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話漣玖有些出神的想着什麽,辛瞳也不打擾他,依舊是站在那裏看着已經接近黃昏的天色,眉宇間也摻雜了些憂愁。

“皇嫂”不到片刻的走神就聽見了漣玖的呼喚,辛瞳倒是沒想到他這麽快就想通了,有些意外的看着他開口“皇嫂認為臣弟把別人拒之千裏,可是皇嫂若說臣弟是這樣,其實皇嫂你和臣弟是一樣的。”少年眼裏是異樣的堅定,就好像他說的是事實一般。

“我?”辛瞳沉吟了片刻,才開口輕輕的說“我本來就沒有擁有過,又要拒絕什麽?”言罷略微自嘲的一笑“天色不早了,四弟好生休息,本宮就先行一步了”沒有給少年挽留的機會,就帶着在一旁候着的暖兮離開了。

淡紫色羅衫的少女和身後淺粉色布衣的丫鬟,就這樣一點點的淡出漣玖的視野,一邊候着的宮人看見自家皇子的樣子一時誰也不敢上前,生怕知道點不該知道的。

“給嘉妃娘娘帶個信,說爺今日冒昧拜訪了”終于,在底下的人等的滿頭冒汗的時候,漣玖開口了,帶着自己也不曾察覺的微笑。

“爺,今個是要宿在這了嗎?”看着外面的天色,太子德妃——李琴,帶着點點笑容問漣瑛

“恩?今天啊……”漣瑛看着窗外開得正盛的白色桐花,突然就想起了辛瞳院子裏那一片茉莉和六月雪,似乎也是這樣的顏色,不知道這幾天沒見那些話花怎樣了?那個總是帶着拒絕神色的人又……又如何了。

是不是有好好用膳?夜晚有沒有貪涼而不關窗戶?蓋的被褥是不是還是那般厚?眼前晃過的種種似乎已經埋在了心底放也放不開。

“今天孤在書房歇下,這幾日有些累了,婉沁你注意些身子,天色也不早了,孤就先離開了。”看着離開的人,李琴微微嘆了一口氣,揮手讓下人都離開才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也是,有設麽比你無論如何也愛不上你自己的丈夫更過于疲憊呢?

漣瑛說是去書房,可是腳還是向着西苑走去“也不知道她的身子如何了,半年前……”剛剛思索到這裏,就想起了半年前的那場年宴,他去看辛瞳的時候,那女子那一副不悲不喜的樣子。

他還記得那個女子慘白着一張臉看着他,眼眸裏如果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任何悲喜,就那麽迎着燭火看着自己,右手死死地攥着被褥,左手輕輕的撫摸着小腹,安靜得讓人害怕,他就這麽注視着那個17歲的少女,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女才擡起頭,對着他說“對不起”,那個因為嫁給自己才被卷入紛争的人,對着成親前還深深怨恨着她姑姑的他,說了對不起;那個剛剛失去了自己第一個孩子的人,對着他這個連自己妻子有孕将近一個月都還不知道的丈夫,說了對不起。

那一個瞬間,那麽深的無力感,和當年他剛剛理解了死亡的意義,面對他母後死去這個事實的無力感那麽相似,他了解他自己,他在先學會愛這種情感之前就學會了恨,他恨那個把他母後帶走的自己,同樣恨着那時不稱職的父皇,還恨着那個奪走父皇對母後寵愛的女人。

可是現在他對着那個人念念不忘,他害怕她再受傷;他害怕她離開他如同他的母後離開他一般,所以他想要把那個人牢牢的拴在身邊,他不允許那個人的心裏想着別人,他要那個人把自己放在心裏,如同自己把她放在心裏的地位一樣。

給予幸福

帶着這樣的心情,漣瑛在沒有通知別人的情況下,輕輕的推開了西苑的門,并示意其他的人不要出聲,他借着夕陽的光輝看見了站在茉莉花叢中的女子。

那個人身上穿着淡紫色的羅衫,手指是不是的點過白色的花瓣,夕陽的光輝不是很均勻的灑在她的身上,那副樣子,就像是那個金發碧眼的洋人對他說的,高貴的天使,連空氣中似乎也帶着點點讓人感到溫和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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漣瑛想,這也許才是真正的她吧,不似太子昭儀那般阿谀奉承,不似太子嬌妃那般癡情絕唱,也不似太子德妃那般坦然安靜,真正的她是那般的溫和恬靜,就像一杯溫水,只是這杯溫水只對着他現在到達不了的地方。

那個時候他想,他一定是喜歡上那個在在茉莉花從的女子了,也許在更早之前,在那個寒冷的冬天,在那個倔強的小女孩強忍着淚水跪在雪地上的時候,有什麽就被記下了。

他甚至還記得,新婚後的第二天他就不顧及那個人的身體去和她賽馬還說出了那樣的話,每每想到這裏,他都既後悔又慶幸着,一種苦與甜的交彙讓他的心跳有些不受控制,有什麽正在一點點的呼之欲出。

但是他還是轉身離開了,帶着那份心情轉身離開了,他有些膽怯。漣瑛有些苦澀的搖搖頭,企圖把那些想法甩出腦海然後快步走回書房,還沒有坐下就看見了前幾日讓他發怒的折子。

“當朝鎮遠将軍有勾結大殿下企圖陷害爺的嫌疑,望太子爺小心安慰——李雨”反複的研讀着這句話,半響嗤笑一聲“大哥,你終于等不及了嗎?”

雖然嘴上這麽說,其實漣瑛心裏卻五味雜糧,不知道怎麽說出來才好,微微皺着眉,把手裏的筆提起來卻又放下了,依據現在的狀況,這時候是不應該和鎮遠将軍有什麽沖突的,一是讓太子正妃地位尴尬,二是若這個時候手握兵權的鎮遠将軍和大殿下合謀,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正想着要如何是好的時候,之間門外的小林子提着一個食盒走了進來,漣瑛皺着眉連聲音也帶着點火氣“有事?孤說了孤進書房之後不要有任何打擾的嗎?”

“爺,太子妃差人從來了點酸梅湯”小林子戰戰兢兢地把東西放在一邊的茶案上,弓着身子,身後這冒冷汗。

“太子妃?”漣瑛微微一挑眉“你先下去吧”看着小林子離開,漣瑛就打開了食盒,盒子裏有一碟梅子,還有些清涼爽口的食物,他一層一層的看下去,直到最後一層他看見了一封信。漣瑛有些詫異,這個女子總是給他帶來驚喜,讓他措手不及。

他打開信件,看着隽秀又不是剛勁的字體不禁啞然失笑,真不愧是将軍府出來的公主,騎馬射箭不在話下不說,連寫字都不似別的女子那般溫柔。可是這信的內容卻讓他有點微微的震撼。

那個人,他的太子妃,竟然為鎮遠将軍求情,雖說這求情信寫的好似要嚴懲一般,字裏行間還是透着一份渴望,渴望着她的大伯無事。

還未等他想出來這封信的意義何在,那邊四皇子的口信就送來了,對于鎮遠将軍的處理——革職半年。

“還真不像老四的風格”漣瑛反複思量着,最後還是認為這麽做最好可是太子妃那邊,目光微微下沉,看見了漣玖送來信件上的最後一行“臣弟與皇兄煩惱了數日的事,也許在皇嫂的眼裏不過是一場戲而已”漣瑛的目光又深邃了幾分,再次把辛瞳的信拿來看了看,而後恍然大悟的笑了“真不愧是将軍的女兒,這等大膽之事竟然都敢做,真不愧是孤看上的女人。”

迫不及待的推開門想着西苑疾步走去,不理會宮人們的呼喚,漣瑛現在只想見到那個人,那個聰慧至此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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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辛瞳半靠在躺椅上,手裏雖然拿着一本書,卻沒有看進去多少,看着一點一點變暗的天色,又想起剛剛寫的書信,心中竟然有幾分忐忑。“真是的,當年犯了錯也沒有這般吧?”辛瞳在心裏嘲笑着自己,卻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影吓到了。

“爺?今天這是……”還未說出口的話便被下人壓低的驚呼代替,突然騰空的感覺讓辛瞳的腦子有點混亂,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是被放倒在床上了。

“爺,今天是要宿在這裏?雯寧這就讓人準備一下”微楞片刻之後,辛瞳有點無奈的說

“不,這樣就好。”漣瑛把頭放在辛瞳的勁窩,聲音有點模糊。

“爺?總要讓雯寧收拾一下……”未說出口的話被吞了下去,一時間屋子裏只剩下微微的喘息,還有布料摩擦的聲音,暧昧的讓人臉紅.

“雯寧,你聽孤說,你是孤的太子妃,是孤未來的皇後,孤名正言順的妻子,可是孤不想和一個孤不愛的女人過一輩子”感覺懷裏的辛瞳猛地僵住漣瑛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卻也沒有理會“孤很你的姑姑,恨她奪走了父皇對母後的愛,可是孤現在卻又慶幸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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