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流言

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方禹宏關了電腦,過去任羽身邊坐着。任羽放下雜志,神色有些疲憊。“是不是很無聊?”方禹宏去攬他的腰,讓他靠進自己懷裏。“沒有。”任羽放松地靠着,擡頭去看男人。“歇一會兒,我們去吃飯。你是想在這裏吃,還是出去吃?”“在這裏吃。”“那好,我讓人訂餐。有什麽想吃的麽?”“粥就好。”“還有什麽想吃的?”任羽搖搖頭。“那……以前在學校喜歡吃些什麽?”男人捉住任羽的下巴,細細摩挲,眼睛直直望進他眼裏。任羽仔細想了一下,道:“食堂飯菜。”男人忍不住笑了,嘴角微勾,眼裏笑意滿滿。任羽看得愣了,他第一次見男人笑得這麽明顯。方禹宏低頭親了親他,“我讓他們送點公司食堂的飯菜上來吃吃看。”

食堂的飯菜還能将就,但還是比不了方禹宏自己家裏的廚子。任羽還是吃得不多,但不敢拂男人的意,每樣菜都夾了一些。任羽吃了飯就犯困,方禹宏讓他在休息室裏的小床上睡一會,自己坐在床頭,讓任羽上半身靠在自己懷裏。任羽困了,靠着也很舒服,一會兒就睡着了。

醒來時已經快三點了,任羽睡的有點過,他以為方禹宏已經出去工作了,但一感覺,自己還在他懷裏!!!任羽趕緊擡頭去看。正好對上男人的眼睛,任羽覺得血液都在倒流了。小心地從他身上下來,就要往地上跪。方禹宏拉住了他:“沒事,扶一下我,腿麻了。”任羽趕緊扶他坐起來,輕輕給他揉腿。方禹宏看任羽還在介懷這件事,就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我喜歡的,不關你的事。”任羽這才神色輕松一些,他一點點揉按,使男人麻木的腿慢慢回血。以往每次男人都是這麽給他揉的。他想起第一次被罰跪在卧室門口,跪了大半夜,雙腿早就麻木了,他垂頭喪氣地想,可能會跪到天明吧,大腦裏混混沌沌地想着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沒留神,男人就把他抱起來了。他愣愣讓男人把他放在床上,拿了他一只腿,放在自己腿上,慢慢揉按,回血的刺痛感被很好地控制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沒有一點粗暴。那是他第一次除噩夢驚醒後以外迷失在他虛假的溫柔裏。

“羽,我很喜歡你。”方禹宏看着正為自己揉腿的人道。任羽一頓,張了張嘴,最終只應了一聲“嗯”。他如果回答也喜歡,那太假了,他甚至連表示高興都太假了,他不能确定男人會不會為此發怒,畢竟這是有前車之鑒的。他也不能回答任何男人不喜歡的話語,比如我不喜歡你?我恨你?那都是找死。方禹宏還是心情很好。

第二天裏面換了張雙人床,兩人一起躺上面。方禹宏覺得這樣就很好了,每天最喜歡的人就在自己手邊。任羽閉着眼睛,柔順地接受親吻。一吻過後,任羽氣喘着趴在男人懷裏,方禹宏一只手摟了他的腰,兩個人一起午睡。任羽想,以後是不是也會這樣過。

終究不是。

開始幾天大家都覺得那可能是總裁的親戚或者朋友,關系好跟着也沒什麽。但一個多月後那個清秀的男人還是跟總裁同進同出,就有人開始懷疑了。有錢人玩得起,有些特殊癖好的也不是沒有,如果那是個女人這樣天天帶着完全說得通,但男人……也不是不可能。有錢人敢玩,也得有人奉陪啊!漸漸地,人們看任羽的目光就不大一樣了。

一次方禹宏去開會,他不好帶着任羽,就鎖了辦公室,将任羽關在裏面等他。會議有些緊急,助理沒有準備好資料,還有一份終于文件還在總裁室,忘了拿回。方禹宏猶豫了一下,給了鑰匙。他想任羽還是安分的,看都不會看助理一眼。

任羽坐在沙發上翻雜志,無聊地打着哈欠。門打開了,任羽從雜志裏擡頭:“怎麽這麽快就回來……”助理看見任羽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嫌惡地瞥開頭,像是看見什麽惡心不得了的東西。任羽怔了一下,又繼續看雜志,他終于知道背後那些奇怪的目光是什麽了。方禹宏回來一看到任羽,就知道有事。他問了,任羽就不得不詳盡完全地告訴他。方禹宏聽了沒什麽表情,只安慰任羽說:“你是我的人,不必在乎他人的目光。以後也是。”可是坐回辦公桌前,就撥了人事部的內線。人事部的接到電話都有些不敢相信,因為總裁除非特別緊急的情況,幾乎不親自出面的,所有事似乎都是經理在一手掌管,總裁的責任就是每天來一趟公司,晚來早歸,或者幹脆不來,都随他高興。方禹宏重複了兩遍,臉色很不好,但終究沒說什麽。

外面有人敲門:“總裁,是我。”方禹宏對任羽說:“去裏面。吃的端着,書拿着。”任羽點了下頭,又端又拿地進了小休息室。“進來。”方禹宏說。一個二十□□的年輕人走了進來:“總裁。”“嗯,坐。”來人恭謹地落坐。“……總裁,王助理工作上并無過錯……不知……”“嗯,薪金給他多算些,多給兩個月。還有,公司裏的流言李經理也聽說了吧,如果再讓我發現這公司有一點異常,那就怕是李經理能力不太夠……”“我明白了,總裁。”李經理惶恐站起來。方禹宏示意他坐下:“這公司我幾乎都沒怎麽管過,大小事物都由李經理決定,我也不怎麽過問,只是我怎麽說也是這公司的總裁,他們敢評頭論足到我身上來,管管也是應該。”李經理受驚猛地站起來:“總裁,我……李躍還是知道自己的位置的……”“嗯,公司事物還是麻煩李經理多費心。”方禹宏十指交錯,點了點頭。李經理後背汗濕了一層。這公司的确是由他做主,但總裁永遠都坐在他背後,只要有一絲不忠不直,他都能發現。

再之後,背後再沒有什麽目光了。其實,方禹宏早就發現了,只是不在乎,任羽本來就是他養着的。可是現在有人在他藏任羽的地方明目張膽地欺負他的人,但想到那個人是地道的上班族,辭了他也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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