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被掠走
“綠雲,你……你先別急……”想到這裏,沈傾覺得自己的汗毛都一根根地豎了起來。
綠雲皺眉,目光掃過沈傾。
沈傾又是一愣,為什麽……她覺得綠雲的眼神也很不對勁兒呢?
“唔……”被掐着脖子的女子的□□聲越來越小,掙紮也越來越微弱。
沈傾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她伸手想去掰開綠雲的手,卻在即将碰觸綠雲手背的時候,被狠狠地燙了一下,綠雲的皮膚,竟然像是一團火!
“綠雲,你清醒一點!你現在殺了她,根本就是什麽都解決不了!”沈傾忍不住低吼出聲,可是不知為何,綠雲卻仿佛對此聞所未聞。
是不對勁兒,而且是很不對勁兒!
就在沈傾開始渾身冒冷汗的時候,一聲輕笑傳來,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解決不了嗎?如果她死了,不是就一了百了了嗎?”低沉邪魅的聲音傳來,仿佛在一瞬間融入黑暗之中,卻又清晰無比地傳入耳中。
沈傾一愣,心中似乎有什麽東西一掠而過。
直到那個褐色的身影在黑暗中漸漸顯現,沈傾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汗濕了脊背:“你怎麽會在這裏?”
沈傾的聲音也因為緊張而顯得有些喑啞。
折澈的目光在黑暗中,顯得十分幽深:“我來,是為了接你去見一個人。”
“南宮肆?”沈傾的聲音很諷刺。
折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應了一聲:“是。”
“我能選擇不去嗎?”雖然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沈傾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折澈沒有說話,只是将目光移到了綠雲的身上。
沈傾終于明白為什麽今天的綠雲會這麽怪異了,這使得她的聲音變得有些尖銳:“你是不是把你的煞氣用在了綠雲身上?”
折澈仍舊沒有說話,但是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沈傾冷笑了兩聲,雖然沒有底氣,但卻依然充滿不屑:“折澈,我真的有些想不明白,我們之間有什麽過節,或是恩怨嗎?”
折澈繼續保持沉默,他微微垂下眸,顯得有些茫然。
“我沒有做過什麽對不住你的事情!”沈傾幾乎是吼出了聲,她是真的不明白折澈為什麽要這樣做,她自認為沒有做過半分對不住折澈的事,相反地,折澈從一開始便是利用她來到的人世,後來更是将對夢魇來說十分重要的夢河給奪去了,而現在,他又要做些什麽?
沈傾也茫然了,她根本想不通折澈為什麽要這樣做:“折澈,這樣可以嗎?我的夢河就留在你那裏吧,你想怎麽樣都行,但是請你……不,我求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你要做什麽我都可以不管,這樣可以嗎?我不會妨礙到你的,就算我真的想妨礙你,我也做不到啊,你說這樣可以嗎?現在,我只希望你能放過綠雲,她并沒有做錯什麽不是嗎?你不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去迫害一個無辜的人啊!”
聽到這些話,折澈似乎更茫然了,他似乎也從未仔細想過自己究竟要做什麽,又或者是根本找不到答案。可是為什麽他總是無意識地想要接近這個夢魇?因為她的夢河嗎?不,自己早已經将她的夢河握在手中,那麽究竟是為什麽呢?
折澈想不出答案,但是無論是因為什麽,他都已經站在這裏了,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沈傾帶走,讓她離開那個虛僞的仙君。至于接下來他還要做什麽,那都是以後的事情,折澈只要先做好現在應該做的事。
“你跟我走,我就放過她。”折澈終于開口了,說出的卻是讓沈傾愈發火大和無力的話。
沈傾确實無奈了,她分明什麽都沒做,為什麽折澈就一定要纏着自己?
突然間,一個想法蹦入了沈傾的腦海中。發生了種種事情之後,沈傾險些忘記了一件事,這個世界本身是存在于一本小說中地!
沈傾想要小說原定的情節,映依是女主角,陸銘是男主角,而折澈則是男二號,最後映依和陸銘一起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而男二號則擺脫了身上的煞氣,登上仙境,總的來說,這是一個絕對意義上的大圓滿結局,只是……
只是自己出現在了這裏,結果導致事情都脫離了原來地軌道,映依和張彥走到了一起,而自己卻和陸銘,是的,自己竟然和原先地男主角走在了一起,難道是因為自己打亂了劇情的緣故,所以……所以男主和男二就都跑到自己這裏來了?
“折澈,你聽我說,我其實……總是我和你之前是沒有什麽瓜葛的,所以我也希望我們可以橋歸橋、路歸路,互不幹涉,可以嗎?”沈傾十分之苦悶,現在發生的一切一點兒都不靠譜!
折澈微微眯起眼睛,隔了好一會兒,才開了口,只是卻是答非所問:“我看她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沈傾一愣,接着才反應過來折澈說的是什麽,是的,那個小三兒這個時候都快被掐死了,沈傾其實真的不同情這個小三兒,但作為一個接受現代教育的好公民,她不太可能無動于衷地看着這個人被掐死。再者,如果她真的死了,綠雲和章爍之間大概也就真的完了,隔着一條人命的愛情,就連沈傾這個局外人都看不到什麽希望。
而過了這麽久,這個小三兒都還留有一口氣,沈傾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折澈在旁邊起了一定的作用。
折澈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帶自己去見南宮肆,他又能得到什麽好處?
沈傾記起書裏的內容,其實折澈是不願意背負滿身的煞氣,以及如此悲催的命的,将這一點與之前陸銘說的那些話結合在一起,也許折澈是想通過改變南宮肆的命運,以便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你今天一定要跟我走,只看你是心甘情願,還是被我強行帶走。”折澈的聲音裏聽不出什麽情緒。
沈傾默然,折澈沒說錯,她雖然是一個夢魇,可以鑽到夢境中去,但折澈一樣可以追進去,更何況陸銘就在自己身後的屋子裏,而綠雲更是站在自己身旁,沈傾不得不跟折澈走。
但是為了産生某種不必要的誤會,沈傾必須先把話說清楚:“折澈,我最讨厭強迫我的人,所以今天我跟你走了,也就代表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其他地就更不可能了。”
沈傾當然不是自作多情地以為對方對自己有意,她只是把一些不太可能的可能給堵死,她現在已經是陸銘的女朋友了,那麽就不應該再和別的男人發生什麽暧昧,這絕對是原則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