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女權主義(三)

不經意的一個回頭,我看到了身後的佟晖,

“你怎麽來了?”

“我不該來是嗎?”

佟晖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單寧的臉。

此時的單寧知趣的借口離開了。

“你和那個教練到底是什麽關系?”

“只是健身才會見面,私下都沒什麽聯系的。”

“是嗎?我覺得你們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

回家的路上,佟晖把車子開到了100邁,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方向盤,不看我,也不說話。

那天晚上,我們仍然睡在一張床上,不同的是我從背後摟着他的腰,感覺到了冰點一樣的冷。

我不想解釋什麽,他也沒再追問,半個月後,美業聯盟的組委會給我發出邀請,我只身去了廣州擔當一個美容大賽的評委,等我回京都時,剛好皇後大道的新店開業,我照例過去巡店,不同的是這次新店的員工很多我都沒有見過,開會時我發現這批女孩子大多素質很高,其中不乏一些眉眼清秀的,姍姍就是其中的一個,在我提問時,這個女孩兒總能第一時間的回應,她的五官算不上多出挑,但是一張标準的鵝蛋臉飽滿而圓潤,眼睛細而清長如敘事般頗有深意,甜甜的淺笑,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溫暖。

那次給全體員工做完培訓後,我在樓梯的轉角碰到姍姍,她穿着一身黑白格的連衣裙,腳下是一雙細跟的黑色涼鞋,頭發被随意的挽成一個低垂的馬尾,她的美含蓄而內斂,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侵略性,讓人不設防。

“楊小姐好!”姍姍禮貌的和我問好,公司的員工平時都是這樣稱呼我的。

“嗯,你衣服換的很勤啊,一天一身,比我還勤!”

不知怎地,我莫名的冒出來了這樣一句話。

這時剛巧佟晖從樓上下來,聽到了我的問話,下意識的看了姍姍一眼,匆匆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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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姍姍只是報以羞澀的一笑,并沒有回應我,我突然覺得自己難道是在嫉妒姍姍?羨慕她的年輕?對比自己的不拘小節,眼前這個姑娘顯得美好而精致,想想自己的心思都花在了店裏,就連身上的衣服都還是兩天前的未曾換過,不免感到有些悲哀,只是這絲隐隐的痛很快就被忙碌的工作取代了,我仍然還是馬不停蹄的前進着。

一個月後,公司組織全體員工去濱河度假,我帶一批,佟晖帶一批,我們的時間是交替的,為的是保證店內正常營業。

在這次度假期間,我和自己的心腹劉穎傾吐着心事,她是我公司的元老,也是皇後大道新店的店長,姍姍的上司,白白胖胖的樣子,很是讨喜,一雙具有東方特色的單眼皮,眼尾是微微下垂的,鼻翼寬而鼻頭有肉,嘴唇也是厚厚的,天生的福相,能力也很突出,關鍵是給人以信賴感,我們私下是無話不談的。

“小穎,你知道嗎?我最近和佟晖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勁,他雖然還是對我挺好的,但我總覺得這不是出于他的本意。”

“我看你是多慮了,是不是上次在健身房他遇到你和單寧後,你覺得他往心裏去了?”

“也許是吧,雖然我和單寧是清白的,但男人的心,其實是很窄的,尤其是佟晖,他有怨氣很少會發出來,總是憋着,我擔心時間久了,我們會有問題。”

“不是我說你楊姐,你平時對他關心太少,而且總是對他那麽兇,我們都看不過去有時候,畢竟是個大男人,該給的面子總要留的。”

聽完劉穎的話,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難道我真的應該檢讨自己嗎?也許是吧!

度假回來後,我收到了一條短信,是匿名的,號碼也是陌生的,“楊小姐,您好,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佟先生和咱們店的姍姍在一起了,我不想您被蒙蔽,才好心告訴您。”

“在一起?天啊!佟晖背叛我了?姍姍?可我一直還很喜歡這個女孩的,甚至還暗示過劉穎轉年要提她做副店長的。”

我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也不願接受這個事實,我立刻打電話給劉穎,約她馬上出來到皇後大道的瑪雅咖啡見面。

“出什麽事了?您這麽急着把我喊出來,店裏可是來了一個大戶那,是新客人。”

我一支接一支的吸着煙,目光呆滞,話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到底怎麽了?抽這麽多煙”劉穎一把奪過了我手中的煙蒂,讓服務生撤走了煙缸。

“我收到了一條短信,你看看吧!”

“不是吧,這難道是真的?”

“怎麽?你早就察覺了?”

“我之前下班的時候看到過一次佟先生的車停在附近的胡同裏,當時沒太在意,走過去之後,我不經意回頭一看,看到一個女孩上了他的車,因為天黑沒看仔細,只是覺得身影有些像姍姍。”

“你當時就該告訴我的,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好兵?”

“我因為沒看真切,也想着怕錯怪了好人,就沒說。那您準備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

我哭了,哭的異常傷心,控制着不被旁人聽到,卻愈發顯得壓抑而憋悶。

我和劉穎分析着這條告密短信的來源,都一致鎖定了一個人,就是陳雲,她是姍姍的同事,也是店裏業績數一數二的尖子,平日裏大家都知道她和姍姍明裏暗裏的在較勁,劉穎把陳雲叫了出來,不過她卻死活都不肯承認,算了,誰說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詢問過店裏幾個員工後,都得到了一樣的答案,就是佟晖和姍姍的關系很是暧昧。

我本想把姍姍叫出來的,只是還沒等我行動,姍姍就不來上班了,她想必是得到了風聲吧,而她當月的工資居然是佟晖幫她領的,原來他們已經同居了,佟晖親口承認,是在一次路過店門口的時候,看到正在前臺整理客人檔案的姍姍,他走過去後,又借故折了回來,他說姍姍的嫣然一笑,瞬間有種春暖花開的芬芳,之後他就經常去皇後大道的店裏巡視,實則是去找機會接近姍姍,那次濱河的度假給兩人創造了很好的機會,讓一切假象變成了現實,他們雙宿雙飛了。

不出我所料,佟晖提出了離婚的要求,我們在財産分割問題上出現了分歧,不過最後我仍然分了一半家産給他,他開了一家餐廳,買了一輛悍馬,只是最終并沒有和姍姍結婚,據說是對方和前男友糾纏不清,讓佟晖這個摩羯座的男人不堪忍受,他的骨子裏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對姍姍對我都是一樣的。

別了佟晖,我有種抽絲剝繭的撕裂感,像丢了件珍貴的貼身物件一樣,這麽說仿佛不足以形容,像斷了臂膀一樣吧,總之,活着還是可以的,就是殘軀一副罷了。

半年後,聽說佟晖又交了一個新女朋友,不同的是這次是那個女孩追的他,而他好像并不是很上心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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