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張學友演唱會
7月25日,王雨欣與秦月玲在半月前早已定好兩張貴賓票。下午,王雨欣和秦月玲特意去了張學友即将下塌的酒店,查看地形。她們就像兩個偵察兵似的對酒店的每一個角落進行了一番觀察,想象張學友将會在什麽地方出現,會住哪一間房。作為張學友的超級Fans,王雨欣顯得十分的激動,晚上聽着張學友的歌,一直興奮不已,思索見到張學友時要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麽?會不會太過于激動而說不出話來……
7月27日清晨,王雨欣早早地起床,決定要好好打扮一下,穿上了自己最喜歡的那件白色套裝長裙。準備好一切後,帶上了給張學友寫的一封信、一個精心設計了幾年的歌本(裏面收集了張學友從出道一直到現在的所有專輯歌詞)、演唱會門票等,帶着喜悅的心情上班去了。
王雨欣到了公司之後,一門心思全想着張學友,心情顯得很緊張。秦月玲走了過來,笑着對王雨欣說:“怎麽?要見到張學友了,看你的樣子反而挺緊張似的!”
王雨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态,說:“以前我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在公司沒多久就到了下班的時間。可是今天我感覺好漫長,我從來就沒有感受到時間會如此慢!轉眼間,我已經都22歲,以前聽學友歌的時候只有13歲呢!現在已經差不多快十年了。終于可以在今天見到學友,我能不緊張,能不激動嗎?”
秦月玲拍拍王雨欣的肩膀,安慰着說:“很快的,現在不是快到中午了嗎?今天是星期六,只上半天班,再過1個鐘頭就下班了,時間還是很快的。到時你不要見到張學友昏倒了就行了!”秦月玲說完,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雨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要是昏倒了,那還能見到他嗎?我一定不會昏倒的!”
“昏倒了不是更好,這樣他就可以扶着你了!你不是很幸福嗎?”秦月玲開玩笑地說。
王雨欣驚訝地望着秦月玲:“你什麽意思嘛?不跟你說了,老是喜歡針對我!”
“好好!呵呵,我到要看看,你見到他是什麽表情呢?”秦月玲說着,回到坐位上打着電腦……
“月玲,走吧!下班了!”王雨欣急不可耐地催促道。秦月玲看了看時間,平靜地說:“雨欣,急什麽?張學友的演唱會要到晚上八點多鐘才會開始,現在才到中午,別這麽性急嘛!走吧,我們先好好地吃個午飯,然後再去逛逛街什麽的!你不是要送花給學友嗎?順便就買一束吧!”
王雨欣沉默了一會兒,說:“聽說,舞臺很高呀!不好送花吧!再說我們買的票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呢?我想等第二天學友走的時候再送!”
“随便你啦!我們先去吃飯吧!我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秦月玲說完,拉着王雨欣離開了公司……
吃過午飯,秦月玲拉着王雨欣在街上悠然地漫步着,可是王雨欣的心早已經飛到了深圳體育場,完全沒有心思看街上的熱鬧風景。還不到下午四點鐘,王雨欣就着急地拖着秦月玲坐公交車去了體育場。
還沒走近體育場,就聽到了斷斷續續地歌聲從體育場飛出來,聽得不是很清楚。王雨欣和秦月玲一步入體育場的廣場,就看見很多的買票點,分布在廣場的每個角落。有的人正在買票、有的人坐在草坪裏閑聊着、有的人在廣場周圍在等待着什麽、有的人聚在一起賣黃牛票。
王雨欣不禁感嘆道:“今天來看學友演唱會的人還挺多的嘛!”
秦月玲大笑了起來:“哈……雨欣,喜歡張學友又不是你一個!現在時間還早着呢!要到了晚上那才叫人多呢!”
王雨欣意味深長地說:“是呀!學友在歌壇十幾年了都能屹立不倒,他的歌迷還是那麽支持他!我真羨慕他天生就有一副好噪子,也給香港樂壇帶來了一個奇跡!……”
“你看你,一說起他來就沒完沒了!我們到附近坐坐吧!”秦月玲走到一處草坪地,正準備坐下,就被王雨欣拉住了:“你聽,好象是學友在試音!”
秦月玲仔細地聽了聽:“不是很清楚呀!這是不是張學友在試音呀!怎麽聽着不太象呢?”
王雨欣很肯定地說:“是!一定是!我們在外面,當然聽得不是很清楚了!他在體育場裏,我們在外面,怎麽會聽得很清楚呢!晚上進去後就是另一種感覺了!到時,學友一定會讓你有一個難忘的夜晚!”
兩個人坐在草地裏,秦月玲看着廣場來往的人群,王雨欣在那裏卻是如癡如醉,雖然從體育場裏傳出的聲音有些不太清楚,但王雨欣覺得張學友離她已經很近了……
華燈初上的時候,王雨欣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王雨欣匆忙地從包裏掏出手機:“喂!你好!”
“悠悠是嗎?我是阿兵呀!”
“阿兵?”王雨欣感到一陣的奇怪,在她的記憶裏面好象沒有一個叫阿兵的人,而且叫的還是她的網名,她不解地問:“你是誰呀?你怎麽知道我叫‘悠悠’,你到底是誰?”
“悠悠!在BBS裏,我們聊過幾次,不記得了嗎?我是廣州的!那天我們聊得很開心,我還跟你提過,張學友到廣州的時候,我沒有時間去看,後來聽你說深圳也會有一場,我就說要到深圳來看,你還把你的手機號碼給了我,要我到了深圳就給你打電話的。記起來了嗎?我現在已經到了深圳了!”
王雨欣突然想了起來:那是在一個多月前,王雨欣在BBS聊天,遇見了一個叫“望月”的人,他說他叫沈兵,還很遺憾的告訴王雨欣,他因公出差,沒有看成張學友到廣州開的演唱會,王雨欣就說在深圳還有廣東的最後一場演唱會。王雨欣高興地說:“是嗎?你已經來到深圳了,現在在什麽地方?”
“我就在廣場的大門口!”
“太好了,我馬上過來,你買到票了嗎?”
“還沒有,我想我們見了面之後再決定買什麽票!”
“那好吧,我這就過來,我穿的是白色的裙子,我身邊有一位也是穿的白色衣服,你很容易認出我們!”……
“你好!請問你們哪位是悠悠呀!”一個二十五左右,身高不到1.70米,很清瘦,看上去又很書生氣的人走到王雨欣面前問道。
王雨欣立刻高興地問:“你是不是叫阿兵?”
“是呀!你就是悠悠!”沈兵顯得很開心。
“呵呵!就是我!”兩人相視而笑。
秦月玲有些疑惑了,她奇怪地望着他們,問王雨欣:“雨欣,你什麽時候改名叫悠悠了,我怎麽不知道呢?”
沈兵突然變得很驚訝:“你剛才叫她什麽?‘雨欣’?”
王雨欣見事情已經被捅破,靈機一動,笑着說:“是呀!我叫王雨欣,但是我并沒有騙你呀!我的網名确實叫悠悠。在網絡裏,我就是那個名字;在現實生活裏,我就是王雨欣。你叫我雨欣好了!更何況你也沒有問我的真實姓名!只是問怎麽稱呼我!”
沈兵對王雨欣的解釋顯得有些不太滿意,但覺得網絡與現實的确不同,計較太多也不好。于是笑着說:“我還沒買票呢!你們買的是什麽票?”
“貴賓票!”王雨欣和秦月玲不約而同地回答道。
“那好!我也去買張貴賓票!在哪兒買?”沈兵問道。
王雨欣指着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售票點說:“那!在前邊就有一個!”
三人走向售票點,售票人員立刻問道:“你們幾位要什麽票?”
王雨欣搶先回答:“一張貴賓票!要接近舞臺的!”另外一個售票人員看了看他們,問:“你們兩個不買嗎?”
秦月玲搖晃着手中的貴賓票,笑着說:“我和她早就在十幾天前買好了票,這張票是他要的!”
售票人員高興地把票遞給了沈兵,沈兵付了錢正準備要走,王雨欣卻死盯着演唱會的宣傳單發愣。沈兵指着宣傳單,笑着對售票人員說:“這個可以給我們幾張嗎?”
“那當然,這幾張給你們!”
王雨欣立刻拿了幾張緊緊地握在手裏,高興地回答:“謝謝!”……
19∶15,體育場的各個入口已經開始排隊入場了。王雨欣他們匆忙地拿着票,經查票員仔細驗證後入了場,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沈兵和王雨欣她們隔了十幾排的位子,無奈只好分開。王雨欣和秦月玲坐在離舞臺第一排的坐位有十幾排的位子,雖然心裏有些失望,覺得離舞臺太遠了,但王雨欣早有準備,向同事借了一部望遠鏡來看,這樣看舞臺上就很清楚了,想必是想把張學友本人看仔細些吧。
時間還不到晚上八點,現場的上坐率已經達到了95%以上,無論是舞臺下的貴賓位,還是看臺上都座無虛席,現場一片喧嘩,處處人潮湧動。王雨欣情緒顯得異常地激動,秦月玲也很興奮。
20∶50,舞臺上的樂隊全部已經到場,音樂響了起來,現場的人們開始沸騰起來,不停地狂叫着。在一陣歡呼聲中,張學友染着黃發,留着短短的山羊胡須,穿着一身黑色的禮服深情款款地步入舞臺,唱起了今天演唱會上的第一首歌《Touchoflove》,場上立刻停止的吼叫,仿佛都陶醉在張學友那帶磁性的噪音之中。這時,王雨欣再也坐不住了,她沒想到張學友現在離她是這麽的近,似乎都能感覺到他的心跳聲,她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激動地流下淚來,也許是感動,也許是驚喜,也許是……王雨欣早已分不出現在的她是何種心情,只知道這個晚上讓她終身難忘……
張學友在舞臺上盡情地唱着,熟練的舞姿配合多變的曲風,令在場數萬觀衆熱血沸騰,一陣又一陣的狂呼,氣氛一浪高過一浪。在後半場,在場觀衆更是情緒高漲,配合張學友一起唱着以前的金典老歌曲,歌聲淹沒了整個體育場,打破了黑夜的寧靜,忘情的歌令人陶醉,歌聲從體育場飛出,傳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大家都拍着手掌,掌聲響徹雲霄。觀衆都好象有用不完的力氣,用不完的興奮,激動地揮舞着手中的熒光棒!
整個演唱會,王雨欣沒有一刻平息下來,她跟随着音樂,跟着張學友唱,在臺下足足唱了三個鐘頭,聲音已經變得撕啞,但她并沒有停下來,仍然繼續一邊揮舞着手中的熒光棒,一邊拼命似地歡叫着張學友的名字……
演唱會3個小時後結束了,王雨欣拉着秦月玲快速地向出口擠去,人潮擁擠,根本找不到下腳的地方,王雨欣用力地擠着,好不容易擠出了體育場,匆忙地打電話找到了沈兵。
“阿兵,我們趕快到富苑酒店,也許還能見到學友!他應該要開慶功宴!我們要快一點兒!”王雨欣着急地說。
秦月玲一邊走,一邊對王雨欣說:“雨欣,你先不要太着急!你看你說話的聲音都變了,在演唱會上不停地吼,不停地哭,眼淚也腫腫的。你不是帶了‘金噪子’嗎?還不拿出來吃幾顆!現在到處都是人,今天來看演唱會的恐怕有幾萬人,出去先找到車再說吧!”
沈兵找尋了一遍,車流密度很大,根本就找不到一輛沒載人的出租車。他急忙跑到王雨欣身邊說:“雨欣,現在根本找不到一輛出租車,今天人實在太多了,我們等等公交車吧!”
王雨欣着急着向前一望,出租車裏全都有人,公交車上也擠滿了人,交通出現的堵塞的現象。“這樣吧!我們找找看,有沒有中巴車到東門的!”王雨欣說着,四處搜尋着可以去東門的中巴車。
“你看,那輛中巴車要到東門!”秦月玲驚喜發指着一輛中巴車大聲叫道。
“人太多了,我們等下一班吧!”沈兵說。
“不行!不能等了,擠也要擠上去!我怕去晚了,就見不到學友了!”王雨欣拉着秦月玲擠上中巴車,沈兵無奈地嘆了口氣,拼命擠了上去……
王雨欣滿懷疑慮地走進酒店:“奇怪,怎麽出奇的平靜?難道學友還沒有回來?”
秦月玲四周看了看,說:“是呀!好象歌迷都沒有到啊!是不是我們來得太早了!”
“胡說!我們已經來晚了,學友開完演唱會就乘專車回來了,我們先到樓上去看看,說不定上面的情況就不同了!”王雨欣顯得很激動。
在電梯裏,沈兵問道:“雨欣,你打探到了學友住那一間了嗎?”
王雨欣低着頭說:“沒有,昨天來酒店的時候,問這裏的保安主管,學友有沒有到酒店,他都死不開口,我也沒策!這酒店是出奇的寧靜,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麽變化!這樣吧!我們先到樓頂,再一層一層的找好了!”
秦月玲指着電梯上的标識說:“雨欣,頂樓是卡拉OK廳,應該不會是那裏吧!這樣吧,我們先到19樓去看看,這上面寫的是客房。”
王雨欣按下19樓,當他們來到19樓時,還是一片寂靜,根本沒有什麽跡象表明張學友就住在這裏。于是他們只好坐電梯往下找,誰知剛下到14樓,就在電梯裏碰見了張學友樂隊的幾個合唱的靓女。王雨欣跟着她們一起到了3樓宴會廳,出電梯後發現這裏早已有歌迷等候了。
王雨欣高興地對秦月玲說:“看來,我猜得沒錯,學友要開慶功宴,我們就在這裏等。看樣子,他應該還沒有下來!”
沈兵笑着說:“這裏的歌迷好象并不是很多,只有十幾個而已呀!”
王雨欣先是遺憾了一陣子,然後她神秘一笑,說:“傻瓜!這樣我們就很容易接近學友啦!如果人太多,他們就會加強人手保護學友的安全。現在人少,我想保護他的人也會太多,我們接近學友的機會就更大了!難不成你還想像在沈陽那些地方,保護他的人把他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我們連看見他都難!真笨!”
沈兵思索片刻,笑着說:“你還真聰明!”
“學友!張學友出來啦!”随着一片驚叫、歡呼聲,王雨欣向電梯那邊望去,張學友身穿一身白色的休閑裝笑着向歌迷走了過來,一些工作人員把他圍在裏面。
王雨欣激動地向前走去,但是其他歌迷早已把學友圍住了,王雨欣無法接近張學友,張學友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慢慢地走向宴會廳大門。
王雨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淚奪眶而出:“學友!學友!”王雨欣大聲地哭喊着:“學友!我謝謝你!”。奇跡出現了,張學友回頭看見了王雨欣,一下子愣住了,但很快,張學友朝王雨欣笑了笑,并揮了揮手,步入了宴會廳。
秦月玲走上前,安慰道:“雨欣,剛才張學友好象在對你揮手啦!你不要再哭了,說不定現在張學友正在裏面笑你呢!”
“笑我?”王雨欣接過秦月玲遞上的紙巾擦拭臉上的眼淚,疑惑地看着秦月玲:“看我幹嘛?”
秦月玲笑着說:“笑你傻呀!這麽大個人了,看見他還哭,真丢臉啊!這裏這麽多人,你看有誰哭了!你可謂是張學友的超級、超級Fans了!”
沈兵站在一旁,偷偷地笑着,王雨欣恨了沈兵一眼,說:“你笑什麽?不許笑!”沈兵忍住笑容,捂住嘴巴,說:“不笑就不笑!”
這時,酒店裏的保安主管走了過來,笑着說:“喲!不是你嗎?前天你還來過這裏的!”王雨欣立刻認出了那個保安主管,哽咽着說:“是我,怎麽樣?”
“聽別人說,你剛才哭得很厲害呀!”
“管你什麽事呀!我哭是因為我高興。難道你沒聽過‘喜極而泣’嗎?”王雨欣理直氣狀地說。
保安主管大笑:“哈……真有意思!張學友的忠實歌迷!我就讓你看看張學友吃飯的樣子,怎麽樣?”
“真的嗎?”王雨欣激動地眼淚又流了出來。保安主管把王雨欣帶到宴會廳門口,打開了一條門縫讓王雨欣看。王雨欣高興極了,傻傻地望着張學友吃飯的樣子。
這時,其餘的歌迷也圍了上來,保安主管怕控制不住場面,急忙關上了大門……
不多久,張學友的其中一位助手,走出來說:“你們有什麽需要轉交張學友的,就交給我吧!”
王雨欣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把寫給張學友的信和一首寫給張學友的歌詞遞給了他。并且告訴他一定要交上張學友的手上。并且把歌本交給他,讓他交給張學友簽名。
不一會兒,那個助手又走了出來,把歌本遞到了王雨欣的手裏。王雨欣激動地翻開第一頁,看見了張學友的簽名,她不停地用手撫摸着,想象着張學友簽名時情景,秦月玲笑着說:“今天你高興了,得到了他的簽名!”
王雨欣笑着說:“他的簽名真帥呀!”
“唉!你呀!又來了!”秦月玲無奈地嘆了口氣……
大約一個小時以後,張學友從宴會廳走了出來,旁邊的工作人員寸步不離地跟在張學友的左右。王雨欣沒有多想,把歌本放進自己的包裏,直接沖了上去,卻不料張學友的助手向旁邊推了一下。王雨欣沒有站穩,向後退了幾步,突然卻被人拉住了,王雨欣定神一看,“是學友!是他拉住了我!”王雨欣心裏一陣的激動,感覺手心在發熱,心跳得很厲害,呼吸也變得很急促。
張學友把王雨欣拉到了他身旁,王雨欣擡起頭死死地盯着他看,張學友甜甜的笑容深深地刻在了王雨欣的腦海裏。但不到三秒鐘,王雨欣突然低下了頭,不敢看張學友一眼,張學友松開了王雨欣,轉身對着在場所有歌迷,用極熟練的普通話笑着說:“我跟你們合影幾張吧!”
歌迷們一擁而上,興高采烈地跑到張學友身邊,秦月玲見王雨欣還愣在原地,就把她拉了過去,小聲說:“雨欣,張學友說要跟我們合影幾張,快點吧!笑一個!”
王雨欣立刻醒悟過來,發現張學友站在了她旁邊一個女孩的身邊。王雨欣很後悔,為什麽沒有抓牢張學友,讓他站在另一個女孩旁邊,很快,她又恢複平常心态,高興地與張學友合了影……
合影後不多久,張學友已在工作人員的護送下進了電梯。時間已經是淩晨二點多鐘了,王雨欣似乎還處于興奮狀态,連夜宵也沒怎麽好好吃,一直陶醉在張學友那甜甜的笑容裏……
“雨欣,我想先回去了!好累呀,我要好好地睡一覺!”秦月玲筋疲力盡地說。
王雨欣回過神來,看着秦月玲一臉的疲倦,說:“月玲,我想等學友走了之後再走!再說,我還要在學友離開深圳以前,送他一束白玫瑰呢!”
“啊!”秦月玲詫異地望着王雨欣:“雨欣,你難道不累嗎?你已經有兩天沒有睡覺了呀!你在這裏等,張學友現在說不定已經睡得很香了,他怎麽會知道你這樣日夜不眠地等他呢?他又不會因此感激你的!算了吧!要不,明天早上再過來!”
王雨欣堅定地說:“不行!我呆會想上網發布消息,就說我見到張學友了,我想社區裏所有的歌迷都為我高興的!再說,我又不知道學友什麽時候走,要是早上來,錯過了怎麽辦?”
沈兵很支持王雨欣的看法,笑着說:“好!雨欣,我陪你!這附近有網吧嗎?我們就上到天亮!”
“有呀!前面不遠處就有!月玲,你去嗎?”王雨欣望着秦月玲。秦月玲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說:“你們倆個一搭一唱的,我看你們為了張學友都瘋了!我呢!就不想陪你們瘋下去!我要回去了!哈,你們繼續瘋吧!後天見,啊!不對,是明天見才對!好了,我走了!”秦月玲招呼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這家夥!不管她,走吧!我們去網吧!”王雨欣帶着沈兵到了“銀河網吧”。
王雨欣興奮地在BBS上發表消息,她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社區還有幾個人在上網,她想也許是和她一樣興奮睡不着覺吧。過了不多久,她看了看旁邊的沈兵,沈兵趴在電腦前,不知什麽時候早已睡着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五點鐘了,王雨欣伸伸腰,叫醒了沈兵,她怕張學友提前會走,那她就看不到張學友了。王雨欣和沈兵匆忙地向酒店趕去……
不知什麽時候,突然下起了大雨,燈光顯得異常的昏暗,王雨欣撐開雨傘,繼續往酒店趕去,一路上,她到處找尋着鮮花店,沈兵好奇地問:“雨欣,你在找什麽?”
王雨欣一邊四處張望,一邊回答道:“找花店,我說過在學友離開深圳之前,送他一束白玫瑰!可是怎麽也找不到!”
沈兵笑着說:“你不早說,在酒店附近就有一家!”王雨欣突然停住腳步,望着沈兵說:“你怎麽知道?”
“我猜的!”沈兵沒有看她,向前方望了一眼。
“你猜的,我還以為你真的知道呢!”王雨欣變得有些低落。
“雨欣!我可是有推理的喲!”沈兵望着王雨欣,一本正經地說:“一般像這樣的五星級酒店,都有配有一家鮮花店,專門提供酒店裏的鮮花,我想那個酒店也不會例外!”
“你說得沒錯!我已經看到了!”王雨欣指着富苑酒店的側面說:“你看!就在酒店旁邊!”
沈兵洋洋得意起來,王雨欣卻顯得很不開心:“可惜呀!它還沒開門呢!”
“我們先進酒店等吧!”
“這樣也好,現在雨下得這麽大,我們身上都打濕了,到酒店裏避避雨再說!”王雨欣說完,快步走向酒店。王雨欣和沈兵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沒多久功夫,沈兵又睡覺了,王雨欣靠在沙發上,小睡了一會兒。突然她醒過來,看看時間,“還早!還不到7∶00!”王雨欣松了一口氣,“看看鮮花店開門了沒有?”王雨欣悄悄地離開酒店,天還下着暴雨,風吹得很大,王雨欣小心翼翼地走到鮮花店門口,花店沒有開門,王雨欣嘆了口氣,又回到酒店。
就這樣,王雨欣每隔半個鐘頭就會到鮮花店看看有沒有開門,每看一次,她的心就會加速跳動一次,不為別的,就怕鮮花店還沒有開門,張學友已經下來了。王雨欣心裏不斷默念着:“學友就快要下來了吧!怎麽花店還沒有開門呢?怎麽辦呀!學友,你再多睡一會吧!天還下着大雨呢!天啊,快點讓花店開門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大雨不停地傾瀉,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王雨欣看着窗外的雨,變得越發緊張了……
“雨欣,花店開門了!”沈兵興奮地跑進酒店,顧不上全身已被雨水打濕。王雨欣着急地望了望電梯,現在已經是九點多鐘了,張學友會不會在這個時候下來呢?王雨欣很擔心地望着,回過頭對沈兵說:“花店真的開門了?這花店也真是的,偏偏九點鐘才開門,要是在我上班附近,我早就買到白玫瑰了!”王雨欣站起身來,充滿顧慮地看了一眼電梯,特別囑咐沈兵:“我現在就去花店,要是學友下來,你一定要幫我先攔着一會兒!”
見沈兵再三的點頭,王雨欣才匆忙地跑向花店,要了九朵白玫瑰和一些滿天星做為搭配,雖然花店就在旁邊,但王雨欣還是催促花店老板快一點。
王雨欣捧着嬌豔欲滴的白玫瑰,心裏一陣狂喜:學友見到這束白玫瑰一定很高興!
10∶05,雨已經停了,到處散發着雨後的清新空氣。這時,有幾個保安站到了電梯的旁邊,一些歌迷也來到了富苑酒店,準備在學友離開深圳時再見一面。王雨欣很清楚,張學友就要下來了,王雨欣目不轉睛地看着,情不自禁地站在電梯門口旁邊。王雨欣緊緊地握住白玫瑰,焦急的心情使她手心出了汗……
突然,電梯門打開了,張學友仍然穿着昨天晚上的那套休閑裝,笑容滿面的走了出來。手裏拿着一個歌迷送給他的非洲菊。
王雨欣直接沖了上去,由于沖得太快,差點撞到張學友。王雨欣和張學友同時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相視而笑,于此同時,張學友的助手沖上前,擋在了張學友的身前。王雨欣心裏暗叫“糟糕!”她把花緊緊的拽在手裏。突然,她猛地擡起頭,把花遞到張學友的助手面前,“這花可以送!”王雨欣正要開口,卻被他搶先一步說了話,然後拿走了她手中的白玫瑰。
張學友從旁邊向大門走去,王雨欣愣在了原地,稍一愣神,張學友已經走到了大門口。王雨欣猛然轉身,激動地喊道:“學友!”張學友很自然地揮了揮手,笑着上了車。王雨欣追了出去,站在汽車旁邊,眼淚再一次湧了上來,王雨欣盡力地控制住情緒,不讓眼淚掉下來,不停地用力揮着手,看見那束美麗的白玫瑰就放在張學友的身邊,她的心裏蕩起了波瀾,就這樣目送張學友離開了……
張學友離開後,王雨欣一直愣在原地,久久不能釋懷,沈兵走過來,說:“雨欣,張學友已經走遠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吧!我該回廣州了!有空打電話聯系吧!”
王雨欣摸了摸眼角,淚水還是流了出來,她笑着說:“我送你上車吧!”送走了沈兵,王雨欣坐在公交車上甜甜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