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女權主義(六)

“你去哪裏了?我打電話你會接嗎?發信息你會回嗎”

我的語氣竟然有些小女生似的嬌嗔。

“我有慢性腸炎,這兩天又犯了,剛從醫院回來,這不開了一大堆藥又。”

“準時那次咱們喝酒的原因,啤酒都是冰鎮的,再加上你平時吃飯也不規律,我熬點粥給你吧?”

“這,這,恐怕不好吧,麻煩你我不好意思。”

他羞怯而後退的表情總是能激發我的憐愛和恻隐,想想我大了他13歲,做阿姨都是綽綽有餘的。

“你這裏有鍋和大米嗎?我熬些白粥給你養養胃吧!”

“平時這裏不能做飯,不過我有個電磁爐可以煮點簡單的東西吃,米應該還有點吧,在架子底下,麻煩你幫我把藥和病歷本放到架子的夾層吧,我又有些不舒服,想躺一下。”

“好,我幫你把沙發放開吧,這樣你能躺舒服些。”

我看出這個破舊的沙發實則是張沙發床,猜想他平時就是睡在這上面的。

看着他吃了藥躺了下來,我把口袋裏的東西一一碼放在了架子上,突然,我看到架子的第三層放着幾本雜志,想着熬粥的時候解解悶,就順手拿起一本,在兩本雜志之間我看到了一個證書,那是歐陽在美院的畢業證,裏面的方寸照還有些稚嫩,原來那時他還有顆可愛的小虎牙那,好有趣。

我坐在他的旁邊,靜靜的翻着雜志,歐陽睡着了,像個孩子一樣,粥熟了,我都沒忍心把他叫醒,最後還是他的手機響了,

“喂,媽,我挺好的,嗯,現在找我畫畫的人很多,你和爸都不用替我操心,等我攢兩年錢,我想出國深造,法國、意大利,這是我的理想。好了,媽媽,等春節我就回去看你們,不要再給我彙錢了!”

我聽着歐陽的電話,更加加深了對他的喜愛,這是個有夢想自立自強的年輕人,如果可以,我想我是願意幫助他的。

“你的粥好好喝,暖和極了,讓我想起了我媽媽做的雞蛋西紅柿疙瘩湯。”

“只是一碗普通的白粥而已,就是煮的時間長了,米都化成糊狀了。以後有機會,我做好吃的東西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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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我有點後悔,畢竟好像只有戀人之間才會做這種溫情和私密的事情,可惜有些話是收不回來的。

“太好了,我好幸福,對了,我好很多了已經,給你看幾張私密的畫吧,你可別驚訝啊!”

歐陽從一個大的紙箱裏拿出了幾幅畫,神秘的展開給我看。

“天啊,這是,人體寫生?”

“是啊,這幾張是我在美院上學時候畫的,這幾張是我畢業後為了生計替別人畫的,說實話,我還是喜歡前幾張,畢竟它不牽扯費用,看起來更純粹一些。”

“你在美院畫的時候模特是同學還是?”

我看着一張張的躶體人像,臉還是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同學之間是不會畫的,這些都是美院請的模特,有專職的,有業餘的,你知道嗎?還有一大把年紀的老大爺願意為藝術獻身的那!”

“你這裏面可沒有老大爺啊,全是年輕的女孩子嘛!”

想到歐陽會和這些女孩近距離的接觸,我的心裏居然湧起了一絲醋意。

“我比較喜歡女生的陰柔美,我畫的也不都是年輕女孩子啊,你看這幅,是我朋友的朋友介紹來的,她是一個全職媽媽,孩子都八歲了,不過她是美國長大的,所以思想比較open而已。”

“不過你真的畫的蠻好的,感覺她們都是活生生的有生命一樣,你一定會有發展的。”

“你能看的懂?太好了,終于遇到知己了,其實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能親手為你也畫上一幅。”

“我?那豈不是要在你面前脫光衣服?我不好意思。”

“這是藝術懂嗎?你知道女畫家潘玉良嗎?她是我最欣賞的當代女性,她的生命是有靈魂的,異常高貴."

“這,這,可是。”

我自認是個見過世面,思想很是前衛的現代女性,可眼前的一幕還是讓我有些難以招架。

“我相信你可以沖破封建的枷鎖的,對嗎?像我鐵門上的女人一樣,不再被所謂的道德觀束縛。”

“可我們畢竟才見過兩次面而已,我還是接受不了啊。”

“那就算了吧,我不想勉強你做不願意的事情。”

歐陽的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情,好像是在說高估了我的思想境界一樣。

“你不高興了,歐陽?”

“沒事,我去洗碗了,你先坐會兒。”

看着他端着碗走了出去,掙紮了許久後,我決定瘋狂一把,不是有句話叫:再不瘋狂我們就老了嗎?我要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青春依舊,和年輕人在一起也會被感染的,哪怕是極限。

我輕輕的褪去了自己的毛衣,襯衫,仔褲,到了內衣褲時,我又遲疑了幾秒鐘,最後,還是勇敢的脫了下來。直到歐陽端着幹淨的碗進來的那一霎,他驚呆了。

“你想通了?天啊,太美了,我發誓你是我見過的最美好的酮體。我去拿個大浴巾給你,你先披上,我去準備畫具。”

我的心從狂跳到恢複正常,這個過程就像是從蠶繭蛻變成蝴蝶一樣,我感覺自己像個二八年華的懷春少女般期待而憧憬。

歐陽給我擺了一個側卧的姿勢,他還在沙發床上細心的鋪了一個幹淨的白色被單。

"把你的頭發散下來好嗎?這樣會更美。”

我聽話的把頭發撒了下來,安靜的做着他的模特,只屬于他的。

“等等,你別動,頭發遮住額頭太多了,我幫你弄一下。”

“可能是外面起風的原因吧。”

我轉頭望了一眼窗外,夜色已經沉了下來,怕是已經到了子夜時分了吧,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回不回去也無關痛癢。

歐陽和我的身體只隔了一厘米的距離,一雙纖長而白皙的手撫着我額前的長發,他把手抽回去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了我的鼻尖,我頓時覺得身體一陣發麻,如觸電了一般。

此刻的我,潛意識裏是希望歐陽有所作為的,我想我一定不會反抗,可是他沒有,他仍然退回到椅子上,專心的比着畫着。

我的內心竟然還有一些遺憾的失落,我這是怎麽了,難道是單身太久了,有些不能自持嗎?也是啊,和佟晖分開後,我嫁了杜明,可那段不幸的婚姻,實則并沒有讓我得到應有的滿足,他盡不了丈夫應盡的義務,我的土壤已經快要幹涸了,難道歐陽是我的玉露?但他坐懷不亂的鎮定,讓我甚至對自己的魅力都開始有所懷疑了。

“終于畫好了,太完美了,你知道嗎?我給別人畫畫基本都是在白天,已經沒什麽新意了,而今晚的月光恰好是最好的道具,它在你身體上形成了天然的陰影,看起來立體極了。”

歐陽望着成品,興奮的手舞足蹈。

我披上了浴巾,接過了畫紙,

“這是我嗎?你美化了吧,我哪裏有這麽好?”

“我保證一筆一畫全部寫實,你身材真的棒極了,像維納斯女神一樣,母性美十足。”

“我真有你說的那麽好嗎?已經很晚了,我不敢開夜路,我想留下來可以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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