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 命運的本意
“需要我提供技術支持嗎？戀愛菜鳥的真王陛下。”真王的反應很好地娛樂到了村田健，作為回報，他決定主動提供幫助。
真王：“你其實可以更過分一點的。”這樣他就可以有充分的理由一劍砍死這個禍害。
“我一向都很擅長拿捏分寸。”村田健推了推眼鏡，腼腆地笑。
“烏露莉珂的事情，我自有安排。”真王撇開頭，不去看村田健那張笑得十分欠揍的臉。“你今天來，只是為了這件事嗎？”
“不是。”村田健搖頭，“不過，涉谷的事情已經說過了。現在我比較關心這件事。”
“你真無聊。”
“克萊爾最擔心的，就是烏露莉珂了。”村田健表示他絕對不是在八卦。
真王鄙視地看向村田健：“剛剛你還說你只是村田健。”
“你對烏露莉珂的安排到底是什麽？”村田健問道，“這是第一次，我完全猜不到你的心思。你若是想要想讓烏露莉珂遠離危險，早就應該結束她的任期，把她安排到安全的地方去。既然你一直把烏露莉珂留在真王廟，又為什麽不向她表明你的心意？就算你一直在猶豫，幾百年也能夠得出一個結果了吧？”
“烏露莉珂會是一名完美的言賜巫女。”真王說道。
“你的意思是，她也只會是言賜巫女？”
“沒錯。”真王點頭，“在适當的時間我找個任務交給她讓她卸任。她會回到她母親留給她的常春藤城堡，安逸地生活，受人尊敬地度過一生。”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結局呢。”村田健說道，“不過，我原本以為這個故事會更加感人一點的說……”
真王面帶疑惑地看向村田健。
“如果按照正常的深情男主路線，你應該為烏露莉珂準備好一個英俊多金家世好又深愛她的男人替你照顧她什麽的……”
真王的手握上了腰間的佩劍，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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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田健幹笑：“啊哈哈，一定是陪涉谷伯母看了太多水木劇，受到影響了。這絕對不是我的本意！”看他誠懇的目光！
就這樣，真王陛下和村田健猊下的第一次正式會面在親切而友好的氛圍中進行着。直到真王陛下承受不住村田健的毒舌攻擊，忍無可忍地把他趕出神谕室為止。
大獲全勝的村田健心情很好地走出了神谕室，然後看到等候在神谕室門外的烏露莉珂。
“怎麽不進去？”村田健問道。
“守門的巫女告訴我猊下您來了，所以就來看看。”烏露莉珂回答道，“但是又擔心打擾到您和真王陛下的談話，然後就等在這裏了。”
“你的性格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改變啊，烏露莉珂。”村田健說道。“偶爾也要放松一點才好。” 對于那個家夥來說，你可不僅僅是下屬啊。
烏露莉珂微笑着回應：“猊下您也是風采依舊啊。”
“村田健和克萊爾可是完全不同的人呢。”村田健說道。
“總有些東西不會因為時間的變遷而改變的。”烏露莉珂的語調寧靜而柔和，“我一直這樣相信着。”
村田健輕嘆道：“不愧是烏露莉珂……”
“你這個家夥，又在向烏露莉珂灌輸一些奇怪的東西了嗎？”聽到兩個人交談的聲音，神谕室裏的真王也起身走到了神谕室的門邊。
“我還什麽都沒有說呢。”村田健的表情看起來非常地無辜，“比如說，你喜歡……”烏露莉珂很久了。
村田健剛剛說出“喜歡”兩個字，真王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後轉頭對烏露莉珂說道：“烏露莉珂，你也在這裏真是太好了。快點讓女兵衛把門外這個讨厭的家夥丢出真王廟！”
“真王陛下！”烏露莉珂有些嗔怪地說道，“猊下快要無法呼吸了。”
真王警告地看了村田健一眼，然後松開了手。
“您還好吧，猊下？”烏露莉珂問道。
重獲自由的村田健的答非所問：“唔，看來我也不需要太擔心。”
烏露莉珂一頭霧水地看着村田健漸行漸遠的背影：“不是很明白猊下的意思……”
真王揉揉烏露莉珂的銀色長發，聲音溫柔：“不用理會他的——這個人從很久以前開始，就喜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現在已經很晚了，烏露莉珂你回去休息吧。”
“……晚安，真王陛下。”
“晚安，烏露莉珂。”
在這個夜晚的突然拜訪之後，一直到再一次和涉谷有利一起回到地球，村田健都沒有再進過真王廟。
烏露莉珂站在圖書室的窗邊，望着山下籠罩在夜色中的血盟城：“說起來，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陛下和猊下的消息了啊。” 感覺有些寂寞呢。
“他們是四個月前回到地球的。”真王說到。他站在書架後的陰影裏，身影模糊不清。
涉谷有利和村田健在大史馬隆附近的小國法蘭西亞得到了第三個箱子【凍土之劫火】，并且與人類的幾個國家成立了真魔國同盟。之後他們就回到地球去了。
“才四個月嗎？感覺已經過去了許久呢。”烏露莉珂有些驚訝。“自從有利陛下回到真魔國後，血盟城就變得很熱鬧了，我們這些巫女也時常能夠聽到關于有利陛下的事跡。現在恢複這種安寧的日子，倒有些不習慣了。”
“有利的到來的确給真魔國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活力。”真王贊同道。“烏露莉珂……喜歡這種熱鬧的生活嗎？”
“還好吧。”烏露莉珂想了一下，然後回答道：“安靜的日子過久了也會覺得無聊的，偶爾有些有趣的事情發生作為調劑也蠻不錯的。不過，要是一直讓我過那種刺激驚險的生活，我大概會心力交瘁而亡。”
“是呢，你可是最喜歡偷懶的。”真王輕笑出聲。近年來烏露莉珂已經完全的把真王廟的事務交給了身邊的高階巫女，她本人則是除了偶爾主持祭祀外，完全地進入了退隐的狀态。
“真王陛下！”烏露莉珂有些羞惱，“明明您也是允許了的！”
烏露莉珂是有意對真王廟的事務放手，減少與巫女們的接觸的。擔任言賜巫女這個職位八百年，烏露莉珂的地位和影響力有些超出安全的範圍，為了不多生事端，烏露莉珂就盡力削弱自己在真王廟的存在感。
真王從陰影中走出，在烏露莉珂身旁站定，摸了摸烏露莉珂的發頂：“不要擔心。就算你真的很懶惰，我也不會嫌棄你的。”完全是哄小孩子的語氣。
“……猊下說如果您嫌棄我了，他可以提供一份血盟城的工作給我。”
“請不要提起那個家夥！”原本微笑着的真王表情突然變得有些猙獰。
烏露莉珂乖巧地應下：“……是。”看起來真王陛下鬥嘴又輸給了猊下啊……不過，這一次大概是輸得分外凄慘，否則不會幾個月過去了提起猊下還是這種反應。
幾百年過去，猊下功力見長，可喜可賀。常年被真王陛下欺壓的烏露莉珂對此喜聞樂見。
提到村田健，真王想起之前那個夜晚他們之間的談話，有些遲疑的問道：“烏露莉珂，如果當初你沒有被選為言賜巫女，會有着怎樣的生活呢？”
“應該會和大多數的十貴族一樣吧？學習知識，然後憑借能力獲得職位，接着是與家族安排的對象結婚……和現在應該沒有什麽區別。”
“為什麽這麽說？”真王對于烏露莉珂最後的總結十分驚訝。怎麽看，巫女和貴婦人都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生吧？
“我呢，一向對自己的判斷力缺乏信心，也沒有什麽遠大的理想，只要能夠安寧地度過一生就很滿足了。”烏露莉珂開始細數自己的性格弱點，“所以呢，如果有我信任的人為我規劃好未來，我也不會抗拒。言賜巫女也好，像傑池莉爾夫人那樣政治聯姻也好，都是按照事先畫好的路線前進，安穩平靜，沒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別。”
“不過，總覺得和一個完全沒有血緣關系的男性共度一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呢。”烏露莉珂思考着說道，“所以政治聯姻大概是不可能了，也許會像阿妮西娜一樣醉心于研究事業也說不定。”
真王：“烏露莉珂在與我相處時也覺得很可怕嗎？我們朝夕相處可是有八百年了。”
烏露莉珂搖頭：“那不一樣的，真王陛下在我心目中是家人一樣的存在。您可是我的人生導師呢。”
真王的表情有些微妙：“人生導師……啊。”
“人生導師？啊哈哈哈哈………”聽到真王的轉述，村田健非常誇張地捂着肚子大笑。
“你其實可以把你的幸災樂禍表現的不那麽明顯的。”真王面無表情地看着村田健誇張的表演。
“不，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村田健停下笑聲，但仍然滿面笑意，“你對我說這個是想要我做什麽？別告訴我只是想要為我提供娛樂素材。”
“我還沒仰慕你到那個地步。”真王非常嫌棄地拉遠了與村田健的距離，“只是想找個人說些話而已。”
“早就叫你聽從我的建議，現在這種狀态絕對是自找的。”村田健說道，“你從來都不肯聽從我的忠告，不論是哪方面的。”
“有時候也是會聽的……不過，就算我們真的能夠從宗主的手中再次拯救這個世界，卻把烏露莉珂留在無盡的回憶裏，那麽，我做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麽呢……” 他當然可以向烏露莉珂表明自己的心意，然後一起度過最後的時光，但是，他不想那樣。
作者有話要說：
25Chapter 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