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被傅召輕輕松松的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抱了起來, 顧願稍微有點不适應:“我自己可以走,傅召, 你……”

想讓傅召把他放下來。心裏卻有一個隐秘的念頭。

其實也沒有那麽想。

傅召穿着黑色風衣,身高腿長,給人深深的壓迫感, 顧願被他抱在懷裏, 正好靠着傅召的胸膛, 聽着傅召沉穩的心跳。

“別動。”傅召低聲道, “乖。”

語氣是喬谙從來都沒有見識過的溫柔。傅召這樣的人一輩子都難見他溫柔一次,喬谙算是了解傅召涼薄本性的, 他和傅召非常之熟悉, 因而看傅召對顧願溫柔開口時,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真的是傅召, 是那個高冷少言雷厲風行的傅召, 而不是傅召突然冒出來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弟弟或者哥哥?

喬谙也沒有想到傅召會過來, 他先是愣了一下:“哥, 你來這裏做什麽?”

傅召一雙狹長的眸子掃過喬谙, 眉目淩厲且陰冷:“接我伴侶回家。”

喬谙這才想了起來,傅召似乎結婚了。只是傅召結婚那段時間, 他有事外出, 并沒有任何時間去參加傅召的婚禮。喬谙也不怎麽關注傅家的事情, 連傅召聯姻的對象都不知道是誰。聽說是一個豪門小少爺, 可顧願只是一個不溫不火的小明星, 和豪門哪裏能沾得上關系?難道顧願另有身份?

之後喬谙完全忽略了這件事情, 他臉色變了又變:“你的伴侶是顧願?”

傅召寒聲道:“不然呢?”

喬谙沉默了起來,這個消息對他而言像是假的。

喬谙本來以為顧願和謹的關系暧昧,兩個人在交往。如今看來,是他判斷錯了。

謹道:“傅召,你先帶着顧願回去,我有話對喬谙說。”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因為謹而起。謹知道雖然顧願平時對他沒有多熱情,但關鍵時刻還是很仗義。

Advertisement

這次顧願之所以選擇喝酒也是想要用最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畢竟能不起沖突,以顧願的性格就不會和人起沖突。

傅召将顧願給抱走了。

兩人剛走出了包廂,謹這才道:“這件事情過後,你不再找我的麻煩了吧?我也不想和你再有什麽牽扯,被弄髒的西裝多少錢,我直接賠你錢好吧?”

喬谙冷哼了一聲,謹不得不仰頭看着這個男人,艹,居然長這麽高:“多少錢?我轉給你。……喂!喂!”

一瓶酒居然把喬谙給撂倒了。

雖然喬谙看上去臉色正常,仍舊和平常一樣冷白膚色,身上的酒氣卻很重。

謹抱着這個一米八五以上的高大男人,喝醉了的男人死沉死沉,謹抱着十分吃力,他欲哭無淚,對服務員道:“快來幫幫我啊。”

服務員聽不懂,謹憋了半天才想起要說英語或者法語。

一陣忙碌過後,謹讓人幫着自己把喬谙拖進了酒店,自然是謹的酒店房間。

他把喬谙扔到了沙發上。

謹心裏非常不爽:“艹!你這麽對我,我居然還好心把你帶到了酒店,就該把你扔到大馬路上讓你風餐露宿。”

其實不把喬谙拖回來也沒事。酒吧其實是高級會所,辦會員才能進,在裏面喝醉了也會有服務員好好照顧。

謹當時忘了這一點,現在才後知後覺的想了起來。

雖然想不通傅召為什麽會突然過來,但顧願在傅召的手,肯定十分安全。謹現在唯一想折磨的就是喬谙——這個小心眼又惡劣又自私酒量又差的男人。

不過喬谙長得還真妖孽,膚色很白,冷白皮膚,五官輪廓略有些混血的感覺,眼睫毛長而疏朗,薄唇冷酷的輕抿着。

謹撥了撥喬谙的眼睫毛。

啧,真令人嫉妒。

大長腿似乎也挺令人嫉妒的。

就是性格也太惡劣了。

謹至今都記得當時喬谙是以怎樣譏諷冷冽的眼神對他說:“潑上去了?自己潑的酒自己舔幹淨。”

偏偏被潑酒的地方還不可言說,假如謹真的沒臉沒皮由于畏懼喬谙就這樣做了,恐怕第二天所有明星都會傳他在給某大佬口。

要不是喬谙長得帥,他當時說的那些話直接可以被抓去警察局當反面教材了。

沒辦法,帥氣掩蓋了一切,喬谙這個脾氣很差的大魔王好看得不像話,就連謹,這麽讨厭他的謹,看到他酒醉後熟睡的模樣都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拍夠了之後,謹突然想起來有關喬谙的一個流言。

據說勾搭喬谙的男女明星無數,但喬谙從來都沒有同意過,因為他覺得自己長得好看,自己睡了不如自己的人還要給錢給資源這種事情太傻了。

謹勾了勾唇:喬谙呀喬谙,落在了小爺的手算你倒黴,怪就怪你之前太嚣張,別怪我威脅你。明天醒來我誣陷你酒後亂性對我不軌,你也只能默默承受然後被我敲詐了。

他扒了喬谙的衣服。

“……”

這人還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謹睡在了喬谙的身邊,把喬谙的胳膊當成枕頭去用。

雖然硬得硌人,但總比沒有要好很多。

美滋滋。

......

顧願其實還維持着清醒,不過清醒并沒有維持太久。

傅召把他抱了出去的時候,酒意上頭,顧願已經暈暈乎乎的了。

“随便讓人一激就喝酒,你不怕酒裏下了藥?”傅召有些無奈,現在的顧願還小,思想不夠成熟,做事也不顧後果,“以後不要這麽和人賭氣。”

絲絲縷縷的酒意上來,顧願摟住了傅召的脖頸,靠在了傅召的肩膀上。

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自己的話語,顧願又道:“其實我清楚喬谙是說到做到的人。”

随随便便的一個人,他當然不會陪着喝酒,顧願道:“他是你表弟吧?”

喬谙确實是傅召的表弟,不過傅召和喬家的關系一般,和喬谙的關系也稱不上太好。

“關系很一般,只有重要場合才會見面。”傅召道,“明天他會給你道歉。”

顧願并沒有這麽小心眼,酒是他自己心甘情願喝的。謹做事有時會冒失,不知道謹做了什麽事情得罪了喬谙。

傅召把顧願帶回了酒店,帶回了他開的套房。

顧願确實醉了,前段時間他醉後尚有幾分理智,如今理智也慢慢消除,他的體溫略有些高,傅召将風衣和外套脫下,擰了一塊冷毛巾給顧願擦了擦臉:“乖,你先睡覺。”

顧願道:“我去洗個澡。”

傅召帶他去了浴室:“自己在浴缸裏洗?”

顧願一枚一枚的在解襯衫。

他鎖骨深深陷入其,肌膚很薄,冷白的顏色。

傅召道:“我給你脫。”

他一手握住了顧願的手腕,指腹輕輕摩挲了兩下,顧願的肌膚很暖,很柔軟的觸感,傅召低頭在他的手腕內側吻了一下。

顧願擡眸看了傅召一會兒,在傅召吻過的地方,也吻了一下。

傅召眯了眯眼睛。

顧願道:“扣子。”

傅召單手給他解了襯衫扣子,另一只手扶着顧願的腰。

浴缸很大,完全容得下兩個人,從落地窗往外看是璀璨夜景。

顧願被放在了水裏。

傅召移過視線,盡量不去看顧願,他道:“自己泡一會兒,等下叫我。”

顧願“嗯”了一聲,他擡起了腳,右腿浮出了水面,他身上都被水打濕了,一只腳也是濕漉漉的,腳尖都在滴着水。

然後,顧願腳尖點在了傅召的身上。

私人訂制的西褲面料質感極好,此時被洇濕了一片,傅召眸色一暗:“顧願?”

腳心一片滾燙,如同貼在了烙鐵之上。顧願方才就注意到了,傅召穿西褲實在太過明顯,讓人不注意都難。

傅召握住了顧願的腳踝,他的腳踝如冰似雪,映襯着深灰西褲越發顯得瑩白,仿佛輕輕一折就會斷掉。

傅召眸色暗了:“在引誘我?”

顧願想了片刻,才明白“引誘”兩個字是什麽意思。

他點了點頭。

在引誘傅召,想要傅召喜歡他。

他的腳踝上留下了青紫交錯的指痕。

顧願洗好出來後,被傅召放在床上就睡着了。傅召捏了捏顧願的臉,顧願睡得很熟,他喝了太多的酒,傅召也不清楚顧願能不能回想起來,大概可以回想起。

顧願面皮薄,明明酒後也能表現得很浪,平時卻愛端着。

……

第二天醒來時,顧願頭痛欲裂,他嗓子也有些疼,手似乎搭在什麽東西上面,顧願重重按了一下,手背讓人反握住了。

傅召看着他:“醒了?”

顧願“嗯”了一聲,他現在身上并沒有穿任何衣物,傅召身上穿着睡衣,他看了傅召幾眼:“我衣服呢?”

……為什麽傅召有衣服,他沒有?

傅召沉默了一下:“忘了給你穿睡衣。”

顧願才開始一點一點的回憶事情:“你怎麽知道昨天我在那個酒吧?”

“猜的,”傅召道,“餓不餓?要不要吃早餐?”

顧願确實有點餓了,他點了點頭:“嗓子有點痛,想喝粥。”

傅召在他的唇角吻了一下:“以後不要喝這麽多酒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