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真兒!”
金真兒回望住他。
“剛剛你的那個請求,我答應你。”他說完,輕輕朝她笑了笑,那眼神似乎是在說“我相信你,這件事交給我搞定。”
金真兒忽然有一種想要哭的沖動,但她還是忍住了,她也朝他笑笑。
這空氣中,形成了兩個人一種無聲的默契……
權志尨将小包子抱進自己的房間,稍微哄了哄他就睡着了。
權多美坐在沙發上,手裏握着熱騰騰的水,權志尨坐在她側邊。
她說那天晚上金真兒把那張銀行卡交給了她,後來第二天她帶着卡去銀行那裏查詢,發現裏面竟然有一筆60多個億的存款,存款的時間正是金真兒将卡交給她的那天傍晚,從銀行出來後,她在一個拐角處忽然被兩個男人從後面推了一下,只感覺腦袋一沉,天旋地轉起來,像是被人下了什麽迷藥,她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把小包子帶上一輛黑色的轎車,她想掙紮想呼救但是聲音就是只在喉頭打轉,她拼命要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卻越來越沉,越來越不聽使喚,後來發生了什麽她渾然不知,只知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個狹小的房間裏,房間裏有一股很濃的油漆味。
她猛地清醒了,想要掙脫被綁在手上和腳上的繩子,這個時候進來一個男人,手裏還抱着小包子,小包子一直是閉着眼睛的,她知道小包子不可能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下睡着,一定是被人迷暈了,當時她怕極了,一個勁地掙紮,男人看了她一眼,将小包子放在不遠處的一張小床上,然後走過來撕開了貼在她嘴上的封條。
她當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求他放過,尤其是放過孩子,他們需要多少錢她都可以給。
男人笑了起來,問了一句你當我是劫財的嗎?後來男人告訴她她之前使用過的那張銀行卡涉嫌洗黑錢,這件事情警方已經在調查了,到時候警方可能會找到權多美,那個時候希望她不要供出“金真兒”這三個字。
男人最後說了一句“不好意思用這樣的方式把你請到這裏來,但是我說的話希望你能照辦,不然的話後果會很嚴重……還有,今天的事絕對不能說出去,否則……”他不再說下去,只是露出讓她毛骨悚然的笑來,緊接着,他拿出一塊沾濕了水的布條,捂上她的嘴巴,她的意識一點一點變得模糊起來,在快要徹底失去意識的時候,她看到一男一女進來,那個女人的高跟鞋聲格外刺耳,長長的頭發散落着,化着精致的妝容,沒錯,就是金真兒!
說到這裏,她再一次激動起來,握住權志尨的手,到:“志尨啊,我敢肯定那個女人就是金真兒,她進來的時候和旁邊的男人耳語了幾句,又走過去拍拍剛剛那個男人的肩膀,似乎是說了句辛苦了之類的話。那個時候他們一定以為我已經昏睡過去了,其實沒有,我一直堅持着,一直堅持着……我真的确信那個女人就是金真兒,志尨你一定要相信我,姐姐真的是替你擔心。”
“姐,你不要擔心。”權志尨回握住權多美的手,“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做什麽事都是有分寸的。你先在我這裏好好睡一覺吧,爸媽和姐夫那裏我也已經和他們報過平安了,這幾天他們真的是着急得不得了。”
“志尨啊,你要相信姐姐,不要再和那個女人來往了。”權多美仍是一臉擔心。
權志尨安撫地拍拍她的背,領她去房裏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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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志尨在客廳裏想了一個晚上,他始終覺得這件事十分可疑,權多美一大早就醒了,看到靠在沙發上睡着的權志尨,走過去替他蓋上了一層毛毯,權志尨很驚醒,一下子就醒了,權多美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吵醒你了。”
權志尨笑了笑,揉揉太陽穴,說:“沒事,走,我們一起去爸媽家。”
權多美點點頭。
走之前,權志尨又對權多美說:“姐,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爸媽,他們年紀大了,要是一擔心出個什麽病就不好了。”
權多美說:“你放心,這我自然知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的你啊。”
“姐,這件事情未必像你想得那樣,可能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我知道你現在是被那個女人迷昏頭了,我說什麽你都不會信。”
“你說的我當然信,只不過之前我也收到挑撥我和真兒關系的匿名信,這次又發生這樣的事,很難斷定到底是誰幹的。前兩天我也去了一趟警署協助調查洗黑錢一事,據我判斷,這件事情真兒确實不知情。”
“你說匿名信?什麽匿名信?”權多美真的是替這位弟弟擔心死了。
權志尨寬慰道:“已經過去了啦,都是小事情。”
“在你看來是小事情,在我看來你的人身安全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權多美有些不悅地說,“你說是有人暗中搞鬼,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天在房間裏我怎麽會看到金真兒,在我看來就是她蓄意而為。”
“姐,你都說了當時被人下了迷藥了,而且又是在高度緊張和恐懼的精神壓力下,看錯或産生幻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權多美無奈地搖搖頭:“看來跟你再怎麽說也無濟于事了,你這個一根筋的家夥,出了事別怪姐姐我沒提醒過你,當然,如果她真的敢對你有一點傷害,我也一定不會放過她。”
“姐,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啦,你就放寬心吧。這段時間你們還是要注意安全,人少的地方千萬別去,晚上也盡量不要出門,好嗎?”
權多美點點頭,嘆了口氣。
“啊!!!!!!!”醫院裏傳來金哲宇哭天搶地的嚎叫。
金真兒看着瞬間被鼻梁骨矯正的金哲宇,一臉淡漠的表情。
“我都這樣了你都不來安慰我一下嗎?”金哲宇頂着紅紅的腫得跟饅頭似的大鼻頭,一邊接受醫生給他的骨頭複位,一邊痛徹心扉地望着毫無憐憫之心的金真兒。
“所以說,以後千萬別沒事找事知道嗎?”金真兒雙手插在胸前,淡淡地說。
金哲宇咬咬牙齒,可憐兮兮地問:“你……讨厭我了,對不對?”
對于金哲宇而言,金真兒在他心目中一直是像女神一樣的存在,而金載仲更是他的恩人,雖然這個女神曾經打掉了他兩顆牙齒,但是他依然樂此不彼地願意屁颠屁颠地跟在她的身後,為她效着犬馬之力。
“都發生了,只能想着怎麽去解決,我真的沒有那個時間去讨厭。”金真兒說。言下之意似乎是在責怪金哲宇在這種時候還給她添麻煩浪費她時間。
金哲宇心裏也很不好過,愧疚得要死。昨天他确實是心情糟糕的很,面臨企業涉嫌洗黑錢的風波,看到金載仲因此被刑拘,看到金真兒為此操碎了心,他的心裏真的不好受。
在為金載仲效力之後,洗黑錢的事他也曾經協助過,那些□□,連金真兒都沒有見過,但是他知道,這也在一定程度上讓他認為金載仲是因為信任他才會讓他參與這些,為此他更加努力地在行動上表達他的衷心。當然,這些事,他絕對不會讓金真兒知道。
可事到如今,事情敗露了,他竟然什麽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事态的惡化,他沒有辦法把金載仲救出來,反而還看着他一個人承擔下所有的罪名,他甚至保護不了金真兒,想到這裏他就難受得要死。
真的覺得自己……是個很沒用的人……
“對不起。”金哲宇輕輕地嘆了口氣,似乎現在說什麽都是無濟于事,都輕得跟空氣一樣,起不到一丁點兒作用。
在金真兒的陪同下,金哲宇鼻子上頂着奇怪的木板走出了醫院。
“咦?你看那不就是……”金哲宇不然看到一個熟系的身影,他話還沒說完,那個身影已經走到了他們倆眼前。
“這麽巧。”水源希子面無表情地朝他們打了一個招呼,她的視線有兩秒鐘是被金哲宇鼻子上那個奇怪的木板給吸引了過去。
金真兒輕輕揚了揚嘴角,很職業化地朝她點了點頭,準備繞道走開,水源希子卻再一次堵在了他們眼前。
“聽說你那個企業出事了?”她問。
“管好你自己吧,水源小姐。”金真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的嘴唇白得可怕,黑眼圈很重,黃黃的頭發幹枯地搭在耳朵兩邊,整個人看上去都憔悴得狠。
“我只是關心一下,不需要這麽敵對吧?”水源說。
“這麽八卦的人,怎麽可能鬧自殺,喂,那個什麽你在家裏自殺的新聞是假的吧,故意博得頭條麽?”金哲宇揚了揚鼻子說。
水源希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看來你很關心我啊。”
金哲宇嘁了一聲,道:“你得了臆想症了吧。”
金真兒拉拉金哲宇的手,輕聲說了句:“行了行了,別浪費時間了。”
金哲宇乖乖地跟在金真兒身後,經過水源希子,水源希子仍是愣愣地站在原地,金哲宇不過瘾地回頭望了望,沖着她說:“喂,水源小姐,你放心你死不了,人家都說了紅顏才薄命,就你這身材這臉蛋,估計能千歲千歲千千歲啊。”
金真兒一把掐住金哲宇的手臂,狠狠一揪。
金哲宇哎喲叫了一聲,不再說話了,癟癟嘴亦步亦趨地跟在金真兒後面。
水源希子看着兩人慢慢遠去的背影,輕輕扯了扯嘴角,發出幾聲幹笑:“金真兒,就算我不好過,你以為接下來的日子,你就能好過?”
作者有話要說: 為神馬我現在一坐到電腦前面碼字就有着一種想吐的感腳嗷嗷嗷!不是心理上的是生理上的,真真切切是有一種反胃的感腳~~~難道是我的頸椎出了問題嗷嗚嗷嗚 淚目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