稀松平常，可是為什麽一牽扯到斑祖宗這位就能用不同的語言修辭變相的誇一遍斑祖宗嗎？
#你還記得是你殺了我家斑祖宗的嗎#
#虐戀情深什麽的最讨厭了#
佐助皺了皺眉頭，忽然想到送自己來之前，他那句“很好奇初代會不會後悔”，不由得眼中劃過一抹惡意，并不是真的多麽讨厭初代，而是他這個宇智波對于掌權的前面兩個千手火影的挑釁。
“千手一族可是沒落了沒幾個人了吧？我在忍者學校的精英班，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姓千手的呢。”
宇智波佐助成功地看到了綱手姬變了臉色，心情愉悅不已，讓你們打壓我們，現在你們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開心了吧？這就叫現世報！
“原來如此，你們是這麽想的啊……”柱間想了想，一改開始得知千手沒什麽族人的失落，笑道，“我原本也是誤會了，以為大家都死了，這不都好好的嗎？”
“哈？”佐助被柱間弄糊塗了，皺眉道，“你說什麽呢？現在千手一族不過只有一個綱手姬撐着罷了，她還那麽一大把年紀沒嫁出去沒後代——”
“卡啦——嘩啦啦……”
厚厚的鐵木做的辦公桌碎成了粉末，佐助噤聲，在綱手殺人的目光中，梗着脖子道：“我又沒說錯，等綱手姬不在了，千手可就沒人了。”
至于旁系什麽的……連忍者精英班都進不了的，還能叫做千手忍者？
佐助知道自己或許聽從一期哥的話，趁着五代火影綱手知道宇智波和千手的淵源去聯姻然後減輕戒備，成為利益共同體，可是他實在是心裏嘔得慌啊！
“怎麽會呢？我們千手一族不在乎門第，不在乎血緣，不在乎身份地融入了木葉啊。”
“以五代之中出了三個千手火影的方式？”
“唔……這個我無法反駁，但是小佐助，你的看問題的角度有些偏頗了。照你這麽說的話，你的話語可是自相矛盾，既然沒落了，你還攻擊我們家出了三個火影？”
“……”
“其實，你對于我們家，對于木葉都誤解了。”
柱間原本是為了族人死亡而擔憂的，但是後來調查之後就知道自己誤會了。現在的千手之所以會兩毛小三只，嫡系只有綱手的原因并不是因為族人死光了，而是因為自己弟弟扉間的聯姻散入木葉的政策，而他，非常同意弟弟的決策。
木葉建立之初，本就是各大家族之間的聯盟，還沒有平民忍者，所以相對都比較封閉，于是他們千手一族便做出了榜樣，主動積極嫁入甚至是入贅其他忍族來活躍了木葉的氣氛，這種習慣一直延續了下去。
也就是說，現在千手族人變得只剩這麽點，并不是因為像宇智波一樣人死光了，而是因為那些族人散入了木葉的其他各個家族中，很多都不姓千手，或者改姓其他的了。
“你、你在胡說什麽啊？！這種事情……竟然抛棄掉自己家族姓氏，抛棄自己的姓氏，犧牲了自己的家族……”
千手柱間，是白癡還是聖父啊？！
從小被教育有家族榮譽感的佐助驚呆了，他完全不敢想象世界上還有這種事情。
“我們怎麽抛棄家啦？木葉不就是我們的家麽？”柱間說的理所當然，一點也沒有遲疑地道，“佐助，如果人人都只顧着自己的小家，木葉這個大家怎麽可能和樂融融成為一體呢？總是要有人走出來的啊。”
“……”
“沒錯，在所有人看來，千手是失敗的，失去了自己的傳承，但是，千手一族，其實已經傳承下去了啊！我和扉間不說，猿飛是小家族出生，四代目看資料也是孤兒，五代雖然變成了綱手，但是千手也沒有其他人了，不會有什麽威脅……”
“爺爺，您的意思是——”
綱手忽的站了起來，她覺得自己的三觀也碎了。她曾經就一直想着要好好教育弟弟讓他光大千手，繼承先祖的威名，後來等弟弟死了又想和愛人好好結婚生子，養一個出色的孩子複興千手，等到愛人也死了，她的心也跟着死了……
只是，原來，爺爺和二爺爺是這麽想的嗎？
一瞬間，綱手想到了老師常常喜歡念叨的那句話……
“只要有樹葉飛舞的地方，火就會燃燒，火的影子會照耀着村子，并且讓新的樹葉發芽。當想要保護自己做珍惜的人時，忍者真正的力量才會表現出來，這就是火之意志。”
“就是這樣！綱手，你終于明白了啊！可以不用鑽牛角尖了。”
柱間一拍手，神色之間是顧盼飛揚的灑脫和坦然。
“木葉是大家的木葉，而不是某一個人、某一個家族的木葉，所以千手一族散入了各行業各家族，以這種方式融入了木葉。千手表面上是消失了，但是千手的意志卻在一代代的火影傳承中傳遞了下去，這難道不就是千手的永存嗎？”
“木葉的……火之意志麽。”
“是啊，當初我和斑取了木葉這個名字就是這個意思啊！我們要守護的，不僅僅是我們的小家，更是大家啊！”
這一刻，綱手忽然覺得如釋重負，不再覺得愧對于先人，而佐助，則是愣愣地站在了原地，一時間竟是出神了。
遠在家中的一期一振不由得嘆了口氣，放下了擦拭手中藥研小人偶的動作，小心翼翼地把這小家夥放到架子上擺好，和其他兄弟一起放的端端正正的。
他雖然早就有所察覺，但是沒想到柱間和扉間的心胸寬廣比他知道的還要寬廣，要不是拜托了小黑貓鏈接自己，他還不知道呢！看來自己花費大量時間做的秘制小魚幹的功夫沒有白費。
看來，斑和柱間從根本上的某些認知就出了些問題啊！
斑想要保護的弟弟比其他一切加起來都重要，而且在木葉和家族中絕對偏向了家族，可是，柱間則是個弟弟雖然重要，但是基友、木葉、不認識地弱小等等一樣重要的人，所以這個世界的兩人才會産生了一個關鍵的矛盾。
“唔，稍微有點……雖然無論怎麽看都是柱間更加博愛寬廣仁慈偉大，但是我在這方面果然還是更喜歡斑呢。”
一期一振把弟弟們的小人偶都拍排列好，就仿佛看到了那麽多可愛的弟弟一般，心滿意足地給下一個弟弟擦幹淨灰塵，讓正好進門來找人的迪達拉感動得不行，一期哥對于他的藝術品真心愛護呀！所以，為了回報一期哥，他已經努力把一期哥想要的東西制作出來了！
“一期哥！我已經發明了特大號超級煙花哦，肯定超級絢爛的，我們叫上佐助和鳴人一起看吧！”迪達拉的眼睛下面有些烏青，不過精神卻很亢奮，“還要叫上黑土和那幾個暗部，讓他們看看我的藝術——哈哈哈，藝術，就是爆炸啊！”
“嗯，太感謝你了，我很期待。”
一期一振真心感謝迪達拉，這一次特大號煙花自然就是爆炸的□□了，狐之助已經分析了這位的□□原理，現在就剩下一些測試爆炸強度，爆炸持續時間等到的作為參考了，垃圾政府的研究員對于迪達拉也很感興趣呢！
咳咳，就是感興趣的不止是□□和藝術品，還有……關于迪達拉手上的嘴巴能不能吃東西，吃下去會不會到胃裏這一類的問題了……
不過，直覺告訴一期一振這種事情還是別問的好，不然萬一小藝術家變成大□□就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