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談判與分歧
其實普通人粉英雄的初衷就是兩個詞, 信仰和原則。
人性的醜惡終究需要秩序的束縛，失去秩序只會令整個世界陷入瘋狂。
超人獨裁行為實際上是摧毀了社會的秩序，讓民衆可以用正義的借口理直氣壯的越過法律，憑自己的判斷懲處罪惡。不同的人在不同的環境下善惡的标準也不一樣, 該死的惡人可以是一個殺人狂, 可以是一個小偷, 也可以是弄壞你家玻璃的熊孩子——
其實說到底就是一句話：任何人一但掌控絕對的權利, 他就再也走不回來了。
這其實也就是蝙蝠俠最擔心的地方，當人們看見超級英雄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恐懼, 那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子？
貝爾蝙這個一閃即逝的笑只是讓卡爾楞了楞, “腦控？”卡爾注意力主要集中到機械上, 不自禁重複貝爾蝙的話。
正義聯盟的良心閃電俠和周圍的英雄對視幾眼, 他首先質疑, “蝙蝠, 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這屬于犯罪吧？侵犯個人隐私……”貝爾蝙瞟了他們一眼, “至少, 你的戰友不會死，以後也不會有超反。”語氣有些陰冷, 卡爾雙手抱臂, 想說什麽, 但最終沒有多說。
這滲入心肺的涼意讓一衆人打了個哆嗦, 不寒而栗！
還想繼續争辯的閃電俠, 直接被黃燈捂住嘴巴抱走。
除開超人, 其他英雄嗖嗖地抱成一團，“錯覺嗎？為什麽我感覺蝙蝠俠不對勁？”沙贊哆哆嗦嗦再偷眼望過去，咦？還是前面那副溫柔的表情……放開鋼骨的沙贊拍着胸膛松了口氣, 果然是看錯了。
而摟着閃電俠的黃燈，此時默默的想，其實蝙蝠俠溫柔的表情我也挺不習慣的。。。
蝙蝠俠在瞭望塔的影響一直都在，當安這個年輕的蝙蝠俠歸來，明顯達米安膽子變大，甚至都敢揍超人了，這就是有家長有底氣的熊孩子作風。閃閃也慢慢恢複以前作為吉祥物被老爺寵愛的沒心沒肺狀态，其他英雄也一樣，只要蝙蝠俠表示支持他們，他們潛意識就會認為，有蝙蝠俠在，無論什麽情況都沒有問題——
這麽多年大事件引發的各種危險任務，蝙蝠俠都會和這些非人類超英一同前往，還動不動就在外太空戰鬥。蝙蝠俠是他們當中唯一的非超能力者，他的同伴們甚至都沒意識到他是個需要吃飯睡眠，會受傷的人類。而蝙蝠俠還有個韋恩集團需要打理，也就是說白天他也很難休息。幹着同樣保護世界的事，蝙蝠俠要付出的代價和辛苦都要比其他超英要大的多，（據考證老爺每天只睡1、2小時）這源自他的刻苦和無以倫比的勤奮。還不包括夜夜在哥譚市巡視，所有超凡都忘記他是個人類，忘記一場普通打鬥都會導致他負傷。
一直被打擊的跟小媳婦樣似的卡爾，現在終于恢複他統治地球多年的氣勢，認真和貝爾蝙研究腦控裝置的設計圖紙。
別跟他扯戰友感情不感情，再深的感情該堅持原則還是要堅持，為了信仰夫妻都能反目呢。
認真理解科技原理後，卡爾感嘆的說，“要是布魯斯和你一樣好說話就好了。”“人性如此，他們總是選擇自己想聽的東西。”看着貝爾蝙臉上越來越深的笑意，卡爾莫名不安，右手猶豫地擡了擡，朝着蝙蝠俠的方向伸了伸，似乎想要伸出手抓住他的蝙蝠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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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因為內心的猶豫而停住動作，那僵硬在半空中的手指輕輕顫抖着，透露着他的無力和掙紮，“布魯斯……對不起，我知道我以前很過分，但我只是想要真正的和平。”腦控技術可以帶給他一直以來想要的，就算有些猶豫和不忍，但是想到露易絲和孩子，卡爾又堅定了他的決心。
誰也無法改變他的意志！
貝爾蝙無聲的伸出手，握緊卡爾的手，他們就像以前一起并肩戰鬥後一樣，雙手在半空交握，“卡爾，無論如何……我總是支持你的，因為你是我最信任的戰友。”貝爾蝙就這樣微笑地站在原地，“恩，好。”卡爾有些狼狽的躲避他的視線，而貝爾蝙絲毫沒有因為卡爾的情緒起伏而露出異樣，只是沉穩地站在他身邊，一如他的蝙蝠俠。
接下來的日子，複活的迪克被布超接到瞭望塔進行随後的複健治療，達米安抱着他的大哥哭了好一場。比起其他世界的老爺，不義世界的蝙蝠俠更加不善表達感情，迪克雖然是哥哥，其實他一直像個父親一樣照顧教導達米安，迪克的死亡就是達米安越不過去的傷疤與痛楚。
坐在輪椅上蒼白着一張臉的迪克，耐心的安撫達米安。就算是死去的這幾年裏，他的靈魂也依然待在布魯斯和達米安身邊關注他們，他早就知道韋恩家因為自己鬧的有多僵。所以這個時候，就算他剛複活的身體每一寸肌肉和骨骼都在呻吟撕扯疼痛，他也盡量勸慰他的兄弟。
至于傑森，布超完全是強制抱回來的，他現在正跟老爺老死不相往來。
二少和主世界一樣複活後神志恍惚的流浪了一段時間，清醒後接受了大種姓和刺客聯盟的肉體精神雙重訓練，小醜還沒有死之前，因為小醜和提姆他直接去虐待了他爹一把。在不義劇情裏面，反正他還沒有想開，也沒有和自己老爹冰釋前嫌。當然，也有不義老爺更倔更不好說話的原因，就算不義世界裏面老爺已經老了，被傑森狠揍過數次，他也依然是老頑固一個——
看見貝爾蝙，還沒來得及和平時一樣怼上去，直接被貝爾老爺他一句，“傑森，跟我回家。”這句話直接擊潰傑森所有的倔強和委屈，再加上布超告訴他，這位蝙蝠俠在傑森他之後沒有提姆也沒有羅賓，還有他親自殺了小醜為他報仇這樣的話後。傑森同樣投入貝爾老爺的懷抱，他知道超人和蝙蝠俠沒有必有欺騙他，因為蝙蝠俠不會欺騙家人，他當年拿槍怼到小醜頭上炸彈綁自己身上，不義蝙都不肯哄他一句，何況是現在？
終于有一個蝙蝠俠為他報仇，那就證明其他世界的蝙蝠俠也曾經試圖這麽做，只要想到這一點，他就已經已經很滿足了……
不義聯盟中很多結局，就是一出家庭倫理、狗血、貴圈真亂連續劇。
超蝙時不時家暴，幾個兒子輪流叛逆期，副标題不孝聯盟！
欲拆正聯，先搞老爺——好像沒幾個反派不癡迷于老爺的，DC漫畫裏面幾乎所有人都箭頭蝙蝠俠。比如游戲裏面格魯德個人結局；用布萊尼亞克的技術強化自己的腦控能力，把老爺做成仆役。貝恩個人結局；煽動囚犯殺光守衛，然後因為沒有對手而感到寂寥（講清楚，你對老爺做了啥！為什麽你桌子上有老爺的衣服和頭盔！你不只是扒了老爺披風頭罩這麽簡單吧！）。超人勝利結局；老爺被腦控，超人把老爺連在布萊尼亞克設備上讓他監視全世界動向┐(-｀)┌。。。沙雕超人你腦子裏就只有監視器嗎？！活該單身一輩子！
如果不義超對老爺搞的不是可逆性改造，那只能說三觀崩壞還有得救，蠢是沒得救了……
現在安緩把超人和幾個兒子都安撫妥當，最後只看不義老爺那邊能不能順利。
正義聯盟和反叛軍和談期間，不義超人為貝爾蝙制造了新的蝙蝠甲，他就不用繼續穿不義老爺的蝙蝠裝甲。畢竟每個世界的蝙蝠俠都有自己的格鬥習慣，戰衣上的小區別足以影響老爺的戰鬥力。
現在貝爾蝙與正義聯盟諸英雄正值熱戀期，相處也和睦，不義超也樂意給他方便。
其實戰衣與否跟安緩實力相差沒關系，反正不是他打，真打的話也主要靠系統爸爸各種作弊。
但既然有免費的戰衣選，安緩只管挑好看的就行，所以他現在穿上的是阿卡姆騎士那套外動力輕甲。
阿卡姆騎士的裝甲是最接近黑暗騎士貝爾的蝙蝠俠制服了，看着就貴又特別顯出老爺身材的美好——
‘呵，主要還是貴吧？’‘玩阿卡姆騎士游戲的時候，我可一直想買這套手辦~~嘿嘿嘿~~’‘你現在又不窮……’‘你不懂，這是情懷~’系統爸爸只想呵呵，安緩難得用心去設計蝙蝠俠裝備，它當時還在想是不是宿主長進了，結果……還是沙雕鹹魚！
正式商談的時間，瞭望塔，不義世界的蝙蝠俠帶着原子俠踏出遠程傳輸裝置。
期間布超帶着貝爾蝙的善意去見不義蝙，這位最陽光純善版的大超為了獲取信任，還給疑心病重的老蝙蝠帶去了一鉛盒綠氪石。
所以他才願意接受貝爾蝙的提議，雙方進行和平談判。
另一方面，不義蝙也希望超人放棄獨裁，通過談判讓一切恢複原狀。
瞭望塔幾大巨頭集中的會議室，并沒有和平多久，連蝙蝠俠幾個兒子都只是讓他的眼神溫和了片刻。不善于對活人表達感情的老蝙蝠，只是簡單擁抱了下還坐在輪椅上的迪克，一身牛仔裝束的傑森還有一身夜翼裝束的達米安，他看都沒看一眼（偷瞄肯定有的，不義蝙就是死傲嬌，對成年的兒子低不下頭），徑直走向不義超。
沒說上幾句，甚至都沒有坐下來，卡爾還在控制着情緒，試圖讓老蝙蝠也跟他一樣高興的各種舉措，就直接被老蝙蝠怼了回來。
“克拉克，不要一錯再錯，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不義蝙還是固執的要求大超悔悟，“布魯斯，他是你的好朋友，你就不能稍微退讓一些？”安緩皺起眉頭，想打圓場。
對于安緩與蝙蝠俠截然不同，那種身處美好和平世界養育出來的平和氣場，讓不義蝙也很糾結，“……我只是想說，他一拳幹掉了小醜，控制了整個世界，還要我怎麽辦？”不義超口不擇言，“哼！我就知道你一直愛的人是小醜！”這種胡攪蠻纏的言論，不義蝙完全不想回應。
“錯就是錯。”
“……蝙蝠，在你眼裏，我做什麽都不對是不是？”卡爾怔怔的看着他，仿佛不認識他一樣。
最後他所有柔和的表象收斂，沉默一會他自嘲的笑起來，“到底是誰錯了？”
“露易絲還是我和她的孩子？我們做錯了什麽？大都會又做錯了什麽，一百萬人要給一個瘋子陪葬？”卡爾面無表情，“克拉克！我們不要每次見面都重複以前的争吵，沒有意義，你說服不了我，我也說服不了你。”取下頭盔的不義蝙，神色非常疲憊。
聽到蝙蝠俠這樣說，“沒有意義？”卡爾很想笑，但憤怒直接讓他的雙眼變得一片猩紅——
“卡爾，冷靜。”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安緩，直接用手遮住卡爾的雙眼，正常人只要不是腦子進水，就絕對不會和超人剛正面。。。可惜正在看熱鬧的安緩，永遠是反應比嘴快……所以，就算知道超人眼眶一紅要死人這個梗，他也擋住了這一次超人的爆發，總算沒讓不義老爺第一時間被大超的熱視線滅殺……
感謝卡爾給他做新盔甲時用的是氪星材料，也感謝卡爾不愧反應是超神速，他第一時間收回他的力量。
熱視線餘波最終只是在安緩手上掃了一下，拉出兩道深深的炙燒過的痕跡，雖然可以看見骨頭，但好歹沒有整個手掌汽化。這個事實真正的告訴老蝙蝠，如果超人真的想殺你，那麽世界上恐怕沒有什麽能阻止他。“沒事的，Father……不要怕。”第一時間沖過來的達米安，手忙腳亂的脫下安緩的手甲，一手按着醫療機械人為他照射治療光線。
“你想做什麽！卡爾！”想都沒想過超人會傷害蝙蝠俠的布超，直接提起卡爾的胸甲飛到半空，兩超互相掐住彼此，對峙！
“布魯斯！”不義老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在正義聯盟的小夥伴（包括他幾個兒子）全部圍住另一個蝙蝠俠！
系統爸爸抽搐着看到自己家沒用的宿主意識嘤嘤哀嚎自己破相了，不顧身邊圍着他的人手忙腳亂給他治療包紮，貝爾蝙陰着臉擡頭瞪卡爾，“超人，你要殺了我嗎？”“他不是你！”在老好人布超挾制下卡爾同樣氣急敗壞，這個時候會議室機械人的醫療光線已經給貝爾蝙照過好幾次，殘廢不會殘廢，但一時半會這只手是不能用了。
“有什麽差別？”茍鹹魚計劃被破壞，此時的安緩，全沒好心情的怼了超人一句。
同時，面對茫然的不義老爺，貝爾蝙繼續冷笑，“嘴上說信任超人，其實根本你就沒有你說的那麽愛他——他就是個可以替代的東西吧？”當兩個蝙蝠俠對立時，原本在他們之間的諸英雄不由自主的退開。
空蕩蕩的會議室中間，只有兩個黑色的影子站立，與空中兩個藍影仿佛成為雙生的光與影。
不義蝙目注同樣取下頭盔，卻比他年輕許多的面孔，“布魯斯，你忍心看着他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他做錯了什麽？現在這個世界不是很美好麽？”貝爾蝙輕笑，不義蝙明顯怒了，“你需要我重複那些話麽？人類永遠不可能沒有矛盾，超級英雄永遠不能碰觸政治！”不義蝙蝠俠聲音忽然提高了幾度，“作為蝙蝠俠，你再年輕也不能縱容自己的夥伴，你應該引導他做正确的事情，而不是一切順從他！”不義蝙說的情真意切，“你這麽做也同樣是在犯罪！”他卻驚訝的看到貝爾蝙眉眼之間的哀悼洶湧而上，“犯罪？哈哈~我從不否認，但我是人不是神，只有神才會以犧牲自己的方式來打擊犯罪！”
這句話貝爾蝙說得輕聲細語，可目中卻是全然相反的狠絕，“可你一面以神明的标準來要求超人，另一方面又拒不承認他是神明般的存在，這種精分的雙重标準真扭曲啊——”
“超人殺掉小醜有什麽錯？”說完這句話貝爾蝙唇邊的諷刺化作苦澀，眼底的無力和無奈逐漸充盈，蝙蝠俠鋼藍色的眼睛傳遞着他內心的悲傷和痛苦，還有深深的厭惡，“他奪走了我的羅賓！我從來不後悔殺掉小醜！因為他把我重要的人從我身邊奪走了！”那悲痛欲絕的情緒脆弱得彷佛一碰就碎，貝爾蝙重複一遍，“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當那個瘋子毀了自己最重要兄弟一切的時候……你不去安慰他，反而指責他是什麽意思！”
“我一直都在忍耐，結果你讓我忍無可忍！”貝爾蝙的話語中帶着憤慨，甚至可以隐約感受那咬牙切齒的恨意，“毀滅世界？那又怎麽樣！我又不是沒有毀滅過！”
“布魯斯！”原本還在半空中的布蘭登超直接落下，死死将貝爾蝙擁進懷中，一手緊抱貝爾蝙的肩，一手将他的頭部按在自己胸膛上。
這位老好人大超第一次用冰冷的視線，注視面前的不義蝙與随既不安落地的卡爾，“超人還有蝙蝠俠……你們不要刺激他，我只說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PS；其實作者剛開始的大綱設定不是這樣的，原本打算寫的不義副本，是讓安緩直接扮成重傷的不義蝙，用有人要殺超人的借口放出關在紅太陽室的不義超，一頓內心剝白加告白後，再把不義超送到一個沒有超人沒有蝙蝠俠的世界過個十年八年，讓他悔悟後回來對不義蝙好一點。。。現在怎麽寫成這樣了呢。。。陷入沉思。。。
這一章竟然超過五千字，本來想截成兩章的，最後看大家熱情的留言和長評，幹脆不截了就用這肥章感謝大家——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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