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這是插播
元旦晚會早早就結束了,喻明月帶沈靜初回家做飯,等候喻言“莅臨”。
按照喻家慣例,喻明月和喻言在節日都是要在一起過的,上次中秋節喻言出差,是特例。
但是這次喻言竟然在海邊都不主動過來上門讨飯。
喻明月以為喻言在忙,就給她打了電話催她,“小姑,怎麽還沒來,都做好飯等你了。”
喻言一拍腦門,把這事兒給忘了,她帶着些許的歉意說,“今晚我就不過去了,明天我要出差,今天早睡覺,你和小初好好吃。”
喻明月無奈,“好,那你注意安全。”
喻明月坐在餐桌前,“我們吃,小姑明天出差,不來了。”
旋即又輕嘆了一口氣。
“怎麽了?”
喻明月有些失落,以前見着喻言就煩,現在見不着還有點想,果然,談了戀愛整個心都脆弱了。
“這是小姑第二次沒陪我過節了,第一次是中秋,小姑從來不這樣的。”
沈靜初靠近她,撫着愛人有些失落的腦袋,“沒關系,這兩次不都我陪你過的嗎?”
“春節把小姑捉好,不要讓她亂跑就好了。”
喻明月覺得沈靜初言之有理,大眼睛滴溜溜轉了兩圈後,點了點頭。
現在想想,好像還應該感謝小姑中秋沒會來,不然她中秋那天就不會去聚餐,也就不會遇見沈靜初,更不會有現在。
“那,親愛的,我們可以開吃了嗎?”沈靜初看着滿桌的菜已經都要流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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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青寧武館,一個穿着館服的長發女人正在教着學員,學員由于長時間訓練臉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扶正學員的肩膀,“你看你這個肩膀,要發力,沖出去。”
然後又給學員做了一遍示範,一拳出去,拳風作響。
“來,你再做一遍。”
學員又做了一遍,沈青寧對這個動作極其不滿意,雙手背在身後,用一個微微上揚的語氣說:“你是來彈棉花的嗎?”
沈青寧現在極其的後悔又收了徒弟,還自己親自帶,就不該耳根子軟,聽她閨蜜胡扯。
她看了看面前這個瘦的像個杆子一樣的男孩子,還沒沈靜初壯實,又想起了閨蜜的話,心裏不知滋味。
可去他的天賦異禀,骨骼精奇吧,這絕對是最後一個徒弟了,她想。
沈青寧突然想起了沈靜初小時候那會兒,小時候不肯學功夫,還喜歡打架,每次都臉上挂彩回家,後來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求着讓自己教她。
沈青寧不禁感嘆,沈靜初學功夫是真機靈,教她比教別的孩子都快,後來連師兄都打不過沈靜初,還把自己的老底兒都給學走了,不愧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這聰明勁兒,一看就随自己。
學員被她說的有點紅臉,沈青寧也意識到了,現在的孩子還真是臉皮薄,小男孩這麽一說就臉紅了,老了啊,老了。
沈青寧搬了個小椅子過來,坐在他不遠的位置,“沒事,你再練幾遍我看看,一會兒交戰試試。”
“交……交戰?”學員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這,他這才第一天來學習啊。他又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身子,一會兒,不會散架吧。
沈青寧風輕雲淡的說,“是啊,不然練給誰看,散打和自由搏擊都講究實戰,又不是為了好看。”
她坐在小椅子上,沈靜初那小家夥在幹什麽?上了大學就開始放飛自我了?這麽多天也不知道和她老娘來個電話。過年回來一定減壓歲錢,一定減。
前臺一個女孩子過來了,走向沈青寧,“館長,剛才來了位女士要找你,她說在旁邊咖啡廳裏等你。”
沈青寧點點頭,“嗯,好,”然後又對着骨骼精奇的杆子說,“你先多練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學員猛地點點頭,又接着打起了彈棉花的拳,內心配上嗖嗖的拳風。
沈青寧直接就穿着館服去了咖啡廳,也沒有太遠,除了武館門拐角就是。
她猜想應該是熟人,不然不會湊這麽大白天就光明正大把她約出來。
剛出門,閨蜜的車子就停在了館前,一個性感的女人走下來,手裏提着愛馬仕最新的小寶寶,看見沈青寧就來了一個超級無敵大擁抱,激動地說:“你是來專門接我的嗎?”
要不是沈青寧練功多年,下盤夠穩,不然這下兩人絕對都得坐地上。沈青寧掐着她的腰,把她從自己身上扯下來。
“接個球,你先回去等我,有人找我。”
“是美女嗎?能一起去嗎?”
沈青寧真想現在立刻馬上,把她塞上車,讓她走人,“不是,你的帳待會兒再算,先進去等我。”
就算是沈青寧也得說不是,只要是個美女,上刀山下火海這人都能跟自己一起去。
一聽不是美女,閨蜜老實了,“好吧。”
不是美女的喻某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将沈青寧與另一個女人的“打情罵俏”盡收眼底。
喻言的指節不自覺地攥緊了咖啡杯,似乎要将杯把捏得粉碎。仿佛有種萬斤的重量壓在心口,悶得她喘不過氣來。
穿着館服的沈青寧正往咖啡廳這邊走來,臉上洋溢着笑容。
那女人的笑永遠是那麽迷人,明明都快要四十的人了,還笑得如二十多歲一樣的小姑娘。
整個心猛然陡起來,又沉沉的放下。
她還是看起來那麽有活力,她,肯定過的很好吧,和那個女人看起來也很恩愛的樣子。
喻言始懷疑自己來這兒找沈青寧這件事的正确性。
她質問自己,是抱着什麽樣的出發點來的呢,給她幸福,還是打擾她幸福?
喻言苦笑,她笑得那麽燦爛,沒有自己,她過的很好。她應該早就不需要自己了吧,是她自作多情了。
喻言思考的時間很短,從滿心歡喜忐忑與不安到滿心失望,心漸漸涼下去,只用了很短的時間,短到沈青寧從武館的門走進咖啡館的門。
喻言現在只是很感激自己戴了口罩和帽子,保留她最後的尊嚴。沒讓自己成為一個笑話。
沈青寧進門的時候,恰巧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從門口出去,沈青寧下意識看了一眼,不過這裹得嚴實的女人完全沒看自己一眼。
沈青寧只是覺得,這身形,極其熟悉。
喻言已經上了車,遲遲沒有發動車子,心存一絲幻想,如果沈青寧發現了自己,如果沈青寧跑過來找自己,如果……
可惜沒如果。
正值中午,咖啡廳裏的人很少,沈青寧只一眼就将人全掃了一遍。
沒有她認識的,也沒有人是找她的,如果是,剛才進門的時候她就應該向自己揮手了。
沈青寧問前臺小姑娘,“你好,問一下近十分鐘內有來的顧客嗎?是哪位?”
小姑娘自然是認識沈青寧的,也沒什麽疑問,溫柔地回答:“有一位,在那兒。”
小姑娘指了過去,剛才喻言點的那杯咖啡就是她做的,自然很有印象。
但那桌上已經沒有人了,她沒注意到喻言已經走了,“她走了。”
“是一個穿白色風衣的女士,長得特別漂亮。”
沈青寧輕笑,笑容仿佛要融化人心,“有我好看嗎?”
小姑娘一愣,臉紅道:“沒……沒有。”
沈青寧不敢撩小姑娘,這娃看着也就和自己姑娘一般大,“好的,謝謝你了。”
臨走之前又飄下一句話,“你也很漂亮。”
喻言從反光鏡裏看着又笑着回到武館的沈青寧,發動了車子,終究是自己多想了。
她發動了車子,直接回了海邊,四五個小時的車程,回去的時候,從未如此漫長。
天涯海角,各自安好,你若不殇,歲月無恙。
作者有話要說:520過得開不開心?不開心那我明天再來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