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017.
吃着包子喝豆漿的方飛飛驟然看到這一幕，差點一口豆漿噴湧而出，讓許樂安也感受一下昨天姚森莉的經歷。聽許樂安的一番敘述，方飛飛基本了解了事情經過。
感嘆姜棠神歸感嘆，送錦旗這個又土又憨的行為依舊要吐槽。
但他剛張嘴，眼角的餘光瞥到姜棠和聞钰眼睛同時一亮，兩人齊齊伸手一人拿走一面錦旗。姜棠拿的是左邊那面‘感謝大師救我狗命，天下神算你最行’，小臉上笑容擋不住，他捧着臉謙虛道：“也不是啦，國……我老師可比我強多了，他才是最厲害的神算。”
大夏的國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止如此，連姜棠的穿書都料到了，一個‘牛’字完全無法概括他的豐功偉績。聞钰是感受過國師的厲害的，但這個時候他還是支持好友。
拍了拍姜棠的肩膀，他一本正經道：“你也不差，他畢竟比你年長這麽多歲，等你像他這麽大，你也會像他這麽厲害的！”
說着，他小聲嘟囔一句，“我還真有點想他們了。”
姜棠聞言，臉上笑容未斂。聞钰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話，連忙轉移話題。他手上的這個錦旗也很有意思，類似的話他還在粉絲的留言那兒看到過。
他覺得把‘安安永相随’換成‘聞钰永相随’完全沒問題。
于是他興沖沖的問許樂安：“你這個東西在哪裏做的？能不能推薦一下，我也想去做一個。”
方飛飛：“……”
方飛飛覺得自己可能有點跟不上姜棠和聞钰的腦回路。
尤其是聞钰。
他面無表情地咽下最後一口包子，沉着冷靜的問聞钰：“聞哥你要做個什麽？”
聞钰理直氣壯：“姜棠勇敢飛，聞钰永相随。”
方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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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只是幾秒鐘的沉默以後，他像是做了一個非常嚴肅的決定。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對姜棠和聞钰點點頭，繃着臉說了一句‘牧哥還在等我的早點我先走了 ’，立馬撒開腿狂奔離開。
看着電梯門關上，聞钰撇了撇嘴，有些遺憾：“我還想問問飛飛要不要也做一個呢。”
姜棠挨過去，小聲道：“沒關系，我倆可以都做一個，換一下名字就行了。”
許樂安也湊過來，“這邊小鎮上就有一個店，什麽都可以做，等會我帶你們過去怎麽樣？”
但這會兒肯定是不行的，姜棠和聞钰還要去片場拍戲。姚森莉出了事情還在醫院，《儲君》劇組連夜修改了近期的拍攝計劃，今天得拍姜棠和聞钰的對手戲。
許樂安知道兩人是演員之後便說晚上再帶他們過去。
正好他也趁着兩人拍戲的時候，去惡補一下兩位的電視電影作品什麽的。
走回家的路上，許樂安美滋滋的想，他們大師真厲害，不僅是個神算子，還會演戲。
此刻的許樂安壓根不會想到，等他打開微博一搜‘姜棠’這個名字，等待他的将會是怎樣的腥風血雨。
另一邊，匆匆回牧高寒房間的方飛飛像是一只受了驚吓的小貓咪，将手裏的早點一股腦塞到牧高寒的手中，在對方略意外的目光注視下，他小臉嚴肅，“我覺得我可能會因為長時間和姜棠聞钰待久而導致智商降低。”
牧高寒：“…………”
…
姜棠對許樂安送來的兩面錦旗愛不釋手，愈發堅定了等《儲君》的戲份拍完以後要做一個幡，最好再把這兩面錦旗也挂上去。将錦旗收好放到房間裏，他才和聞钰一起去了片場。
一到片場，令人不舒服的窒息氣氛便開始蔓延。
李洪生昨晚本打算早早睡覺，被編劇的一個電話叫起來之後卻一夜沒睡。他冷着臉拿着擴音器沖人吼：“趕緊把機器給我放好了，慢吞吞的你是屬烏龜的嗎？”
緊接着又扭頭一盯姜棠和聞钰，兩個小崽子迅速跑遠換衣服去了。
李洪生将即将破口而出的話收回來，繼續發飙。
當天的拍攝不怎麽順利，姜棠和聞钰兩個人都是半吊子，演的對手戲讓李洪生有些懷疑人生。姜棠他能理解，畢竟這段時間姜棠的演技他都看在眼裏，但聞钰呢？這家夥不是近期還拿了個最佳青年演員的獎，又被各大導演輪着誇獎了一番，怎麽演的也是這個屎樣？
兩人被李洪生噴得狗血淋頭，中場休息的時候，李洪生聽到聞钰和姜棠咬耳朵抱怨，“別說你想退圈了，我也想，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擺攤算命，我負責攬客和收錢。”
李洪生：“…………”
好在不管是姜棠還是聞钰，都有在古時生活的基礎在，認真回憶一下，再憑借着自己的學習能力一演，勉勉強強終于結束了戲份。
兩人松了一口氣，李洪生也松了一口氣。
然而在姜棠準備離開的時候，李洪生卻再一次叫住了對方。
李洪生叼着沒有點燃的香煙，聲音聽着有些啞，“姜棠你在休息室等我一下，我過一會兒去找你。”
姜棠哦了一聲，乖乖去休息室坐着等。
聞钰生怕李洪生是因為今天拍攝不順利遷怒姜棠，蹲在他身邊不肯走。
大約二十分鐘以後，李洪生便來到了休息室。看到聞钰也在，他也沒有開口驅趕。聞钰和姜棠關系的确不錯，這個認知在這兩天裏他算是看清了。
李洪生看着乖乖坐在沙發上，捧着個蘋果時不時啃兩口的姜棠，直切主題，“姚森莉和前男友那些黑料裏，有你在摻和嗎？”
姜棠沒說話，聞钰便先皺眉，“李導你這說得什麽話？我們家棠棠沒事去攪什麽渾水？就姚森莉也配？”
李洪生一愣。
被聞钰這麽一說，他倒是想起了點什麽。最近這段時間姜棠是真的乖，而且每次姚森莉和姜棠爆發争吵，幾乎都是姚森莉引起的。
但姜棠的前科放在那兒，李洪生實在不得不想多一點。
姜棠按了按聞钰的腦袋，将他拉到一邊坐下，又塞了個蘋果給他，這才扭頭看李洪生，他平靜道：“沒摻和，都算到她要涼了，我還去摻和做什麽。”
算到她要涼了。
聽到這句話的李洪生眼角一跳，某些記憶再度翻湧而來。
其實姜棠猜得到李洪生今天單獨把他留下來是因為什麽。李洪生不說，他也倒是先提了，“我說過這部劇要換人，導演你要是相信我的話，可以開始找人了，看看誰還适合姚森莉那個角色。”
李洪生想點煙，但想到面前兩個小崽子，又生生給忍住了，他擰了擰眉，“你能為你說的話負責嗎？你要知道找人不是這麽簡單的。”
姚森莉那還不知道怎麽回事，他便開始物色取代她的女演員。
姚森莉真有事還好說，若到時候姚森莉屁事兒沒有，他卻已經把女演員找好了，這一下得罪的可是兩個人，以及兩人背後的粉絲。
饒是路人聽了，估計都得狠狠罵上他幾句。
面對質疑，姜棠很平靜，倒是聞钰忍不住放下有了幾個牙印的蘋果，“李導你看不起誰呢，我們棠棠說什麽是什麽，他可是天下第一神算！”
李洪生：“…………”雖然但是，真的好中二。
他沒說話，靠在沙發上考慮了許久，最終還是點頭了，“行，我信你一次。”
姜棠瞅他兩眼，緩緩朝着李洪生伸出了手。白皙的掌心落在李洪生眼前，手指細長。
李洪生：“？”
姜棠漂亮的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說出口的話卻令李洪生立馬暴躁，他認真道：“報酬。”
李洪生：“………………”
兩個人就這麽直直對視了約有半分鐘，姜棠理直氣壯，他給解決問題都是要收錢的，就是導演也不例外。
李洪生暗暗咬了咬牙，深呼吸了許久才伸手拿出了手機，咬牙切齒：“微信轉賬！”
姜棠記起現代社會的快捷支付是非常方便的，他點點頭，說了一個數字：“要兩萬。”
李洪生：“兔崽子你搶劫啊？”
姜棠觑他，“你換人了掙得可不只兩萬。”
緊接着他開始一本正經的教育李洪生，“李導，人的目光要放得長遠一點，你不能只看到現在。這樣吧，如果到時候出現任何問題，您來找我怎麽樣？我這邊服務很好的，售後問題絕對都給你解決。”
李洪生：“……你這個神算子還挺嚴格，連售後問題都考慮了？”
姜棠拍拍自己的胸口，“可不是，服務好了才會有回頭客嘛。您要覺得可以，以後也可以把我介紹給其他人認識。您放心，我這個人很大方的，誰給我介紹生意，我就給他分紅。”
得虧牧高寒和方飛飛不在這兒。
李洪生被姜棠給氣笑了。
他迅速給姜棠轉賬以後，頭疼地揮揮手， “趕緊從我面前消失。”
看多了不只是頭疼，連眼睛都開始疼了。
姜棠立刻拉着聞钰跑了，回到酒店以後給許樂安打了個電話，告知對方可以帶他們去定制錦旗了。然而此刻的許樂安和女朋友兩人一人坐在電腦前，一人捧着手機，劈裏啪啦按着各自的鍵盤狂噴姜棠黑粉。
許母時不時打開兩人的房間，搬進去一盤西瓜和飲料，想了想又去客廳拿了幾個小面包進去，她站在兒子和兒媳婦的身後，看着兩人的後腦勺勸解：“別總是盯着電腦和手機，要罵人也得吃飽肚子啊。吃飽了才有力氣和他們辯解。”
說着又嘆了一口氣，“早知道就該趁着年輕好好研究研究你們年輕人的東西。”
否則這會兒該是他們一家四口并肩作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許母：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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