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個世界8
衆人聽完香蘭的話,面面相觑,不由朝孫和安遞去同情的眼神,孫和安看着卻十分鎮定,只是說出口的話咬牙切齒:“如此真是欺人太甚,還請世子還我一個公道!”
雲岚示意他稍安勿躁,讓侍衛取下李恒口中的布條,問道:“李恒,事已至此,你可有話要說?”
李恒之前被狠揍了一頓,還沒緩過來就被提到了冷面世子跟前,之後事情一件接一件,他早已是驚魂未定神思不屬,此時被這麽一問,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好,慌亂間看見穩穩坐在世子近前的李昶,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暢兒,你快救救大哥,幫大哥向世子求求情呀!暢兒……”毫無辯解之言,卻只開口求饒,竟是間接承認了此事,衆人一陣嘩然,畢竟旁人指正與本人承認不同,這下子那些原還想為李恒求情的人都乖乖閉了嘴,齊齊将目光投向被呼救的少年。
衆人原以為李昶會為李恒求情,畢竟先前他表現得如此重視兄弟情義,卻不曾想他竟一言不發,只瞪大眼睛看着李恒,半響,才将視線轉到了侍女香蘭身上:“我不信大哥會做出這種事來,你說雲小姐已有三月身孕,是真是假暫且不提,你又憑什麽證明那肚子裏的孩子是我大哥李恒的?”
“李昶!”雲岚低喝,李昶這話竟是暗指雲含雪放/蕩不貞,準備白賴上李恒,此話一出,置親王府的顏面于何地。這小家夥還真是不怕得罪人!
李昶卻不怕他,轉過頭趁人不注意朝着師尊眨眨眼,手藏在桌底下扯了扯師尊的袖擺,而後起身退開幾步跪下,揚聲道:“世子,李昶笨嘴拙舌,有得罪的地方還望世子見諒,但我絕不相信大哥會做出這樣私相授受的醜事,更何況是這侍女所說的已有三月之久!”他頓了頓,轉頭看了看李恒,目光堅定帶着滿滿的信任,李恒不由心裏一松,又聽他道:“若真說有,我大哥也只是秉着君子之禮愛慕雲小姐而已,且是近一個多月的事情,這一點在座的許多人都能夠證明,畢竟當時事情鬧得有些大了。”
聽他這話,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着這許多人裏都包括了誰,又紛紛開始回想一個月之前發生了什麽,想來想去沒有頭緒,只得又朝着李昶看去,卻在看見他被頭發遮擋住的額頭時恍然大悟,一個月前不就是眼前的這位當衆對着雲小姐表白,而後被惱羞成怒的孫和安帶人敲破了頭在家足足修養了一個月才恢複。聽他這樣說,難道此事另有隐情?
李昶見衆人一臉的恍然大悟,才繼續道:“這事原本我是不會說的,但今日事關重大,還請大哥原諒我不守約定。”回頭看了看李恒一臉呆滞反應不過來的樣子,李昶暗笑,面色嚴肅道:“一個多月前我受大哥所托,代他向雲小姐表白,因此得罪了孫公子被打了一頓,此事在座很多人都知曉,孫公子應該還記得吧?”
孫和安剛想回答,後邊傳來一身怒吼:“李昶!你胡說八道!”卻原來是李恒不知為何突然發瘋般大喊起來。雲岚皺眉往那邊看了一眼,侍衛拿着布條給李恒重新堵上。
“孫和安,你說。”雲岚冷冷看了一眼孫和安,竟然敢打小家夥。
“回世子,确有此事,只是我當時以為愛慕雲小姐的是李暢公子,卻不知李公子原來是代兄受過,此事一了,我必登門道歉,還望李公子不要介懷。”孫和安咬牙,原來自己竟是被李恒當槍使了!
“孫公子不必如此,當時雲小姐和你已有婚約,此事在下也确實做得不對,當初見兄長每日被相思所苦,一時腦熱沖動行/事,還望孫公子不要怪罪才是!”和孫和安互相告罪了一番,李昶才又道,“若真如香蘭姑娘所說,他們二人早已情投意合,我大哥又何必做這麽一出,鬧得人盡皆知呢?”
香蘭見李昶這麽說完,世子看自己的眼神又冷了冷,生怕世子以為自己在說謊,心裏一急,再張口便不管不顧了:“李暢公子有所不知,你兄長并未如你這般看重兄弟之情,奴婢曾親耳聽到李恒公子對二小姐說過,十分嫉恨公子的嫡子身份,一定要想辦法壞了公子的名聲,如此尚書大人才會更加重視李恒公子,而後來奴婢更是見過他們二人設計讓公子您當衆出醜的書信。公子若是不信,這些書信奴婢都保存地好好的,拿來給公子過目便也是了!對了,還有李恒公子與二小姐平時往來的書信也是由奴婢保管着,都可拿來證明奴婢的話!”
“羅義,帶她去拿。”雲岚朝羅義示意,又對着李昶招了招手,“過來坐着,以後不許随便跪,還沒到你跪的時候!”
李昶早跪得膝蓋疼,聽到師尊這話,假裝着猶豫了下,被師尊一瞪,就乖乖走回去坐下了。一只溫軟的大手在桌下輕揉了揉他的膝蓋,李昶忍了又忍才把揚起的嘴角壓下去,擺出一張心灰意冷的臉來。
羅義帶着香蘭很快去而複返,将一疊書信遞到主子手裏,雲岚随意翻了翻,又遞給李昶:“确實是含雪的筆跡,你也看看,這可是李恒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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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昶拿着信紙看了半天也不做聲,衆人都覺得他是一時無法接受事實,便有幾個李恒的同窗主動請纓,把所有的信都看了一遍,被字裏行間的濃情蜜/意酸倒了牙,又相互論證一番,才回道:“禀世子,确為李恒字跡。”
“如此,我會将此事告知父王和李尚書,自有長輩定奪,孫和安,你也回去和孫尚書一一言明,父王定會給你家一個交代。羅義,把李恒公子送回去吧,幫我轉告李尚書請他好生看管。”羅義領命,不顧李恒的掙紮,将人帶了下去。
“多謝世子。”孫和安心知多說無益,便也稽首退到一邊。
雲岚起身道:“今日讓大家看笑話了,宴會就此結束,待事情解決後,本世子再重新宴請,到時候還望大家能夠出席!”
衆人連聲應諾,随着侍女的指引一一離去,途中目不斜視,竟生怕自己走岔了路。
李昶正猶豫着要不要跟着一起告退,好趕回家看看熱鬧,卻感到手腕一緊,轉頭自己師尊那張俊臉正貼在自己身後:“世子?”
雲岚挑眉,笑道:“怎麽不喊師尊了?”
“!”李昶瞬間僵硬:他明明是在心裏喊師尊的好麽?師尊是怎麽知道的?難道什麽時候喊漏嘴了麽?這可如何是好!
李昶正糾結着怎麽解釋這個稱呼,雲岚卻沒怎麽放在心上,不知道為什麽他還挺喜歡聽少年這樣喊自己的,拉上還沒回神的李昶,雲岚邁步往住處走去:“走,帶你去我房裏坐坐。”
師尊的房間!聽到這個,李昶瞬間把所有事情往腦後一丢,颠颠地跟着走了。
雲岚的住處名玄青樓,李昶知道時愣了愣,竟然和龍吟峰的寝殿同名!不由對裏面更好奇了。玄青樓裏和玄青殿并無一致,不過想來也是,修真界的東西哪裏是區區凡間可以仿制的,就算師尊現在貴為親王世子也無法做到。正這樣想着,李昶跟着師尊前後腳踏進了卧房,見到裏頭的景象卻愣在了當場——并沒有和玄青殿裏師尊的卧房有多相似,但是那種熟悉感卻怎麽都揮之不去。
特別訂制的寬敞大床,白色的絲綢床褥只在邊沿處鏽了黑色的紋路,李昶仔細看了看,繡的竟然是自己的本體模樣,其它諸如桌椅,茶壺從未見過,卻就是莫名給他一股熟悉感,想來或許并不是東西的緣故,而是這裏充滿了師尊的氣息吧!
“你先坐着,我去更衣。”雲岚今日穿的是世子常服,總不如便裝舒适,再說飲了酒身上總有些酒味,讓李昶坐着便繞到屏風後更衣去了。李昶在房裏轉了一圈,在床頭發現一個精致的花盆,裏面是空的。師尊以前也總是會在床頭擺一個花盆,裏面放了息壤,他有時候黏着師尊不肯回房,就會變回本體賴在花盆裏,若是恰巧碰上師尊也變回本體,他就會耍賴要師尊舔舔葉子才肯罷休。
“這是做什麽用的?”李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拿着花盆轉過頭,接着就被迷暈了眼。
雲岚換了一件黑色的長袍,因為在房中并沒有系上腰封,松松套在身上,黑色的長發取了發簪,披散在身後,這樣子竟和他在修真界的打扮像了七八分。嘤嘤嘤,好久沒見過這個樣子的師尊了好麽!
雲岚看着他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不由好笑,伸手碰了碰他的唇,笑道:“沒什麽用,偶然見到便帶了回來,把你的嘴閉上,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李昶下意識摸了摸嘴角,發現自己被騙,不由憤憤道:“才沒有口水!”見師尊半靠到了床/上,便自然而然地蹭上去,問:“你要拿這個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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