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等娶你之時
之前便已消耗了大量玄力幫助容疊清理身子體內的毒素,南宮鴻此刻根本沒有多餘的玄力去阻攔這道異常狂躁的能量。
“是我錯估了你的天資。”南宮鴻看着此刻已經全身放松,瘋狂吸收身周的一切可供她吸取的能量的容疊,原本深沉的眼眸此刻明亮的吓人,“果然,世上唯有你才能幫我。”
索性放開了護罩,南宮鴻一手五爪微張,便将牆壁上的一瓶白色玉瓶吸到了手中,微微一捏,瓶口碎裂,其內安靜存放的三枚白色的藥丸直接被他一口吞下。
回頭看了一眼容疊,此時的屋頂已經被她的那股狂躁氣息所震破了一個極大的洞口,一道強烈的光柱直直地沖入蒼穹之中,順着破碎的屋頂擡頭望向天空,仿佛整個天空都在震動。
感覺逐漸充滿了力量的身體,南宮鴻冷哼一聲,腳尖輕點地面的同時,單手在身前一個虛掩,渾身被籠罩在了一片寬大的黑袍之中。
伴随着南宮鴻騰空而起,屋子之中的容疊吸收也已到了一個飽和的程度,光柱的光芒也已略微的黯淡了下來,卻仍在持續。
高空之中,數道身影飛速地朝着這座僻靜的宅院奔來。
即便此刻正是烈陽當空,光柱在高空之中并不明顯,然而這些前來的人無一不是被這驚天撼地的能量波動所吸引,對于肉眼所觀的那道光柱,倒是沒有普通人那麽在意了。
“前方鄙人私宅,諸位請止步。”
青色的光幕攔住了衆人的去路,光幕後的黑袍人整個身子埋藏在黑袍之下,唯一只露出了一只握劍的手。
“小子,有好東西大家自然是要分一杯羹的。”一名中年男子踏一步上前,眼中的貪婪絲毫沒有掩飾,待瞧見南宮鴻沒有絲毫讓步的舉動之時,冷哼一聲,笑道,“還真是狂妄,我便不信你能攔住我們衆人。”
南宮鴻擡頭望了一眼天空之中已在緩慢消失的光柱,握住劍鞘的手擡在身前,青劍自動向外劃出一尺鋒芒,冷銳的劍芒如同其此刻的主人一般,殺意滔天:“再往前踏一步者,死。”
“唔。”
容疊嬰咛一聲,幽幽睜開了雙眼,聳了聳鼻子,頓時面色一變,正要擡手掩住閉口,卻只見渾身上下皆是常人難以忍受的污垢。
皺了皺眉,容疊只得随手撈起在內室的一套明顯不合身的衣衫,見南宮鴻此刻不在,打算去後院裏打幾口井水給自己清洗一番之時,容疊的耳尖動了動。
洗筋伐髓後的她五感已變得無比清晰,她分明是聽見了院子門口的門被人重重的推開,随後便是一陣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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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刻意放的輕緩,似是不想讓屋內的人發覺。
容疊神色微冷,手中玄力在指尖彙集,随後整個人躲在了門簾之後,等待着那不明身份之人走進來之時,将對方拿下。
門簾被掀開,容疊突兀發照,雙指成抓,對着對方的後腦探去,對方反應也是極快,迅速回身,擡臂一揮,随着其寬大衣袍的晃動,一股無形的氣旋将容疊彈開。
“你幹什麽?”南宮鴻将原本蓋在自己頭上的兜帽取了下來,露出了那精致的面龐。
然而容疊更加注意到的是對方臉頰邊上一道鮮血,緊了緊懷中拿着的衣服,問道:“你受傷了?”
南宮鴻愣了愣,擡手在自己的臉頰上一劃,原本的血液被抹成了如同一道紅色的胭脂印記印在他的臉上,原本就因裝病而常年蒼白的面孔此刻倒有了幾分血色,看起來更是瑰麗誘人。他笑了笑:“別人的血而已。”
“別人?”容疊一怔,還沒有來得及問更多,南宮鴻便将她推到後院的後門處,對其道,“你體質特殊,出了點狀況引來了一些煩人的蒼蠅,我已清理了一部分,不過那些都只是探子,很快其背後的人便會出現,你先行離開。”
“那你?”容疊自知現在不是提洗澡沐浴之事的時候,匆匆走到南宮鴻所指引的後門處,回頭看了一樣還在原地的南宮鴻,不由停下了腳步,“你說讓我幫你的忙,是什麽忙?”
南宮鴻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簡,朝着容疊的方向一抛,待看見後者利落的接下之後,才開口道:“我要你幫我救一個人,不過現在的你實力尚且不夠,玉簡之中是适合你這種體質的功法,以及你到時候應做出的陣法,你回去仔細研習,等我娶你之時,再和你細說。”
說娶容疊的時候,南宮鴻還有些戲谑的眨了眨眼睛,在後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一揮手,将後院的門猛地一關上,簡單粗暴的中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話。
看着已經閉上了的大門,南宮鴻這才輕咳了一聲,一抹殷紅緩緩從其唇邊滑落。然他也沒多耽擱,快速地清理了這裏的一切痕跡,便朝着反方向離開了。
“神經病啊!誰要嫁給你了!”容疊上下抛着手中的玉簡,對着緊閉後門站了大口罵道,然裏面的南宮鴻卻是已經不理她了,才冷哼着轉身離開。
容疊先是開了間客棧洗了身澡,換上了從南宮鴻的宅子裏帶出來那件寬大衣袍,長出來的布料直接被她撕開綁在衣服之下的腿上,然後再混合着大街上買的匕首利落的插在綁腿之上之後,便打算會容府了。
一路上容疊只覺得自己的步伐輕快,雖說她不知道自己經過那次洗筋伐髓了之後自己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什麽地步,但是現在的她只感覺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勁,連帶着她的步伐,也都是微微加快了不少。
原本需要好些時間的腳程,容疊竟是只走了十幾分鐘便遠遠看見了容府的大門。
先前她跟着容夫人去了容族,更是發現了族長和其的秘密,況且之後還全身而退,雖說已經打草驚蛇,想來一時之間那兩人不會再輕舉妄動。
而且她離開了自己的院子這麽久,再加上容夫人必定會先行趕回容府,以防她會跑去跟容左光告狀,那麽容疊不在府中的事情自然也就會被發現。
容疊自然是不回去和容左光去說今日跟着容夫人所瞧見的事情,畢竟她無法說說出救自己的人的身份,南宮鴻在南國隐藏了十多年,背負了這麽多年的罵名,都沒有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她自然不回去蠢到自己給說出去。
更何況那個家夥現在還有恩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