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準私下鬥毆

“你帶我去哪?不是要下山嗎?喂你這樣子我很不舒服……”一只腿都快要夠着地的少年不斷發出抗議,容疊卻不理會,一口氣把他背到那大樹底下,塞入老早就瞧見的樹洞之中,又折了些枯樹枝将洞口遮住。

“你幹什麽?”少年從樹枝堆中伸出手來,扯住正要轉身離開的容疊的手臂,“你去哪?”

“你放心,我在附近給你守夜。”容疊手搭在少年的手背上,将其慢慢扯開,“你傷的太重,我的狀态也不太好,只能在這裏停留一夜,行夜路并不安全,還是等天亮再說。”

“你不會是故意要偷偷丢下我吧?”少年又不死心的問一句,然而容疊只是看他,沒有搭話。

少年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兩人經歷了這麽多的事情,也算是共患難了,對方想來也不會真的就把他一個人丢在這荒郊野外的。

迅即又撓了撓頭,他道:“喂,你記住了,小爺我是劍雲峰肖長老門下弟子,尊號白麒少俠,以後有什麽事就報我的名諱!”

容疊轉身躍上大樹的枝幹上,沒有回應。

“……”白麒透着枝葉的縫隙也看不到什麽,一時沒有事幹,就這麽幹坐着不久,停歇下來的疲憊蜂擁而至,眼睛眨的異常緩慢,直到最終緩慢閉上。

睡夢中的白麒嘴角不自覺翹起,仿佛正在做一個成為了救大俠的美夢。

在多次嘗試把肉球從自己身上扯下來無果後,容疊最終是放棄了,任由它就這麽吊着,背倚着樹幹,閉目修煉了起來。

一夜平安。

直到天空漸漸翻起了魚肚白,容疊這才從修煉狀态中退了出來,将她吵醒的不是清晨林間的鳥叫,而是從不遠處傳來的陣陣呼喚聲。

“小師弟,小師弟!”

“白麒師兄!”

站在樹枝間伸了個懶腰,光是聽見下面白麒如雷般的呼嚕聲,容疊就覺得她做的那些掩飾簡直可笑。

不過既然都有人找到這附近來了,那麽便也不用再擔心這個家夥的安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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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着,容疊就從樹枝上跳了下來,對着另一邊下山的路走去。

經過一晚上調息的她恢複的很好,丹田內的玄氣充沛,甚至陰隐隐有些趨向于飽滿。

容疊皺眉,自己這麽快就已經快要達到後期巅峰的實力了,然而關乎異修功法的事情卻依舊還沒有什麽着落,這樣下去可不妙。

然而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她剛晉升後期,時隔一日不到再次摸索到屏障,只怕是要氣的嘔出血來。

況且就連學院之中,那些被人吹的天花亂墜的天才們,也都沒有容疊的這番成就。

走在下上的路上,本在思索間,忽而懷中動了動,容疊伸進從松開的領口輕松抓住肉球,将其捏了起來,豎在眼前。

或者是被清晨的陽光打在身上,肉球很是不舒服的動了動,十分吃力的舉起它的那兩只短小的前爪,環成半圓将臉埋進去。

原本很蠢萌的動作由一只醜陋的肉球來完成,就有點那麽的倒人胃口了。

容疊默默的把它又放進了懷中,也不知自己走的是那一條路,漸漸開始遇見了一片同樣的黑竹林。

幾個起早的弟子正砍着黑竹,容疊的腳步一頓,直線走了過去。

“這位師兄,敢問你們這竹子,是如何砍得?”

容疊停在一位看起來瘦小,面相和善的男子身邊,看着對方正好砍完一根完整的竹子,忙是上前問道。

那男子本想不耐煩的把容疊趕開,然而卻在看見後者渾身鮮血,衣衫破爛不堪之後,話語頓時咽了回去,只覺得對方看起來也不是什麽善茬,只能停下動作開口道:“哪裏有什麽技巧,慢慢砍吧!”

怕容疊會以為自己在敷衍她,那弟子連忙又補了一句道:“若非要說些什麽注意的,我只能說,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斷不能貿然用玄氣去擊毀。”

“會怎樣?”容疊追問。

“這位師弟你有所不知,這黑竹啊,怪得很,生長在山上,和我們這些居住在附近的雜役弟子整天争奪玄氣,不只是天地玄氣,就連人為制造而出的玄氣——它也能夠吸收。”

說完之後,就擺了擺手,不再詳談,提起砍刀來到下一棵黑竹面前,猛然揮刀砍下,容疊瞧着對方同樣也不過是留下一條淡淡的白痕,自知無法再多問出些什麽,轉身離開。

那弟子看了一眼她離去的背影,暗道一句“怪人”。

自打見到了那幾名砍竹的弟子之後,山上可見的人影就多了起來,沒走多遠,就瞧見一名灰衣女弟子正在采集草藥。

而擡眼看着已經隐隐可見的房屋建築,卻是十分陌生,容疊只好再次問路,才得知她走的這一條下山的道,并不通向覆海峰,而是一座叫做千機峰的山峰處。

對于山上出來的這麽一個怪人,大多弟子都是避而不見,遠遠瞧見之時便會讓開,人生地不熟的容疊只好一個人亂轉,也不知走到了何處,卻是正巧撞了一位熟人。

“谷失?”

容疊擡頭,那叫出她名諱之人走近幾步瞧了瞧,笑道:“果真是我們風光無限的谷師兄。”

“哦,你瞧我這眼神,你穿着雜役弟子的服飾,我怎麽還叫你師兄呢?”

說罷,這人一只手想要搭上容疊的肩膀,卻被她挪身閃了過去,頓時其微笑的面龐有了一絲皲裂,不由他冷哼道:“傲什麽傲?你以為你還有人護着嗎?!”

“如果孫師兄叫住谷某只是寒暄的話,那便大可不必浪費時間,在下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容疊微微點頭,繞開對方,便要繼續前行。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那孫小公子原先在山靈門口就看容疊不爽,更是在換龍臺之上險些被對方奪去了自己的風頭,此時好不容易撞見對方,不好好羞辱打壓一頓,怎麽能解他的氣?

容疊索性裝聾,腳下步子不停,就這麽直直朝前走去。那孫小公子哪裏肯依?忙是跑至她身前,伸手攔住她道:“我倒是不知道現在的雜役弟子都這麽嚣張了,看來非得代你們管事好好管教管教你不可!”

“師兄這是要做什麽?學院之內不準私下鬥毆。”容疊擡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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