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醜

有個綜英美作者說的很對，一個主角他沒有理由在沒有穿越之前天天在家混吃等死——而穿越之後，就去幫別人的國家打生打死吧？

所以安緩心安理得的宅家裏養膘，偶爾會有閃電俠跑過來找他玩，兩花容月貌的老冰棍也住他這裏給他揩油，人見人愛的鋼鐵俠最近也經常穿着鋼鐵戰衣過來吐槽一下安緩的別墅房子小。

至于安緩，他是很歡迎這些超級英雄過來給他養眼的。

不過時間長了，系統爸爸很不耐煩這樣沒有進賬的鹹魚歲月，為了給現在正處于傲嬌階段的托尼一些動力，系統爸爸再次成為貝爾蝙。

掏出個水晶球給他看了一些零碎的蜘蛛俠英雄歸來劇情，借口也簡單，就跟鋼鐵俠說這些是正義聯盟異能者看到的與他有部分聯系的未來。

然後托尼就看到了幾個讓他無法接受的畫面；一個笑嘻嘻的卷毛少年在車裏想擁抱他，結果被他嫌棄的推開。還有被壓在廢墟下面，穿着睡衣樣運動服傷痕累累像個普通小孩哭喊着求救。還有最後，倒在鋼鐵俠懷中的少年道歉自己做的不夠好……

原本戲谑的坐在一旁，翹個二郎腿只當他是開玩笑的托尼，僵住了那一臉嗤笑。

托尼的聲音有些顫抖，“……等等這是什麽！我不會讓一個未成年去拯救世界！只要我還活着，就還沒有到孩子上戰場的地步！”未來到底殘酷到什麽地步，自己會讓一個小孩子跟着他上戰場？托尼顫抖的手幾乎拿不穩咖啡杯，對待朋友和同伴上，電影與漫畫裏的托尼都是真心相待，只是電影裏的鋼鐵俠會把同伴看的更為重要一些，即便在電影最後他被仇恨徹底吞噬理性時，面對隊長他依舊沒辦法下殺手，而是一次次地說：你給我讓開，這是最後通牒。

他永遠這樣，看不清自己的情感，所以在小辣椒離開、美隊與他反目時，即便痛苦也不懂如何表達情感，顯得笨拙、別扭又讓人心疼。

貝爾蝙看了他一眼，“在我第二個羅賓死去的時候，我就發誓不會再有羅賓……可惜世界上很多事由不得你做主。”那顆水晶球上，又掠過一副畫面，被壓在廢墟下面一邊哭一邊拼命爬出來的小蜘蛛，讓托尼簡直懷疑自己心髒位置是不是還是有很多彈片沒有取出來，陣陣抽痛，疼的讓他窒息！

“這個孩子在哪裏？”

“現在應該還很小吧，你到時候……留給這個孩子放棄的機會也就好了。”貝爾蝙的話并不能讓托尼放心，他煩躁的在客廳的裏轉圈，“你們正義聯盟能看見未來，就不能改變嗎？”貝爾蝙嘆了口氣，“你們軍方那邊驚奇女士也有可以看見未來的朋友，她的預見未來，不能給她帶來絲毫的快樂。驚奇女士為此而努力過，卻發現一切只會向着最壞的結果發展。”這是一個很無奈的事實，他們預見了某些碎片，卻并不能看清楚全部，這樣的未來只能給人帶來更多的無能為力。

沉默許久的鋼鐵俠最後直接穿上他帶來的鋼鐵戰衣飛走，托尼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如果他現在可以做的更好一些……會不會以後他就不會失去重要的人？

真說起來，在漫威電影宇宙，鋼鐵俠最重視的人是小辣椒，而排在第二的人就是蜘蛛俠。

鋼鐵俠到皇後區招募小蜘蛛俠時，彼得·帕克對于自己的能力這樣理解，“如果你有了這份能力，卻什麽也不做，之後發生的壞事，就是你的責任。”彼得·帕克說完這席話，托尼雙眼失焦，愣愣的發了會呆，托尼對彼得有了感情，他也理解了自己的父親。鋼鐵俠2裏霍華德·斯塔克對着攝像機跨越時間對成年的托尼說：“兒子，我這一生最大的財富不是斯塔克工業，而是你。”

托尼對父親的思念是鋼鐵俠成長的暗線，霍華德雖然枉死可還是影響了托尼的一生。托尼對父親極度崇拜、愛戴卻又因為父親忽略自己而心生怨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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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華德遇難前，托尼始終沒有對爸爸說出的那句我愛你，這也成了他一生的遺憾。鋼鐵俠對蜘蛛俠來說不僅僅是朋友、導師，在鋼鐵俠眼裏彼得是自己的兒子（彼得正好缺少一個父親），他不想讓小蜘蛛像自己少年時一樣，感受不到父親的關愛。他也不想自己像霍華德·斯塔克一樣，将愛隐匿起來。所以，當一個十四歲的孩子也開始保護地球時，他的第一反應是保護他，即便他已經是超級英雄，但在托尼眼裏，這就是個孩子。

泰坦星上與滅霸的最終，小蜘蛛用他生命中的最後幾秒鐘告訴托尼自己還不想走，懷裏漸漸消失的小蜘蛛。托尼痛徹心肺，他從未想過他保護不了一個孩子，也無法面對彼得在消失前歉疚的眼神，鋼鐵俠沒有辦法原諒自己的無力——

在那一刻，這個一直挺拔的身影，突然佝偻了起來……

托尼·斯塔克的年紀其實不小了，但年紀和是否成熟無關，他的性格太過自由散漫，又是天才又是億萬富翁，所以他可以無拘無束，不顧別人的感受。但是男人有了孩子才算成長，鐵人要是正常的結婚生子，他的孩子說不定和小蜘蛛一般大了。

托尼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他已經為自己攬上個給青少年超級英雄當保姆的重大責任。以他那早已病入膏肓的強迫症，既然選擇了摻和進去，再要他撒手不管，估計比殺了他還難……

傑森再次無語，為什麽這個布魯斯老喜歡給他的朋友弄出一些大新聞？洛基也是，鋼鐵俠也是，他們都是安的朋友吧？老這樣虐自己的朋友真得好嗎？

“安，你這樣随便劇透，真不會讓未來更糟嗎？”

貝爾蝙支着下巴，臨近夜晚，打開電腦的他正在和大本蝙交流，“比起全世界被抹殺一半的生命，不會更糟了。”

結果和大本蝙蝠俠還沒聊上幾句，大本蝙旁邊的屏幕就充斥着一張蒼白的花臉，血紅的嘴唇，瘋癫的眼神——

“過來吧，蝙蝠俠！不然這些人都會死！哈哈哈哈——”大本蝙這個時候根本顧不上小醜，他只是渾身發麻的注意到他對面的貝爾蝙眼睛眯了起來，“為什麽他還活着？”貝爾蝙似乎是喃喃自語，卻把在場兩個人驚出一身冷汗。“安！冷靜下來。”還沒有帶上蝙蝠面罩的大本蝙，試圖安撫貝爾蝙。

蝙蝠俠戰衣再次蔓延全身，“我很冷靜。”頭盔最後緩慢的遮蓋住貝爾蝙臉上淡淡的笑容，“你先去救人吧，小醜确實不算什麽大問題……”

“我會過去幫忙的~~”貝爾蝙突然揚起的語調讓傑森都不敢出聲，只能默默跟着他這位年輕的父親出發。

哥潭電視臺突然插播一條重要新聞，小醜再次越獄，還劫持了不少人質，哥潭最瘋狂的罪犯再次挑戰蝙蝠俠，賭注是近千人的性命——

另一邊，蝙蝠戰機也從蝙蝠洞裏轟鳴而出，融入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