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共進晚餐

鄧玉雪在保齡球館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陳永新出現在鄧玉雪的後面，說：“鄧小姐，你好呀！”

鄧玉雪轉過身，望見陳永新，說：“陳先生，今天又來打球呀！”

陳永新笑着說：“當然，最主要的是來看你嘛！”

“是嘛！那就太感謝了！陳先生今天準備打幾局呢？”

“今天沒什麽事，就先打十局，如果玩得開心，就多玩幾局了。不過呢，還是像上次一樣，你陪我一起玩，好嗎？”

周小倩拿着單走了過來，對鄧玉雪說：“那位先生結賬！”

鄧玉雪拿過單和錢，找零後給了周小倩，然後對陳永新說：“你也看見了，今天生意很好，我沒有時間玩！下次吧！”

陳永新一臉不悅，說：“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了。今天幾點下班呀？”

鄧玉雪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要五點半才下班。”

陳永新看了看表，然後對鄧玉雪說：“現在已經四點多了，這樣吧，下班以後我請你吃飯，怎麽樣？”

鄧玉雪想：這個人到底想做什麽，有這麽好心請我吃飯，既然你要請，那我還客氣什麽，反正只是吃吃飯而已，叫上小倩一塊兒去，他也不敢把我怎麽樣……

陳永新見鄧玉雪沒有回答他，補充說道：“上次我說過要請鄧小姐一起去吃飯的，我今天難得有時間，就賞臉去吧！”

鄧玉雪笑着說：“陳先生請我吃飯，我當然不能拒絕，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要求，不知陳先生能否答應？”

陳永新眼見事情成功一半，就得意地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個小要求，哪怕是上百個要求我也答應你！”

“那，這可是你親口答應的！小倩！”鄧玉雪招呼周小倩過來，然後笑着跟周小倩說：“小倩，陳先生今晚請我們倆去吃飯，你去嗎？”

周小倩望了望陳永新，滿臉笑容，說：“當然去啦！那我先謝謝陳先生了！不知道陳先生請我們吃什麽呀？”

陳永新正要出聲，鄧玉雪搶先一步說：“陳先生請我們去吃麥當勞，是吧，陳先生？”

陳永新心想：想不到這個小女孩，竟然會這一套，找人幫忙。還是去吃麥當勞，這種地方太顯眼了。看來我還低估了這小女孩。他無奈地笑了笑，說：“這個當然沒問題！”

“小倩，可以走了嗎？”鄧玉雪問道。

“已經全弄好了，走吧！”周小倩提起自己的包，望了一眼前方的陳永新，小聲說：“阿雪，這個家夥，小心點兒好！”

鄧玉雪像沒事似的，說：“你放心好了，我們去吃麥當勞，他也不敢做什麽！這種人，身上有幾個錢就想欺騙我們，得給他點顏色看看，免得他以為我們好欺負，是吧！”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陳永新走了過來，假裝笑容，說：“鄧小姐，在笑什麽，這麽開心！”

鄧玉雪止住笑聲，說：“沒什麽，我們可以走了，走吧！”

三人來到一家麥當勞餐廳，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陳永新說：“你們想吃什麽？”

鄧玉雪想了一會兒，說：“嗯，一個麥辣雞腿漢堡，一杯新地，薯條和二塊雞翅。”

周小倩拉了拉鄧玉雪的衣角，鄧玉雪用手拍了拍周小倩的手，做了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

陳永新說：“沒問題！周小姐想吃點什麽？”

周小倩不好意思地說：“我……我随便好了！”

鄧玉雪說：“怎麽能随便呢，你上次不是跟我提過要來吃麥當勞的嗎？這樣吧，我幫你點，一個麥香豬柳蛋，一杯熱朱古力，麥樂雞，怎麽樣？”

周小倩說：“好！就這樣吧！”

陳永新站起身來：“你們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去點菜！”說完就走開了。

周小倩望了望陳永新，對鄧玉雪說：“阿雪，叫得太多了，吃不完呀！”

鄧玉雪笑着說：“怕什麽，有人請客，不吃白不吃，吃不完拿回去嘛！”

周小倩一臉無奈地說：“這……這不太好吧！”

鄧玉雪安慰說：“哎呀，沒什麽的，呆會兒盡量吃，吃不完就打包做夜宵！”

正在此時，陳永新端上滿滿的一盤食物走了過來，坐下說：“你們在聊什麽？”

鄧玉雪拿起漢堡，打開包裝紙，咬了一口，說：“我們在聊女孩子的秘密，你不能聽，還是吃你的東西吧！小倩，快吃呀！這個要趁熱，才好吃。”說着，放下手中的漢堡，把熱朱古力端到周小倩面前。

周小倩端起朱古力，小心翼翼地吃着，生怕弄出點聲響似的。

陳永新一邊吃着漢堡，一邊對鄧玉雪說：“吃這個沒意思，下次我請你去吃中餐吧！”

鄧玉雪用紙巾擦了擦手，說：“吃這個也不錯呀！還能一邊吃一邊聊，吃中餐就不一樣了，如果是在吃魚，那還要注意魚翅呢！”

陳永新無可奈何地說：“這倒是！如果不夠呢，繼續點！”

周小倩不停地點着頭，說：“夠了，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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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明邁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裏，當他擡起頭，突然看見桌上放着三菜一湯，正在冒着熱氣。王雨欣聽見大廳有聲響，從廚房走了出來，手裏還拿着一個勺子，看見是鄭明，轉身又回到廚房，不一會兒端上了兩碗香噴噴的米飯，放在桌上，說：“回來得正好，來，吃飯吧！”

鄭明用異樣的眼光看着王雨欣，百思不得其解，昨天晚上她還那麽怕他，為什麽今天又像沒事一樣，還做好了晚飯等他回來吃。鄭明不明白為什麽王雨欣突然轉變得那麽快，令他有些膽怯，有些畏懼，他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一下，吞吞吐吐地說：“雨欣，你這是……你……昨晚的事……我……”

王雨欣突然笑了起來，這笑聲令鄭明更加難以預測，鄭明不禁打了一個冷顫，看見桌上豐盛的晚餐，心裏直發毛。

王雨欣坐在沙發上，把筷子遞給了鄭明，鄭明盡量控制自己的手，接住了筷子，小心翼翼地坐在她的對面，筷子在鄭明手中微微抖動着。

王雨欣夾了一塊肉放在鄭明的碗裏，說：“快吃飯吧！要不菜都涼了！”，說完，自己吃了起來。

鄭明死死地盯着桌上的食物，許久都不敢吃。王雨欣擡起頭，望了一眼鄭明，說：“怎麽了，菜不合味口嗎？這是你平時喜歡吃的呀！”

鄭明低下頭，遲疑地說：“雨欣，昨晚的事，我……我對不起你……”

王雨欣聽到這裏，放下了筷子，嘆了一口氣，說：“鄭明，你人很好，可是我不值得你愛，這件事以後就不要再提了！我們可以做好朋友。”

鄭明感覺心快要跳了出來，激動地說：“雨欣，你不介意了，是吧！”

王雨欣沉思片刻，說：“算了，別再提了，吃飯吧！晚上我們出去走走！”

鄭明高興地端起碗，大口地吃着，邊吃邊說：“好！晚上我們就去附近走走！”

吃完飯後，鄭明滿心歡喜地洗了碗筷，收拾妥當後來到房間，王雨欣正看着錄音機發呆，歌聲很悲傷，正放着一首《當愛變成習慣》，這首歌是粵語的，鄭明聽不懂歌詞的意思。王雨欣聽着歌，心裏很難受，她盡力地控制住眼淚不讓它湧出來。她決定從今天開始要改變自己，試着接受鄭明，她想留在深圳，這只有鄭明能幫她，雖然不會有幸福，但至少可以實現她的願望，留在這個美麗的深圳過日子，鄭明不能給她什麽，但鄭明可以讓她有短暫的開心，這對于她現在來說已經滿足了。

鄭明對王雨欣說：“雨欣，可以出去了嗎？”

王雨欣望了鄭明一眼，說：“讓我把這首歌聽完好嗎？”

鄭明靜靜地坐在床邊，陪着王雨欣把歌聽完。王雨欣關上錄音機，對鄭明說：“好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