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玄衣老道

老道撫了撫花白的胡須答道:“你們不信也是情有可原,畢竟這塵世間騙子太多,你們中間可有人識得這是什麽?”言語間老道自袖中摸出一小把木劍,木劍掏出袖中之後漸漸變大,化作一柄雕刻精細的桃木劍。

圍觀的人多是知道這世間有仙者存在卻并未見過,方才親眼見着那一柄巴掌大小的木劍變大成一柄三尺長劍驚嘆不已,時隔一會兒人群中有人看出那把劍的由來道:“是蕭山的劍,蕭山弟子專用的桃木劍。”

憬顏側頭看着那人群中驚呼之人欣喜驚訝的模樣,不覺有些假打。

“沒錯,這位兄臺好眼力,這便是蕭山弟子專屬的桃木劍。”老道将桃木劍放在一旁的案幾上,憬顏竟發覺那劍身上的圖案在微微變化,擡頭看了看師傅,師傅并未有什麽異常神色,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一時間人聲鼎沸,全部都是求老道士解救之人,然老道士卻故弄玄虛道:“此事本不該貧道管,貧道今日雲游于此講的乃是緣分,須尋找有緣之人。”

“何為緣分?”人群中有人喊,憬顏眼尖撇過去又是方才那人。

“今日你與貧道相見便是緣分。”老道士故弄玄虛的說道。

老道士默念了幾句咒語,而後将劍指往案幾上的一個白瓷盆中一指,盆中頓時出現了半盆清水,再念幾句,盆中翻滾出泡來。

“此水乃仙水,是取的九重天上瑤池之水,貧道又施加以術法,食用後便可不受魔氣擾亂心智。”

衆人紛紛要求老道分食一口,老道見他二人不為所動,便端着一碗水過道:“相見便是有緣,今日貧道施法救人,二位公子為何不飲上一碗?”

憬顏看了看師傅,只見易蕭南接過一碗一飲而盡,憬顏見師傅将之飲下便也接過一碗飲下。

……

半晚時分,除了城門,一路行走,天色漸濃,天邊風雲暗起,氣氛瞬間凝重,村莊屋舍房門緊閉,四下一片死寂。

憬顏察覺到周遭氣氛異常,不由得往易蕭南身邊靠了靠,擡頭望着他似在尋找一個答案。

“顏兒,有妖魔。”言語間便下意識的握住了憬顏的手,安慰道:“別怕。”

如同觸電般的感覺頓時襲上心頭,師傅正牽着她的手,他什麽都不怕:“我不怕。”

易蕭南牽着憬顏快步行走。

待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之際,城中漸漸浮現出一些零星的光點,散在漆黑的天空中如明亮的星子。

光點看似不多卻也有數十個,仔細瞧去每一個光點都有一個黑影控制着,集成一隊飛向同一個方向。

是魔兵。

易蕭南攜憬顏隐去身形,悄然跟在魔兵身後。

憬顏從未見過此地畫面,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卻也不害怕。

約莫行出七八實力,魔兵緩緩降下,默入深山密林之中,師徒二人見此也随即跟了下去。

只見魔兵攜着光點進入魔洞內,只見洞外就感覺到邪氣四溢。洞內,魔兵将捉來的光點放入洞中央的一個凹進去的小池內,池中散發出悠悠紫色,異常鬼魅,随着光點加入,紫光愈加強盛。

冒着寒氣的石塌上盤腿打坐着一位花白胡子的老道,憬顏一驚正是下午在街上遇見那人。

“道長,還差兩魄便成了。”說話之人正是下午在人群中附和之人。

老道緩緩睜開眼睛朝池內看到,道:“是那兩個白衣男子,能飲了我的離魄水卻無事,想必不是凡人。”

“道長那怎麽辦,只差兩魄神力便練成了。”

老道長徒然掠過,一只手掐在說話男子的脖子将說話男子推至池邊。

“道…長,你…你要幹什麽?”男子惶恐不已,斷斷續續道。

“既然還差兩魄那就怪不得我了,只得從你身上攝取兩魄了。”

男子張了張嘴話還未說出聲來便被推入了紫光四射的小池之中。

霎那間池中光華四射,易蕭南眉宇輕蹙,低聲說:“顏兒,你就在這等着,我去去就回。

“師傅小心,注意安全。”

易蕭南點點頭,手執一柄清寒劍,現身于洞中。

老道凝神看這突然出現在洞中的人,突然神色一變道:“清寒劍?易蕭南。”

“知道是我易蕭南還不束手就擒?”

此話憬顏躲着一旁聽的渾身一顫,頭一遭聽師傅用如此冷的語氣說話。

只見玄衣老道手朝池中一伸,一團白光便吸入掌中,仰天長嘯:“哈哈~~易蕭南又如何?如今我有了這萬魄之力就是天下無敵,就你易蕭南恐怕也難勝我。”

“口出狂言。”易蕭南冷冷的一聲。

玄衣老道縱身一躍飛至半空,手中靈力凝聚漸漸變大,一掌推向易蕭南。

憬顏在旁邊看着倒吸一口冷氣,知道師傅仙法之厲害卻還是忍不住為師傅捏一把汗。

易蕭南站在原地紋絲不動,握着清寒劍的手一擡,劍鋒掃過,光球便被劈做兩半,消散。劍身再次橫過,玄衣老道便劍氣橫掃跌撞在洞壁上,博籁仙尊劍術豈非浪得虛名,只此一招便将玄衣老道制住。

長劍抵于老道項前,道:“本是學道之人卻走上歧路,做出此等害人之事,仙門怎能容得下你。”

“無需仙門容我,要殺便殺。”

易蕭南微微皺眉,一道華光落下玄衣道長之處便只剩一攤血跡,無數光點散開來,慢慢飛出洞。

“師傅好厲害。”憬顏鼓掌道。

“此地不宜久留,顏兒我們走吧!”易蕭南拉着憬顏走出洞口。

卻誰也沒有注意到案幾上的一把桃木劍已化作一只火紅顏色的蛇,此刻正蜿蜒穿梭至憬顏腳邊,嘴裏吐着火紅的信子。

“啊!”憬顏感覺腳裸處一陣疼痛,低頭一看是一條火紅的毒蛇。

易蕭南手中一指,火紅的小蛇便化為灰燼了,扶憬顏到一塊兒石頭上坐下。

“師傅。”

易蕭南将憬顏的鞋襪脫下,兩點牙印處已經烏黑,柔聲道:“顏兒別怕。”

“嗯。”憬顏點點頭。

只見師傅俯身下去,冰涼的唇瓣貼上腳裸吮吸摩擦,不覺又是一陣臉紅,心中狂跳不止想入非非。

再擡頭之時薄唇上帶着點點血漬,被蛇咬之處不在發黑。

易蕭南将毒血吐出,回身對顏兒道:“好了,沒事了。”

站起身來腳裸處疼得厲害,蛇毒已清卻疼痛難止,恐怕不能行走了。

“師傅,疼。”

易蕭南聞言蹲下身去:“來,師傅背你。”

憬顏看着易蕭南的背影,墨黑色的頭發垂到地上,始終不敢俯下身去。

“嗯?顏兒。”良久未見背上有東西落下,易蕭南回頭看去,卻見小徒弟面色潮紅猶豫發愣。

“呃,師傅還是算了吧!”憬顏推辭着。

易蕭南知曉她在介懷什麽,小孩子家心思就是愛多想些奇奇怪怪的事,便道:“心中勿要想旁骛,你我本是師徒,都是男子有何不妥?”

聞言師傅如此說,憬顏才緩過神來俯身上了師傅的背,背上是很寬很大很有安全感心中卻是異常壓抑。

憬顏安靜的趴在師傅背上,心中忽覺惆悵萬千,想起她是一個現代人,想起她是一個男子,想起她們是師徒,現代那些模糊的東西變得清晰起來,在校園裏她和好朋友一起對那些男同戀女同性戀評頭論足大呼惡心,而如今呢?

或許自第一眼看見他起便知道會愛上這個男子,可是命運弄人她是個男子靈魂是女的又如何,誰知道呢?就算自己能接受斷袖,那師傅能接受嗎?在這麽封建的古代,師徒本就亂倫更何況是斷袖?

天已經蒙蒙亮了,心裏卻還是無止境的黑,看的愛情小說太多,對愛情的定義也自然很明确,看別人筆下的愛情如何如何到頭來親身譜寫之時還是覺得手足無措,這位師傅她到底要如何取舍?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不知何時睡着了,只見醒來之時已經在一個小房間內,看起來像是客棧。

一睜眼便見巴掌大小的房間內一襲白色身影坐在幾步遠的桌旁,似乎要回過頭來看她,憬顏連忙把頭朝向另一邊。

糾結啊,若是放在現代無論是老師還是大叔随便愛,但現下卻是個難題,那麽仙的師傅多看一眼便是亵渎,更別說是那啥了。

“顏兒,你醒了?”

憬顏翻過身來看着那襲白色身影漸漸行過來,一雙大手伸出來似要扶她起來,那雙大手還未觸及,憬顏便自己坐起身來,已極快速度穿戴完畢,中規中矩的喊了一聲:“師傅。”

“腳上有傷,小心點。”易蕭南親和的口吻叮囑她。

師傅不提她差點忘記自己被蛇咬了,不過現在一點痛楚都沒有,應該已經沒事了。“師傅,小傷不礙事的,你看。”說完扭動着腳裸給易蕭南看。

易蕭南默然不語,看着她微微點頭。

此行出山憬顏意在玩耍自然是不會在一處呆的過久,經歷了昨日那麽驚醒動魄的場面非但沒有減少她對外界的興趣反而更加好奇,催促着師傅趕緊上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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