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攻略24

丢下目瞪口呆的一衆雅典士兵,還有那些波斯奴隸,美尼斯從城中疾馳出去:他似乎極其熟悉這裏的地形,很快就将追出來的雅典騎兵給遠遠地甩在身後。

待到了一處矮林之中,美尼斯翻身下馬,拍了拍馬的脖子讓馬兒離開,他則順着林中的一條小道走到了一處隐秘的山洞中。點燃了洞口的火把,美尼斯舉着火把慢慢地朝山洞內走去。

随着美尼斯的腳步,火光漸漸照亮了整個山洞,洞中石壁上有些凹凸不平的痕跡。仔細看去,卻是一個個潦草至極的方塊字:

【no.420對象:修昔底德】

《伯羅奔尼撒戰争史》的作者,“科學歷史”之父。雅典貴族,公元前425年被選為雅典十将軍之一,在公元前5世紀的這場“古希臘世界最大的戰争”中蒙受不白之冤,被流放二十年之久。

最後,在回到雅典的路上,慘遭刺殺,猝然離世,《伯羅奔尼撒戰争史》未完待續。

【任務目标:用盡一切方式手段,使得《伯羅奔尼撒戰争史》完結,完成度:0%,任務積分:2000】

美尼斯,準确地說是杜哲,有些煩躁地看着他寫在石壁上的漢字,終于忍不住一拳捶在了牆壁上:一次惡意刷負,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戀,哦,然後還有一個強行幫他開啓任務的流氓系統!

神tm惡意刷負!神tm确認下一個任務!

杜哲有滿心滿腹的吐槽想對系統說,偏偏這個流氓系統在将杜哲送到了這個世界、交接了任務資料之後,就開啓了【維護模式】,拒絕接受來自杜哲的一切差評。

這一次,杜哲穿越成的這位是波斯某個靠近希臘的小國家的祭祀,自小接受良好的教育,習武讀書侍奉神明,身份貴重,偏偏他的國家在和希臘作戰的過程中戰敗,皇室成員連同祭祀都被俘虜到了希臘世界,淪為奴隸。

雖然心裏還記挂着曹雪芹,可是杜哲不得不逼着自己走出感情的困惑,來面對眼前棘手的一切:他不能在這樣一個奴隸制的古社會過一輩子,杜哲心裏已經有了一套計劃,包括今天在碼頭暴動都是他事先設計好的。

但是就算有千條計,也要先找到修昔底德本人才能付諸實踐。

杜哲想了想,拿起一塊尖銳的石頭,在洞穴的石壁上刻下了一行新的字跡:

【殺歐克利、接近修昔底德,破安菲波利斯之圍、防止那場刺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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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昔底德?”雅典首席将軍的家中,雅典的首席将軍伯利克裏不滿地皺了皺眉,出言提醒站在他面前的修昔底德,“我剛才說的、你聽進去了沒有?!”

修昔底德連忙回神,看了一眼臉上略帶愠色的伯利克裏,他微笑道,“您放心,柯林斯同我們的沖突,我會帶兵過去支援的。”

伯利克裏點點頭,雅典貴族青年當中,只有修昔底德是讓他放心的:自從斯巴達那幫野蠻人成立了伯羅奔尼撒同盟,改變了整個希臘半島的局勢不說,現在又是在背後支持柯林斯肆意侵入雅典的領地克基拉。

斯巴達人的崛起希臘人有目共睹,包括已經加入雅典的那些提洛同盟城邦。

那幫土匪利用貴族的勢力,盡可能地将貴族的權利最大化。而伯利克裏卻更相信民主和公民大會能夠給雅典甚至是全希臘帶來希望。

“将軍放心,我此去定然不辱使命。”修昔底德對着伯利克裏承諾之後,轉身欲走,卻又聽見伯利克裏皺着眉叫了一聲“等等”。

“您還有什麽事兒?”

“是你的父親,”伯利克裏從椅子中站起身來,臉上的表情略有幾分古怪,“他說,有些話不方便和你直接說,或許通過我告訴你,你會聽上一兩句。”

修昔底德在聽見“父親”兩個字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猜出了個五六分,又看見了伯利克裏臉上古怪的神情,心裏的揣測變得*不離十起來——

他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不少貴族女子曾經都對他青眼有加,可是卻終歸都被他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給拒絕了。

果然,伯利克裏輕咳一聲,似乎是為了掩飾尴尬,“對于婚事,你還是……放不下那個人?”

“……您是知道的,”修昔底德笑了笑,想起自己卧室裏挂着的那副畫,眼中不自覺地泛起了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深情和溫柔,“那個人,是我這一生的命中注定,我待他一心一意,不離不棄,發誓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要相伴在一起,白首也不分離。”

“即使他已經死……”

“是,”修昔底德幹脆地打斷了伯利克裏的話,他直直地望着伯利克裏的眼睛,鄭重其事地重複了一遍,“即使他已經死了,即使這輩子我都不會再遇上比他更好的人。”

“他是我的命中注定,這一生,甚至下一生,甚至是生生世世,他都是我的命中注定。我,只有他一人。”

“……”似乎是被修昔底德的話給震住,雅典的首席将軍、伯利克裏沉默了一會兒,才有些刻意地轉變了一個話題,“歐克利……今天又在碼頭鬧事了吧?”

修昔底德對碼頭的奴隸暴動不甚清楚,可是歐克利喜歡“蓄奴”這件事雅典人人皆知,他也不便為好友開脫什麽。又和雅典的這位首席将軍讨論了不少關于出征的細節,待到天色漸暗,才回到家中。

老管家克裏盡職盡責地站在小院門口為他開門,“您回來了。”

修昔底德點點頭,開口欲言,面前卻忽然跳出來一個人,沖他大叫一聲:“嘿!”

“歐克利?”修昔底德挑了挑眉,無可奈何地捶了對方一拳,丢下歐克利這老小子徑直往屋內走,“你來幹什麽?下午将軍有請,你也不去,還鬧出這麽大的亂子來,将軍還問我你的事呢。”

“唉?将軍知道了?”歐克利瞬間蔫了,他撇了撇嘴道,“若不是那個領頭的奴隸鬧事,我怎麽會……?”

“別把事情都怪在別人身上,碼頭那件事,你的士兵和你都做了什麽?”修昔底德十分不給老友留面子,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歐克利,“如果別人知道雅典典獄官的兒子,竟然會被一個奴隸吓成那個樣子……”

“行了!行了啊!”歐克利心虛地高聲叫喚起來,“修昔底德!你、你還有臉說?你帶人來,就只知道在旁邊看熱鬧、明明有辦法卻不早點救我,我落得那麽狼狽你很開心嗎?還編排我……”

“還是把責任推給別人,”修昔底德揶揄地看了歐克利一眼,直到後者別扭地紅了臉,才慢慢轉過頭去看着外頭的月色,緩慢地感嘆了一句,“歐克利,我要出征了。”

“出征?!”歐克利一愣,然後又大叫起來,“你怎麽又要出去打仗?!老友,別人都上趕着過安穩日子,你怎麽就是成天往戰場上跑呢?”

“為我們的國家,”修昔底德淺酌了一口酒,沖着歐克利舉了舉杯,笑得意味深長,“我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歐克利,你不會明白的。”

“是,我是不明白,”歐克利聳了聳肩,臉上卻忽然露出了一個揶揄的表情,“不過有一件事情我是明白的。”

“什麽事?”

“當然是大事,”歐克利滿臉的揶揄,神神秘秘地看着修昔底德,“老友,以後你有這種需要的時候,不方便和別人說,只管來找我,我手底下什麽樣兒的沒有!保你滿意!來,你跟我來。”

“搞什麽?神神秘秘的。”

歐克利拖着修昔底德一路往他家後院的一處空地走過去,在夜色的掩映下,那塊空地上齊刷刷地跪着一群膚白貌美的奴隸,男男女女都有。他們身上戴着各種各樣的金屬飾品,看得出來,那都是歐克利的手筆:位置和拘束的地方都是專挑人敏感的地方來,又是跪趴在地上,稍微動一動,就會牽扯到私-密-處。

修昔底德倒吸一口涼氣,指着這院子裏的一群男男女女,目瞪口呆地看着歐克利,“這是……”

“我看你身邊總沒個人,今天被那個波斯男奴一撩撥就動了心思,”歐克利已經盡量說得體面,“所以,我給你選了些幹淨的人來,你看你要出征,克基拉那地方偏遠得很,帶上一兩個以備不時之需也是好的。”

歐克利不提也罷,修昔底德想起今天他放走美尼斯的原因,心生尴尬、臉上挂不住,卻還是憋着冷哼一聲,“就你愛多管閑事。”

“哎呀,男人有這個需求很正常,你總不能一輩子就這麽靠自己自娛自樂,”歐克利見修昔底德沒有十分抵觸,便大着膽子說了起來,“這些都是我的管家調-教好的,性子溫順,床上功夫了得,而且對主人有着絕對的忠……”

“夠了!”修昔底德突然打斷了歐克利的話,又看着歐克利震驚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說道,“歐克利,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在感情上,我沒有你那麽濫情。我只有那一人。”

“……我知道,你就總喜歡對着畫上的那個東方美人,”歐克利小心翼翼地叨念了一句,悄悄看了看修昔底德的眼色,才又拍拍手道,“也罷,不管如何我還是留下個人給你,總歸算我一份心意。你就算沒有這個心思,身邊也需要有個人照顧你。”

不等修昔底德拒絕,歐克利自作主張地留下了一個高挑美豔的女奴。這個女奴是從人群中站起來走過來的,臉上的表情冷漠而不屑。

而且,修昔底德第一眼遠遠看過去,竟然有一種又看見那個神秘的美尼斯的錯覺。

“我不會臣服于你的外邦人,”那美麗的女奴看着修昔底德,用有些生硬的希臘語淡淡地說,“他會代表密特拉神,代表火和光明,懲罰你們這群野蠻的外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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